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冯德贤非常无奈的笑笑。
“冯叔放心,不但是壮丁们的米粮我供应到饱,就是工地上所需要的药材我也会一应俱全的供应!”百姓们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只要是她能力所及,自然是毫不吝啬。
“好好!还是吟舒最会悲天悯人,有着一副好心肠!有你如此一说,不光是我安心,就是征召的壮丁也会安定。当然,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如此吃亏的。这样吧,十里坡的一些小山头空着也是空着,只要你想要,任你挑选几座送给你了!”
“冯叔此话当真?”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来枕头,苗吟舒本就计较着如果他们自己在别处开设药铺的话,药材的供应怕是不够,没想到自己只是给了冯德贤一个人情,便有了开阔产业的空间。
一旁的钟齐和冯晓红闻言也是控制不住的喜上眉梢,对视一眼之后,又不由的各自转移视线。
当然,专门负责药材的钟玉和钟荷也是欣喜万分,两人不由的暗中互击了一下手掌,围着苗氏药材的发展而憧憬更加美好的未来。
冷剑霄始终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露出财迷样的苗吟舒,深深的凝睇着她,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子一言!”山头对冯德贤来说完全没有作用,而且,之前也曾有人家想要学着苗吟舒买下一个山头种植药草,却是不知是因为经验不足,还是运气不好,并没有成功,所以,全村人都放弃了这个打算,只安定的在苗家做工。
所以,如果苗吟舒想要买下所有的山头,他都能做主答应。毕竟,这可不光光是因为苗吟舒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也是给了跟过的人就业的机会了。
当然,更加欣喜的自然是在场的所有雇工们。
苗吟舒对待每个雇工都非常的公平,只要你是认真做工的,绝不会少给一文钱。表现优异的,还会通过总管和分管的提名,大家伙儿的投票,每个山头每月都会产生一位优秀员工,会得到额外的奖励。年终的时候,还会评出什么十佳员工,那奖励就更加丰厚了。
还有年终奖啊,抽奖啊,等等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新鲜奖励制度。
如今,如果大小姐再买下几个山头种植中药的话,那也就是说明又会选出一个分管事来,这可是不得了的升级啦!
十里坡的农田都是外面来的人种的,本村的人家里除了老弱病残,青壮年和有劳动能力的妇人姑娘,都在苗家旗下的各种分店做工,早已经家家住上了砖瓦房,不怕风吹雨淋,顿顿吃肉,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姑娘家是外村甚至是外县小伙子相求想求不到的,小伙子是外面人想嫁也得跑断媒人腿也未必能嫁到的了。
大家在各自打着小算盘的时候,苗吟舒也盘算着究竟该先买多少的山头下来为好,倒是完全财奴的五个丫头和钟齐围着她叽叽咕咕一阵出主意,居然都是只要是土壤肥沃的就都一次性买下来,至于先开发介个山头,可以慢慢来。
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几个成长迅速的孩子,冯德贤笑道:“吟舒丫头,你看看你手下的这几员爱将,可真是钻到钱眼子里不可自拔啊!”
“哈哈哈!我也觉得是!”苗吟舒也笑。买就买吧,就像后世的囤地,先借着这个机会把土地拿下,后期再怎么开发可以慢慢来。
“大小姐,可以开饭了吗?”钟玉娘看看天色都暗下来了,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
“嗯!开饭吧!晚饭后咱们还得讨论花儿和石头的婚事呢!”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或许也会是美好未来的开端吧!
苗吟舒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点点大红灯笼的烛光中,似乎有雪花飘落!
果然会是瑞雪兆丰年的吧!
那一年她初来乍到,紧急关头为翠姑接生,迎接了她来到这个异世的第一个小生命;那一年的傍晚,也如今天这样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飞舞了一整夜;那一年她踏着积雪上山,遇上了一个狼狈却无法掩盖如玉风华的小小少年,一见倾心;那一年的第二年,没有雪花飞舞,也不见了如玉少年的踪影……
一早醒来头痛欲裂,苗吟舒在被窝中抱着头呻吟了好久,却是想不起昨夜是个什么情况。
“舒妹妹,你醒了没?太阳晒屁股了!”隔壁房门打开不久,冷剑霄那轻佻无赖的声音在她房门外想起。
“没醒呢!”没好气的回一句嘴,苗吟舒侧转身将被子罩在头上,包着耳朵不想睁眼。
哎呦!昨晚上她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咦?那你是在说梦话啊!”冷剑霄低笑着道,“那我进来偷东西啦,你继续睡吧!”
“冷剑霄,你怎么不去死啊!”那家伙居然真的在外面不知用什么东西挑着门栓,惹得苗吟舒一声暴喝。
“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死翘翘的啦!”脸皮厚的人随你怎么骂都无济于事,随着门栓被挑开的声音,他还非常惊喜的叫了一声,“开了!”
翻转身,就看见冷剑霄已经打开了房门,大大咧咧,丝毫不愧疚的直直走了进来,他背后反射进来的阳光将他整个人映照的有如谪仙下凡。
苗吟舒受不住外面积雪反射的刺目阳光,微微眯了眯眼,脑中也有片刻的昏眩,似乎从冷剑霄的身上看见了某个人颀长而温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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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错觉一闪而过,她很快就从一片昏芒中回神。猛地朝着冷剑霄掷过去一个枕头,火大的道:“滚出去!我要睡觉!”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兆儿都比你早起!”冷剑霄一把接住枕头,脚下依旧不停的三两步就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露出两只睡眼惺忪的杏眼儿的苗吟舒,忽然放柔了语调道,“快起来,咱们一起堆雪人儿玩!”
“不玩!我头疼!”柔若春风的声音,为何又让她想起某一个不该想起的人?苗吟舒懊恼的又钻回被窝中,语调清幽,“冷剑霄,你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那好,你睡,我陪着你!”某痞子男忽然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只是随即却是往床沿一坐,靠着床柱也假寐了起来。
“冷剑霄”苗吟舒无语的掀开被子瞪他,“你会不会再无赖一点!”
“当然可以,你只要不介意!”冷剑霄忽然挑唇一笑,蓦地低下头就朝着苗吟舒的小嘴迎了上去。
“啊”吓得她一声惊呼,本能的一把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整张脸,却又明显的感觉到他隔着被子在她嘴唇的部位重重的碰了一下。
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苗吟舒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却不由的微微泛起了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脆弱不是她的本性,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她隔着被子将他用力一推,然后露出红白交错的小脸,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出去,我要穿衣服!”
“早说么,我不就不进来了!”冷剑霄痞痞的抚了抚性感的嘴唇,抛了个媚眼给她,不知死活的戏谑道,“还是你其实很期待我用这种方式叫你起床?”
“去死!”苗吟舒横他一眼,看出他这是耍赖到底,不会轻易出去了。想想反正在后世的时候,女孩子穿着吊带露着大腿都敢在男人面前晃悠的,自己此时穿着厚厚的中衣,难不成还怕被他看光了不成。
于是,干脆就当着他的面,掀开被子坦荡荡的下床,从橱柜中棉衣到屏风后面穿衣裳去了。
这样出人意料的一番举动,倒是让冷剑霄不能适应的呆怔了好一会儿。回神时又不由的暗自低笑了一下――她,还真是一个另类的姑娘呢!
可是,这种另类却让他渐渐忘记了初衷,深深陷入不可自拔了。
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走进院中的翠姑远远就见苗吟舒的房门大开着,心想着难得小姐昨夜醉成那样还能醒的这样早。哪知一进门却见冷剑霄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屏风,屏风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正是穿衣的声音吗?令得她惊诧的差点叫出声来。
“翠姨!”冷剑霄已经听见了翠姑的声音,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回头对着翠姑友善的一笑道,“将醒酒汤给我吧!”
“哦!好!”翠姑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将醒酒汤递给了冷剑霄,又叮嘱道,“小姐不喜欢喝太烫的,待放凉一些再让她喝!”
“好!”冷剑霄应着。
翠姑再看了屏风处一眼,转身就要走,苗吟舒却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道:“奶娘,我昨晚喝多了,忘记了有没有跟言志娘说了让言志与兆儿一起练武和学习的事情了!”
“哦,小姐已经说过了!”翠姑立即看了一眼冷剑霄,又道,“冷公子也答应了!”
“哦,这样就好!我还以为昨晚忘记说了呢!”苗吟舒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近冷剑霄,接过他手里的碗,先试了试温度,感觉可以下口,立即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还不忘嘟着嘴嗔道,“以后再有谁非要给我敬酒,将我灌醉了,我一定不给他涨工钱!”
“小姐,您三年前就说过这话了!”翠姑却好笑的看着她道,“今年还不是一样又喝醉了!”
“嘿嘿!奶娘,没办法啊!今年我特别高兴啊!”苗吟舒摸着头赧然的笑笑。
是很高兴还是心酸,也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翠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小姐一整天都保持着笑容,却在晚宴的时候与来敬酒的人豪爽的干杯,一醉方休之后,着实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红肿着眼睛抱着头嚷嚷的她就说着来年绝对不喝酒了,可是每一次又是不醉不罢休。只不过,第二年之后,即便是醉了,但也不再哭泣而已。
“嗯!是值得高兴!你得准备一份大嫁妆了!”翠姑收敛起对主子的怜惜,经历过刘大财的事件之后的她如今除了小兆儿和小姐,就再也没有旁的牵挂了。
“那是那是!这可是咱们苗家第一次嫁女啊!”苗吟舒当然没有忘记当初收了这六个丫头时说的话。而今她家大业大,几乎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出手自然不会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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