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 安泽一也累了,烟擦了擦他的脸颊,把人圈在怀里。
“睡吧。”
哭得眼睛有点肿的安泽一: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失约害我生病差点病死的事情呢!明天等着!!搓衣板都不足以说出我的愤怒!!!
开始盘算的烟:和自己堂客互诉衷情的感觉真好,只是, 自己总不好一辈子吃软饭吧?怎么整一份自己的事业又可以时不时的回家陪媳妇呢?明天再说,先睡觉。
只是,无论是安泽一, 还是烟, 都没有想到, 这个晚上, 他们俩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不, 用专(jin)业(jiang)术(biao)语(qian)来讲,就是他们两个人,都在梦里面玩了一把“穿越时空”+“灵魂转换”。
不过对于这对一个灵魂穿越一个灵魂重生的夫夫俩来说,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不是事儿!
比自己娶了的媳(xiang)妇(gong)其实是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的白月光初恋更刺激人心脏的是什么事情?
有。
就是你又穿越了,而且还是媳妇不在身边的那一种。
比你又穿越了, 而且还是媳妇不在身边的那一种还要刺激人心的又是什么?
就是你不光是穿越了, 媳妇不在身边,而且你身体缩水了。
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生无可恋。
允悲。
安泽一,不, 这辈子叫泽一, 还是姓李, 只是名字变成了李泽一的安泽一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虽然是一个软体动物,但是已经吃流食而不是喝奶(安泽一:太好了!),可以爬可以慢慢走路了。
因为还小,所以“李泽一”小盆友被换了芯子,也没有人觉察到,就这样在无人防备的情况下,安泽一迅速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他这辈子,是生在山西太原的——————安泽一作为整个山西的藩王,对于山西各地的口音以及口音差异里判断出来的。
他这辈子,是生在了大明朝的——————安泽一看着周围人的穿衣打扮,妇孺身上都是衫、袄、霞帔、褙子,而衣领明晃晃的明竖领,是明朝中期才出来的。
他这辈子是父母双全的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因为他这辈子的便宜爹天天得了闲就抱着他念叨着家里一门七进士,自己又是一个探花郎,儿子一定要争气将来考一个状元郎!
安泽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感觉到来自大唐当年所有被他问倒了的大(zuo)儒(zhe)们的恶意!
不过,看着自己家便宜爹李老探花即使是留了胡子依旧掩不住的英俊潇洒的脸,回想起自己这辈子的便宜娘和自己上辈子有七八分相似的模样,安泽一觉得吧,如果自己和之前那张被父皇戏称为“盛唐牡丹”的脸,那么,探花这个位置,自己是逃不掉了。
没有办法啊,探花,就是全国前三的人里面长得最好看最靓的崽儿啊!
而且探花怎么样,探花实力地位碾压状元的又不是没有,而且最重要的是,以自己作为皇子围观过的殿试的经验以及对于皇帝这种生物存在的大脑思维的了解来谈,谁家要是父亲、岳父或者兄弟是探花的,那不用说,就算是你可以当状元,人家也不会允许你当的,继续探花吧。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又不可能去从军,从文的话,也只有考科举了。安泽一乐观无比的想,正好,只有在官场上打过滚的人,才能够了解官场的弯弯道道,将来若是回到大唐,他就不怕自己被那些官员忽悠了!
只有想着,在抓周的时候,安泽一目标非常明显的抓住便宜爹的官印,然后抱着笔和书。
听着周围人或恭维或吹捧的话,安泽一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努力不去露出死鱼眼的表情。
好吵,好闹啊。
山西太原李家这一代,李探花的长子李泽一,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二岁启蒙,三岁练字,五岁博览群书,七岁开始就已经写得一手不凡的好文章。这当中不乏李探花将他带着身边日日指点,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聪慧过人的。
所以,七岁的那一年,七岁的安泽一,参加县试、府试、院试,通通都得了案首。他连得三案首,成为大明朝年龄最小的秀才,也是大明朝年龄最小的小三元。
“你不打算继续考吗?”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李探花虽然是嘴上没有说过,但是心里面一直都是对他自豪无比的。
“老爷。”安泽一恭恭敬敬道:“儿子的目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状元之位,也不是大三元。儿子想要的,是六元及第。”
“狂妄!”
李探花嘴里这么说着,但是事实上,心里面还是颇为美滋滋的,同时也升起一丝担忧。儿子有志气是好的,但是当年在科举当中厮杀过的他更清楚,考上状元何其艰难,在本朝,不,是在整个华夏科举历史上,科举成绩最好的,就是中得小三元,再中大三元者,六元。千古科举历史上完成这一高难度成就的,也唯有本朝洪武年间的黄观。
而儿子的目标六元及第,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
“老爷对儿子的期盼,儿子一直都铭记于心。但是,”安泽一抬起头,年幼稚嫩的脸上,带着孩子没有的沉静与锋芒:“若儿子若是不顾惜自己的名次,将来考上金銮殿并且侥幸考近前三,圣上多半会选择让儿子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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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世人眼里,父子双探花,也是一番美名佳话。”
李探花沉默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在状元、榜眼、探花的文笔水平和实力都不相伯仲的情况下,”作为李隆基最疼爱的孩子,安泽一可以很自豪的说,皇帝的心思,他揣摩的水准与高叔叔高力士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对于皇帝的想法和心思,他是揣摩得到的:“长相最好的一定会是探花。”
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的李探花默默地回想一下自己那一届已有白发的状元和长相一般人的榜眼,再想想自己年轻时的眉眼模样,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感情他心心念念不甘自己全国第三多年的真正原因,是自己长相太好了?
低下头,看看自己家大儿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家大儿子真的完全就是挑着自己与太太的优点来长的——————桃花眼,雪肤乌发,唇红齿白,尚未完全张开的脸蛋玉雪精致明艳如女儿,但是周身的那种沉稳大气的尊贵气质,却绝不会让人误认为他是女儿身。
“那你怎么想?”李探花温声道。
“老爷,儿子想过,既然儿子不能让自己长得普通一些,那么,就要自己更仔细努力一些!”安泽一声音清清泠泠的,但是沉着得很:“儿子想的是,若是能够做到五元及第,在最后的殿试文章写得比其他人更好更出色,那么,状元之位,儿子的希望才能大。”
站在皇帝的角度想想,如果是三个水平差不多的人里面选择,那不需要考虑,长相最俊俏的一定是探花。但是如果这当中出现一个五元及第的或者水平高出不是一星半点的,不用说,那这个人无论长相如何,都是状元。
毕竟,六元及第,这是多罕见多值得骄傲的啊!
李探花:......儿子你行。
“泽一。”李探花一脸郑重其事,又认真又严肃:“有志气,是好事,但是,一定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老爷!”
你这种斗志昂扬好像下一刻就再去写上一百篇文章的气势哪里能够让我放心啊......李探花看着像是打了鸡血的儿子,莫名的,感觉儿子太勤奋了自己有点心累。当天晚上他跟自己家夫人说了一下自己的心累,还被李夫人给捶了:“我家一哥儿这么懂事上进,你居然还觉得心累!”
——————无论是李夫人,还是李探花,都不知道,这是学神对于学霸的气场上的碾压。就算是好学如李探花,也不会get到自己儿子身上那种“我爱学习,学习让我感到快乐”的快乐的。
第二年,三年一次的乡试,又被称为秋闱,在秋季8月的时候举行。
最后抱了抱小跑过来扑到自己小腿上抱着喊他“哥哥”的幼弟李泽修,在弟弟奶香味十足的脸蛋上亲了亲,安泽一松开手,上了车。
到了贡院的时候,来考试的举人实在是不少,而年龄最小,个子最矮的安泽一在这些人当中,没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相反,却是凹进去最深的地方,站着的就是他。
安泽一:我才八岁!!!
或许就是因为安泽一太小,个子太矮,看起来白白嫩嫩萌萌哒的样子,检查的人检查得很快,他穿得虽然是单衣,却是他家便宜娘带着奶娘用羊毛织出的衣服,很是保暖。
然后,安泽一拎着自己的篮子,进了号房。
因为便宜爹考过,所以在家的时候,安泽一就让父亲在院子里模拟了考场考试的环境,什么雨号什么臭号他都进行过模拟考试,他都尝试过。
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除了像苦行僧一样疯狂背书刷题,把三十年之内全国各省的考试题做了一遍又一遍,又把他父亲和幕僚出了各式各样的模拟押题卷子以不同的文风写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在最后三个月天天吃在号房里面吃的干巴巴的饼子,那股子不疯魔不成活的狠劲,直接将李探花和李夫人给吓到了。李探花甚至觉得,自己当年没有考上状元也不是没有理由:看看自己家大儿的学习劲儿,写的策论文章摞起来都快自己的身高两个那么高了,自己当年可是比不上的。
比起其他考生,安泽一多了一份淡定,一来是自己这一年的刷题让他充满了信心,不管是喜欢什么风格的考官他都完全不怕,二来是自己两辈子,不,三辈子的经历,让他对于考试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怕的感觉——————高三魔鬼生活都经历了,谁还怕这种考试?三来是之前在家的时候,安泽一通过自己便宜探花爹,已经知道了号房的长宽高,以自己现在的豆丁海拔,躺在上面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像那些成年考生一样双腿还要垂下来,他完全就是裹着毯子卷成毛毛虫睡觉。
嗯,虽然腿伸直着睡觉不可能,但是蜷着睡觉刚刚好。
安泽一:看吧,腿短不是没有优势!
所以,看到所有考生当中有一个因为起得早没有睡好又一到中午犯困的奇葩裹着毯子睡得正香的奇葩画风,考官:“......”
这是心态太好了,还是准备考场几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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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对于父母的称呼,沿用《红楼梦》,里面的老爷太太
大家猜出来一一穿越成为了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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