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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些清穿的日子(37)
    敏宁咬着唇, 心不住往下沉, 也没心思看旁边的一沓银票,而是问着来人,“十三行那边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过来禀报?”

    信上只说回程时遇到暴风雨, 有几艘船被吹散了, 恰巧郑钧所在的一艘就是其中之一。

    等船回到广州, 潘元成才知道这件事, 便做主将那剩下的几船货卖了,连同银子以及信一起送了过来。

    来人回答,“已经问过了,听说是十来天前的事,后来也分了几船人去找,结果没找回来。”

    敏宁失神地坐回椅子上, 呆坐了许久,才挥挥手让对方退下。

    过了一会儿, 碧影端了一盘糕点进来, 看见敏宁心神不定的个样子忙将盘子放到桌上,走过来问,“格格这是怎么了?”

    敏宁无意识的抓紧信纸, 抬头说:“之前不是派人去南洋吗?那个人连同一船货消失在风暴中。你说是不是我太肆意妄为了,连累他失去了性命。”

    这是她头一次见识到, 因为她的决定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敏宁看着自己的双手, 上面好像沾满了血迹。为了一己之私, 害得一个人失去性命, 这让她心中涌起了深重的愧疚感。

    碧影却有不同的看法,在宫中的时候她已经认识到,人命可以高贵到极点,也可以最卑贱到极点。主子的命自然是高高在上,而奴才就算死了还要责怪他占地方。

    见惯了宫里的生死无常,乍一听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死去,碧影没有一丝感触,不过见格格这么惊慌的模样,她还是安慰她:“主子,您别多想,不是说失踪吗?也不一定人就死了!或许船被刮到某个岛上,也或许被人救了也说不定。”

    敏宁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你说的对,信上只说船失踪。或许被人救了,只是没人发现。”虽然她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但眼下她宁愿自欺欺人。

    “你去叫小禄子叫来。”她转头对碧影说。

    小禄子过来,敏宁便问他,“郑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禄子想也不想就回答,“回主子的话,郑先生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如今就住在主子名下一处宅子的偏院里。”

    敏宁便道:“郑先生大概许久才回来,你让那边的人帮着照顾一下郑先生他娘,务必要照顾的妥妥当当,不要有一丝差错。”

    小禄子当场说:“这个自然,郑先生走前也说过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才回来。他家隔壁都是一起给格格做事的人,自然会帮着照顾。”

    敏宁一听,便叹息一声,“行了,退下吧。”

    本来小禄子退下,她又跟碧影说,“那就等两年再说,若是郑先生没事,现在告诉他娘的话岂不是害了她老人家。若是再过两年郑先生还没回来,再将这件事告诉她吧。”她心中难免还有些希望,希望郑钧没事,害得别人丢了命让她的心沉甸甸的。

    只盼望郑先生真的能归来,不然一个老人家怎么撑的下去。

    这事弄得敏宁心情很糟糕,连带到手的大笔银子也没什么兴趣看了,转身回了屋里躺着。

    晚上四爷过来,一看见屋里黑漆漆的也没有掌灯,想了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掀开门帘走进屋里,敏宁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碧影,别打搅我,我想睡一会儿。”

    四爷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准确的朝着放蜡烛的方向走去。

    敏宁听到脚步声,烦躁的坐起来道:“都说了,别打搅我!”

    四爷摸到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蜡烛。

    敏宁这才看过去,发现人并不是碧影,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紧张的问,“爷,你怎么不来了?”

    四爷又将房间里其他几盏灯点上,等屋子里亮起来,才对敏宁开口:“我是来看看你那件事怎么解决?”

    敏宁抓紧被子紧张的问,“什、什么事?”

    四爷眼睛眯了一下,这是要瞒着他,随后拆穿她,“就是你手下那位能人,转眼将货物翻了好几倍卖出去的那位能人。”

    敏宁的脸烧的慌,郑钧在广州卖出那么多钱以为占了便宜,哪知道十三行的人变着法给四爷送银子,偏偏这件事被四爷逮个正着。若是这次郑钧回来,四爷肯定饶不了他,这让敏宁都不知道,郑钧失踪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回来肯定是碍四爷的眼,以后回来或许四爷会将这件事忘了,但依照四爷那爱记仇的小性子,这仇肯定会记到天荒地老。只能期盼郑钧能另立一大功,在四爷面前功过相抵。

    想了这么多,敏宁觉得郑钧不回来也是一件好事,当然前提是他是失踪,而不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爷,你别说了。”敏宁捂着脸,不仅脸烧的慌,连心都慌慌的。

    四爷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他将信还给她,就是想看她怎么解决。

    敏宁郁闷道:“还能怎么解决,只能先瞒着郑先生他娘,让旁的人照顾着。希望郑先生能够安全回来。”

    四爷又问:“这就是你的打算?”太过心慈手软,还摸不到点子上。

    敏宁点头,她的手不安的抠着被面上的花纹,一边偷眼瞄四爷。

    四爷没有说话,看向一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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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他整个人动了,开口道:“我会让人沿途打探,又有消息会告诉你。”总是自己的女人,还得帮着描补。也正好看看出一趟海是不是真那么赚钱。

    敏宁激动得从床上下来,抓住他的袖子,“爷,真是太谢谢您了。”

    若是人真活着,肯定会有人见过他,迟早会有消息传回来。敏宁觉得压抑的心轻松了一截,若是人活着,凭借十三行的能力一定会将人带回来!

    若是人没了……

    算了,这个先别想了。

    解决了这个心理负担,敏宁又想起眼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跟四爷说。

    “爷,后日我阿玛要迎亲,我想回去看看。”她从床头的一个抽屉里摸出一张请帖。

    迎亲?

    四爷看着敏宁若有所思,这就是说安格格的阿玛要娶继妻了?

    “爷我可以去吗?只当天去当天回,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毕竟她已经是外嫁的女儿,不适合再掺合娘家事。

    四爷点头,“去吧,爷会帮你准备一份礼。”

    敏宁连声谢过。

    李寡妇捅了捅炉子,又重新换了块煤球坐上水壶。感叹的看了一眼炉子,心想要是儿子还在家,这个时候也该喝上这热腾腾的热水了。

    “李婶!”门外有人传来敲门声。

    “哎,来了!”李寡妇应了一声,放下火钳,小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就看见隔壁林太太,林太太脸上挂着笑意对李寡妇说,“李婶,这大冷天的你买菜也不方便,我让家里的仆人顺便将你那份也带了。”

    李寡妇站在门前搓了搓手,一脸受宠若惊道:“那怎么好意思?多少钱我进屋拿给你?”

    林太太连忙阻止她,“哎,不用,也一共也没多少钱。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咱们老爷的主家是个大方人,冬日里说盘账太辛苦,便划了一部分银子说做他们的福利。你们家郑小哥虽然不在京城,但也有他一份。也不能给直接给银子,账房的人便做主将这些转换成实惠点的东西。这香皂,羽绒服是你家的那一份,全都是新鲜玩意。”

    李寡妇听到突然送来这么多东西一脸高兴,然后也不等林太太阻拦她进屋掏了一把铜板出来。“该给的菜钱还是要给的,林太太,你照顾我,我高兴,但我不能占你便宜,该给多少还是要给多少。”

    林太太的脸有点僵,然后看着那些铜板说,“那就给十文钱吧。这一下子买的多,菜也便宜些。”

    李寡妇数了十个铜板递过去,才高兴的将菜接过来,还不忘交代了一句。“林太太有空过来玩啊。”

    说完就将门关上了,李寡妇对着门口撇了撇嘴,真当她傻呀,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这位林太太虽然满脸笑容,但眼里却透着一股子蔑视她的眼神?

    得意什么得意?

    还不是看她儿子有出息了,所以才厚着脸皮贴过来。呸,不过是点小恩小惠,就想让她感恩戴德?做梦去吧!她才不给她施恩惠的机会,说是十文钱就是十文钱,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银货两讫,她就不相信她还能说出朵花来。

    李寡妇摸了摸胸口,前段时间胸口有些疼,她就觉得儿子肯定出事了,可后来那感觉又没了,想必儿子就算出事也会遇到好人遇难呈祥。

    也不枉她这段时间求菩萨拜佛,想了想,李寡妇将菜拎到厨房,迅速的又从屋里抓了把铜钱,急匆匆的锁上门往附近的寺庙走去。

    看着关上的大门,林太太就板着脸,嫌弃的将几个铜板扔给一旁的仆人。

    等回到家后,林源已经正坐在炕上喝着小酒,看她回来便问,“东西都送过去没?”

    林太太冷着脸说,“送过去了,还挺高兴。”

    林源奇道,“那你脸怎么板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林太太当即数落道:“我没见过这么爱占便宜的人,不管是谁看到那一大包东西,也知道不止十文钱,结果我说十文钱她还就真给十文钱。这不是在腌臜我吗?”

    林源喝了口小酒,丝毫不在意道:“是你自己说值这么多?反过来又埋怨别人给的少,你到底几个意思?”

    林太太没回他这个话,反而坐正了问他,“我们还得照顾她多久?总不能一直照顾她,给她养老吧?”

    林源放下酒杯,板起脸,“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照顾李婶是上面给的差事,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你都给我办妥了。要是你真不想去,就让管家来。反正我话撂在这了,有些事别让我知道从你这里透露了口风,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史家去。”

    林太太捂着脸,趴在炕上伤心的哭起来,“好你个林源,你别忘了我姑妈是荣国府的太太,你若真敢让我回史家,回头我让你好看!”

    又来了,又来了!

    林源烦躁起来,每回吵起来,总要把她那荣国府的老太太提出来。想当初他从扬州刚来京城投奔族叔的时候,给他那远房族兄去林海去了封信,后来林海就托在京城的岳家照顾他。

    最初以为荣国府是好的,那时候老国公还在世,看着也是清贵人家,荣国府的老太太做主将内侄女嫁给他,史家的女儿能看上他这一个穷小子,他自然欣然应允。

    然而这一切都在荣国府老太爷去世后,全然变了样。如今的荣国府,哪里不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长子嫡孙不住在主院,反而住进了隔出来的角院里,让一个次子占据了住院,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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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荣国府自己自娱自乐,也不看看如今上得上台面的人家,谁愿意和他家接触。

    “好了!以后别跟你那姑妈接触,免得都被带坏了!”林源很不满,如今眼看着受到贝勒爷的看中,他可不希望受到荣国府带累。

    李寡妇心目中已经遇难呈祥的郑钧有些狼狈的躲在一个贫民窟里,他这发色眼睛在这个地方太显眼,若是不藏好很容易被发现。

    一想到之前的事,难得郑钧这个文雅人都想骂一声娘,不对,娘不能骂,得骂爹!

    没想到那些商人竟然还兼职人贩子想将他们卖到剧院里,闻着恶臭,郑钧眼珠子上翻,觉得自己被熏的无法呼吸。

    幸好身边那个叫做海子的小男孩在船上靠着懂得的那点语言,比手画脚弄清了剧院是什么地方?

    原来就是戏班子,还兼职做相公。

    要是被卖到这种地方,对于郑钧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宁可死也不要受到这种侮辱。

    夜里趁着船员跑上岸酒馆喝酒,挣脱掉绳子,郑钧带着海子逃了。

    为了怕船上的人找到,特意跑到了贫民窟,然而这地方太野蛮了,没有地下道,脏水粪便随地都是,对于生活在大清京城的郑钧来说,这里就是乡下。

    不,乡下人都比这里的人干净。

    “郑先生!”海子手里抓了几把海草跑过来,一脸高兴的对郑钧说,“郑先生,这些是海草,可以将头发染成褐色。”说着他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那一条细啾啾已经成了狗啃似的褐色。

    郑钧又发现自己和这里人大不相同的地方,别人都是短发偏他们后面有一撮辫子。

    然而这个辫子就算是死都不能动,郑钧想了想,最终没有接过那些海草,而是抓着海子郑重的说,“我们得离开这里,去这个国家的京城。”和普通人是没办法说的,只能先找这个国家的高层,郑钧已经盘算好用什么方法取信那些人。

    海子也很想赶快回大清,他怕自己在外面耽搁长了妹妹无人照顾,虽然这次出海特意留了一笔钱给邻居,托他们照顾妹妹,可就怕这笔钱花光了妹妹被赶出来。

    虽然想回去这心情跟郑先生一样,但他却有自己的担忧,“郑先生,我们身上没钱,这一路要怎么要怎么去呢?”

    郑钧暗自摸了摸胸口,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这个我来想办法。”

    郑钧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奋斗的时候,远在京城敏宁已经动身前往安家。

    安家在内城东南角,与禛贝勒府恰好在一条对角线上,那里属于镶红旗的地盘。

    敏宁是过午之后才启程,迎亲的时间是黄昏,这个时间到了安家,整个安家已经挂上了红灯笼、红布,显得喜气洋洋。

    下车后,宅子门口就有人看见她,高兴的喊了一声,“是姑奶奶,姑奶奶回来了。”然后所有的人站在原地向敏宁问安,“给姑奶奶请安。”

    叫了一声免礼,敏宁就看见敏行大步从门内走出来,他高兴的朝着她说,“妹妹,你回来啦!”

    “哥哥。”敏宁也回了一声。

    安父也跟着敏行身后走来,带着微笑一脸和蔼的对敏宁说,“回来啦?”

    敏宁脸上未露出其他情绪,再有不满今日也不适合露出来,她一脸微笑的对安父说,“阿玛你也真是的,要给我找个额娘,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害得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

    安父摸了摸胡须,装作没听出里面的意思,就着字面的意思笑道:“这不是之前你在宫里没来的及嘛。”

    敏宁嗔怪了一句,“出来后也没见你去跟我说,是不是女儿嫁出去了就生疏了?”随即也不得安父回话,指着一旁家丁挑着担子,“这里都是女儿为你准备的礼物,准备的太匆忙,没什么好东西。”

    安父笑呵呵道:“来了就好,准备什么礼物?”说着朝管家点头,管家自是将人领进府。

    一家人往宅子里走,进入了正院,正院也是红彤彤的一片,显然家里即将迎来主母,所有人都努力做到最好。

    扫了一圈没看见敏仪,敏宁好奇的问,“敏仪呢?”

    安父脸色黯了一度,“那小子跟我闹脾气,跑回书院去了。”

    相对于敏行,敏仪才是安父一手带大的孩子,张氏去世后,敏仪才几个月大,是安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大。对于安父要娶妻,三个孩子当中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

    小孩子嘛,对于阿玛成亲,总觉有人来抢阿玛了,闹又不管用,干脆学着离家出走跑回书院去了。

    敏行接着话说,“没事,他跑出去的时候身后有人跟着,一直护送着他进了书院。前两天书院的山长还给我来信,说那小子伙同几个同窗偷了夫子的酒,喝的敏酊大醉躺在书院的池塘边,还被巡视的夫子逮到。”

    安父立马帮着解释,“那孩子是心里委屈才喝酒的。”

    敏行反驳道:“得了吧,阿玛,你也别惯着他了,他也不小了,再过几年该下场了。”

    安父当即闭上嘴。

    敏行又转过头,对敏宁说,“算了别说他了,今日能否在家里过一晚?”

    敏宁摇摇头,“不能呆得太晚,宵禁之前得赶回去。”做了别人家的侍妾,自是身不由己。

    敏行当即说,“那就算了,来日方长总有见面的时候。”

    敏宁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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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父见俩孩子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等安父一走,敏宁便问敏行,“你找到黄先生了吗?”

    敏行看了一眼门外,才拉着她往她原先的院子走,边走边说。“我亲自去过,不过没找到人,这不因为阿玛的事提前回来了,不过我留了人手在那边。之前去问了黄先生的家人,说他隐居在洞庭湖一带。那边的人已经去找了,等找到后我就给你答复。”

    敏宁听了当即道,“那行,这事你记得帮我办就行。”说着说起了他送的那只小狗被十四阿哥拿走的事,以及后来德妃让四爷问她多要几只的事。

    敏行当即了解了敏宁的意思,“我会尽快找到黄先生。”只要找到人,想要几只就有几只。

    敏宁满意的笑了,“若是找到的话,多让黄先生做些其他模样的小动物,样子做可爱点,要是他不愿意就将设计图纸买回来。”说着她想了想,对敏行道:“我记得我房里还有许多玩偶的图纸,要不就照着玩偶做,给女孩子的可爱一些,男孩子的就凶猛威武一些。”

    说着又将打算在京城举办一场比赛的事说了,“看能否多找些人研究一下,让那些木狗呀木虎之类的动作麻利些,最好加上轮子能跑,跟自鸣钟一样用发条转上几圈就能跑,别慢吞吞的。”

    敏行当即说,“这个得先找到黄先生看能否研究出来,他要是不愿意,得再找一木狗拆下来让工匠研究,至于办比赛是不是太匆忙了?要是办这个的话,都是贵人家的孩子,安全是个问题,得顺天府帮忙维持秩序。”

    敏宁想了想说,“那这个先缓一缓,我看能不能让小阿哥们先比一次,先引起小阿哥们的兴趣,那么他们身边宗室阿哥和哈哈珠子自然也会跟着。”

    “自鸣钟,这个咱们大清好像没人能做到,得找到会的人一起改进木狗。”

    敏宁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道:“年初皇上好像命养心殿造办处增设了修理及制造自鸣钟的作坊,这都近一年了,应该研究出所以然了。我原本想找德妃娘娘参股,不过看贝勒爷一直没回应,大概这事是黄了。算了,到时候干脆找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给他们一份子,就当是赚零花钱,让他们更加努力的帮咱们做广告。”

    敏行却有些担忧,“这些皇子阿哥可不好说话,你能说服他们吗?”

    敏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这个我尽量努力吧。”

    两个人进了院子,敏宁的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一如她还在时的样子,她熟门熟路的从盒子里掏出一些纸来,翻开了十几张拿给敏行。

    “先照着这几张样子做出来,以后再陆续增加。”

    敏行接了过来,敏宁将余下的图纸都收起来,这些都是她前几年凭借着记忆写出来的心血。虽然字都是用简体字和拼音混合,很难让人猜出来,但就怕这个时代还有其他跟她同样遭遇的人。

    敏宁将盒子抱起来,又扫了一眼屋子,确定没有忘记其他东西,将这盒子带回去也是这次来的目的之一。

    外面有人在大声喊,“大少爷!”

    敏宁看了敏行一眼,敏行回应了一声,“在这里!”

    敏宁认出这是敏行身边的小厮,小厮跑得气喘吁吁,对两人说,“大少爷、姑奶奶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老爷说吉时快到了,他该出发迎亲,让您二位到前厅去。”

    敏行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看向敏宁。

    敏宁点头,“那就走吧。”

    等到了前厅,安父看样子已经等候许久,脸上都带上了急色,见两人出来,他急道:“老大,你在家招呼客人,敏宁要是有时间在家多呆一会儿,阿玛得赶紧出发了,不然到女方那里赶不上吉时。”

    敏行当即说,“阿玛这里有我,你赶紧去吧。”敏宁也附和。

    安父这才脚步匆匆的往外走。

    安父离开后,有不少跟安家有生意往来的客人相继上门,当然这些人都有敏行来招待。

    敏宁独自坐了一会儿,后院的来来往往的人非常热闹。等一会看天有些暗,新人还没进府,敏宁坐不住了便要告辞。

    敏行也没有留她,只对她说,“别生阿玛气,他娶亲也是为了我。”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敏宁跟阿玛之间的生疏。

    敏宁有些纳闷,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敏行很快又被客人叫去喝酒,她却没办法再问清楚。

    揣着疑问回府,路上她始终在想着敏行那句话,什么叫做阿玛为了他才娶亲?

    那么娶亲跟他有什么关系?

    安父娶亲之后一段时间,敏宁过得非常平静,除了偶尔接待四爷以外,她都在策划开玩具店的计划。

    敏行没几天就给了她消息,已经找到了黄履庄,只是这人隐居在一个小岛上并不愿意出山,无奈之下只求了记载了他发明的那本书。

    收到书后,敏宁直接让人将书抄了几本,并将其中一个副本送到了她位于朝阳门附近的宅子里。

    宅子里汇聚了许多工匠,有些甚至是从宫里出来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是失去了身份的官匠官夫。

    这些人因罪失去身份后,只能从事最低等的工作,连糊口都很难解决,对于敏宁手下那些人都招揽,自然愿意。

    这些工匠聚集到一起已经有一两个月了,这些工匠有会木工、打铁、刻字、烧瓷等等,虽然数量不多,但陆陆续续都在增加。这些人刚来时,林源就跟他们说了,主家希望他们莫要固守己见,多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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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也没闲着,交代的任务是尝试着改革现有的农具,使农具更加方便。

    所以这几日宅子里的花园变成了农田,十来个工匠就驻扎在田边修改农具,改完就尝试。

    这样一个月携手下来,竟然将犁改成了深耕犁,这种犁顾名思义,可以翻出更深的土地,将深掩在地下的草根翻出来。

    众人觉得兴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收到一张图纸,主家让他们将纸上的木狗制作出来,并且赋予木狗更流畅的动作,以及在肚子上加上轮子让狗跑起来。

    这个任务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他们头上,原以为该是改造农具,可以流芳千古,没想到竟然做这种玩物丧志的玩意儿。当场有几个工匠就罢工,坚决不做。

    消息传到敏宁那里,敏宁不由捂着头头疼起来,最后她不得不亲自写了一封信。

    信中大致意思是说,得需要将做出来的东西转换成产品卖出去,而深耕犁这东西需要精铁所以造价太高,也只有富户才能买得起。

    所以要想普通农户也能消费得起,只能降价,而降价主家势必会亏本,所以就需要从别的地方将利润赚回来。让他们做的木狗,只要做的好,就能从富家少爷那里将钱赚回来,他们是变相的劫富济贫,将这笔钱贴给贫穷人家。

    这话一说,有的人信了,并且斗志昂扬,为劫富济贫贡献一份力量去了。有的人嗤之以鼻,然而到底要拿工钱,只能向银子低头。

    最后敏宁直接说,只要卖出了那些玩具,到时候一层利润会按照每人的贡献分配。

    这一句,将原本不情愿的都变得积极起来,全都摩拳擦掌想贡献自己一份功劳。

    无论是求财还是求名各得其所,全都为了那玩具忙了起来。

    不过,一个玩具而已也不需要全部的人,有些工匠将目光放在了其他物件上。

    有积极申请新的图纸。

    经过敏宁同意后,拿出了第二张。

    第二张就是自行车,敏宁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首先手摇的地方要换成脚蹬。其次车子要有手闸,可以随时让车轮子停下。

    就这两点要求,敏宁也说了,谁先改造出来就赏五十两银子。可以自己合作,也可以单独研究。

    有几个年轻人会聚在一起研究起来,也有老师傅将徒子徒孙带进宅子开始忙活起来。

    玩具外形方面,全都按照十几张图纸雕刻而成,外面套了一层兽皮。

    不光有狗,十二生肖全都不少,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再套上外壳,非常可爱。

    当然龙需要避讳,每年没有真打造成龙,而是做成了龙子,选了性情最温顺的椒图。

    外形造出来了,只差里面的机关,稍微改造一下就能放进去,但是又出现另一个问题,敏宁希望在下面加上轮子,然后再上上发条,扭转发条之后,轮子可以带动玩具跑,还需要能跑很长一段距离。

    这就得让工匠们遇见困难了,纷纷开始向主家求救。

    敏宁便想到四爷。

    这一日特意拦住了他,“爷,我那玩具研究的差不多了,之前说让娘娘参一份子,娘娘有没有回复?”

    四爷一本正经的回答:“娘娘喜静,不爱掺合这些事,难道爷还不能够做你的靠山?”

    敏宁当然不能够否认,直接将自己的难题抛出来。

    四爷沉吟了一下,“这个我帮你想办法。”

    敏宁当即道,“回头肯定有麻烦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地方,所以我想分一份子给他们,就当作是他们的零花钱。”

    给十三阿哥一笔分红,四爷自然同意,但是给十四阿哥,四爷瞟了一眼敏宁。

    “你这是想打娘娘的主意?”

    敏宁微笑,“什么都瞒不过爷,我想这笔生意有十四阿哥一份,娘娘她总该不会不管吧。”

    四爷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我去帮你说。”

    敏宁谢过,然后将那三万两还给四爷,并且添加了五千两当做利息。

    四爷没有收,而是对她说,“这钱你先留着,就当在你的生意里掺了一股,也别给爷,以后就留给孩子。”

    敏宁心想,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就惦记着给他存私房钱了?

    虽然四爷这样说,但敏宁还是打算将这一份分离出来,她自己那份给孩子就够了,至于四爷这份是上贡给皇帝还是留给其他儿子看他自己安排。

    ※※※※※※※※※※※※※※※※※※※※

    随便聊聊。

    女主最爱的是自己,因为四爷是她第一个男人,所以心里难免有些异样,她对四爷表现出来与外人不同的性格,是她觉得四爷喜欢这种。

    至于四爷,他跟康熙皇帝一样是一只颜狗,女主漂亮,性格也符合他胃口,所以他就多宠了一些。宠着宠着,发现自己有点陷进去了,女主也有点恃宠而骄,便回到福晋身边。冷淡了女主一段时间,发现这段感情冷淡之后,四爷又重新回到后院雨露均沾的日子,对女主跟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还有四爷是个能够把持住自己的人,嫡妻育有嫡子,他自然不会宠妾灭妻,稍微有点苗头,他自己就掐断了,所以才会对女主时冷时热,至于现在他又宠起女主,是因为李格格那次拦住四爷说话,让四爷因为某件事怀疑起福晋来,这个后期再讲。

    至于福晋,对待女主一向看不上眼,认为它只是个上不了台面以色侍人妾室,所以面对女主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这篇文里不会写什么情情爱爱,就算有感情也会很隐晦,主要是写在那个年代大清已经出现的发明,或许有条件出现的发明,以及那些发明为大清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至于最后这个帝国会走入什么结局,这个得看后期发展。

    写文的时候基本上很少看评论,怕被带入沟里,所以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写,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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