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四起,大火蔓延也不知道了烧毁了多少房屋。王梦站在虚空中盯着下面整个人轻微的颤抖。起火的地方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无情的大火已蔓延到周遭邻舍。幸好此时天气还很寒冷,再加一夜大雪,大火很轻易的被四周人破灭。然而虎子的家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几个邻居在灰烬中抬出了一具焦黑的孩童身体,还有老妪那副冰雕。
新年头一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围观之人尽皆有点晦气。王梦降落而下,站在外围攥紧了拳头。冰雕上清晰的刻着一行字“萧某说过让其成’材’,岂能言而无信”
在城外王梦感应不到元力凝聚的球,就知道出了问题。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惨状。王梦紧紧握着拳头,看了看四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群,身子虚幻离开了这里。在城外王梦在梅花旁边静静的站立了也不知道多久。猛然抬头看向虚无道:“萧天才,我不管你有如何奇遇。你既然不能忘记仙霞之事,那就冲着我来。如此对待一个孩子,王梦发誓此生不会放过你”
虚空没有任何回应,王梦的心却是无比的沉重。他知道是他害了虎子。萧天才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找他。想不到一场闹剧而已,竟能让他耿耿于怀做出如此疯狂之事,小孩子都不放过。一路和萧天才言谈,竟然没有发现其任何异常。人性的扭曲到了如此地步,让王梦始料不及。
“咦,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别人在说笑呢。王梦你这事做的就有点过分了”狗尾忽然笑嘻嘻的出现在身旁。
王梦寒着脸道:“你有什么事就明说”
“王梦,你吃错药了?辞旧迎新老朋友见面也不说问候两句。刚才在城里听说一个王姓青年杀了一个稚龄幼童,还把老人凝结成冰。经他们描述一袭白衣,长相普通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这可有违修道者本意,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怜的孩子啊”狗尾做出了一副悲天怜地的样子。
王梦瞪了一眼道:“忘记告诉你了。王某有个坏毛病,每到新年这一天都要吃一个人来补充元力。最好是修道之人。狗兄,你的身子肥肥胖胖的正好合适”说着还砸吧了一下嘴唇。
狗尾猛然一怔,看着王梦脸色瞬变怪叫一声兔子似的逃离,嘴里哇哇大叫“王梦你这禽兽。那小孩是你烤的时候火候过大了吗?”
一阵喧嚣传来,一个老人带着几个后生抬着老妪和烧焦的虎子徐徐而来。王梦飞到天际默默打量着下方。老人指挥后生在梅花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吩咐后生们把祖孙二人放入了坑中,建造了一个小小坟墓。待后生离开,老人在坟丘上撒了点酒水轻声自语“老嫂子,文家最后一个后人也没了,也许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吧。只可惜虎子这孩子啊”
等到老人絮叨完毕离开这里,王梦采了一朵梅花放在坟丘上,默默注视了许久。收回心神道:“出来,别躲了”
“贫道早就知道你并非那等十恶不赦之人。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狗尾转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王梦道。
王梦沉默少许,回头不停的打量着狗尾。看的狗尾心里一阵发毛,禁不住后退了两步。看着白茫茫的天地王梦忽然道:“狗兄,你说这片大地如此洁白,它的下面还会有污秽存在吗?”
狗尾有点狐疑的道:“王梦,你脑子有问题?雪花只不过覆盖了表面,等雪化了一切复本归原,只会是更加的污秽不堪。对了,不是说有什么天禧盛会吗?带贫道去见识见识如何?”
沉默少许,王梦忽然笑道:“狗兄,你可是得道高人。自古佛道不同道。天禧盛会还有几日,王某带你去找几位大师论道。以你的博学必能折服僧众,光耀道门”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了?刚才一脸凄苦像,好像别人欠你一个老婆,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贫道看你现在很不正常,还是不和你同路免得遭受无妄之灾”狗尾愈发的疑惑,盯着王梦看个不停。王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把抓过狗尾化作一道长虹飞向虚空之中。
飞了许久,王梦在一处山巅停了下来。一座小小的庙宇呈现在眼前。天空蔚蓝,大地上却是白茫茫一片。整片天地之间洁白祥和。庙门洞开,仿佛从来都不会关闭。王梦缓步踱入寺庙。寺庙里洁净祥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息。王梦目光微微闪动,缓缓步入主殿。一座宝相庄严的的佛像矗立,目光深邃,慈祥中却有些许无奈。佛像下面一个老僧静静的打坐。
王梦躬身施礼道:“晚辈王梦打扰大师静修赎罪则个。”
老僧缓缓抬起了头,狗尾差点叫出声来。说他是老人简直有点勉强。整个人皮包骨头,和骷髅人没有两样,一双浑浊的眸子打量了二人一眼,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要问什么?”
狗尾低声道:“这真的是和尚吗?怎么佛号也不打?”
王梦瞪了狗尾一眼,恭敬的道:“大师,晚辈想请大师指点迷津。”
“怎么这么多废话,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打扰老子清静”老僧忽然发飙,王梦微微一怔。狗尾则是彻底错愕,这还是和尚吗?他自我感觉在道士里算是另类了,没想到这个和尚更为极品。
王梦面色肃穆,拜倒在地道:“听闻大师洞察天地,万物难逃法眼。晚辈恳请大师重现轮回,还一段公案于昭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能来到这里,想必依然明了。天地万灵皆有定数,非老衲可以干涉,佛家出世不过是为他人解惑,解心,为求心安罢了”老僧忽然满脸慈悲的打着佛号。旁边的狗尾看的眼珠差点掉到地上,这老和尚一会儿像地痞,一会儿又像一个得道高僧。这是在演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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