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大寒。
随着秦京茹的肚子一天天地变大，易中海的心情也变得更高兴了。
尤其是对比之下，许大茂的老婆于海棠毫无动静，就更让他倍感愉悦。
因此除了某个人以外，他见谁都是笑脸。
这天上午，易中海特意找到他的“徒孙”许大茂，故作关心地问道：
“大茂，你和海棠啥时候要孩子啊？你也快三十岁了，不能再拖啊！”
秦淮茹也站在一旁，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没事！一大爷你五十多了还能生，我才三十岁不到，不用着急。”
许大茂怒火中烧，偏偏只能无力的反驳。
没办法。
在老当益壮、老来得子的易中海跟前，他这疑似绝户，就是抬不起头，只能任由对方嘲讽。
而且，在女方都是秦京茹的前提下，他更没理由可找。
也就只能骗于海棠，说他和秦京茹只结婚了半个月，没闹出人命很正常。
于海棠也只得相信。
毕竟结婚时间尚短，她还是愿意给许大茂机会的。
但若年复一年，许大茂依然不中用，那她可就要离婚了。
“这可不一样，我虽然年纪挺大，但我身体可好着呢！你就不行了，京茹告诉我，你好像挺虚的。”
现在的易中海，也感觉有些遗憾，因为他娶的秦京茹并非完整版。
但话又说话来，秦京茹如果没被“骗”，为啥要嫁给他，给他生孩子？
“呵呵，你就吹吧！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虚？京茹肯定是骗你的，就为了哄你开心。”
许大茂一脸不信。
就算是真的，他也绝不会承认。
“唉，大茂同志啊，咱们得实事求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就是你换了三个老婆，都没有一个孩子。而我呢，我的孩子开过年来就要出生了。”
易中海老脸上的得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而许大茂也不想再说，直接丢下锉刀离开了工位。
他要去厕所洗洗眼睛，因为易中海的老脸，比答辩还恶心。
不得不说，人是会变化的。
以前易中海的脸上，就算不苦大仇深，也会很古板，好像别人欠了他五百块似的。
但现在不一样，他整天都乐呵呵的，完全沉浸在自己有后的喜悦之中了。
而秦京茹作为大功臣，更是被他捧在手心，待遇完全跟薛老师看齐。
他隔三差五，就会去买鸡鸭鱼肉，然后再请傻柱帮忙料理。
秦京茹感到十分满意，觉得嫁给他，比嫁给许大茂好多了。
当然，她也有些愧疚，因为她真不清楚，肚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老易的？
只好等这一胎之后，再老实地给老易生一个作为补偿了。
“一大爷，今年咱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许大茂离开后，秦淮茹开口建议道。
“不用，我和京茹已经商量好了，今年去后院和老太太她们一起过。”
易中海直言拒绝。
时移世易。
以前，他为了养老，会教育傻柱“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但现在嘛，他心里只有秦京茹和她肚里的孩子。
什么接孤济寡，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他的工资虽多，却没一分是多余的。
“唉~好吧……”
秦淮茹叹息不已。
这段时间以来，易中海很舍得花钱，但她却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
而何叔和薛婶那边，对他们家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起来。
秦淮茹很清楚，他们应该是对自己吊着傻柱感到不满。
但她也没办法。
棒梗就是她的“爹”，只要棒梗一天没有“原谅”傻柱，她就只能继续吊着。
就算傻柱想另找一个，她也没有办法。
毕竟，她想嫁给傻柱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棒梗。
而棒梗不同意，那她再嫁给傻柱，就没有意义了。
只能先吊着，等棒梗消气了之后再说。
当然在此期间，傻柱带回来的饭盒，挣到的工资，都得给她这个“未婚妻”。
这么做，一来可以改善自家的生活，二来也拿捏了傻柱的经济命脉，防止他去找别的女人。
中午。
陈涛和李怀德一起吃小灶。
易中海这车间副主任也在。
他和老李一样，别的东西都不吃，就盯着狠货一顿造。
可以理解。
毕竟他老婆还年轻，让他力不从心；而老李也很虚，还要应付不止一个……这么一来，他俩可不就得多补一补嘛！
“老何啊，现在上面要求复课了，薛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回校上课？”
李怀德关心地问道。
“还要再等两个月。等孩子们断了奶，她再回去上课，假也已经批下来了。”
陈涛介绍道。
“哈哈，我真羡慕你！你看你找个对象，就是薛老师这样的好老婆；而生孩子呢，一生就是双胞胎；你长得又不显老，还比大小伙儿都壮……”
李怀德有感而发。
“我是还可以，但你难道就差了？你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别人就是羡慕，也没有那个命啊！”
说着，陈涛又看向易中海：
“还有咱们的老易，他虽然以前……但时来运转，现在也有了小娇妻，也老来得子，这不也把世上大部分人都比下去了？”
易中海哈哈一笑，特别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李怀德笑道：“这话可不带乱传的啊，我就只有红旗，哪来的什么彩旗？”
话音刚落，身为彩旗之一的刘岚，就端了盆热气腾腾的红汤面走了进来。
这是主食，吃完之后，他们这三个老禽兽，就该回办公室休息了。
***
七天后，除夕。
陈涛和薛姑娘一家四口，易中海和秦京茹一家三口，以及聋老太太、易大妈，今年聚一起吃年夜饭。
傻柱也混入其中，而没有去贾家一起过。
自然是因为棒梗不乐意。
饭桌上，聋老太太劝道：
“柱子，听你小妈的，你要不就别等了！干嘛非得娶秦寡妇不可啊？”
傻柱摇头道：“奶奶你就别劝我了，我是真喜欢秦姐！就算不结婚，就算要等一辈子，那我也乐意！”
听了这话，薛姑娘没再发表意见。
因为她已经多次劝说，此时已然无话可说了。
陈涛吃菜喝酒，更懒得劝。
易中海给老太太夹菜，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秦京茹暗暗摇头，心说自己当初选许大茂，确实是个错误。
但选傻柱也不对，因为他太喜欢秦淮茹，就算一开始跟自己结婚了，以后也会离婚。
聋老太太长叹一声，“你这傻柱子啊，真是太倔了！”
听她这话，傻柱反而觉得她是在夸自己。
深情、专一、够爷们……
傻柱自我感动地想道。
另一边。
许家。
“海棠，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帮我说话，我还在车间里苦捱呢！”
许大茂举起酒杯，向自己老婆恭维道。
“你啊，太自以为是！像何叔那样的人精，难道是你能糊弄的么？你吃过的饭，都没他吃的盐多！”
于海棠喜欢被人捧着，因此在许大茂的恭维下，她显得非常开心。
当然她也不是傻子，如果许大茂真的没有生育能力，那她也绝对会及时抽身。
“是，都是我不好，还要烦你去给那老东西赔笑脸……对了海棠，他没有要挟你吧？你这么漂亮……”
“胡说什么呢！你当何叔是你啊？再说了，我可是何叔认的侄女，他怎么可能乱来啊！”
“切，又不是亲的。”
“你什么意思？非要我跟何叔有什么，你才开心？好，我这段时间在何叔办公室，让他睡了十七八次，他才答应让你重新当放映员，你开心了吗？”
于海棠可不会惯着许大茂。
“不是，海棠，我就是这么一说，这大过年的，你别这么激动啊！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怀疑你呢？”
许大茂嘴上解释，心里却暗暗想道：如果海棠真被那老狗给睡了，那自己就能借着这个机会要挟……
‘呸！以后我得留心，免得海棠真去那老狗的办公室，白白地给他睡！’
许大茂才不想戴绿帽。
“你要说到做到！要是你敢怀疑我，那我就跟你离婚！我可不担心离了婚就没人要我！你许大茂不要，有的是人要。”
于海棠警告道。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把你娶回了家。我就算疯了，傻了，也不能不要你啊！”
许大茂张口就来。
“这还差不多。”于海棠点了点头，吩咐道：“明天早上跟我回家，和我爸妈，还有我姐、姐夫一起吃个午饭。”
许大茂不解：“明天？明天是初一，该去我家才对吧？”
于海棠嫌弃道：“我不想去你家，你妈脸色太难看了。就好像生不出孩子，都是我这个儿媳的错一样。”
这话好熟悉……
正是娄晓娥曾经说过的。
许大茂心中发冷，别真是自己不能生吧……
“大茂，不是我说啊，你真的该好好检查一下了。当然我也要去检查，因为我姐到现在也还没生孩子。”
于海棠语气说得轻松，许大茂心情听得沉重。
他不是不想检查，而是真的不敢去检查。
万一他被确诊绝户，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除了有孩子的寡妇，谁要嫁给一个不能生的男人？
而且，以前还有个易中海陪他一起绝户，现在呢，就剩了他一个人绝绝子。
他会被人笑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