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三秒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驱逐出去?三二一”
玉妍只是闭上了眼
随后两个球吞没了两人。
孙澄眼睛发红，掐着一旁玉妍的脖子按到墙上，那一瞬的震动惊到了隔壁的弈泽和坤坦。
弈泽试图进去，才发现玉妍设置了结界。
玉妍艰难地问出了问题。
“你你到底是谁?”
孙澄没有回答，只是手在不停地颤抖，另一只手则是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小刀准备刺上去。
弈泽意识到孙澄已经失控。
“快！把结界解开!”
坤坦则是一刻都没消停，打上去的攻击全部都给反弹回来。
“不行外面”
弈泽用魔法看向外面，不知何时这里已被包围
只能试试那个办法。
“以吾神，护吾体”
坤坦见弈泽身上微微泛着白光。
那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魔法啊
随后将手放在玉妍的结界上。
“无形·影遁”
坤坦直接跟了上去。
在碎裂的空间里，弈泽找到了结界的破绽，穿过去的瞬间吐了口血，坤坦有些看不下去了。
随后魔法消失，两人进入了房间内部。
坤坦顾不上那么多便朝着孙澄砍去。
但孙澄只是瞪了他一眼，他就好像失去意识般，然后无力地重重摔在在地上。
玉妍已经快撑不住了。
“风笙·束形”
就像被锁住一样，孙澄一瞬动弹不得。
“孙澄!冷静点”
“影遁”
随后玉妍穿墙到了隔壁的房间喘了口气，
孙澄猛地一震挣脱了束缚，将弈泽震出房间。
孙澄竟一只手掌将半米厚的墙壁连同玉妍的结界一起抓破。
但是僵持了很久，孙澄只是微微地低着头发着低沉的喘息声。
玉妍赶紧在更大范围内又施加了两层结界。
弈泽则是有些吃惊，这样程度的结界能同时施加两层，她到底
弈泽连着叫了坤坦好几下，没有反应，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得先找玉妍问清楚。
玉妍相当吃力的样子，
孙澄不断攻击着她的结界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潜入了他的梦境想透过意识找到渊他就”
“”
弈泽有些犯了难。
估计玉妍无意间触碰了孙澄的底线。
还有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那股迷之力量，只是瞪了一眼就能让坤坦失去意识。
“你有什么办法么?”
玉妍有些为难。
“办法是有就是有点危险”
弈泽有些急了。
“坤坦都成那样了！要是坤坦出了事，我绝不放过你!”
“明明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
弈泽很是无奈，可事实如此。
“由你潜入他的内心，然后说服他但”
弈泽曾使用过那种方法潜入过坤坦的内心
差点把自己的意识搭进去
“而且关键不在这，那个人不太像孙澄，也不太像渊”
弈泽的神情有些紧张
“你没有对他用招魂之类的禁术吧?”
“没有现在可能孙澄的意识和什么抗衡着，就算我们现在不管如果孙澄输了他会变得更狂暴”
“算了，别废话了，赶紧动起来。”
坤坦在从前的战争中失控过一次，弈泽得到一位老前辈的帮助用过这种法术进入过坤坦的内心
那次连同奇拉一起，险些就是一尸三命
只是自己没有刻意研究过那种法术，毕竟只有在需要进入别人心境中才需要。
弈泽看着玉妍画出的法阵，弈泽的心情有些复杂。
弈泽没有多说什么。
“保护好结界，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孙澄”
随后法术发动，弈泽的身体倒在地上。
弈泽睁开眼时，脚下是一片虚空，头顶则是一片空白，自己能感觉得到踩在什么东西上。
周围有着很多发光的碎片，其中一种碎片一半是红色的火，另一半则是蓝白色的冰，他们像玻璃片那样，大大小小随意地分布飘在各处。
弈泽尝试去触碰，那东西就往下掉，然后消失在虚空。
弈泽听得到声音的回响
“事到如今你还在忍耐？你不是很明白忍耐不会有任何结果么?”
那声音让弈泽听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不是渊的，也不是孙澄的。
“我不需要你对我来指手画脚！”
“你追求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弈泽顺着声音探去，在碎片最集中的废墟中央，他看到了四处张望的孙澄。
“由我赋予的意义！与你何干！”
随后一声爆裂声和光束从兽化的孙澄口中发出
“你是不是以为渊能一直护你！”
孙澄没有说话，暴怒的他朝着周围的虚空肆意挥舞着爪子。
“我能给你比渊更多的力量”
“滚！”
那是什么意思？
创造神有这么简单？
而且那声音。
“那边的人，我们的又见面了。”
弈泽站了出来。
“你到底是?”
“你不是一直尝试去理解我么?”
弈泽一瞬没能想明白他的意思。
孙澄则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也是来看笑话的么？！”
弈泽甚至不敢相信那是孙澄
“你完全可以用我的能力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回家，何必纠结于渊?”
巨大的咆哮声从他的口中发出
那风劲只得让弈泽躲在墙后
“你的目的就是毁灭那些肆意用自己力量欺压弱者的人，这难道不好么?”
“你把坤坦怎么了?!”
外面的玉妍盯着孙澄，看着他的身体时不时的在颤动。
弈泽听到一声响指声，然后空中一阵光圈闪过昏睡的坤坦就出现在那。
“我对他没兴趣，就只是让他睡会，你还是那么关心他啊。”
“(关心)”
被他这么一说，弈泽猛然间回想起了。
他的名字，以及过去进入坤坦内心的原因。
弈泽咽了口气。
“你不是死了么?”
“果然你是希望我死的么”
发怒的孙澄转身看向了弈泽。
“你跟他一伙的?”
在虚空之中缓缓升起一道黑雾，雾中一个人影慢慢显现出来。
造成坤坦受重伤的直接原因。
雾中那人，正是已经“死去”的零。
弈泽害怕得有些说不出话，他不清楚那是因为神的压迫感还是其他的什么。
“有必要这么吃惊么？我不是对你说过真正的神不会死么?”
“零为什么你在他意识里”
“别太紧张，神不会死，我觉得这些东西你应该明白的。”
说着零慢慢飘到楞得出神的他弈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零)”
那不就是过去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么?
孙澄不明白他也纠缠上自己的原因。
“孙澄，你应该也明白你真正在隐藏的东西，你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不受任何人阻碍。”
“我不做恶魔的走狗!”
孙澄用巨大的身躯朝着他撞过去。
“你能费心去理解其他人，难道不能尝试理解一下我么?”
孙澄的身体却直接穿过过零，
随后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自己的头强行按进虚空之中。
“你想控制孙澄?”
“我说过了，是让他接受神的使命。”
“我不接受!”
孙澄的嘴巴开始冒紫光，他猛地强行站起来回身的瞬间放出一道紫色的激光。
只是零轻轻挥了一个圈然后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把那一切都吞了进去。
“这份力量难道不值得你拥有么?”
“从我的意识里滚出去!”
“你自己都没想清楚该怎么做吧，不然我还在这儿么?”
弈泽不知道要怎么做，他肯定不是零的对手。
“我说了滚!出!去!”
孙澄兽型的右手臂化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朝着零的躯体砍去。
只是刀刃依旧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弈泽不希望孙澄冲动下去，毕竟。
“既然他不接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如果说那份使命里有你们都想知道的东西呢?”
弈泽明白零没在说谎，可是这样下去孙澄的意识
“算了，我也闹够了。”
零举起了手一甩，一道黑雾从零的手里流入孙澄的体内。
随后孙澄变回了自己的形态，双眼无神地站在那里。
弈泽见形势不对赶紧跑到孙澄一旁。
“孙澄!孙澄!你把他怎么了?”
弈泽不停地摇晃着他，可没有反应。
“只是让他睡一会，没事的”
说罢零的意识体消失了。
“渊渊!你在这儿的对吧”
弈泽顾不上那么多，唯一可能阻止零的人就是渊了，就算要和零做对孙澄身上还有太多谜团。
“该死他到底要做什么?”
孙澄的身体突然乏力，踉跄两步后重新站稳，
玉妍有些诧异。
她慢慢走进了那个房间。
那是一种相当熟悉的气息。
“是你么”
玉妍的表情略显严肃，那可不太像是期待的表情。
“怎么，不希望看到我么?”
零操纵着神力变作零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床上拍了拍。
玉妍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只能缓缓过去坐到了他身旁。
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
“一定很寂寞吧”
玉妍的眼眶湿了。
“你不是连同意识一起被爆炸粉碎了么?”
“神不会死我的意识依旧残存于时间。”
“事到如今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够么!”
玉妍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这么做值得么?”
零抚摸着她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真的是总要留我一个人”
“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这些呜呜呜”
看着她哭泣的面容，零将他紧紧抱紧怀中。
玉妍在零的怀里，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外面喧嚣的人群。
那样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玉妍的哭泣声消失
零双手捧着她的脸
“只有让未来延续下去一切才有意义答应我好么?”
“好”
随后十指相扣，零吻了娇小的她，两人都慢慢闭上眼。
“小心元念”
说罢昏倒过去，变回孙澄的模样
他脸上眼泪充斥着他的不甘
玉妍的手停在那滴泪旁
随后还是放开了
孙澄没有醒来
元念是最难缠的神，是除创世神，虚无神的第三位初代神。
修改创造虚无法则之法。
以至于他的本体脱离的肉体的束缚，成为完全的精神体。
三神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过。
出于一些原因，他只是一直抵触着创世神的创世计划。
于是不停地修改法则，导致生命体无法产生，或者异常。
于是创世神和虚无神合力将元念封印。
但是他们约定好了要一同化作世界的意识守护这个世界。
奈何创世神去的太早。
人类的野心令虚无神愤怒
那野心就如同遥远的过去一样
也许元念是对的
即便如此，虚无神依旧相信，一定
会有能看得透的一些人。
机会
只能留给未来
楼下已经时不时传来嘈杂声。
就凭玉妍的结界没法完全阻挡零气息的散发。
若是以前的零完全能隐藏气息。
只是一切都变了。
玉妍仍能看得到隐藏在孙澄身上的零的气息，在孙澄的眼睛里。
当时的零为了帮助摩耶上位，惹了不少贵族。
现在的孙澄很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拜托了，把孙澄的意识救回来”
零的神力让孙澄陷入更深层的幻境。
让他忘记了一切，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他像往常一样看着天空幻想，他已经不想再盯着试卷发呆了。
努力的目标？
意义?
为什么自己应该跟其他人一样？
为什么自己的心如此吵闹?
“努力就会有回报”
“年轻人应该多吃苦”
为什么“他们”不说“吃苦不等于努力？”
文字游戏
欺骗隐瞒
利益
自私
那个难得的课间，他盯着天空，一动不动。
自由的飞上蓝天是一个梦想。
也许人类未来能发明一个飞行器呢。
又或许自己能像小说里的那样长个翅膀飞起来
弈泽唤不回孙澄的意识，他甚至狠狠扇孙澄的脸，没有作用。
突然许多的光球从虚空中升起，弈泽不能确实那是敌是友。
一个小光球在弈泽面前来回转圈，弈泽觉得好像没什么敌意，那光球更是来回在弈泽面前飘近飘远。
“你要我跟着你?”
光球开始上下摆动，身后无数光球将孙澄举起飘向远方。
“你是渊么?”
那光球左右晃动。
弈泽真的有些不懂了。
难道还有除零和渊的第三位神在孙澄体内?
远处的草地和天空慢慢蔓延过来。
转瞬间的阳光照的弈泽有些睁不开眼。
一切突然之间变得那么温和。
后面的森林，远处的山峰，瀑布溪流。
唯一突兀的一处就是，那溪流旁数根铁链缠绕着什么东西。
光球堆将孙澄慢慢运了过去，弈泽紧随其后，但他还是有些警惕。
孙澄被放在了铁链旁，随后光球四散而飞。
那感觉让弈泽觉得很温暖。
“你是谁?”
溪流旁铁链堆中间的的孩子放生了自己手中的那条小鱼。
随后他转身面朝着孙澄，只是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模样是
“你你是孙澄?”
弈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孙澄。
“他很固执吧”
“有点吧你的胸口?”
那孩子慢慢放下了手。
他捂着的地方，是刀刺伤的痕迹。
弈泽甚至不敢再看，那颗裸漏着的，流着血的破碎的心脏
那孩子又将手放了回去
“果然有点吓人吧”
“你到底是”
“应该算是三年前的他吧”
孙澄趴在桌子盯着天空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刚上高中时的模样，梦到了过去自己所“恨”的那个模样。
他梦到自己在小溪旁，他就坐在一旁。
一旁的看着的弈泽才发现孙澄醒了。
“孙澄你”
孙澄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在这!?”
“你又陷在了过去不是么?”
孙澄站了起来，发愤般去拔那牢牢陷入地面的锁链。
“我说了我不用你管!”
“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叫你走了嘛！”
孙澄几次都因为拔锁链栽倒在地。
一旁的弈泽弄不清这究竟算什么
沉默一会后，那孩子才开口说道
“即便我在这不是也没人能伤害我么?”
“我不是叫你离我远点么为什么?”
他跪倒在他面前，眼泪掉在地上，
只要把自己藏起来，让真实的自己走远点，就能不再受伤。
难道不对么?
弈泽没弄懂什么情况。
孙澄没有说话。
被束缚的意识体抱紧了他。
“我一直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
“你做得了什么?!我不需要你!走啊!”
一瞬的气浪震断了锁链，随后连着他的锁链便全部便消失不见
‘他’站了起来，孙澄一边推着‘他’，‘他’一边往后退
他的脸上则是满是‘惶恐’与‘不安’
随后孙澄一瞬跪下流出了泪
自己一直都放不下
放不下
什么都做不了
那孩子怯生生的抱住了他
“真的没关系你有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吧后果由我承担记得”
他靠近了孙澄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随后一瞬远处的天空，山川开始消失。
小一点的孙澄的身体开始消失。
弈泽不知道该怎么做。
孙澄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他不停在内心里问自己。
自己真的是因为刘浩才想通的么？
孙澄朝着那虚无的空间大吼着。
是！他是他唯一的”朋友”。
那并不是全部的原因吧！
因为他不甘心!
森林也消失了，很快，那绿地旁的河流也消失了。
“你真的是”
孙澄把他搂在自己怀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请不要怀疑你自己”
说罢便消失不见，周围的绿地也只剩下了那一小片
天空已然消失不见。
绿地上铁链中间，是一把生锈的锁。
那把锁上的孔，就仿佛那孩子胸口上的那道伤一样。
孙澄坐在那堆铁链面前，沉默了许久才渐渐擦去了眼泪。
弈泽过去拍了拍孙澄的肩膀。
“他”
自己必须
改变
否则
只能重蹈覆辙
弈泽不太理解现在的状况。
这应该是他的内心吧
是以前的自己太天真了，才被自己的“改变”伤得那么痛。
伴随着绝望的笑容，
孙澄走向了那把锁。
“这一切该结束了”
弈泽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那不是自己够资格去探究的。
他和孙澄的关系并没那么要好
跟渊
到底渊有没有把他们当朋友呢?
孙摸向那把锁，一道门从那铁链之下打开，白光从那门发出照亮了整个世界。
随后，弈泽清醒了。
他回到房间内时，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玉妍。
孙澄依旧没有醒来。
当他睁开眼时
回想起刚刚的一切
自己又陷进那个死循环去
那种压抑与无力感
向周围望去时纯白的空间里，孙澄看到了那只白色大怪物睡觉的样子，孙澄不清楚该不该吵醒他。
空间里传来一阵回响。
“你要和他还有殇好好相处啊，魔神之眼就留给你们了我的使命也结束了”
孙澄不是太懂那个声音的意思，但他大概的意思。
那个声音消失后，渊才慢慢醒来。
他看着眼前的孙澄，有些吃惊。
“为什么你在这?”
孙澄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
“差不多该说清楚了吧”
“我不知道”
孙澄诧异的反问道。
“你不知道?”
说着渊转身就前往了一个碎裂的柱子旁边。
“喂”
愚蠢
渊没有搭理孙澄。
“所以你还是把他送走了?””
“他”
孙澄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不过是换种做事风格。”
渊开始在那根柱子上下乱点。
“那他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叫我替代他好好活下去”
“我指我父亲”
孙澄有些尴尬
“他说和殇好好相处，还有什么魔神之眼”
渊的神情仅有一丝的动摇
“他给我用神力传递过信息，因为神能量的爆炸，他的残留意识混入了这个能量空间，他醒着的时候我就会沉睡。”
“他说他的使命结束了”
渊有一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是么”
渊神力凝结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
“还有小心元念”
“元念?他真这么说了?”
“对”
“跟我来”
渊笔直朝着下，渊也时不时点击着那根柱子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虚无神的远古记忆链”
“也就是说也包括零的”
渊没有回答，像是沉默了。
他并不认为先神们创造的这个世界是对的。
“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他们都不知道么?”
“过去这里的人们似乎拥有无穷的寿命，但是零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规则变了”
“你怎么发现的”
“这事请你不要问”
孙澄有些想不到了。
渊的速度下降了，周围只有一阵阵白光，只是有时孙澄会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这里到底是”
“虚无之虚空，虚无神的专属神域。”
“所以你现在果然是虚无神么?”
渊摇了摇头，随后小声说
“是你”
“你说什么?”
“你才是那个神”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还在这么?”
“因为连接身体的灵魂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