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左右,张天浩一个人歪歪扭扭的离开了酒楼,而楼上的几个人早已经被他喝趴下了。
那些上海中统的队员几乎不敢相信,只有他这样的客人走出来了。
“黄包车,去亚尔陪路!”
坐上了黄包车,张天浩直接去了法租界,而那些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浩会如此做。
坐在黄包车上,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又好像是喝得多了一样,直接在黄包车的带领下去,到了亚尔陪路。
便在亚尔陪路上,张天浩叫停了车子,然后在黄包车师傅的目光之中,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只是当那黄包车师傅还想过去看看张天浩去那家的时候,却发现,整个路上已经没有了人。
同样路灯也准备熄灭,他也不由得一愣,马上进去一看,也不由得苦笑。
路灯熄灭的时候,人竟然跟丢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一点酒,张天浩看似喝得多,可全部进入他的指环空间之中去了,除了衣服上还有一点酒气,口中也有一点外,根本不会留下什么酒气。
张天浩看着那个离开的黄包车师傅,他这才从一个柱子后面走出来,看了看那离去的背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把身上的外套换了下来,找到一辆自行车向着圣母院路而去。
他今天晚上不打算在陈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安然三女那里休息。毕竟今天给她们留了字条。
……
当张天浩到安然那公寓的时候,三女也是有些吃惊,不由得看向张天浩,即使是知道他要去,也是有吃惊。
“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过来看看!”
“有任务?”杨丝淇还是有些疑惑,几乎套口而出。
“鬼个任务,便是私下里跑来看看你们,真的!我们是不是应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有事情!”
“天哥,你不会一到这里便想那事情吧?这可不像你哦,相信你在那里都不缺女人吧!”唐艺蕊看着张天浩的安禄山之爪,也不由得拍了一下,好奇盯着他。
“鬼啊,我特么不要命了吗,年前从你们这里离开后,根本没有碰过女,好不好?”张天浩几乎哭笑不得。
“我的形象啊,全部被你毁了,真的毁了!”
“切,骗鬼了吧!”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也不相信,真的,我在日本人的地盘上,乱动是嫌弃自己的命大啊!”他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对了,你们参入了吗?”
“嗯,都参入了,只不过不是党员,而且是预备的。”
“记住,除了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外,别跟任何人讲,唉!”张天浩一听到他们加入,也是一声长叹。
“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记住我的话便行了。”
“对了,给你们带来了几份小报纸,你们看看,也许对你们来说,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可以让你们学习学习!”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几份他印刷的《觉醒》三期小报纸。
“咦,天哥,你那来的《觉醒》?”
这时,杨丝淇有些震惊的看着桌上的三期《觉醒》小报纸,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还有,第一期,我们看过了!”
“你们看过了,从新京都流你们这里了?”
“嗯,只有一张,许多人都抄下来的,写得可好了,我们预备党员都学习了。只可惜,好不容易带一张出来,我们那位同学还被抓了!”
“抓了?”
“后来放了!”
“那就好,只是天哥,你这些是怎么来的,这可是违禁品,想要带出新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唐艺蕊抱着张天浩的膀子,直接摇着撒娇道。
“是我自己印的,只是第三期才印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你们是第一个读者。给你们一些,你们想看便看吧,但要记住,这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从你们这里流出去的,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天哥,你放心吧,我们先看一看,好吗?”
“先休息吧!”
“要不安然,你先去!”
“不行,我要先看报纸!”
……
第二天,张天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公寓,然后找了一个他在上海准备的安全屋,再恢复了秦玉文的身份,毕竟他现在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真是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感觉到神清气爽,毕竟几个月来内心的压抑也终于得到了释放。
同时也是苦笑,这三个丫头更报纸竟然兴趣那么大,累了还想读。
巨福路一个小小的别墅内,张天浩整个人都坐在那里,全身心的躺在那大床上,虽然都快一年多没有回来,可依然还是那么的舒服。
这里是他一个秘密安全屋,即使是安然他们也不知道,毕竟他这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好东西,武器,子弹,还有药品,几乎把他的两间地下室都快要摆满了。
从中收了一些冲锋枪以及大量的子弹,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走出地下室。
休息了一会儿,他换上了一些衣服,然后便直接走出小别墅,然后叫了一个黄包车,便向着陈家而去。
同时,他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小皮箱,里面还有几样不错的东西,玉镯之类的首饰,算是送给陈婉清的吧。
……
上海中统站站长办公室内,王站长坐在那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说你手下的人跟踪跟丢了?”
“是的,的确是跟丢了,好像这位张站长非常小心,那怕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是非常小心,我们在那一带安排了人,可依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出现。”
“厉害,真是厉害,怪不得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长时间,这就是经验,这就是本事,如果是我,可能早被日本人给抓了。”
“站长,这位张站长是不是太小心了!”
“不,不是他太小心了,而是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对于任何可能存在的漏洞,都要小心再小心。”
“站长,真的那么小心吗,这里可是上海,还不是日本人的天下。怕什么!”那行动科的科长有些不大服气发说道。
“怕什么,这个可不能这么说,你别看这没有什么,可有时候会要人命的。我跟你说,任何时候,小心无大错,即使是他这样做,也是情有可愿的。昨天晚上你也不是没有听到,潜伏下来的人是过什么日子。”
“谢谢站长,我懂的。”
“那就好,现在下去吧,这事情便过去了,不要去追查,告诉那位兄弟,封口令,谁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传出去,直接以家规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