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发现,陈云正对孩子十分有耐心,开始还只当他不脱小孩子心性,因此才能跟勋哥儿玩到一起。可陈云正时刻抱着勋哥不撒手,吃饭的时候竟然还拿筷子挟菜挟肉喂他。
勋哥也不认生,尽管和陈云正统共也没见过几面,就在陈夫人跟前打过几次招呼,却因着血缘关系,有着天然的几分亲近,开始只冷眼打量,熟稔了便亲密的坐在陈云正的怀里,用胖胖的小手指着要这个要那个。
一点也不见外。
陈云正也不像他在陈夫人面前表现的那样爱娇、任性,很是细心、妥贴,就是脸上的神情也极其温柔,把个勋哥儿照顾的无微不至,让一众人都惊的掉了眼睛。
陈夫人满是诧异,不过心下也隐隐明白,小六儿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也是盼着孩子的。想到这,越发笃定自己给他安置两个通房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只陈夫人,就连李氏也觉得纳闷,她可以说是看着陈云正长大的,她嫁进陈家时,陈云正还是个刚断奶的奶娃子,调皮捣蛋,贪吃爱玩,时常惹祸,让人头疼不已。一晃六七年过去,他长成了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跟侄子在一起玩,竟隐隐有慈父之风。
李氏抿嘴笑道:“勋哥儿平时最怕生的,这会儿倒是和六叔玩的好,可见血脉是何等重要。”
陈夫人点点头:“是啊,说着话,小六儿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了。”
陈云正不理她们,一等到吃完饭,就抱起勋哥儿,道:“我们去放焰火。”
陈老爷看着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坐到一处,很是欣慰,见小儿子跳脱,不免微微蹙眉,但看向他怀里的勋哥儿,又觉得很是安慰,瞪了陈云正一眼,道:“你且稍等,我有话要问你。”
陈云正只得候在一边等着,李氏便过来抱勋哥儿:“六弟一顿饭都没吃好吧?都是勋哥缠着你了,把他给奶娘吧。”
勋哥儿还舍不得,抱着陈云正的脖颈道:“我不要奶娘,我要六夫(叔)——”
李氏纠正道:“不是六夫,是六叔。”
“六夫——”还是六夫,众人笑不可抑。
众人越发忍俊不禁,迟氏便笑道:“你六叔比你娘都要亲么?有了六叔连爹娘都不要了?把你送给你六叔做儿子吧……”
勋哥儿不懂迟氏说的是什么,仍然懵懂的笑着点头,李氏和陈云端却是豁然色变,夫妻对望一眼,李氏眼中露出委屈和怨恨的神色来。
便是陈老爷和陈夫人也都神色不定,只不过这两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很能掩饰心绪,陈老爷面无表情自顾吃饭,陈夫人则满怀慈爱的看着勋哥儿。
陈云方只是从鼻子里出着冷气。祁氏坐在他的下首,跟个会出气的活死人差不多,饭吃的不多,话更是不肯说,连头也不抬,只咬着唇,似乎在克制着多大的痛楚一样。
迟氏犹不知趣,拿帕子捂住嘴,继续道:“你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多,知道好歹,跟了你六叔,将来便是官家子弟,飞黄腾达是肯定的,到时可要照拂你弟弟成哥儿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更何况还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呢,你可就成哥儿这一个弟弟……”
李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迟氏。刚开始时还不觉得,面上起码还懂得谦逊恭敬,待人温和有礼,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了呢?
勋哥儿是长房长孙,那是将来陈家的顶梁柱,岂有说过继就过继的?不管陈云正将来怎么有出息,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况且他才成亲多久,怎么就诅咒人家不生儿子,非要靠着强霸侄儿做子的道理?
她要舍得自己的儿子,只管过继给陈云正,别拿旁人的儿子当借口。
李氏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勋哥儿和陈云正这般亲密,心头窝火,便沉着脸上前把勋哥儿拖下来,道:“娘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长子、长兄,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都有一定之规,别仗着大家对你的宠爱就为所欲为。别缠着你六叔了,快跟奶娘回去梳洗休息。”
陈云端也不高兴,但他自持是男人,不跟女人逞口舌之争,因此对迟氏的话完全无视,以此表明他的不屑。
他看得出来,迟氏是嫉妒陈云正和勋哥儿亲热,却把成哥儿冷落了。对于妇人家的这点小心思,陈云端只觉得好笑。
瑞姐儿和福姐儿也都在,都眼巴巴的瞅着陈云正呢,这会儿见勋哥因此受到了训斥,两人也都不敢吭声了。
陈云正松开勋哥儿,撩起眼皮掠过迟氏,冷冷的道:“我没要抢人儿子的爱好,可我喜欢哪个子侄,是我自己的权利。谁要看不惯就给小爷忍着,别说一些拈酸讨人憎恶的话来恶心小爷。”他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说罢便拂袖而去。
屋内一时冷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接话。
陈云正出了门,哪儿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在春意浓的住处。这里有三间正房,东西各一处厢房,也算是春意浓里东角的一处开放的院落。
远远的就听见了压低的笑声,不用说,就知道是司针、司玲和曼曼。
陈云正不由的微翘了一下嘴角。女孩子们在一起就是叽叽喳喳,几天不见,竟有这么多话说。
司艺和司珑就在廊下说话,见有人进来,忙站起身,待看清是陈云正,两人便松了口气,蹲身行礼:“六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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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司针、司玲从屋里跑出来,一脸的笑意和喜气,匆匆的给陈云正行了礼,四人便退到一旁。
陈云正抬手解下荷包,将里面的散碎银子数了数,索性都装进去,扔给低头的司珑,道:“大节下的,这点银子留着你们四个花吧,不拘买些什么。”
司珑对他还是有点怨气的,不过听司玲说他和天露、地珠什么都没有,这才心气稍缓,见状便接好了荷包,带着谢赏。
陈云正迈步进了屋。暖意扑人,他一眼就看见了炕桌边上的曼曼。屋里热,她除了外衣,只着一身海棠色的小袄,下衬红镶金边的裙子,脸上雪白的脂粉也早就洗净了,唇红齿白,眉清目楚,就和一朵迎风妖娆绽放的玫瑰花一般美艳。
陈云正抢上前就抱住曼曼,亲着她的脸和脖颈道:“曼曼,想死我了。”
曼曼含笑推开他,嗔道:“天天都见面,还想?”
陈云正腻着她坐下来,将她揽进怀里,道:“一时一刻见不到你,我都想,想的都疼了,不信你摸摸。”他拉着曼曼的手就往胸口上搁。曼曼也就由他握着手,感受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陈云正见曼曼不反抗,顺势下滑,握着曼曼的手直往下探,眼光灼灼的盯着曼曼,道:“你想我了没有?”
曼曼挣扎着道:“别闹。”
陈云正恨声道:“我知道你可劲的折腾我就是想报复我,哼。”
曼曼笑开了,直仰靠在他的身上,笑道:“我哪敢可劲折腾你啊,明眼人都知道我不得六爷的心,如同被打入冷宫一样,活脱脱就是怨妇一个,也不知道是谁报复谁。”
看她笑的这般开心,陈云正尤其觉得满足,越发心火大动,不由分说就把曼曼压到身下,嗅着她身上的馨香,道:“那我今儿就好好折腾折腾你。”
曼曼急的推他道:“你怎么跑出来了?老爷和太太不是说要一家人守岁的吗?你别——”
陈云正急赤白眼的道:“就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才更难能可贵,你别干等着,配合着点,不然我一会儿被叫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曼曼推他不动,三两下被他褪了裙子,气的曼曼捶他道:“你这么猴急做什么?说什么你想我,我看你分明是满脑子竟想不正经的事了。”
“管它什么正经不正经,肉吃到嘴里才是正经。”陈云正急不可耐,深吸一口气,便狠力挞伐起来。
外面有司玲四个丫头放风,不远处的厅堂还能听见陈老爷等人说话的声音,这间屋子就显得不那么隐密,两人之间的亲密事就似乎被放到了公开的环境之下,让曼曼和陈云正都有些紧张。
可越是紧张,曼曼的身体就越紧,陈云正就越觉得销hun,那种突破重重阻碍的感觉越发让陈云正有一种强势的自信感。
他怎么都不满足,和曼曼以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姿势,紧紧的缠在一起,他恨不得把她拆穿入腹整个吞下去,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曼曼人都酥了,瘫软成一团,任他肆意侵掠,秀眉微蹙,娇声吟哦。又顾忌着会被人听见,只得颤抖着咬着自己的手指,娇弱可怜之态更让陈云正yu火大炽,越发勇猛。他一边不停的**,一边问着曼曼:“说,你想我了没有?”
曼曼颤声道:“想,想了,你,好了没有,快点——”
陈云正低笑一声道:“原来你这比我还急啊!”曼曼又羞又恼,忽然那处越发紧绷,她慌张的道:“有,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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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牙忒疼了,俺自问,真要是疼死了怎么办?答案居然是:生无可恋。看来再没比这更悲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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