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伙人, 由十三来逼问, 几大板下去就没节操,很快就暴露出了主谋来。
随后由着十四带兵去抓人,陆陆续续拖泥带水, 一下子抓出来了进四五十人, 据说将山东官场一网打尽。
消息传入了京, 还没等四爷将事情压下去, 没想到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你们俩回头就是林家的远房亲戚,身份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只要不往皇城里走,就没人能够发现你们的身份。”四爷对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儿子交待道。
弘时连忙举手保证道,“放心吧,儿子保证不进皇城里。”
四爷看着这个儿子一言难尽。
旁边的敏宁笑骂道:“没说让你不准往皇城近, 只是让你尽量避着点人。你也不瞧瞧在皇城内哪一位不认识弘时小爷?在皇城,一竿子打下去, 十个里面五个是当官的, 还有三个是宗室,这些人都是人精,你时常在外面走, 哪个认不得你?”
弘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自打四爷继位,几位刚出炉的皇子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弘昀一直呆着医院中, 有医院里的人防着, 自然将一些心思不轨的人隔离了。
至于弘暻, 平日里除了在学院里读书以外,多是前往畅春园去陪同太上皇。很少人能够见到他的面,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
唯一例外的就是弘时,他是一点也没有皇子架子,找到空闲就带着一群小伙伴在皇城里闲逛,稍微有点记性的,哪一个不将四皇子这张脸给铭记在心。
只是让弘时没有想到的事,这事竟然传到了安额娘耳中。
敏宁继续道:“也不是说不让你们进皇城,要是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总不能还守着这一点。出去之后要机灵点,要活学活用,不要死脑筋。”
儿子在家的时候烦,一出门又担忧个不行。
四爷也点了点头,“明日你们俩就一同出宫去,朕会宣布你们都跟随太上皇一同去了木兰围场。”
弘暻提出了疑问,“汗阿玛,有人发现儿子们不在木兰围场该怎么办?”
四爷拍了拍膝盖说,“这事朕已经安排好了。你那几位叔叔都得留在京城帮朕干活,这一次随同太上皇过去的,只有你皇玛嬷还有几位太妃,朕都已经说了,他们会帮着遮掩的。”
弘暻这才明白,感情汗阿玛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欠东风了。
交代完之后,四爷便将两个儿子赶了出去。
敏宁则提起了山东的事情,“十四到底是年纪轻,一下子抓了那么多人,要是栽了跟头可怎么是好?”
山东的官场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那里原本就是齐鲁之地,历朝都是世家豪门盘踞,当年张居正的变法就在这里碰了个钉子,最后陷在官场的沼泽中,一拖再拖,拖到张居正去世,变法无疾而终。
这回十四二话不说就将人抓起来,极容易引起山东那边的反叛,别的倒不怕,就怕这水又被人给搅浑了,十四在这里吃了亏。
四爷自然是明白山东的重要性,就连太上皇都是采用安抚的手段,文人的笔杆子可没那么好对付。
想了想,四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这倒是无事,十四虽然动作激烈了些,但未必不能震慑一些人。”更何况十四还从四川调来了兵马,自身的安全倒是不用顾及。
十四招人的消息虽然传入了京,但畅春园太后那边还是瞒着的,当然这事肯定瞒不住太上皇,不过四爷根本就没想瞒住太上皇,只瞒住太后就行,明日里就是启程前往木兰围场的日子,这件事总不好让太后知道,免得又起波折。
第二日,四爷送走了太上皇的御驾,随后便迎来铺天盖地的折子,都是参十四私自调兵,意图谋反。
这些折子都被四爷压了下去,据说最起码有上百个。
敏宁听到之后啧啧一声,到底是动了哪些人的利益,这么心狠手辣,想要致十四于死地?
也想想十四到底是皇帝的亲兄弟,太上皇跟太后都在呢,怎么可能下狠手?
随后的日子,不仅参十四,十三、十六,还有一众皇孙都没有跑掉。
每个人都被冠上了二三十个罪名,仿佛皇帝要是不处理就不足以平民愤一样。
整个大清的官场可以说是集体大爆发,折子铺天盖地的传了上来,据说折子多的连养心殿都放不下了。
除了折子以外,不少家报纸也开始转换口风开始评击十三十四等人粗野蛮横的行为,就连罪名也一一列了上去。
敏宁笑了笑,没想到这些人还挺厉害的,她还没有准备使用舆论武器,这些人竟然先想到。
报纸上披露的事情越来越对十三十四等人不利,民间也开始质疑朝廷这一次的行为。
报纸上的事,使得四爷被弄得焦头烂额。因为舆论越来越不利,竟然有对向四爷的苗头。
这时候敏宁就出手了,直接让管理书籍报刊出版的衙门,以危害国家言论的为理由责令凡是报道的报馆整改。
朝廷一出手,直接使得各家报馆危机感顿生。
一个个拿出当年申请报刊号时,所签署的声明,结果还真有不能够发布危害国家的言论这一条,若是违反,一次责令报馆整改,二次取缔报纸刊号,三次以危害国家言论罪入狱。
原本杂乱丛生的报纸行业顿时发现,原来上头还有一道紧箍咒,并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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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发现声明里面有许多规定,这些年他们竟然时不时的越过了那条红线。
以前朝廷不管,自然无所谓,这一回管了起来,顿时抓住了报馆的尾巴。
凡是创立了报刊几年的报馆都很爱惜自己的名声,好像这一次朝廷并没有责问,只是责令报馆整改,这些报馆反应很迅速,将下一期关于朝廷的负面言论反正全都删除,接着又赶紧去衙门交纳罚款恢复报纸发行。
经历了这一次,不少报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后发誓以后只要不是从官方口舌《京城日报》报道出来的内容,他们通通不敢再报。
只这一招,就令京城的各家报纸安静了下来,隔日发行的报纸不再提及官场上的事,平静的仿佛之前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根本没发生一样。
当然也有胆大包天想要试探朝廷底线。
这些人就在报纸出来的第二天,报馆被封了。
各家报馆听说了之后,心里暗骂了一声傻逼,随后一脸严肃起来,加紧的给各个编辑洗脑,千万不要采取涉及朝廷的稿子。
他们只想安安静静的做报纸,赚取广告费,一点也不想碰这种掉脑袋的事?
四爷突然间发现报纸上一下子就没了这件事还有些奇怪,随后找人询问,才发现是敏宁出的手。
四爷直接将派人将敏宁接了过去,“当年你执意要让朝廷审核报刊号,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
敏宁点了点头,“报纸这东西就是人手中的利器,既然能为我所用,自然也能为他人所用,让朝廷发放报刊号也是能够更好的管理一个家报馆,不然谁都能开,那市场上才会被做烂了。”经过近十年的发展,报纸经过争取份额,一些没资金,没竞争力的都倒闭了,只留下几大报纸瓜分了整个京城的市场。
其他府城同样如此,基本上情况稳定下来,朝廷便不在不限量的发放报刊号。
以后想要再申请报刊后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无论哪一家报纸都很珍惜自己的报刊号,一旦被取缔,再想申请可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被取缔之后,附加在报纸上的名声也会消去,市场会被其他家报纸给瓜分,就算从新申请到了报刊,但是新报纸没有基础能不能站稳还是两,而且新报纸上收的广告费跟老报纸可是大不相同。
正是有着一个紧箍咒,各家报纸才那么快的反应过来加以整改。
四爷这才明白当年为何敏宁将报纸交给朝廷之后,还多此一举让朝廷分出一个专门管出版的衙门。
原来她目光那么长远,早看到了报纸的弊端。
确实任何一样事物,有利也有弊的一面,不加以管束,最后只能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四爷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后又拿了这一个折子,递给了敏宁。
敏宁没有翻开看,而是拿眼神问他。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仍然存在,但敏宁实际上已经频频插手朝政,不过这些都在四爷的掩护之下没让别人发现。
不过让她光明正大的看折子还是第一次。
四爷示意她打开。
“说的是什么事儿?”敏宁边问边翻开,原本以为折子里的事跟她有关,没想到打开之后,既然是关于日本的事。
“日本那边跟大清的商人起了冲突?还导致大清这边死了五六个人?”
敏宁实在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大清还没有跟日本那边贸易的时候,稍微遮掩,这事就过去了。
可这事传到四爷这边,就已经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小事了。
“爷,你有什么打算?”敏宁放下了折子问。
四爷接过了折子,将折子扔到一旁,大义凛然道:“我大清子民生命自然比些许小国君主还要贵重,念在这倭国只是头一次犯,那么就让那凶手以命相抵好了。”这是身为大国的自豪,自然没将小国放在眼中。
实际上这件事还是太上皇布的局,没想到等爆发出来,竟然已经轮到四爷登基。
不过,四爷也没有打算放过倭国,当年倭国来人静坐在门前,将安佳氏堵在府里不能出去这件事他还记着。
他早就给倭国记上了一笔。
再加上在夺取倭国银矿一事是父子之间同有的默契,就算太上皇不再管这件事,四爷还是打算依计划行事。
敏宁敏锐的嗅到这件事里面的不对劲,问他,“那凶手是谁?”
四爷也不瞒她,“据说是倭国德川家族的人。”随同折子一块递上来的还有密信,密信中已经将凶手的身份来历说的清清楚楚。
敏宁皱紧眉头来,日本现在可是德川幕府,既然四爷说是德川家的人,那么凶手身份肯定不平凡,有可能是德川家重要的子嗣。
这样一个人,大清让德川家族将人交上来,为几个平民抵命,根本就是为难人的事情。
这其中再稍微操作一下,很容易造成对方将人隐藏起来,最后爆发出战争来。
她很难不怀疑四爷父子在这里面没有插手。
四爷也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她,直截了当的跟她说,“你银行不是还缺银子吗?这回我将倭国石见银山的银子都给你搬过来。”
敏宁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心软可做不了大事,“倭国那边投降的平民百姓尽量别杀,咱们美洲移民可还缺少不少人。”虽然讨厌日本人,但普通的平民还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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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宁并不想四爷杀戮太重,杀戮太重,只能激起一个民族的仇恨。
四爷点了点头,“放心,已经交代下去了,不动平民百姓,只动的贵族。”
听四爷说完之后,敏宁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打土豪分土地。
“爷,到时候直接抓贵族,没收贵族的土地,再将这些土地全都平分给平民,到时候那些贵族就算逃回去想煽动百姓也没用。”
当年老百姓为何支持我军,还不就是因为打土豪分土地。事实证明,这个效果非常好。
四爷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他甚至想到了一些贪官污吏,杀了这些人所收取的土地,也可以分给当地的百姓,甚至还异想天开起来,要不以后就让百姓监督百官凡是。鱼肉百姓的便让百姓举报,只要属实,贪官所贪那的家财都可以分给那些被鱼肉的百姓。
当然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官场上的事,根本没这么简单。
倭国那边出了这么一个事,就需要一个人过去主持,四爷头一个想到了能文能武的直亲王。
反正大清的水军还未组建,暂时没直亲王的事,四爷便打算将直亲王派遣到日本那里,正好可以摸索着训练水军。
先打个底,以后可以你这些水军继续扩充。
四爷随又看向了敏宁,“火器的事情你总该跟我交代清楚了吧?戴梓到底被你藏到哪去?”见识到火器之利,四爷便有心将火器推广到八旗士兵当中,光留在火器营有什么用?
这些年来,他一直怀疑安佳氏偷偷的打造火器,当年抓到走私火器的人,以及这些年来沿海一带泛滥的火器,他怀疑都跟安佳氏有关。
要说大清之中还有谁瞒过他的眼线,大概就是他的这位枕边人。
敏宁他这么突然一问,顿时僵住了,这人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爷,戴梓是谁?”
四爷眯着眼睛看她,“还跟我打迷糊,戴梓你能不知道是谁?当年汗阿玛去调查,可是差点寻着踪迹,追查到你身上,还是我让人消除了痕迹,这才确定戴梓在你手中。说吧,要怎么样才把人交出来?”
敏宁垂头丧气道:“好吧,戴先生之前是在我手中,不过戴先生经过前几年的辛勤劳作已经伤了底子,虽然有好生照料,但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凭借戴梓这些年的贡献,值得被敏宁称一声先生。
四爷得到戴梓去世的消息,大吃一惊。难怪这些年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戴梓的踪迹,他没有怀疑这说法是不是敏宁骗他的,毕竟编排别人死亡的消息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忌讳,简直是咒别人去死。
敏宁连忙转移他的思绪。
“爷,您不是想要裁军吗?不如就挑选一些好的士兵出来拿火器来操练。正巧我手下有一些人马,可以行令禁止,爷,不如你挑一批人来,让我那些人帮忙训练。”
四爷听了之后摇摇头,“我大清有火器营。”
敏宁皱了皱眉说,“爷,跟你说实话吧,火器营在我看来都烂透了。火器这些年都没有翻新,还不如我那边自己摸索的来的强。不如我调一队人马过来跟火器营比划一下,爷你再做决定?”敏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与其说是帮助朝廷训练军队,不如说是另起炉灶,越过现有的军队,重新打造一批强军出来。
没有军队在手,改革也无用。
但显然四爷还是有些警惕的,并没有完全听从她的话。
敏宁也没有放弃,她手下确实有一队私兵,这队私兵还是她按照现代的训练方法派人训练出来的,跟这个时代相比,光是精神气就是天差地别。
不要四爷见了,不相信他不动心。
要是大清的兵全都被练成那样,那还愁八旗士兵腐化问题吗?
敏宁心里已经打了小算盘,就算这群士兵最后练出来,她的人全都被踢出了那也没关系,有了这一层关系,以后未必不能将军队的指挥权拿到手。
四爷自然不知道敏宁的这些心思,听到她说手上掌握着一队兵马,当即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敏宁翻了个白眼,“爷,你别这样看着我。这群人可是拿来护卫银行的,隔上一段时间就需要将一地银行的金银护送到另一地银行去,有时候甚至要跨省,我自己不训练一队人马,怎么可能保得住这么多钱财?”
四爷收回了眼神,神色缓和了下来。
原来是银行的人,他还以为安佳氏手里真的掌握私兵,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行,找个时间让我见识一下,你收下人的厉害。”四爷松了口说。
正巧太上皇不在京,四爷就算命火器营跟人比试也无妨,不过四爷并不认为敏宁手下的人,能胜过火器营。
毕竟火器营是汗阿玛亲手打造,可是立过不朽的功劳。
敏宁连忙点头,“可以,京城好几家银行,凑一凑可以凑出一百个人来。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比试?”
太上皇还没有走远,但是现在办的话,很容易使得太上皇中途回来。
想到这里,四爷开口说,“我记得你在东边有个大庄子,最起码可以容纳上千人。不如,你我各派一百人,在庄子里比试?”
四爷盘算了一下,若说这京城中能够瞒住汗阿玛眼线的大概也只有安佳氏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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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安佳氏□□手下确实有一手,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调走不少人,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了踪迹。
太上皇日理万机,自然没有关注这件事。
可四爷当年吃过这方面的亏被太上皇责骂过,自打那以后便加紧的盯着这个庄子的一切,时不时的少人,以及这些年的发明越来越少,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不过,当时两人都在同一个队伍,这事他自然也跟着隐瞒。
如今等到四爷当了皇帝,四爷就有心叫安佳氏的家底给挖出来造福大清。
他可是知道,安佳氏手下那群工匠有多厉害。
“庄子呀?”敏宁咬了咬嘴唇,那个庄子如今都发展成工厂区,里面各种工厂交汇,反倒是研究院越缩越小,要不是时不时还有发明出现,如今都快成了摆设。
猛然听四爷提起了庄子,敏宁便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算了,他想去就去吧,庄子里也没什么,他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下定了决心敏宁回答,“可以。爷,您定个时间吧!”
四爷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声,“就一个月后,过了清明节。”
清明节时,各地的账本应该会汇聚到京城来,到时候还需要处理贪官污吏的事情,这段时间四爷大概抽不出时间了,所以得清明节之后才行。
正好趁着这点时间,让火器营加紧训练,免得到时候真的输了,那时候脸才算是丢大了。
敏宁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掌,“那行,我们就说定了。”
四爷伸出手跟她击掌,定下了约定。
“哎哟,三哥,咱们能不能给安额娘通个气,给咱们换一份活计?”弘时躺在床上,扭头看着弘暻。
此时的弘暻正为弘时揉大腿。
弘暻摇了摇头说,“额娘不可能同意的,而且林管事不都说了吗?只要进银行的全都得做先期训练。”
弘暻手一用力,将揪在一起的肌肉给揉开,弘时又“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等手上的油给揉开之后,弘暻才放开他,到旁边去洗手。
弘时哆嗦着腿去穿裤子,慢慢的套上裤子之后,他欲哭无泪道:“汗阿玛给我们安排差事的时候可没说还需要训练。”
这事得说到前头,弘暻弘时小哥俩离开宫时还觉得海阔天空任鸟飞,先去找到了敏宁所说的林管事,那位林管事看到两人之后,神情也没有变化,仿佛不知道两人身份一般。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远房亲戚,一个叫林文一个叫林武,就住在城外的李家庄。因为家里穷,这次特地投奔过来,让我为你俩找一份活干。”
这是在交待两人的身份,弘暻跟弘时点点头,记在心里。
林管事继续说,“至于李家庄,你们也别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说着又担心的看了一眼两人,“目前在银行里干活都非常抢手,所以就制定了一个方法来刷掉一批人。回头你们也得参加,要是过不去的话,就算我的话再好使,也不能将你们两人塞到银行去。”
这句话一说立即使得弘暻跟弘时傻了眼,这要是进不去银行那岂不是办不了差事,回头还不得灰溜溜的回宫?
好不容易争取了一项差事,正打算证明给汗阿玛看,要是直接灰溜溜的回去,两人都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弘时跟弘时对视一眼,然后跟林管事说,“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被刷下去的。”
然而这才过了两天,弘时就被打了脸。
他没有想到所谓的方法竟然就是训练,比练兵还要艰苦,至少练兵没让人站在太阳之下这几个小时都不能动。
这才两天时间弘时就觉得扛不过去了,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差事,要是真回去了,这几年汗阿玛肯定不会再给他安排差事。
弘暻倒是察觉到了什么,这银行训练的方法跟他这些年里训练的差不多,可以说强度还低了一些。
这才使得弘时都快撑不住了,弘暻还游刃有余。
第一天弘时只觉得全身酸痛,然后等到第二天醒来,整个腿都僵住了,稍微动一下都疼。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日的训练,弘时都感觉自己整个人快废了,这不一回来就躺在床上都快成了废人。
弘暻没办法,只能找来了红花油,帮他揉腿。
洗了手之后还闻到屋子里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弘暻没办法,只能打开门窗通风。
弘时套上了裤子,又躺回床上哎哟哎哟叫唤。
弘暻担忧的问他,“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宫?”
弘时的声音立消,他抬起头,瞪大眼看过来,“不回去,要是回去了,我这苦不就是白受了?”
弘暻拿他没办法,“那行,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休息一会儿。”
弘时嗷了一声,叫唤道:“三哥,我要吃烤鸭!”
这几天弘时可以说是对烤鸭情有独钟,几乎每顿必点。
弘暻摸了摸怀里仅剩的银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买完了烤鸭之后,又从饭馆里叫了几样菜,弘暻提着食盒往家里走。
随后又摸了摸怀里仅剩的银两,一共也只有不到三两了,两人出来时,额娘只给了十两银子,说十两银子可以供普通人家几个月嚼用。
他们兄弟俩只要能够进入银行,银行里就能够包吃喝,足够挨到发薪资。
然而弘暻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明明可以用上好几个月的银子,为何到了他手中,这才过了两天就快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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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里后,弘暻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喊弘时吃饭。
弘时慢慢的挪了过来,看着桌上的时候,眼睛一亮,“三哥,又是百味斋的饭菜?”这家百味斋在外城也算是鼎鼎有名,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一楼价廉物美,二楼专门招待黄带子红带子。
弘时就在假日期间跟随小伙伴们去吃过。
虽然说有些菜确实物美价廉,但是也不是他们现在的情况能够吃得起。
弘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一紧,“三哥,咱们还剩多少银子?”
弘暻一听,便摘下腰间的荷包,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在桌上,弘时看了之后,真的是欲哭无泪,指着两块碎银子,几十枚铜板说,“三哥,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弘暻倒显得有些无辜,“我也没点几样菜,那知道一顿就得花上近二两银子,这不挤兑一次就剩这点银子了。”
弘时听了,连忙扑向仅剩的钱,赶紧的塞回自己荷包里,“三哥,以后银子的事情归弟弟来管,你就只管放心的吃吧。”
弘时好歹是逛遍京城各大酒楼,自然对物价有所了解,哪里像三哥,就没怎么见他出过门,这才对物价理解有所偏差。
弘时又看了看烤鸭,难怪烤鸭那么好吃,肯定价格也不菲。
那也是傻,怎么想到将银子交给三哥来管?三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怎么会对银子有概念。
再这么下去,这剩下的二两多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被选入银行里。
弘暻大概也发现了不对劲,便问弘时,“我是不是花多了?”
弘时苦着脸说,“三哥,接下来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咱们可就指着这二两多活下去了。”想要靠着这点银子过大半个月不难,难就难在接下来的生活质量肯定不好。
两人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既然吃不了这样的苦头。
可又不能回头去要银子,那林管事将他们俩安排这里就直接走了,想要去借银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是吃不了苦回宫去,汗阿玛知道之后肯定将他们打回来,还是别讨这个没趣了。
弘暻有些愧疚道:“要不我去朝舅舅借一些?”弘暻口中的舅舅,弘时知道,听说就在这外城开了一个皂厂,背靠着安额娘,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
不过弘时还是拒绝了,“三哥,你觉得安额娘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吗?”既然只给了他们十两银子,一看就知道想让他们吃苦头。
三哥就算去他舅舅家也肯定是碰个钉子。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弘时哀叹一声,“看来汗阿玛是打定主意,让我们来吃苦了。”
第二日,换成了弘时出门去买饭,因为他腿还有些疼,所以弘暻跟他一块,搀扶着他走。
两人没有找什么装修的非常豪华的饭馆,就在临街找到了一家吃食铺子。
看着街边来来去去的马车,在看着冒着白气的锅,两人捂着嘴巴退后,一致不敢靠近。
谁知道这锅里有没有沾上灰尘?
两位小少爷的洁癖发作,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进到吃食铺里。
距离两人不远处,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迅速的将这一幕记下。
四爷虽然说将两个儿子扔到了外面,但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问,所以弘暻和弘时身边还是有人暗中保护着两人的安全。
最后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干净的饭馆,因为客人比较少,两人才愿意进来。
进来之后发现这里并不允许将饭菜带走,弘时没办法便跟弘暻商量就在这饭馆里吃。
等饭菜上来之后,弘时才知道为何这家店的生意这么差,感情所有的菜都没什么油水。
没办法,囊中羞涩,再加上又付了钱,两人只能凑合着吃了。
扒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了,弘暻便拉着弘时回家,半路上看到枣泥糕时吞了吞口水。
好吧,这种在宫中两人压根就不屑吃,他们更爱吃那种软绵绵那是奶油跟西洋学过来的面包。
可是在此时,闻着甜丝丝的枣味,两人吞了吞口水,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枣泥糕竟然这么香?
弘暻推了推弘时,“要不买上几块?”
弘时捂着荷包摇了摇头,“三哥,我们才刚吃过饭,没必要花钱买糕点。”随即拉着弘暻赶紧的离开。
回去时,弘时在心里流泪,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会想念宫中的枣泥糕。
夜里,弘时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后悔自己嫌弃饭菜难吃,没有填饱肚子。
他发现弘暻的身体也是动来动去,便开口问:“三哥,你肚子饿吗?”
弘暻转过身来,看着弘时,“嗯”了一声。
随后两人讨论起宫中的吃食来,以往嫌弃的不行的吃食,此时都可口起来,说着说着两人还留恋的咽了咽口水。
最后还是弘时一抹嘴开口,“三哥,这样不行,二两银子肯定支撑不到半个月,我们该找个办法赚银子!”为了美食,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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