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 吃完了早膳林墨就离开了京城。
林源将人送到大门口, 看着马车逐渐走远,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与林墨所坐的那辆马车错过。
林源看着马车上的标记, 皱起眉来。
没多久, 马车哒哒的来到门前, 一位中年模样的妇女从马车上下来, 一下来就看见林源忙行了一个礼。
“见过表姑爷!”
林源自然是认出来者是谁,不就是荣国公府那位老夫人身边的赖嬷嬷吗?
不过他站着没有动,微微抬了抬下巴,问,“过来有何事?”
赖嬷嬷起身,陪着笑脸说了一句, “表姑奶奶如今正在咱们府上做客呢?我们老夫人想着许久没看到表姑爷,特意派奴婢过来亲表姑爷过去一聚。”
林源当即袖子一甩, “我忙着呢, 没空!”
这通话好不干脆。
赖嬷嬷当即傻了眼,原以为这是一趟好差事,没想到表姑爷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可姑奶奶还在我们府上呢!”赖嬷嬷见林源要走, 急忙补了一句。
林源已经转过身去,听到之后, 只丢下一句话, “她爱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 回头我会派人送银子去荣国府上, 就当是我夫人在贵府上这段时间的伙食费。”
说完,他大步跨进了门,门房的人很懂得看眼色迅速的将门关上,将赖嬷嬷关在了门外。
看着紧闭着大门,赖嬷嬷气得浑身发抖。
要知道她现在代表着荣国府的脸面,表姑爷这么不给面子,这完全是在打荣国府的脸。
赖嬷嬷越想越气转身上了马车,准备回府告状去。
在荣国府内,正等着自家老爷过来赔罪的林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杯子就落在地上,整个人就跟傻了一般。
自家老爷这么不给面子,该不会是不愿意认这门亲了吧,再往深一点想,自家老爷是不是想要休了她?光凭着她无子这一条,休了她也没人能说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林夫人就坐不住了,她只就是离家闹脾气,那也是想让老爷低头,可眼下老爷这反应更像是恼了她,连自家亲戚都不理,该不会真的想赶她出门吧?
林夫人越想越慌,恨不得这时候就回家去。
贾老夫人听到赖嬷嬷的回话之后,面上虽然没什么,可心里也有些恼。
好歹这门亲事也是她说的,当年更是不嫌弃林源身份低,将内侄女嫁给了他,怎么现在发达了不打算认这门亲事了?
“姑妈……”林夫人咬着唇,惴惴不安的看着贾老夫人。“姑妈,我想回去看一看。”
贾老夫人心里在恼,可林源现在是皇子的门人,根本就不是贾府能够拿捏的。
听到侄女就这样怂了,贾老夫人恼她不争气,不过面上还是劝道:“你回去也好,出来都这么段时间了,府上肯定都乱成一团了。有什么话和姑爷有什么事说好好说,别再闹了,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好说清楚的。”
林夫人急忙应了,转身就将昨日里拆开的行李又打包起来。
林夫人回了府后,林源很快得到的消息,不过压根没有理她,要不是记挂着这些年,他不怎么在京,府里都是由她一个人操持着,要不然凭借她这么作,林源早就不给她脸面。
大概是这一次林源的行为吓到林夫人了,回到府里后,林夫人低声下气哄了林源一段时间,甚至将便宜儿子都带到林源面前做脸。
三月初,天津港口原本堆积的所有货物全都被装上了船拉走,但最后一艘船已离港之后,整个港口的工人全都欢呼起来。
这些过来帮忙运货的都是天津本地人,因为这一趟货赶得又急又快,所以从市面上招收了不少打临工的,给的工钱不少,还供一顿饭,虽然累了些,还是有不少人过来挣这个钱。
住在天津城内的百姓,可有不少整日为了那张嘴奔波劳累的,帮船上装货,这是一次挣外快的好机会。
忙了一天,最少能赚五个铜板,整个年节忙下来能挣到了一整年的开销。
最后一艘船离开了港口,港口恢复到以往的平静,又歇了一日,原先被赶到其他港口停靠的船只,此时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与此同时,天津府衙内一个临时的办公场所里,四爷也带着一大群户部小吏给余下的事扫尾。
扫尾的工作就是,统计到底运出去多少船货?那艘船运的是哪些货物?货物有多少?这些都要弄明白的。
还有一些小事,比如说结算那些扛货工的工钱。
这点小事自然不用麻烦四爷了,这些小吏都得留在天津,之后还要接收从倭国回来的船只,以及核算接下来收回来的银子。
就在这种情况下,四爷一个人轻松的离开了天津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后,四爷直接去了畅春园向皇帝禀报。
皇帝眯着眼睛听了,然后让四爷回去歇息一段时间,等倭国的商船回来,还要跟他了解情况。
四爷连口水都没喝,就从畅春园出来往府里赶,再晚的话城门就得关上了。
他从早上出发,换了三次马才在今日赶回京城。从畅春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温度也下降的厉害,四爷感觉到手脚都僵硬极了。
到府门前下了马,脚都硬邦邦的踩在了地上,都冻的快麻木起来,四爷没有理会那些请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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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了正堂,泡了个热水澡。
等身体活络起来之后,苏培盛也已经等在了门前。
屋子里的地龙已经烧了起来,四爷洗完澡出来之后,发现屋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爷。”苏培盛连忙上前请了个安,他身后在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
四爷“嗯”了一声,洗完个澡感觉到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肚子也发出咕噜声。
坐在桌子上任由苏培盛叫进来一个丫鬟帮他擦拭头发。
四爷喝了一碗羊汤,才慢条斯理的吃了油饼。
头发被擦到半干,丫鬟又端过来一个手炉来,就用着手炉一点一点的将余下的头发给烘干。
等四爷吃完饭,头发已经被重新梳好编成了辫子。
四爷挥了手,丫鬟适时退下。
四爷这才舒舒服服的起身转往书房去。
而此时后院的女人也都得到消息,知道四爷已经回来了。
不是没有人不想去接,不过四爷在外院,这个时候二门也被锁上了,只要有个行动的话,很快就能在院子里传开。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妄动,一行动那可是惹来后院的众怒,最重要的是福晋还没有动,其他人只能够装作不知道这事儿。
四爷骑了一日的马也很累了,特别是绷着那股精神气从天津一直进到畅春园里。在畅春园里,更是绷着个神,深怕说错了话。
等一回来泡个热水澡,吃了饭之后,困意找上门来,四爷看不进去书,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这么晚了也不到后院折腾了,四爷放下书后回了卧房就睡下了。
第二日里,敏宁才从旁人院子里的人那里,得知四爷昨晚回来了,今个一早又出门去了。
“回来了,怎么也没个人跟我说一声?”
敏宁所住的院子最靠近东花园,可以说是住在府里的最深处。
什么消息在传过来时,府上其他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更何况那会儿院门已经关了,自然没有将消息传进来,还是一早,院子里的人去厨房提早膳听到的消息。
当然,这也只敏宁随口一问而已。
算一算时间,四爷可不就应该回来了,原本说好了三月一号都能回来,今天可都六号了,已经晚了好几天。
“既然回来了,就让厨房准备一些好东西,这段时间爷在外面可算是受累了,得给他好好补补。”这人出门前就瘦,回来之后还不得瘦成纸片人。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出门在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敏宁自发的忽略了四爷身边还跟随着不少伺候他的人,毕竟是皇子,再简朴身边伺候的人也少不了。
碧影听了之后,应了一声。
敏宁像是想到什么道,“爷爱吃素,那些荤腥他可能吃不下去。昨儿不是送来一车子藕吗?虽然说有些老了,用来煲汤还是不错的,让厨房看着做。”
她名下一个庄子这两天正在清水塘,从水塘里翻出藏了一冬天的藕,大概是想献个新鲜,给她这边也送上了一车。
大冬天的其他菜暖房里倒是能够种,可这藕这会儿可还是个新鲜吃食。
这车老藕,敏宁原想让人磨成藕粉给孩子们喝,正好可以跟牛奶换着喝,四爷回来,敏宁又想起这人是个挑嘴的,真要是上大鱼大肉,他肯定动不了几筷子。
碧影听了之后忙去安排了。
敏宁起身去看几个孩子,弘暻这孩子根本不用她操心,这时候已经是读书的时间,早早到外院读书去了。
她要看的是三个小调皮鬼,这段时间可是学会了赖床,不到天色大亮根本不起床。
进了屋,敏宁就看见床上三个孩子在跟墨兰玩捉迷藏,墨兰抓住小六之后,小五早躲远了。
可以说那一天给三胞胎穿衣服时都跟打战一样,三个孩子还玩起了游击战。
“见过主子。”屋子里伺候的还有其他人,看见敏宁之后就连忙给她请安。
墨兰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松开了刚只被抓住的六阿哥,转身朝敏宁福了一个身。
敏宁走了过来,“都起身吧。”
墨兰原本是照顾元宝的,后来元宝读书,就改成照顾三胞胎。因为她照顾元宝有经验,就被敏宁安排到三胞胎身边做了大丫鬟。
“额娘!”甜甜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啃,看到敏宁便松开嘴喊了一声。
敏宁看了过去,招手让她过来。
甜甜起身走了过来。
敏宁一把抱住她,让墨兰给她穿衣服,两个人分工合作,这衣服穿的就快了。
余下的孩子一看到额娘只抱住甜甜,大概是有些吃醋了,直接跑了过来,抱住了敏宁的手臂。
“怎么一大早就玩的这么疯?”敏宁看着两个孩子额头处都有些湿润,忙指挥人赶紧过来给两孩子换上衣服,免得被冻了。
等穿上衣服洗了脸,敏宁才让带着三个孩子去吃早膳。
也不知道四爷出门干什么去了,一大早离开之后,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
下午时,元宝下了课直接奔到院子里。
没有顾得上看额娘跟弟弟妹妹,而是一下子跑到后院将一只哈士奇给抱了出来。
对于他这番麻溜的动作,敏宁已经习以为常。
哈士奇抱来也有十来天了,虽然小,但已经展示了它的破坏能力。
院子里刚冒出花骨朵的几朵花都被哈士奇给糟蹋了,气的敏宁将这些名贵的花都移植到花园里去,转而让人挪了一些月季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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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相信,凭借着月季花上面的刺,它能张得了那张狗嘴。
凭借着哈士奇捣蛋的劲儿,才来这么短时间,元宝就已经替哈士奇受过几次惩罚。
除了乱拉乱咬之外,哈士奇还喜欢跟人吵架,每一次元宝受到惩罚后,一本正经的教训哈士奇时,哈士奇都会冲着元宝嗷嗷叫起来。
只要元宝一张口,它也跟着叫,画面看起来就跟人吵架一样。
好在那专门伺候狗的太监,调教过两回之后,哈士奇晚上就不会叫起来,不然晚上要吵起来,这府里还不得闹翻天。
元宝可是非常宝贝这条哈士奇,隔两日就给哈士奇洗澡,第一晚时还带着哈士奇睡觉。
敏宁晚上去检查的时候,好几次都看到一人一狗头挨着头睡的。
那次发现以后,敏宁都将哈士奇赶下了床。
等第二日元宝下了学,敏宁又教训了他一顿,不允许他带着哈士奇睡觉,元宝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敏宁吓唬他,要是他不听话的话就将哈士奇送走。
元宝战战兢兢了几天,每回哈士奇上了床都会被他焦急的拍下去,生怕被额娘逮到将哈士奇送走。
这一日,元宝下了学回来,就从哈士奇从太监那里抱了过来,三胞胎看到后,欢喜的围了过去,“狗狗”“狗狗”的叫了起来。
哈士奇像是发现什么从元宝的怀里窜了下来,然后逮着一个地方扒了起来。
元宝和三胞胎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
敏宁也晒着太阳看了过来。
大概过了一会儿啊,那因为移植月季花被松过的泥土被哈士奇刨出一个坑来。
没多久,四个孩子惊讶的叫出来。
“额娘,快来看,银宝挖出来一个东西!”
敏宁听到元宝的呼喊之后之后,将杯子放下,走了过去,“哦,是什么东西?”银宝这个名字是元宝给取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这个词,直接安在了哈士奇身上。
得,他这是给自己认了个狗弟弟。
她弯下腰略过几个孩子,朝着银宝挖的小洞看过去。
元宝将洞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给敏宁献宝,“额娘,你看,是一个娃娃!”
敏宁接过布娃娃之后仔细看了一眼,这个部娃娃是黑白双色的,大概是时间已久,白色部分已经泛黄,黑色的五官已经淡去,一看一就知道埋藏了很久,还有身上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了,只能够看到几个零散的偏旁。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打掉了敏宁手中的娃娃。
敏宁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四爷。
四爷皱着眉看着地上那个布娃娃,几个孩子还想捡,四爷连忙呵斥了一声,“不许捡!”
四个孩子吓了一跳,四爷挥了挥手,苏培盛立马带着几个丫鬟将四个小主子抱了下去。
银宝一看到小主人被抱走,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敏宁这才问向四爷,“爷,这是何物?”
四爷看着一脸严肃,他抽出别在敏宁胸口的帕子,然后用帕子将地上的布娃娃捡了起来。
敏宁又问了一声,四爷才紧蹙着眉头说,“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先让人认一认。”
这布娃娃一向令人避讳,大多数都是关系到巫蛊,巫蛊大概是皇室之中最忌讳出现的。
巫蛊娃娃也分为几种,四爷不知道手上的是哪一种,等弄清那个巫蛊娃娃的作用,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敏宁看他一脸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那个会不会是用来害孩子的?”
若是在原来世界的话,她肯定不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她就没那么肯定了,毕竟连神仙都可以下凡转世,这种巫蛊也不一定没有作用。
四爷带着巫蛊娃娃离开。
敏宁连忙去安抚四个孩子。
晚上四爷回来了,敏宁迎上去问,“那个布娃娃到底是有何用处?”
四爷说,“已经问过了一些跑江湖的道人,说这种巫蛊娃娃是用来吸收气运的。”也只有跑江湖的才懂这些歪门邪道,名门正派的道人反倒不屑这种旁门左道。
“吸收气运?我的嘛?”
敏宁一脸懵逼,她以为巫蛊娃娃一向只能害人性命,或让人精神错乱,从来没想到还能够吸收人气运。
四爷认真的看着她,这女人可是他见过最有财运的人。
自她做生意以来,就没见她亏过,这财运可以说是令人羡慕,莫怪有人打起了主意。
只是不知道是他那些兄弟还是另有他人?
不过,能将手伸到府里来,至少得有些能量才能够办到。
“你这院子里的土都翻过,莫非之前翻土的时候就没人发现?”四爷看着他问道。
敏宁也感觉到有些奇怪,她摇了摇头说,“之前翻土的时候,院子里也有人监工,没发现这么个东西呀?”
两人也一时是想不出来什么,只能归功于被那只哈士奇误打误撞给挖了出来。
知道有人在暗自窥视自己,私下里敏宁命人去查了。
明面上还是过着跟之前无二的生活,仿佛就跟没发生这件事一样,只是那只哈士奇的待遇上升了许多。
小太监就专门训练哈士奇的嗅觉,几个孩子也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他们将某一样东西藏起来,然后命令哈士奇去寻找。
当然,十次里面能成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
训练二哈去找东西,还不如自己去找。
这种游戏他们怎么玩都不腻,逐渐的不满足只在院子里,慢慢的在玩耍的范围开始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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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平静的划过,等到了四月初,第一艘从倭国回来的货船总算到达了天津港口。
与此同时,船上还运来了大量的银饼。
这个消息一传出,天津港口立即围满了人,吓得那艘船都不敢靠岸。
而就在此时京城里传来一个消息说,潜藏在民间几十年的朱三太子已经被捉拿归案。
朱三太子在皇帝在位年间可是一面直立不倒的旗帜,自康熙初年开始,已经有十几次打着朱三太子名义造反的贼人。
即使朝廷再三强调不再捉拿前朝皇室,可朱三太子仍然没有露过面。
这一次也是偶然机会,朱三太子暴露了出来,刚送入京,经过报纸的宣扬,京中的百姓基本上都知道了。
这位朱三太子已经是七十五岁的老人了,连碗都捧不起来,报纸上都不敢相信这位能够造反。
经过审讯之后,朱三太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称自己是崇祯之后第五子。
这份报告传上去,顿时令人惊讶,因为民间所盛传的朱三太子是崇祯第四子。
已经任刑部侍郎的张廷玉将这份报告上报给了皇帝。
皇帝得知之后,就下了一个决定。
敏宁得知朱三太子迅速的被凌迟之后,立即撇了撇嘴。
皇帝声称王世元父子冒名顶替前朝皇室,所以才会处斩,可这种会砍头的死罪谁敢冒充?是上赶着找死吗?
这时候京中的众家报纸,不约而同就跟聋了一样,没有报道下,就连百姓中谈论这件事的人都很少。
大家都一致维护皇帝那面遮羞布,更是连碰都不敢碰。
敏宁突然想起了,往年皇帝南巡时每一次都要去祭拜明成祖,外表表现得那么尊重明朝皇室,看样子也只是做个姿态而已。
这么一想,敏宁又想起了后世太祖,太祖会不会夸赞现任皇帝也只是因为政治目的。
一时之间,敏宁脑海里有太多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不能盲目的相信后世的事情。
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已经被她改变的态度,太多人的命运都已经被她改变。
这种蝴蝶效应之下,早就与后世越行越远。
三月十五是京外最新举办的大型庙会。
庙会在西城护国寺外的那条大街举行,庙会举办三日,到时候会在护国寺讲解佛法。
这一次消息传的比较匆忙,也只有京城内的寺庙参加。
参加的也只是少数,还有比护国寺名声还要大的潭拓寺就没有参加。
按照潭拓寺的意思就是凭什么庙会在护国寺举行?要是潭拓寺参加了,完全是在帮护国寺宣扬名声,自己可落不下什么好处?
这一次完全是佛教的盛会,道家接到消息的时候,护国寺已经将举办庙会的消息给发出去了。
道家一向比较零散,只爱隐藏在深山内独自修炼,而不像佛教喜欢将庙宇开在城中度化世人。
即使道家想开,也不像佛家这样方便。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佛教扩大声明。
好在潭拓寺不参加,城中其他大小寺庙还是愿意给护国寺这个面子,三月十四日到来,大大小小的寺庙就派遣了寺庙中佛法最精深的禅师前往护国寺辩经。
当然,人家说的没有那么戾气,而是美名曰讲解佛经。
佛教可以说是中原大教,不知道有多少信佛之人。
如那外来的洋教,别看是声名远播,可收到的教众只是佛教的九牛一毫。
更何况经过前几年洋教胡乱一通,不少人退了教,眼下洋教跟佛教比,那真是小教。
这一次举办如此盛会,自然吸引不少人过来参观,就连百姓们也打算在这几日空出闲来过来看一下。
甚至有些商铺趁着这股东风,在店门前挂上了横幅,在庙会期间,店里的应用物品全都打折销售。
这一招出来都是有样学样,仿佛整个京城都在举办庙会一样。
自十三日起,就有不少挑着担的小贩,来到护国寺门前摆摊,一边等待着十四日的来临。
眼下这条街已经被官府严控起来,天一黑就严守着这条街的出口。
允许一些小贩在街上过夜,但是却严厉打击过夜之人离开这条街。
总之是一句话,这条街上暂时取消了宵禁。
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才是节日正式开始的时间。
佛教出现这么大一盛事,自然上面的人就很关注。
为此允许护国寺街外的那条街暂停宵禁,也是为这一次庙会举行做准备。
不然等到庙会来临,光是摆摊的人,就能将整个街道堵住。
佛教的讲经会,吸引的不仅是普通百姓,就连四爷这个对佛法精通的人,也同样被吸引了。
“明日里放上一些轻便的衣服,我带你出门。”晚上回来时,四爷一进门就说了这一句。
敏宁刚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像是想起什么问他:“爷,你打算去参加庙会?”
四爷满目期待,他说,“听说这一次,几大寺庙里已经隐居很久,不见世人的上一代高僧也会出现,这些高僧佛法精通,听他们讲解佛法,可遇而不可求。”
敏宁对佛法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佛经完全是助眠的东西。
晚上睡觉时看上一会儿,保证能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看这位爷这么兴奋的样子,敏宁陪他去也好,觉得就当做是舍命陪君子。
难得他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
关于庙会,敏宁自然是知道的,还是手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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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了这个想法就报上来询问?
敏宁想了想就同意了,让他们尽管去做,无论成与败,就当做给这群人长个经验。
原本还考虑让林源把一下脉,不过前段时间出了一些事,需要林源避讳一下,这事敏宁自然就忘了。
还是这回庙会宣扬到她耳中,才将这件事从记忆深处找回来。
参加一次也好,正好她也想看一看下面的人准备的怎么样?
上一回,江南那一块举办的美人选举大赛,因为后来她没有顾及上问,到最后直接虎头蛇尾结束了。
只有第一期捧红了一批人,到了第二期这节目直接就散了。
好在宣传衣服样式的目的达到了,不然敏宁还不得恼火起来。
这一次正好也可以出门去看一看,要是庙会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让下面的人长长经验。
回头有了这一次一个庙会的经历,以后这群人分散到各地,也不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轻便一点的衣服是什么衣服?”敏宁来了兴趣,开口问他。
旗袍肯定是不行的,这京城普通人家的女子,肯定穿的没这么华丽。
但是那种布料粗糙的平民人家女子的旗服,敏宁又嫌弃的很。
她娇养了十来年,这皮肤比水豆腐还嫩,这衣服穿上去,回头皮肤会被刺红不可。
四爷瞄了她这一身,玫红色的旗装穿在他身上,映得她面容娇俏。
特别是她的发型,梳了一个把子头,确实比将辫子盘在脑袋上要好看的多。
这女人都二十六七了,怎么保养的还跟十六七岁小姑娘一样鲜嫩?
如同李氏、宋氏还有福晋都已经年过三十,已经不指望宠幸了,有孩子的安心带着孩子过活。
没孩子的如同福晋,整日里呆在府里,偶尔将府里几个孩子叫过去说说话。
这府里,大概也只有年轻的格格,还指望着四爷的恩宠。
其他人早歇了这份心,好在府里自打用了安侧福晋那套规矩以后。
地位低的侍妾也不用担心被下人磋磨,每月的月例也是准时发。
平日里上面主子有些好看好吃的东西也没忘过她们,可以说,除了没有孩子没有宠幸以外,在府上的日子并不难过。
最近一两年,从外面流传进来一种麻将牌,这种麻将牌有好几种玩法,侍妾们算是找到了消磨时间的办法,寻上三个人,凑成一桌麻将就能够打发一日的时间。
偶尔运气来了,还能够小赚一笔。
“低调一点的衣服。”四爷只说了这一句。
敏宁低下头,看了看身上这套衣服,因为是在室内穿的比较单薄,这衣服是按照她身材曲线剪裁的可以说十分贴身。
没毛病呀,哪里不够低调了?
随后敏宁眼珠子转了转,“行啊,明日里我就穿一身低调的衣服。”她重重地咬着低调二字。
第二日里,元宝照例上学去,三胞胎就放在院子里,以前敏宁是不介意让孩子去福晋那里的。她一向主张大人的矛盾,跟孩子无关。
最近两天李格格名下的弘时倒是跟福晋关系亲近起来,时常跑到福晋院子里。她就不大让三胞胎过去了。
敏宁还能不知道李氏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光是李格格跟福晋的渊源,敏宁就不相信两人有和好的可能。
别忘了李格格早产生下弘昀是谁出的手?
她没有入府之前,李格格跟福晋可是斗得眼红。
也就是后来福晋将目标转到她身上,碰了几次壁之后,敏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福晋压下一头,李格格她们才消停下来。
要说这两人联手,敏宁根本就不相信,照她看来,李格格大概是异想天开,想将弘时改到福晋名下。
毕竟弘时年纪还小,还不到记事的年龄。
只要弘时成为嫡子才有可能被封世子,可是四爷的目标广大,敏宁眼睛也盯着最上面的位置,会稀罕一个是世子?
也就任由李格格蹦跶。
要是四爷大事成了,弘时就算被记在了福晋名下又如何?别说嫡子如何如何?
现在的太子爷也是嫡子,还是皇帝亲手养大的,后来不也被废了吗?
更别提一个被抱养过来的嫡子。
等福晋反应过来,肯定不愿意让李格格占这个便宜,这事这两人虽然有些暧昧,一个愿意送,一个愿意收。
可敏宁总觉得像是在唱戏给她看,她完全当做一无所知,任由两人装模作样。
就像福晋愿意将弘时抱过去,那也得看四爷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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