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里都要干的见底了,而大湖里的水也在急剧地较少。
“今年的雨水是少了些,往年这时候,已经进入了汛期,可是今天到现在才飘了一点儿的小雨,连地面都没有湿透了。”暖琪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担忧地说。
“京城还好,听说外面有的地方已经旱得连吃水都成了问题了。”黄芪常会出去,所以得到消息也多。
“真的呀,那田里的庄稼还不都要死了。百姓又要遭殃了。”雪雁也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你不是龙王,这事你解决不了。”知画笑着敲打了她的脑袋一下。
“也是。”雪雁答应一声。
旱情原来这么严重了,难怪楚风扬这样懒散的人,这几天都上朝去了。看来就是为了这件大事情了。
“咱们现在就到庄子里去看看,等王爷回来了,你们对他说一声。”管事是清晨就进府的,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太晚。
子晚说走就走,让玉玑子备了马车。
玉玑子当然不放心,除去她身边的丫头又多派了几个暗卫跟着。还通知了卫撩几个人也去庄子里。
莫子晚觉得他真是小心过头了,只是去个庄子哪里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
乐嬷嬷在马车里放上了不少的冰块,人坐在里面很舒适,马车一路疾驰。
到了庄子里,子晚下车一看,还好,因为几个庄子都挖深了河渠,又是和那边的大河通上的,所以,地里的庄稼并没有缺水。而水稻只要不缺水,温度高生长得就更加茂盛了。
但是旱情还是存在的,小一点儿的河渠里的水就很少了,有的还见了底。要是再不下雨的话,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到水稻灌浆的时候要是在连续下雨的话,产量也会受到影响的。
“你们将这些葡萄都洗干净了,然后摘下颗粒。注意有破损的就不要放进竹筐里了。”子晚指挥庄子里的农妇处理葡萄。
“太小的也不要。”
这些活都不重,农妇们坐在大通间中围着长形的条桌开始快速地干起活来,而不时地有青壮年男子将摘好的葡萄送进来了。
“暖琪你们几个将这些晾干的葡萄放进了大桶中,按照这个比例放糖。”子晚亲自操作,“还有,不能放满了,只能放七成满。”子晚再三叮嘱,要是放的太满了,就怕发酵后将桶撑破了。
“知道了,王妃。”雪雁几个手脚麻利,按照她的指点也忙活起来了。
“这就是在酿制葡萄酒吗?”上官宇几个接到了通知,几个死党就结伴冒着酷暑过来了。
“你们要是有葡萄就尽快送过来。”子晚看了他们一眼。
“已经让人等会儿摘好就送过来。”莫清云好奇地看着大家做,一边还回答了她。
“玲珑那边庄子里的葡萄也会送过来。”他又补充一点儿。
这一项工程不较大,好在庄子里人多,活又不重。到了傍晚的时候,好歹先制造出了一批出来。
“后天我们再过来,你们将桶多准备了一些。”子晚吩咐管事的。
管事的就答应了。
几个人又马不停蹄地回城去了。
到了王府后,才知道京城里一天的功夫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正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几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也哭哭啼啼地到皇宫里请太后、皇上和皇后做主,给她们讨个公道了。
“王妃,现在外面可是都传遍了,说太子妃她们生的几个孩子是灾星了。”乐嬷嬷给她倒了凉茶说。
“这话从何而来?”莫子晚诧异地问。谁无聊说这样的话呀,除非和太子妃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密州以及周围的县郡不是干旱,而且旱得厉害了吗?听说,那边的土地都裂了大口子,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周边的几个州也有旱情,不知怎么的。就传说天有异象是因为这几个孩子就是灾星转世的。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了。”乐嬷嬷自然不相信这些传言,但是想到那两府受罪,她还是很高兴。
“皇上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子晚继续问。
“外面已经张贴了榜文,谁再议论这件事就会被杀头的,还派了人专门去查找这个谣言是谁造出来的了。”乐嬷嬷说。
看来皇上的动作还很很快的,也是,这件事说小绝对小不了,要是让谣言继续扩散的话,对于皇室绝对是有影响的。
“王爷回来了。”正说着,楚风扬就进来了。
“进宫就是为了谣言的事情?”子晚问。
“是,还有旱情也刻不容缓,过段时间估计要开始往外调剂粮食了。”楚风扬坐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凉茶一饮而尽。
“谣言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子晚问,“估计,你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了。”
“不会,他们都知道本王不屑做这种事情。”楚风扬眯着眼睛说。
“父皇已经派人过去专门查这件事了。”
“谁去的?”
“楚风祁。”
“是他?”子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是阴森森的,看人都带着阴暗,总之很不舒服。
“他不会将事情赖在你的头上吧?”子晚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楚风祁和太子、楚风言的关系比较密切。
“他这个人虽然阴沉了一点儿,但是特别自傲。他也不屑做这种陷害的事情。”真是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往往就是你的敌人。
听他这么说,子晚的担心也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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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下雨的话,咱们的庄稼都要受到损伤了。”子晚担忧地问。
“不会,要是再不下雨。本王就让所有人家将他们院子里的荷塘给堵住了。”楚风扬霸气地说。别以为他说的好像是玩的,一家家的荷塘里能有多少水呀。
可是莫子晚却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古代的官员都喜欢将大河中的水拦截流为自己所用,每一家里的荷塘或者是养观赏鱼用的池子大约都是好几亩,河道被这些人一拦,淤泥容易堆积不说,河里的水还被他们占用了一半。
如果,这些人都开放院子,将河水引出来的话,旱情的确是可以缓解不少了。
太子府里的太子妃气得将屋子里的花瓶狠狠打碎了。一次伤害她的孩子不够,这一次更恶毒,要是坐实了那些谣言,不要说皇太孙的位置,就是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她要是能抓住了造谣的人,一定会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了,就是这样也解决不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呀。
“下毒的人抓住了吗?”太子妃恶狠狠地问。
“查到了,是冰窑的人干的。”嬷嬷恭敬地回答。
“将毒药放在冰块中,等冰融化了,毒药散发出来,因为无味,所以大家也不留心了。”嬷嬷的眼睛里也流露出肃杀的神色。
“查到是谁报信的吗?”
“还没有查出来。”
“怎么就肯定是冰窑的人干的?”
“将军请来的郎中检查出药是下在冰上的,淡淡的粉红色,量很少又没有味道,查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就找到人了。”嬷嬷回答得很谨慎。
“查到背后的人没有?”太子妃双眼喷火。
“他宁死不说,只是承认因为当年大公子害了他的妹妹,他想报仇,正好有这机会就下手了。”
这个借口有几分可信,太子妃是知道自己的大哥有时候好色,做错那么一件两件事情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偏偏她不信,因为来的太巧了,人还是自己府里的,她想发脾气都没出可发。
“本宫要亲自见他一面。”
“这,他已经咬舌自尽了。”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太子妃气得又摔碎了一个杯子。“真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了。”
“这件事会不会是和莫子晚和惠王有关系呢?”太子妃左想右想,下毒的事情只要是府里的主子都可以做到,但是谣言这样大的事情,也只有惠王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才能做出来了。
“将军说,绝对不会是惠王。他不是那种阴谋诡计的人,要是想对付皇长孙根本不会用这样阴毒的法子。”了解楚风扬的看来朝中还真不是一个半个的官员了。
勤王府的莫含烟仗着自己生的是男孩,所以这段日子也比较横。她听到了外面的谣言,正缠着勤王不放了,“王爷,咱们的孩子这么好,这是谁造的谣言,真是恶毒,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楚风言被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好心烦,“父皇已经派人出去查了,你就安心在府里养好身体就好。”
“王爷,肯定是莫子晚和惠王干的,只有他们眼红咱们的孩子了。他们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看不得别人好。”吃过太多次莫子晚的亏,莫含烟第一个想到造谣的人就是她,她可是有动机的人呀。
“不要胡说,要是传到了惠王的耳朵里,本王也救不了你们母子。”楚风言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心气高傲的五哥绝对是不屑做这种费神的事情。倒不是他将楚风扬看的太高,而是这么多年相处,他也算是摸透了楚风扬他的性子。
楚风扬性格虽然怪癖,但是做事却坦坦荡荡的,这是很多人佩服他的原因。就是自己和太子想将这件事栽倒楚风扬的头上,估计都没人相信,这种号召力也正是他和太子这一党所顾忌的。
莫含烟的话要是传到惠王耳朵里,以他疼爱莫子晚的程度,估计真的能闯进勤王府将孩子和莫含烟给杀了。
“王爷的话没有听到吗?就不要给王府惹事了。”李玉燕这些天受够了莫含烟的讥讽。不就是给王爷生了一个儿子吗?又不是嫡子,神气什么?等自己再给王爷生一个男孩子,她莫含烟生的屁都不是。
“姐姐生的是郡主,当然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了。可是妹妹生的却是男孩子,最要不得这样的恶毒的谣言了。”莫含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想痛扁她。
李玉燕被她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巴掌。
“闭嘴。”楚风言终于发怒了。“回房好好待着,不要再让本王听到这样不中听的话,否则话,别怪本王不念轻易,请家法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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