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梦是个爱做梦的人,也是个频繁做梦的人。那也不是一日炼成的。为什么说梦也需要锻炼?因为大多数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天遇上了就遇上了,可能连一小会午睡都会飘进梦中。不遇的话,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做一个梦。而梦又有好多种,比如说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梦很明显是现实事的另一种延续方式。人们因为需求未得到满足,而一直心有所存,有时可以说是耿耿于怀,在入睡时,身体暂时休息了,意识却还在继续,自然白的发生的事又在梦中活了起来。当然这种梦是离自己最近的,而且看似和自己的所思所想有直接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今世的梦,种类也非一种。再一种梦,是离自己时间比较久远的梦。比如说人们可能都没有意识到那是自己前世因事的今世再现。有时候人会在梦里遇到一些人和事,在梦里没有什么感觉,但也不会陌生,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观察着一切的发生。梦醒后往往也对梦里的人事没有什么记忆,但在某一天的某一刻。有一个人的出现,让那次梦里的人事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人会有一种次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对眼前人感到亲切,但对方总会报以嫌恶的眼神。而总会使当事人回味无穷。这种梦是时空的再现,在时间上有先后之分。同时在时空之中包含了空间的概念。其实人也忽略了一个问题,使你感到熟悉不光是人和事,当时的环境也至关重要。因为人是环境的产物,回到人和事的最初,时空再现了以前发生的一件事,而承载时空的那片场地却是不变的,是静止永恒的。人多次踏入同一块地,分别在于时间的先后。这种梦处处体现着一个因,尽管人们没有意识或少有感知。还有一种梦,可以说是后世梦。人们会做一种梦,梦里完全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和这一世完全不一样,一切是那么新,那么的让人费解。就像技术的进步,使我们有了先进生产工具,提高了生产效率。从而会惊讶于古人的笨方法。在这种梦里,那些看不懂的新奇,就是技术革新的产物,那是时间向前推进的结果。这里有一个现象,当人们站在某一地时,还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对人事是完全陌生的。因为今世少有未来的体验,有因果先后的问题。时空的先后顺序不会错乱,但空间会包围时空。那片熟悉的地方会指引人们去发现,去对接那一世的人。那一世的人也许会先于今世的人来电,先感知到人事的熟悉。有种照应古代的意味。这一切,也证明回忆昨天总是更有据可依。畅游未来似乎多靠想像,其实也不尽然。这就是梦果。梦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俩大种,一种是事后可记忆的,当然那种残缺不全的也算在此列。另一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梦一醒,所有皆化为泡影,如露蒸发无影。那些可记忆的梦,有些是完整的。在梦醒后,如果有需要,完全可以付诸笔端,一一细致的描述梦的内容并记录下来。有些则是残缺不整的,往往是醒来后只记得梦的一部分,想要去复原整个梦境,费尽心思后仍是不可得。有时又会在现实当中的不经意间,因为某件事而联想到梦的内容,再一次与梦有了对接,以此对梦有了新的补充。总归是无法使梦完整。还有一些梦最让人费解,明明是才做过的梦。醒来后很确定做过梦,但就是一点也记不起来,简直就是了无痕迹。就连春梦不留于心可说无痕,人们去细究,终是有所遗失。而这种梦才是真正的无从终究。这些所有种类的梦也可称之为生之梦。其实死后依然可以梦。人们有时出于当时需要,会说“死去元知万事万事空”,当然这里死的意义远比字面意思广泛。就拿死来说,死后并非万事空空如也。当意识脱离身体,飘飘然进入一个空间,在一段时间内,会有目的选择落点,最终安静的降落。知道降落才是真正意义的走了。那一段漂流中的寻找,也可以说是梦。这些智者可以认识到。
小梦不敢说自己是个智者,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作了上述对梦的理解。正因为对梦有了初步的理解,所以更加深了他对梦的探索与求知。并以自己的亲身实践践行梦境。刚开始,他当然也无可避免的经历了那些菜鸟所必须经历的一切。当他第一次开始关注梦的时候,那次的梦当然是不期而遇的,起码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美好,白衣素纱裹面的绝妙佳人,在自己的面前飘然而过,然后一直远去,途中顾盼生姿。那种可人的清纯形象深深的抓住了小梦的心,使小梦在梦中也是毫不犹豫的紧跟而去。在不知佳人何处的情况下,小梦自己已然是飞天而去,梦到此也终了。事后,想想都觉得可笑。佳人飞天,袖带飘扬,未有幸见着。一个男的,倒也笨鸟如飞。小梦在自嘲过后,总有一种如有所失的感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心心念念着梦中的那位白衣女子。未曾近观那绝世容貌,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后来以至于贪心到了想要揭下面纱一睹真颜的地步,所以更是念念不忘了。他其实也有一种侥幸的心理,如果一直想着那个人,在下一次入梦时也许就可以接着上一次的梦了,把梦继续下去,进而实现自己愿望。但对于此时的小梦来说,梦是不了控制的。不是自己想有梦就会有梦的,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等待着下一次老天的赏赐,赐给他一次梦。他按自己的理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晚上睡觉前一直想着那个人,以求入梦快速对接。但事与愿违,有心刻意的求,换来的是呼呼而睡,无梦到天亮。
越是不得,越是加倍的索求。小梦简直有点如痴如狂,心里暗较着一把劲,心想怎么也得再次入梦见见那个佳人不可。真是有病乱投医,小梦最先找到的就是古人药。以他自己有限的学识,尽量和梦靠边。他先想到了庄周梦蝶,庄周梦到了蝴蝶,最后蝶我不分,我即是蝶,蝶及时我。的确是一种忘我的无上境界。小梦想,可那毕竟是蝴蝶,是一只昆虫。连性状都没有表明,自己想的那可是一位活生生的美人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想窄了。庄子什么样的人,我蝶融合,本来蝶这种东西都不是特指。只是在那一刻,也许草长莺飞,蝶蜕变完亦飞试翅。庄子的思绪入梦飞来飘去,在时空中与蝴蝶碰撞,擦出了火花。那可以说是思想的火花,也可以说是爱的火花,包罗万象。绝非一种情感可包括,既然有情感,那蝴蝶的外壳里藏着一位美人的灵魂又何尝不可?就算蝴蝶本无物,只有一个我。那爱自己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幻化一位异性的另一人吗?我本是就包含了无数个他它她。再说了,西方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吗?女人就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造的吗?这里东西方文化都接上了。何况蝴蝶本身就是女人就更说的通了。但在解释的通,庄子入梦是怎么入的,现在不得而知。那可能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许庄子这种高人一切所想皆是梦,闭上眼是梦,睁开眼亦是梦。梦和想本是一物,梦即是想,想即是梦。蝴蝶是想,我是梦,梦蝶是我想。我想就可观一切,真是观自在,自在无所不在。小梦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见解而怡然自得。心想还是得从古人的思想中汲取智慧,伟大的先贤啊!于是小梦整顿思绪,以此为借鉴,开始自己的续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