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陈涛没有去找李怀德，而是先跟着傻柱，来到了他所在的第一食堂。

    厂里的工人很多，一个食堂自然是不够的。

    “马华，先别揉面了，赶紧来见过你的师爷。”

    进了厨房后，傻柱便笑着对一小伙儿招手。

    马华听了，回头一看，忙丢下面团，在围裙上擦擦手，然后走来过乖巧道：

    “嘿嘿，师爷你好，我是师父的徒弟马华。”

    陈涛笑着点了点头，对傻柱说道：

    “你这徒弟不错，以后教他点儿真本事，别糊弄人。”

    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五圆纸币，递给了马华。

    “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折现好了。”

    马华十分感动，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这我真不能收，应该我给您准备礼物才对。”

    比起傻柱另一个徒弟，这小子真的太忠心了。

    如果陈涛以后搞事业，他就是个很好的帮手。

    毕竟能力可以培养，忠心的品质却非常难得。

    “给伱你就收下。”

    陈涛硬塞给了他，然后笑着打趣道：

    “不是白给，以后记得别给我抖勺。”

    所谓抖勺，打个比方，就是傻柱看许大茂不顺眼，那他打菜的时候，就会在打满标准的一勺之后，手忽然这么一抖，抖掉一多半的菜，然后再打给许大茂。

    反过来，如果是于海棠甜甜地叫一声“柱哥”，那傻柱打菜的份量，就会让她的碗装不下。

    当然，到目前为止，享受这个待遇的只有秦淮茹。

    “抖勺？”

    马华很不解。

    “你师爷不在食堂上班，他马上去人事科报到。”

    傻柱解释道。

    “啊？不来咱们食堂？”

    马华感觉好可惜，他还想着跟师爷请教厨艺呢！

    这时，李怀德的情人刘岚也走过来了。

    她打量了一下陈涛，然后忍不住笑道：

    “傻柱，你爸看起来，怎么比你还年轻啊！”

    傻柱重重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

    “你也没我秦姐大，怎么看起来比我秦姐老呢？”

    刘岚差点跳脚：“你！你给我等着，哼！”

    他俩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但李怀德清醒得很，可不会因为她的枕边风，就不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区区情人罢了。

    陈涛安稳地坐在一边，手上捧着自己带来的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边准备午饭，边相互斗嘴。

    到了十点钟左右，傻柱吩咐马华一声，让他看着锅，然后就带陈涛去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今天在厂里。

    办公室外，傻柱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道：

    “进来。”

    傻柱推开门，笑道：

    “李副厂长，看看我把谁给你带过来了？”

    你非得加个“副”字是不是？

    你就不能机灵点，学你爸直接叫我厂长？

    我干了什么，让你不愿意叫我一声厂长？

    我还没对秦淮茹下手呢！

    李怀德心里不痛快，但也不会跟傻柱计较，毕竟这家伙是厂里出了名的浑人。

    他起身迎道：“老何，我真是馋……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涛笑道：“我也想早点回来啊，可老陈那边，一直都离不开我。要不是我坚持，怕是还得晚一个月呢！”

    李怀德也笑道：“老陈真是不讲究，已经谈妥了的事，他还想言而无信怎么着？咱们可不能学他！”

    说完，又催促道：“老何你跟我来，我这会儿有空，正好把你的工作落实了。”

    陈涛笑着答应。

    傻柱插嘴道：“等等，李副厂长，我爸本没打算上班，是我好说歹说，劝他过来的。你是不是也给我点奖励，把我的级别往上提一提？我的厨艺虽然是没我爸好，可也不至于只能当八级炊事员吧？”

    （炊事员最低十级，前文已改。）

    李怀德笑骂道：“你级别提不上去，难道是我卡着你？你要是能管管你那张破嘴，不是早就提上去了？”

    傻柱的嘴皮子，损起人来很厉害，对不少领导都不客气。

    所以就算他厨艺不俗，这提级的事，也依然得往后稍稍。

    傻柱呵呵一笑，显然也就是这么一说。

    他就喜欢贫嘴，就算提不了级也要贫。

    五分钟后。

    陈涛跟着李怀德来到了人事科。

    李怀德已经打过招呼，所以自科长以下，都对陈涛很欢迎。

    这很正常，他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一点儿威胁都没有，又做的一手好菜……谁会不欢迎他？

    事实上，陈涛就是在这里挂个名，就算不来上班，也没多大关系，只要偶尔给厂里的招待掌个厨就行。

    当然，他既然来了，肯定有张办公桌给他，也会给他安排点儿工作。

    而以陈涛的能力，自然是可以轻松胜任。

    中午。

    第一食堂。

    陈涛、秦淮茹、易中海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今天的菜，就是炒白菜加炒土豆，里面还有点儿油水。

    毕竟，工人都是体力劳动。

    光吃素的，肯定会扛不住。

    三人正边吃边聊着，许大茂也端着碗走了过来。

    坐下后，他先给陈涛展示了一下、被傻柱抖得只剩小半碗菜的搪瓷盆，不满地抱怨道：

    “何叔，你给评评理！我和傻柱确实是死对头没错，他给我抖勺没问题，但也没必要抖这么多吧？”

    陈涛还没说话，秦淮茹就笃定道：

    “傻柱平时不这样，肯定是你又说了不中听的话吧？”

    许大茂哼道：“秦姐，你还没有跟傻柱结婚呢，就这么向着他了？这样吧，正好我何叔也在这儿，你就干脆点告诉他，你喜欢傻柱，让他给你俩做主，让你们结婚得了。”

    秦淮茹呸了一声：“你胡说什么？我向着傻柱，那是因为他人好，又经常接济我们家。这跟我是不是喜欢他、要不要和他结婚，有什么关系？”

    陈涛笑道：“大茂，你跟傻柱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跟我们长辈没关系。我就想舒舒服服地养老。”

    易中海则劝道：“你和傻柱都安分点，别再死掐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许大茂撇了撇嘴，心下很不以为然。

    ‘我不和傻柱掐，他反而要跟我掐。你这个一大爷又那么偏向他，我能过上好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