我垂着头站在大殿下,而玉帝在上面高高坐着,敌不动我不动。不过就玉帝那动作幅度,估计敌动了我也不知道。
良久良久,良久的我都做了好几个梦了,终于听到了一声暴喝:“上前来,别睡了!你到底还要朕说几次?”
我立刻打了个激灵,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跑,一脸的诚惶诚恐,其实心里早就把玉帝骂了个底朝天——丫的!早这么大声我不早听见,说话声音那么小当自己是蚊子呢?
连跑带爬我居然足足走了五分钟才到玉帝身前,没办法,先是一千米的中长跑,接着又是二百米的攀山,仅用五分钟还是因为这身体身轻如燕,素质好得很才这么快的,要不那长长的阶梯谁能爬得快啊!
终于爬到了玉帝面前,这才看清这位天界最高权力的长相。这人长得倒是玉树临风,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而且没有很多电视中那长长的胡须。只是挺英俊的脸上透着一丝阴霾,坏了整体效果。看着这人,我不由得暗叹口气,自古帝王心术,就是这天界之主也不例外。多疑、制衡、操心等多种负面情绪,让这位帝王显得有些阴沉。
我走上前,低头行了个礼,轻声道:“陛下。”
玉帝没做声,但我这次通过努力地观察他,发现他的嘴角在动,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在动!虽然很轻很慢,动作幅度很小,可是真的在动!可是我依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一时间顿时对众仙家充满敬意——果然个个都练就了千里眼顺风耳的绝技。只是大家都这么厉害,就不知那真正的千里眼顺风耳还有没有发展前途。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致使很久之后我与千里顺风二人混熟之后,借一次醉酒顺势问出了我多年以来的疑问,那二仙对视一眼,便笑道:“金星你可真是喝多了,都忘了当日就是我二人开班传授众仙技能的啊!虽然没有教全,可是现在大部分仙家都是我二人门下的弟子啊!”我顿时感叹此二仙居然有如此洞察力,没去炒股真是可惜了!
以上皆为后话,现在我可没学会那等绝技,只好对着玉帝干瞪眼,最后清咳一声道:“陛下,请容臣说一句话。”随后仔细看出玉帝的脑袋微微点了一下——前后摆动距离可以用纳米计算,便继续说道:“陛下也知臣前日被兜率宫的阵法所伤,虽然经过了治疗,但是听觉远逊于往日,还请陛下宽恕。”
这话说完玉帝终于微微动容,转头看我,同时用正常的声音问道:“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别处都无大碍了,只是还有些看不清楚东西,听不清楚声音罢了。”
“这回还想不想死了?”
“想死也……”刚要说想死也死不了了,却发现不对劲儿,这位高高在上的玉帝大人怎么知道我这心里打的小九九,莫非他会读心术?或者其实他也是穿来的,判官穿来的?
“哼!”玉帝猛一拍桌案,“你倒是想死!整个天界最牢固的宝衣都套你身上了,就是五雷轰顶都伤不到你分毫,寡人看你怎么死!”
我心中一哆嗦,感情这太白本人早就想死了?莫非是受不了这天界众仙的yy了?可是玉帝却不让他死,难道……难道这太白还当真是个帝王的禁脔?
想到这儿我是满头大汗啊!这……万一要是眼前这位爷想要对我意图不轨,这回可真是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可此时玉帝又接着喝道:“不就被嫦娥给拒绝了吗?堂堂一个大罗金仙,居然因为此事整日要死要活的,天界颜面何存?”
哦!不是要那啥我啊,没那层关系啊!我心里这是一阵轻松,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大石就这么放下了,既然玉帝啊老君啊都没动我,这几日请假也没别的仙家来看我,而且这太白以前居然还向某个美女示爱过,看来大抵上没人动过我了。其实仙界还是很纯洁的,不纯洁的是我那饱经沧桑的心灵。没办法,第一次转生时那一顿xxoo,x了又o,o了再x的,实在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光辉。
于是我大声道:“经过这几日的修养,臣已想通。她既无心我便休,何苦要寻死觅活,这不是男儿本色!”
我这大义凛然的话没引起玉帝大人的共鸣,他反倒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被阵法伤了下,性子莫非也变了?走近些,让寡人细细瞧瞧。”
我眉毛一跳,还走近啊?陛下,为了听清您说话,我已经站在您身前仅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这再走近是不要直接坐你身上啊!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贴在皇帝身上。于是我学着玉帝的动作,轻轻地往前蹭了蹭,当然这距离也不过就前进了几纳米。
玉帝也不以为杵,仔细瞧了瞧我的脸,再瞧了瞧我的脸,还瞧了瞧我的脸——不是陛下,有您这么看人伤势的吗?专门往脸上瞧?一目了然的能瞧出什么啊?当然这话只能腹诽,惹他真要瞧脸以外的地方,我可能又要哭了。
玉帝瞧了会儿我,微微抬手,但只到脸前就停住了,当然,手和我的脸的距离,也是按纳米算的。很多年后这便成了我二人正常的社交距离,每次都要来点这个距离,因此我将我和玉帝的关系定为纳米关系,而我二人之间也一直遵循着一个定律,被我自称为纳米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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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的手在我左脸蹭蹭,又在右脸蹭蹭,虽然一直都没有摸到,可那距离却足以让我感到他手上的温度——冷若冰霜。看来当真是高处不胜寒,身在高位的,哪有几个热血动物。瞧我师兄那手,什么时候都是暖呼呼的,尤其是摸我的时候,那高温一度让我怀疑他身体里的兽血早就沸腾了。
想到这儿我真想像揍老君时一样把这位玉帝也揍一顿,可是没那个胆子。要知道现在我可是死不了了,稍有不慎那就要受活罪,说不定还给来个魂飞魄散,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我暗暗退后一步——自然还是遵循着纳米定律的,拱手道:“多谢陛下关心,在师兄的灵丹妙药下,臣已无大碍,谢陛下抬爱。”
这话一出口玉帝的手顿时一僵,随后就立刻收了回去,速度之快让我一度怀疑刚才那干磨牙不说话的家伙跟面前这位其实是两个人。
“无事便好,你退下吧。”玉帝摆了摆手,便让我退下了。
“谢陛下。”我猫着腰,低头从阶上退了下去。
走出凌霄殿,我一阵轻松,这位玉帝实在太阴沉了,跟他在一起真不自在。与其对着他,我宁愿去面对太上老君的毛手毛脚。
记得以前我妹妹曾经说过,这世界上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骚的,一种是闷骚型。那表面上混得风生水起的花花公子,自然就是前者,见到女生就像苍蝇一样扑上去;而那表面上冷心冷面,看起来酷哥一个的那种,其实就是闷骚型,表面上对女人没兴趣,心里不知道怎么想找对象呢。当时我对这话嗤之以鼻,现在却深感佩服。这年仅十二岁的少女,竟然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世间所有的男人,并犀利地揭示了起内在本质。而我现在接触这两人,太上老君是前者,而玉帝便是后者。于是我疑惑了,莫非我喜欢骚型的?
呸呸呸!想什么呢?我自然还是喜欢那种上凸下凹的身体,最好是那种看起来有骨感,摸起来有肉感的……
我这满脑子的不良想法,待回过神时才想起一事——我不记得自己那住处在哪了。每次都是太上老君带我走来走去,我只顾低头跟着,而且他也没走几步,全用仙法代劳,我就更不可能记得自己应该住在哪了。
这可怎生是好,我总不能逮个人问“你知道我住的地方在哪吗”之类的话吧。我好像只记得从兜率宫到我宫殿的路,因为那次是清风送我回来的,没用仙术。
转念一想算了,随便走走说不定就能回去了,就算回不去也就当熟悉熟悉天庭的环境。实在不行就闲逛一夜,反正这身体不睡觉也不会累。到了明天早上众仙家肯定都会上早朝,那时随便跟着一个人就行。这回下朝后一定拽上老君,让他徒步送我回去,借口就是躺了许久,想散散步,请师兄作陪……一想到太上老君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我心中就一阵哆嗦,算了,忍忍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牺牲一下色相好了。
想到这儿心便定了下来,开始四处散心。这才发现这天庭其实是很冷清的,走了半天见到的仙禽比仙人多(仙禽仅见到仙鹤一只),看来一旦成了仙,恐怕除了练功炼丹练阵法练仙术就没什么事,每天去早朝签个到,回去就各干各的了。
至于守卫,其实仙界不比凡间。凡间皇宫里那是三步一个小岗,五步一个大岗。但仙界是没有这个必要的,仙界只是三步一个小阵,五步一个大阵罢了……至于那些天兵天将,那是下届降妖用的,完全不必站岗。
思及此倒想起一个十分有名的人来——二郎神杨戬。今日上朝时貌似没见到三只眼睛的人啊,武将们也是以李靖为首的,那杨戬为什么没有上朝呢?
仔细回忆西游记的剧情,方才想起,那上面提过杨戬是玉帝的外甥,但也是仙女思凡生下的。虽然上了天庭,玉帝却不怎么待见他,他本人也闭门不出,终日只是和梅山六怪在一起。若不是孙悟空太厉害,玉帝还想不到这个人呢。
此时我不由得暗叹,果然是亲戚,有血缘关系啊,两人都是闷骚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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