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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家乡
    焦长安的老家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边境村镇,那里本来就是个穷困的苦地方。

    后来又遭了妖怪的劫掠,让本就稀少的人口直接锐减一空。整片土地被烧成了白地。

    没了人口居住,土地上又没啥可以捞到的利益。这里自然而然就被荒废了起来。

    除了那些因为某些见不到光的原因流落至此的流民,这座已经变成鬼村的地方,已经是连山匪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了。

    残破的房屋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长期无人维护的道路也变得杂草丛生。偶尔有些许微弱的动静从这些危房中颤抖的传出,提醒着走在中间道路上的焦长安这里还有些许生物存在的证据。

    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位回乡的探访者只是路过他们居住的地方,对那些躲藏在阴影里的目光熟视无睹。

    小小的废弃村镇自然不会走太久的路,只是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焦长安就找到了他曾经住过的那栋屋子。

    破败到几乎只剩几面墙的烂房子,现在却住着几个看样子是被流放的男人。他们躲在残缺的墙壁后面,有些惊恐的看着站在院子门前不动了的焦长安。

    “呼~”

    吐出一口浊气,并没有选择进到这栋现在连房子都算不上的“家”里的想法。焦长安只是站在那里,就这么左右望了那么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躲在墙后的一人惊喜的说道。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看他的穿着怎么说也得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另一名流放者有些疑惑的发问,他对焦长安来这的目的有点好奇。

    “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就行。”之前的那位说话的流放者不屑的坐了回去,看样子是不想管这些无用的闲事。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个修行者?”流放者里最小的那个突然插话道,而从他那虚弱的声音可以听出对方的现在的身体不怎么健康。

    “修行者?你当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是吧,被流放了还想着碰上这些“仙人”搭救呢?醒醒吧!我看就算那人真是修行者也不会帮你这个犯了罪的人。”那位原本已经躺在茅草上的流放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着对那个虚弱的小子的想法嘲讽着。

    “可那些说书人不是说过吗?这些仙人大慈大悲,经常点化那些凶恶的歹徒。帮助他们重新走上正道。”那年轻的流放者还想反驳,但那已经虚弱的快要断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而那位躺在茅草堆上的流放者则是用看傻子的眼光回应了他,之后便把头上的斗笠盖住脸,继续睡觉去了。

    其余人也是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在一点都不舒服的草堆上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年轻的流放者沉默的望着焦长安那离去的方向,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双已经逐渐无力的双腿。

    这位本来已经被流放生活折磨的已经打算放弃了的青年,内心不由得再次生起了一丝希望,他攥紧双手低头小声的嘟囔着。

    “我不会烂在这里的!我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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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力增长的更快了。”

    已经离开了家乡的焦长安盘坐在官道一旁的一座驿站里,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内心世界的他发现了一下其他的状况。

    原本只有一缕清风的空白世界,现在却浮现出了一片薄薄的沙土地面。

    那些褐色的泥土漂浮在空白空间里,四周缓慢流动的清风将他们吹成各种各样的现状。

    这种现象在乘风诀里所意味着的是修行者自身的修为在不断的提高,这些凭空浮现出来的事物是焦长安心像逐渐成型的象征。

    当这些虚浮的事物凝固下来,在他的内心世界形成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完善循环。那便意味着焦长安正式跨过了炼气期的阶段,步入到了筑基期的等级。

    “是因为如今的我已经是真正的斩断前尘了吗?”

    焦长安睁开眼睛,低下头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这把锋锐宝剑。其剑锋上闪耀的青光和那微微轻鸣的剑身,都仿佛在告诉焦长安这位持剑者这把宝剑现在的喜悦之情。

    “温养出了器灵的宝物,没想到掌门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我吗?”

    第一次被器灵回应了的焦长安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陈云庵竟然会在他的身上下这么足的支援。

    虽然知道曾经的逍遥门还鼎盛的时候,这种只有简单意识的器灵法器是最低级的弟子用具。但以现在一穷二白的逍遥门来说可是连掌门人陈云庵都还没用上的好东西啊。

    “既然掌门如此重视我,那之后的行程还是以大城市为重点多走走吧。”

    收起宝剑,已经休息完毕的焦长安起身出门,在路过驿站前门的时候把逍遥门招生的消息给告诉了这里的人后,便在一群憧憬的眼神中快速的消失在了笔直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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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朝这边走的?”

    一位穿着破败的年轻人向着驿站的人问着什么,他拄着拐杖喘息的等待着他对面之人的回答。

    “对对对!人就是往那边走的,你要追就快走人,不要站在这里碍着别人。”

    那个被他询问的人很明显不想与这位年轻人多说话,一脸嫌弃的甩着手想要他赶快离开这里。

    “多谢。”

    年轻人勉强的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拱了拱手,便拄着拐杖继续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家驿站的门前。

    而等到那年轻人走远之后,那个被他询问了的男人则朝着其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tld,真他吗晦气,这么多人怎么这傻子就找上老子来问话了呢?!

    碰上这帮子罪人,我可不想被传上什么脏东西!”

    男人打了个寒颤,像是见到了什么丑陋的怪物一样,一览晦气的坐回了自己的桌子边。向着驿站的小二点了一碗酒便喝了起来。

    而另一边,依旧还在追人的那个年轻流放者那里。

    这位身患重病却依旧还在苦苦支撑的罪人,在拖着他那两条已经完全用不上的双腿后,他最后的结果其实便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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