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头子这么说,在座众人纷纷以一种不可置信地目光看了过去,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的话跟他小心眼的性格不符啊!
“他们老板我认识,当初我搬过来的时候,他就特地来拜访过我,我让他低调点别把我的事宣扬出去,他这些年也做到了……要不那些保安经理怎么敢找我麻烦?”
此刻,陈伯符也吃饱了,随手放下筷子,然后将面前放的一盘炒鸡端到隗楠前面放下。
“想吃你就自己夹啊,放我面前你就不敢动筷子了?真他妈没出息!”
这是隗楠被骂之后第一次不生气。
虽然她也有点想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
好像这老头也不是特别讨厌我?
“谢了啊。”
隗楠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把脸埋在碗里连头没敢抬起来,但白净的耳朵却突然红了。
她并不善于给别人道谢,尤其是这种前几秒还在心里骂的人。
“别谢我啊,我给我孙子吃的,你脸皮真厚!”陈伯符一脸鄙视地说道,指了指坐在隗楠身旁的陈景。
一时隗楠气得连脏话怎么骂都忘了,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拼命咀嚼着嘴里的鸡骨头。
“对了,乖孙,今天议会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在找帮你成为旧裔的法子了,那个叫序夜的丫头让我们别担心,他们肯定能找到办法……”
听见这话,陈景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好看又乖巧的笑容。
“没事的爷爷,这事不用着急。”
此刻,那面只有陈景可以看见的光幕依旧亮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是这次奖励的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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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秘药(一人份)]
[详述:这是主考官亲自炼制的古老秘药,其中加入了‘旧神之血’作为药引,任何一位来自编号073013位面的考生,只需服用秘药便可蜕变为旧裔,晋升序列将随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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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附加题的奖励页面……似乎与之前拿到黄王圣杯的时候不同?
陈景也记得不太清了,但感觉上一次没这么多字数,好像是接受奖励之后才能点开奖励的详述页面……
不过这都不重要。
只要这份秘药可以让他成为旧裔就够了。
相比起议会在外寻找的办法,陈景打心底里觉得还是附加题的奖励来得靠谱。
怎么说主考官也跟传说里的“神灵”差不多了,祂亲手炼制的秘药谁能比得上?
而且退一万步说。
老头子可是在私底下给他打过不少预防针,大概意思就是想成为旧裔没那么简单,就算找到了能够让肉体蜕变的办法,估计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或许是部分灵魂。
也可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后遗症。
所以……这还用选吗?
在这份序列秘药的详情页上,可没说过有什么后遗症,通篇都是很好理解的内容,除了最后那句话……
晋升序列将随机安排?
这句话也是陈景仔细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
一切有关于旧裔的详细信息,基本都是陈景私底下找老头子问来的,很多从书本上看不见学不来的内容,也是老头子亲口说给他听的。
就譬如所谓的“晋升序列”。
其实这东西看着复杂,了解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
旧裔。
就像是某些网络游戏里的角色。
从刚开始的初始序列为基础起点,每成长一个阶段就会“升级转职”,而这带来的好处就是能够多出一项特殊能力。
每一個层次的序列都有一项能力。
不会重复。
也不会多于一项或少于一项。
但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无论如何升级转职,序列晋升的方向是不会变的。
那就是老头子所说的“终极序列”,也是每个旧裔一生所要追求的至高目标。
众所周知。
在里世界,旧裔分为八个等级。
从序列1到序列8。
每个等级的旧裔都会拥有一个独特的“称号”或是说“职业”。
但终极序列并不是指等级最高的“序列8”,而是整个序列的晋升方向,或是说主题。
不过具体有多少种序列晋升的方向,陈景目前还没有搞明白。
“我的晋升方向是‘灾殃’,这就是我的终极序列,那天跟我动手的丫头……序夜你还记得吧?”一天前陈伯符还在给陈景科普关于旧裔的知识。
“记得。”陈景点头。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大概也能猜出来,她的终极序列应该跟‘秩序’有关……”
“爷爷,终极序列不同,晋升方向不同,难度是不是也不一样?”
“废话,终极序列的强弱有别,越强的就越难晋升,而且旧裔的序列越是往后,晋升条件就越艰难,如果真的有人能到达第八等级的序列……那或许都能算是神了!”
当时陈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好奇,便问老头子你是等级几的序列?
像是隗楠是序列3的旧裔,老头子再差也不可能只比她高一两个等级吧?
“我啊?”陈伯符似乎没想到乖孙会问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才说,“勉强算是序列7吧。”
序列7。
在那一瞬间陈景就明白了,为什么议会对于老头子能够如此重视。
如果老头子之前的话没开玩笑,序列8就等同于神……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这个糟老头距离成神只差一步了?
哪怕这一步终其一生都无法迈过去。
但也只是差一步。
仅此而已。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深夜,陈景在卧室里披着被子,看着这颗放在掌心里的黑色丹药,激动地浑身都在发抖。
对他这种资深游戏迷来说,穿越了还没点超能力,这特么不就是白穿越了么?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陈景一口就将这颗味道发酸的秘药吞了进去,然后吧唧了两下嘴,又跳下床跑去拿茶水漱了漱口,一点没浪费的全咽进肚子里。
“这秘药的味道跟颜色怎么有点怪怪的……”
陈景躺在床上轻轻揉着肚子,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小时候看过的某个电视剧。
“这玩意不会是主考官从身上搓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