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在胤礽旁边的周渔璜小声地提醒着胤礽,众大臣此时正在商讨着国事,吏部尚书更是有一事要请示胤礽,但胤礽却有些走神了。
“咳。”胤礽回过神来, 便是继续与吏部尚书商讨起来。
在胤礽旁边侍候的何玉柱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有些担忧。自大福晋生产后,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很快,太子妃娘娘的产日也快到了。
大福晋怀胎本是好好的,却不知为何早产,还生下了一个死胎。大福晋虽然险险被救回了一条命, 但她腹中的男孩儿却是可惜了。若是那个男婴被生下来, 便是大清朝最最尊贵的嫡长孙。
太子殿下的生母,便是在生太子殿下的时候难产去了的,如今大福晋也难产了, 此时还在病床上躺着, 这又如何能不让胤礽担忧起来绾绾来,这几日,胤礽在处理国事的时候, 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毓庆宫。
“娘娘,慢慢走便行, 小心。”秋月与夏荷扶着绾绾, 慢慢地在毓庆宫正院的院子里走着。太子妃的产期不远, 陈太医便提议让太子妃每天在院子里走一走, 如此才能让生产更加顺利。
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月季娇人,海棠花大气,还有那层层叠叠的木芙蓉,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此时阳光也灿烂,暖暖的,照得人舒服极了。
然而,一个小宫女却有些愁眉苦脸地进来了。“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先是行了礼,再说了,“娘娘,惠妃娘娘又派人过来了,说是咱们毓庆宫的账本不对。”毓庆宫虽然是有自己独立的账本,但采买这些,都是宫中统一采买的,所以,惠妃所说的毓庆宫的账本,便是毓庆宫与宫中的采买账本对不上。
“怎么又来了,”夏荷一听小宫女的话,便有些愤愤不平,“今个儿都第几回了,每次都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不烦。”
绾绾也是沉下了脸,“交由李嬷嬷处理。”绾绾说了。
自从大福晋生下死胎后,惠妃好像一下子空闲了下来,不断找着太子妃的茬。她也不敢明着来,就只是不断弄出些小事烦扰着太子妃。
就像是之前隔山差五就过来毓庆宫,说是来‘探望’太子妃,但说的全是女子生产时的惨样。绾绾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探访,但惠妃却还是以‘关心’的名义继续闯进毓庆宫。
后来太子殿下也出面了,惠妃才消停了一下。如今她又出了新花招,不是昨儿宫务有问题,就是今儿毓庆宫对的账本不对,简直是让人不堪其扰。
惠妃弄出来的这些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却能像苍蝇一样惹人厌。“既然她那么闲,就给她找点事情做罢。”绾绾看着那支开得烂漫的月季,淡淡地说了。
旁边的夏荷与秋月听了,都高兴地笑了起来。哼,竟然敢惹咱们太子妃娘娘,看来,惠妃要倒霉了。
延禧宫的小佛堂里。
‘打打打’昏黄的灯光下,木鱼声响起。
“娘娘,歇息了罢。”惠妃身边的绿意小声地劝着惠妃。这几日,惠妃都在为大福晋刚生下便没了的那个小阿哥祈福。
“娘娘,小阿哥没了是他福薄,怪不得他人。娘娘您为小阿哥诵了这么多天的经,已经是够了,小阿哥一定能顺顺利利,安安心心地往生的。”绿意在旁边继续劝着。
惠妃想起那个刚出生便没了的皇孙,心里一阵懊恼。那可是皇孙啊,若是能平安生下来,便是大清的嫡长孙。自己的孩儿虽然没能成为嫡长子,但有嫡长孙在手,想要争夺那个位置,便又多了一重筹码。
都是怪那个可恶的道士。自从得知太子妃也怀孕后,惠妃便有些慌了。大福晋连生四个女儿,若这一胎还是女儿,那皇长孙的名头,很可能便会被太子那边得了。因此惠妃才会急病乱投医,胡乱相信了那些道士的话,偷偷给大福晋吃了什么前朝的‘生子丸’。
‘不,大福晋肚子中的孩儿之所以没能生下来,根本就不是那个生子丸的错,’惠妃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慌乱了,她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只是大福晋与那个孩儿福薄,那个孩儿才没能生在帝王家’惠妃不停地在喃喃自语。
看到惠妃这个模样,绿意便是赶紧扶住了惠妃,“娘娘,是她们福薄,是她们福薄…”
又过了一会儿,绿意便扶着惠妃回寝室了。惠妃是一个人在里面睡的,外面则由绿意等几个宫女太监把守着。
入了夜,惠妃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下来,她正睡着,却感到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突然,一滴东西滴到了她的眼睛,她终于是坐了起来。
她才坐起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周围竟然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这个哭声细细的,时而凄厉,又时而呜咽,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异常诡异与恐怖。
“绿意,绿意…”惠妃赶紧叫起了门外边的绿意。门外边的宫女太监也听到了那个婴儿的哭闹声,顿时尖叫了起来,大家乱成了一团。幸而,绿意还记得里面的惠妃。
一大批宫女太监闯进了惠妃的寝室,等到灯亮起,更大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啊,血啊”“啊”这下人们更加慌乱了。惠妃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尖叫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原来,在屋子里,从打开的窗户到惠妃的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的血痕,就像是一个婴儿在爬行,就像是一个诡异的血婴从外面进入室内,然后爬上了惠妃的床。
“啊,娘娘,您的脸…”绿意抬头看了惠妃,她立马尖叫了起来。
惠妃看到众人,他们用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她立马走到了铜镜前。她望向了在铜镜前的自己,自己的脸上竟然全都是血!
“啊,”惠妃也尖叫了起来,她用手抹去脸上的血,却只能把自己的手也抹成血红色,她眼前一阵发黑,便晕倒了。
“娘娘,娘娘…”过了一会儿,惠妃才在延禧宫的侧房慢慢醒了,绿意正在旁边为她擦着脸。
“那些血是假的是不是,是假的是不是…”惠妃刚刚醒来,她便立马抓住了绿意的手,她恶狠狠地问着绿意。
绿意被惠妃抓得生疼,她也是害怕了,“娘娘,太医来过了,那些血,那些血…”绿意一脸惊慌地看向惠妃,“那些血真的是妇人生产时的血。”她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
绿意的话刚说完,惠妃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血滴下来的腥臭味,然后,她立马便吐了。延禧宫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毓庆宫。
“娘娘,您是没见着,听说当时那惠妃便吐了,那叫一个晕了又吐,吐了又晕。当时的惠妃就像是疯了一样,说着什么‘不怨我’,‘不怨我’,可真真恐怖得很。”夏荷在一旁绘声绘色地向绾绾讲述着惠妃宫里的那件事。
“看她还敢来烦咱们娘娘不。”最后,夏荷便是以这句话为结尾。
绾绾只是笑了笑。惠妃宫里发生的这件事,自然是绾绾的手笔。心中无诡,自然不怕鬼。惠妃如此惊慌,看来她自己也是知道,大福晋肚子中的那个孩儿,就是她亲手害死的。
绾绾的确是命人,偷偷把妇人生产时的血水带进宫,再命人伺机潜入惠妃的寝宫,制造了那一幕‘血婴爬行’。那些婴儿的哭声与惠妃脸上的血,都是人为的。只是在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眼里,这一幕是不是来自于地狱,那便不可知了。
“如此也好,”秋月在一旁也是笑着说,“如此一来,惠妃娘娘怕是也没有精力来算计咱们娘娘了。听说惠妃娘娘大病了一场,还请了宫外的得道高僧日夜诵经,惠妃娘娘这是自作自受啊。”
“你还别说,”夏荷还接着说了,“现在宫里宫外都传,不知惠妃是干了什么,才惹得血婴上门,便是大福晋,也是想要拖着病躯去延禧宫,想要找惠妃问个清楚呢。”
“这还真是…”说到大福晋,秋月也是摇了摇头。
阿哥所。
“福晋,您还是先喝药罢。”大福晋身边的宫女在苦苦哀求着大福晋。
大福晋的身体还是很弱,但她还是一把推开了宫女的手,“那是我的孩儿,那是我的孩儿,为何他不来找我,反而去找惠妃娘娘呢,为何不来找我呢,”大福晋一脸哀伤的模样,虽然月子里不能流泪,但她还是泪流满面。
“我是他的母亲啊,为何他不来找我呢…是不是因为我没能保护他,所以他也怨恨我了,所以他才不想要见到我了…”大福晋刚刚丧子,正重受打击。她身边的宫女又说漏了嘴,把惠妃夜里遇血婴的事情说了出来。
“孩儿啊,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便来找我这个母亲吧,来吧。”大福晋哭着叫喊着。宫中人人避讳血婴,但大福晋却是发了疯似的想要见到血婴。那是她的孩儿啊,她只是想要再见到她的孩儿,那个永远都不能见到这个世界的美好的孩儿。
大福晋身边的宫女见了大福晋这个样子,大家都压抑不住哭声,都哭了起来。
喜欢清穿之猫性太子妃请大家收藏:清穿之猫性太子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