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青楼是和小城不同的:刚进去就有老鸨走过来邀请人,走到中央,又歌姬献唱,舞魁献舞,下面都是一个一个的很多席子(帝国人的普通人习惯在地上铺个坛子,席地而坐,只有位高权重之人才会坐在其他东西上和桌子,桌子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
况且帝国的青楼分黑、白两楼,白楼的人卖艺不卖身,黑楼的卖艺又卖身。
而且帝国的人都可以来了这里呆着,并不是说车夫走卒一类的人不能来。
只要你有钱,想来就来。
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多钱,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就站那里靠靠着门口,大多数人喝了酒,聊了会天,吹了些牛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互相告辞,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但是有些人兴许为了多赚些钱,还会在去干点夜班的活;
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些下酒物来吃,但是大多都是些蔬菜如黄瓜一类的东西,再给些青楼酿制的酱,蘸着吃,因为这时候帝国里还没有毛豆这些东西。
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也不多,都是一些狗肉、鱼肉和鸡鸭之类的。
牛肉属于国家保护的,不能吃,你吃了=犯法,羊肉味道骚,不符合帝国人的味觉审美,猪肉不必多说,整日在烂泥中打滚,吃着糟糠,帝国人认为这猪肉是属于下贱人吃的,高位人不屑于吃。
但这些顾客,多是贫穷人民,余钱不多,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平常自认为自己是“高雅之士”的人才踱进楼里面,拿出几两银子当小费,再拿出十几两银子要酒要菜,邀请几个朋友一起,看着上面的人跳舞,听着美妙的歌声,慢慢地坐着喝。
林云几个人走进了店面,因为林云穿了件看起来很贵的衣服,身后又有几个狗腿子环绕在周围,老鸨认为这必定个哪家的贵公子。
林云前面的年轻人一直在警惕的周围,像是一个开路的先锋,后面老头身材高大,身上肌肉很多,有着若隐若无的丝丝杀气,最起码也是军中的人的出来,旁边那羽毛扇子的人,一看就是什么名家大儒的座下弟子,过来帮着出出主意的。
出门有这样的配置,在家里绝对是那种地位最大的公子,而且保养得这么好,有些人脸上都多多有些小伤痕(就是因为几个人同时看上了一家小姐,几个人就容易打起架来。想林云保养得这么好,一般是家里面放在手里怕摔着,放在嘴里怕化了的那一类。
老鸨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眼力劲的,认定林云不凡,那就得在林云身上狠狠的捞一笔钱出来。
老鸨赶紧走过来赔着笑脸问:“这位公子是在这里喝酒还是来看舞蹈的?”
林云没说话,一旁的张元凶神恶煞的说:“我家公子岂是你这种人你这种人能问话的?嗯?”
“啊,老身不敢,老身不敢。”
“哎呀,小元啊,对人家这么凶干什么呀,妈妈(对老鸨的称呼不必担心,我们几个人就是来看看舞蹈的,妈妈,这是舞钱。”
说着,林云从兜里面掏出了四十两银子,交到老鸨手里。
“啊,好,好,小青,快点把几位贵客领到贵客席上。”
“不必了,公子我喜欢低调,在大厅里给我们留个位置就可以了。”
“那哪里行,要是怠慢了贵客,我可吃罪不起。”
“那好吧,谢谢妈妈了。”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少爷您请。”
“走了。”
别看这青楼是有城主罩着,但之前说了,城主的权利被架空的有很多,下载城里的人基本上怕的不是城主的人,而是各个氏族的人,老鸨的服务不好,公子哥们回去告上一状,那么老鸨立马就会被带走然后关进大牢,所以,老鸨们基本上都是对公子哥们都是很是恭敬。
只有皇城和域城里的青楼的老鸨能硬气一点,皇城里的青楼都是朝廷里的皇帝罩着的,没人赶在天子脚底下惹事。
域城的域主权力很大,权利都是牢牢这抓在自己手里,被架空权利的例子根本不存在,青楼也都是由他罩着,青楼每年给域主交保付费,公子哥们也不敢在这里找事。
只有偏远地方的青楼权利不大,做人做事都很低调,能尽量不惹上麻烦,就绝对不要惹上。
坐在二楼贵宾席的林云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舞蹈。
四周的舞姬:摆裙在飞扬,希可脸上是灿烂迷人的笑容,她的两个小酒窝是那么可爱,身上头上的银器不停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头上的碗依然是稳稳的。希可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舞蝶,可爱快乐;像一朵怒放正盛的牡丹,俏丽高贵;像一位襟飞带扬的仙女,美娆无比。
再往中间的几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最中间三人的其中二人: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二人簇拥一人:我们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
看的林云是满眼沉醉,诸葛亮看见自家主公慢慢偏离了原来的目标,赶紧咳嗽了一声。
原本沉浸在舞蹈里无法自拔的林云瞬间惊醒了过来,也想起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这时候忽然听到楼底下的门口处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响和周围美妙的音乐格格不入,惹得一群公子哥眉头一皱。
包括林云在内的人都往门口看去,发现竟是一个年轻人被丢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