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对所有人进行了一个总结归纳。
就以死者的秘书麦奎因为例。
[赫克托·麦奎因:美国人,六号卧铺,二等厢。
动机——可能跟死者有交往而引起的。
不在场证明——午夜至凌晨两点。(午夜至一点半,阿巴思诺特上校作证;一点一刻至两点,列车员作证。)
不利证据——无。
疑点情况——无。]
雪山信看后,发现这和他之前所做的笔记差不多,他认真看完书,也得出了这些结论。
但是他觉得这些结论对破案没有丝毫帮助,布克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丝毫没有启发。
“我发现,我的智商,和书里配角布克先生一样。”雪山信想到,然后顿了顿准确的说,“多数读者的智商和布克先生差不多。”
“如此说起来嫌疑人里,草雉警官也差不多和布克先生一样,是功能性角色。”
雪山信发现了一个规律:“推理小说的确要有这样一个角色提问,所以压根不知道侦探在干什么,读者就更没办法。”
波洛总结的信息,雪山信觉得没用,马上布克也就帮忙问了,所以波洛又拿出了另外一份能够启发案件的统计表。
[需要解释的事情:
⒈有字母h的手帕。是谁的?
⒉烟斗通条。是阿巴思诺特上校丢的,还是其他人的?
⒊穿猩红色睡衣的是谁?
⒋假扮成列车员的那个男人或女人是谁?
⒌为什么手表针指向一点一刻?
⒍谋杀发生在那个时间吗?
⒎是更早?
⒏还是晚一些?
⒐我们能确定,杀死雷切特的不止一人吗?
10.他身上的多处刀伤还有别的解释吗?]
“嗯?这些问题……”雪山信看完,的确感觉很有启发,所以视线从书籍上挪开,低头思考了一会就放弃了。
还是看书吧。
书中波洛、布克、医生三人开始了讨论,说是讨论,实际是布克和波洛针对这十个问题提出猜想,然后波洛不停地进行否定。
在全盘否定后,波洛由护照上的一块油渍推理出,伯爵夫人也就是匈牙利外交官情侣中的女性,她的真名不是埃伦娜,而是海伦娜。
全名海伦娜·戈尔登贝格。
缩写不是e·a,而是h·a,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有绣有h字母的手帕主人,就很有可能是她。
再上最重要的是,海伦娜是阿姆斯特朗太太的亲妹妹。
没错,是死者雷切特为主谋的绑架案,间接杀死的阿姆斯特朗太太。
海伦娜说,她修改护照,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被怀疑。理由很齐全,因为一开始波洛在询问线索时,会向每位乘客说明,死者就是阿姆斯特朗的绑架案主谋。
海伦娜从别人那得知,死者身份后,害怕自己被怀疑,毕竟她和死者是有血海深仇。
伯爵也发誓,自己夫人在吃完安眠药后就睡下了。
波洛也没说自己信不信海伦娜的解释,反之询问了另一个问题,询问她认不认识这列车上的其他旅客。
海伦娜是肯定,以及一定的回答,不认识。
就当雪山信以为就要水落石出时,下一章再次出现变故,那我曾经的俄国公主主动找来,说波洛手上有她的手帕。
[“是这块吗,夫人?”
他掏出了那块精致的棉纱手帕。
“就是它。角上有我名字的首字母。”
“但是,公主,这里的字母是h,”布克先生说,“您的教名——请原谅——是娜塔丽亚(natalia)。”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正是这个,先生。我手帕上的首字母是俄语,在俄语中,h就是n。”]
雪山见用手机搜了搜,的确娜塔丽亚在俄文中是hаталья。
“这个线索埋得还真巧妙,从一开始都说了,是俄国曾经的公主,名字自然也是俄文写的,但会俄文的人也占少数吧。”雪山信叹服。
这位俄国公主很明白的说手帕是她的,并且还能够提供巴黎制造商的电话,很显然的没假了。
至于问起,为什么手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曾经的俄国公主也仅仅用一句不知道来回答。
然后询问俄国公主为什么之前不说这件事,回答是你们没问。
“不对劲,俄国公主前面也不写字,然后现在手帕又出现在凶案现场。”
“而且俄国公主又有足够的犯罪动机,作为阿姆斯特朗太太的教母,嗯?如果她是阿姆斯特朗太太的教母,作为阿姆斯特朗太太的亲妹妹,海伦娜怎么可能不认识她?”雪山信作为盲生,发现了华点。
没错了,我知道为什么死者伤口会有深有浅了,之前说过俄国公主,即使是曾经的,也极有权有势,即使是凶手也不会亲自动手,但实际上因为教女的仇恨,她就要亲自动手。”
雪山信开始了自己的推理,有些激动,还把书翻回了前几页,翻到了前面公主自己说,她现在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是共犯,浅伤口是俄国公主刺的,另外的伤口就是帮凶了。”
和毛利小五郎做了推理差不多,雪山信十分相信自己这个推理的正确性。
波洛从玛丽口中套不出来话,就又来祸害上校,而话引子就是他听到的两句话:“不是现在,不是现在。”、“等一切都结束了,等事情过去了”
上校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只是不停的重复告诉波洛,这件事和玛丽没有关系,因为没有玛丽没有一点犯案动机。
“在小黛西·阿姆斯特朗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德贝纳姆小姐是他们家的家庭教师,难道这个理由也不算吗?”波洛就突然冒出一句。
上校瞬间沉默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也就是说,真是如此,玛丽其实也是与死者有一些关系。
“不过这比起,嫌疑人要差一些。”雪山信低声自言自语。
嫌疑人石神杀一个人,混淆死亡时间,常人根本想不到,而这东方快车谋杀案,也不外乎是人多而复杂,没有什么特别让人难以想到的手段。
凶手应当是伯爵夫人、俄国公主和玛丽三人,至于如何从哈巴特太太哪里逃离的,也只是个小迷题,雪山信感觉在难度上差了一点。
就当他这么想,小说到达了真正剧情暴走的地方。
ps:娜塔丽亚,在俄文发音是“那大呀”,从发音来说俄文h就类似我们的n,只不过发音时舌头顶吃,不用鼻音发。大概是这样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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