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称呼,张舒其威宇并不会把它当一回事,肯定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动手教训的。
从分身传来的消息来看,那片湖已经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只不过灵的含量降低了不少。确认安全之后,带着张舒凝怀柔和之前的分身进行了位置交换。
空间交换没有出现意外,可能是张舒其威宇不是主角的缘故,毕竟是主角的话,刚刚肯定会发生一些什么奇遇。
又来到了这个湖边,张舒其威宇先是确认了张舒凝怀柔有没有因为刚刚的空间移动而出现智商提高等一系列负面效果,简单的对话两句,得出了一个结论,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张舒其威宇总感觉有点可惜。
而传送前偷偷溜到张舒其威宇背上的张舒凝怀柔,晃动着小脚,用手指向前方,可能是犯病了,对着前方喊道,“冲锋”。
为了防止尴尬的气息蔓延,果断的把张舒凝怀柔给丢了下去,心里还嘀咕着要不要找一个人把她看住,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尴尬。
张舒凝怀柔对于被丢下这件事早已习惯,每次光明正大的偷跑出去,然后被抓回来都是这种毫不客气的丢弃。
周围的森林还是和上一趟来时一样在向湖中灌输灵力,只不过叶片变得稍微黄了一点,将张舒凝怀柔栓在原地,张舒其威宇则在四周简单观察一番,认为刚刚湖面上涨,也许可以发现什么和上次来时不一样的东西,绕了一圈,目光又回到了石碑上,原来在石碑上做的标记消失了,经过确认,这石碑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一个,这不算什么,问题是沿路做的记号还在,这就代表着有可能只是一块地方被挪动了,那块地方有可能是以石碑为记号。
来到石碑前,原以为这个石碑上面的内容是是一个石碑的延续,可惜的是,运气不行,两块石碑的故事毫无关系,这个石碑讲述的是关于“傲雪寻阳”这个组织的一些事迹。
张舒其威宇看着石碑,突然想起什么,用手扒开面前的土地,眼睛转变成蔚蓝色,盯着眼前一片虚无,蔚蓝色的眼眸在尽力观察虚空之下灵力流动的痕迹,石碑上留下的灵力波动就在下方,因为距离过远,张舒其威宇也不可能直接莽上去,于是对着下面的虚空释放了一个分身,并给分身渡了一层灵力保护膜,分身一接触虚无就被强大的吸力给吸入其中,只能凭借分身传来的意念来确定状况。。
虽然不知道虚空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也担心自己的分身发生什么意外,但也只能在这边等待着分身带来的结果。
释放完分身之后,张舒其威宇想起来张舒凝怀柔还被晾在一边,一个闪身来到张舒凝怀柔身边,看着在沙子上画着圈圈的张舒凝怀柔,“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误然后被赶出来的吧。”
张舒凝怀柔愣了一下,正想要狡辩,但看到张舒其威宇已经默默的掏出来了他随身携带的大椅子,就老实交代了,至于为什么抽出的是椅子,据说是喜欢腰疼的感觉。
“这个啊,关于我为什么被赶出来这件事,说来话长,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简单说两句,我因为把我妈房间里摆着的花瓶摔碎了,挨了一顿毒打,怕被打死才跑出来避难的,你问我是哪个?就是那个外表坑坑洼洼,里面栽种着几株血色的花的那个,不像花瓶的花瓶啊!”
张舒其威宇吓得一激灵,连忙将身体连同椅子一起转了个方向,背朝着张舒凝怀柔:“我不认识您老人家,希望您老人家被抽死的时候不要来找我。”
张舒凝怀柔连忙跑到张舒其威宇的面前,气嘟嘟的问道:“那个花瓶真的这么重要吗,要不是我跑慢了,你都见不到我了欸。”
“要是真把那个花瓶摔碎了,并且让瓶中的花枯萎的话,那么除非你的母亲原谅你,否则也只有赠与他花瓶那个人能够制止了。”
张舒其威宇顿了顿,给张舒凝怀柔一点反应时间,但又抢在张舒凝怀柔问那个人是谁之前说到,“那个人的故事我也是从一个话痨那里听说的,我勉为其难的给你讲述一下他的故事,还有,因为是第二代讲述,可能和第一代版本有出路,所以中途有什么问题就憋着。”
那个人名叫苏砥鹄,是雾都南方最大家族苏家的第八个子嗣,南方属于人族的地盘。和北方的南宫家加上官方机构一同组成了雾都的管理阶级。
南方的苏家,苏砥鹄独自躺在自己家的院子,四周密密麻麻的结界,既是防止外人图谋不轨,也限制了苏砥鹄的自由,只有去苏家大长老那边修行的时候,苏砥鹄才能走出结界,苏砥鹄不经叹了口气。
今天的是苏砥鹄成年的日子,理应来说是个好日子,可苏砥鹄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苏家的直系子嗣,都是按照父母的意愿来成为各个领域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其中之一。
苏砥鹄则是最倒霉的那一个,他的诞生甚至都可以称之为意外,其他七个哥哥都已将父母的目标期望给实现了,既然没有单独的领域让苏砥鹄学习,那么,父母便尝试能不能让苏砥鹄发展多个领域,其他的哥哥们好歹还能发展一些兴趣爱好,到了苏砥鹄这里,发展兴趣爱好什么的都是一种奢侈,可能是因为他的父母觉得那些对于自己家族的发展用不上。
正应如此,不管苏砥鹄哪方面有所突破,父母会拿来和哥哥们做比较,七个哥哥从小就成为了苏砥鹄的阴影,苏砥鹄从小就生活在哥哥的影子当中,外人对苏砥鹄最大的评价就是他和哪位哥哥的差距有多少,久而久之苏砥鹄就认为自己没什么用,对于修炼,也是敷衍了事,一种对家族的怨念一直缠绕在苏砥鹄的内心。
但身为苏家的直系后代,从小就在监视下长大,连黑化的机会都没有,苏砥鹄虽怀恨在心,但那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件来让这股怨恨爆发出来,加上苏砥鹄一直和苏家的大长老学习心法,这股怨恨一直被苏砥鹄锁在内心最深处。
苏家家族所有直系子女都会在成年的那一天被带去找大长老占卜,推算出这辈子最合适的配偶,而寻找生活在雾都的闺女为配偶,是苏家在雾都的祖传考验。
今天苏砥鹄已经到了成年的时候了,大长老正在为了今天的占卜做着准备。
对于苏砥鹄来说,只有自己的这一片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才存在着自由,虽然这个院子周围有限制着出入的结界,但同样的自己的院子能够随意出入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但过了今天,这个院子里,会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也住进这个院子,剥夺着苏砥鹄为数不多的的自由。
年迈的大长老不知道活过了多少个岁月,见证了苏家从搬入雾都再到发展为南方的话语人,中途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对于一些大事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在为苏砥鹄进行了占卜的时候,原本平静的脸上显现出来一丝波纹,但几百年的经历让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很快又消散。
这次的占卜是大长老占卜生涯中第一次出现了两种结果,一条是和北方的南宫家族的次女,南宫和暄进行联姻,但联姻之后没过多久占卜线就断了。
占卜线断了在大长老这里只代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占卜者死亡,另一种是占卜者和苏家断离了关系,导致和占卜的人关系疏远,所需要的占卜量增大,现阶段的能量不够。
先不考虑之后占卜线突然断掉的情况,光是这个配偶就不靠谱,一旦和北方的南宫家联姻,对于雾都的平衡势必会造成影响,将原本雾都的三方互相制约的平衡打破,自己和南宫家只能背地里关系好,但明面上一定要装出仇人,不然的话会让第三家“土地所”受到的威胁急剧增加,不明智,所以大长老排除了这个选项。
但另一条路线更奇怪,确确实实出现了在了占卜的行列里面,没有显示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最终的结果也是不出意料的断了。
以前大长老的占卜都会显示出该子孙将来最正确的一条路,哪怕道路的尽头是陷阱,也没有人质疑占卜的准确性,更多的是怀疑该子孙在中途的抉择错误。
而现在,出现的这两条结果让大长老略感疑惑,但疑惑归疑惑,大长老还是按照规矩再次进行占卜,在这次占卜加大了投入的灵用来确保占卜的准确性,不出所料,占卜的结果和上次的结果差距不大,但总归是要选择一条的,不然大长老在族中的威信会降低。
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样结束了占卜,从占盘旁的盒子内取出一张用灵形成的纸,这种纸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旦将其封印打开,纸张内的灵会快速分解,来达到保密的目的,将其递给苏砥鹄,用手拍了拍苏砥鹄的肩膀,对着苏砥鹄说着长达几分钟的注意事项,但总结下来只有短短几句话,“纸条只有自己可以看,打开之后过一会就会自行销毁。”至于为什么这样,大长老也进行了解释,表明预知未来属于泄露天机,是需要遭受反噬的,知道的人越少,受到的反噬就越小,预知的人和自己越亲近,推断的准确度就越高,当然,要是自身足够强大,这些反噬就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