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贵人凌婉在后宫中了计,宫女杜鹃糊里糊涂地给凌婉穿上了昔日敏惠恭和元妃穿过的女袍,被慎贵人若鸢看见。
“宛贵人凌婉那日来慈宁宫大殿请安,穿的果然是昔日太宗敏惠恭和元妃穿过的女袍,太皇太后,奴婢觉得这事真是非常奇怪,宛贵人凌婉进宫一年,她怎么会有敏惠恭和元妃的女袍?”慈宁宫寝宫,苏麻喇姑一面仔细看着梳妆台前的菱花镜,为神采奕奕的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梳了一个两把头,一面小声说道。
“苏茉儿,你所言甚善,凶手故意派人送给宛贵人这件哀家姐姐昔日穿过的缂丝女袍,就是企图在大殿刺激哀家,恶意陷害宛贵人,哀家真没有想到,几十年了,这个世上还有人用这事刺激哀家。”太皇太后布木布泰回首凤眼凝视着苏麻喇姑,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这个凌婉,真是岂有此理!昨日大庭广众之下故意刺激太皇太后,害得太皇太后郁郁寡欢,如果这次朕的皇祖母在慈宁宫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一定下旨重重地惩治她!”今日,皇帝玄烨在乾清门御门听政退朝之后,知道了宛贵人凌婉刺激太皇太后的事,不由得龙颜大怒!
“在这后宫,皇上最孝顺太皇太后,这次宛贵人凌婉故意穿敏惠恭和元妃昔日穿过的女袍,本宫想就是太皇太后在慈宁宫不生气,孝顺的皇上也会龙颜大怒!”钟粹宫,梳着珠环翠绕的一字头,杏脸桃腮,面上有些得意洋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的仪妃纳兰秋月瞥着宫女黄鸢说道。
“主子,太皇太后似乎在慈宁宫没有看出那缂丝女袍是昔日敏惠恭和元妃穿过的。”宫女黄鸢欠了身禀告道。
“黄鸢,敏惠恭和元妃是太皇太后的亲姐姐,太皇太后她岂会看不出?本宫看,她只是故意装作看不出。黄鸢你知道吗?昔日太宗时,太皇太后嫁给太宗皇帝,十年没有生下皇子,敏惠恭和元妃名叫海兰珠,也进了皇宫,迅速夺走了太宗皇帝对太皇太后的宠爱,那几年,太宗皇帝专宠敏惠恭和元妃,太皇太后在盛京皇宫也吃了她这个亲姐姐的不少苦。如果不是宸妃海兰珠生下的太子两岁在关雎宫寝宫夭折,太皇太后的儿子,现在皇上的亲皇阿玛世祖皇帝岂能坐上皇帝的龙椅?因为太宗皇帝对宸妃海兰珠疯狂的爱,大清国上下都认为宸妃海兰珠是大清朝最大的红颜祸水,崇德八年,宸妃海兰珠病重,在前线率兵与敌大战的太宗皇帝听说之后,竟然完全不顾战场,一个人心急如焚跑回了盛京,最后宸妃海兰珠去世,太宗皇帝亲自给她谥号敏惠恭和元妃,还跪在她的墓前每日祭奠,两年之后自己也在皇宫驾崩。”仪妃纳兰秋月蛾眉一挑,凝视着宫女黄鸢郁郁黯然地叙述道。
“主子,这太宗皇帝也真的是一条汉子。奴婢想,昔日太宗皇帝与敏惠恭和元妃的爱情虽然是这个世上让人们感动的千古绝恋,但是在我大清皇家看,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宫女黄鸢也情不自禁地小声叹息道。
“黄鸢,太宗皇帝昔日有多爱敏惠恭和元妃,对现在太皇太后的伤害就有多大!”仪妃纳兰秋月瞥着黄鸢诡笑道。
“主子,太皇太后会不会想到,今日跟在皇上身旁的这个宛贵人,是不是很像昔日太宗皇帝专宠的红颜祸水,敏惠恭和元妃?”宫女黄鸢杏眼一转,向仪妃纳兰秋月欠了身,如梦初醒道。
万春亭,康熙皇帝玄烨的眼前,花雨纷飞,她,柳眉一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好!”皇帝玄烨情不自禁抚掌大笑道:“婉婉,真没有想到,你这贵妃霓裳舞,似乎比曾经的慧妃叶赫婉贞跳的还要好!”
“皇上,婉婉也是跟慧妃姐姐学的,皇上终于想起慧妃娘娘了?”娇喘细细的宛贵人感觉到香汗淋漓,跑到皇帝玄烨的面前,蛾眉一弯,欠了身道了一个万福,墨云叠鬓,笑靥如花道。
“婉婉,你是跟慧妃学的?”皇帝玄烨双眉一皱,仔细端详着杏脸香腮的宛贵人凌婉,黯然一笑。
“皇上,今日南书房的经筵日讲,嫔妾觉得皇上真的是学富五车,嫔妾跟着皇上读书,没有几年,也一定成了一名状元!”宛贵人凌婉眉飞色舞,完全没心没肺地抓住了皇帝玄烨的手。
“小主!”皇帝玄烨身后的总管太监李德全见宛贵人凌婉这般,吓得战战兢兢,对凌婉小声道。
“李德全,在南书房,宛贵人是朕的侍读,没有这些宫规。”皇帝玄烨凝视着总管太监李德全,笑着嘱咐道。
“这个宛贵人凌婉,在后宫真是得意!她一定是忘了,自己现在是谁?”淑嫔瓜尔佳流珠带着宫女梅香来御花园遛着弯,正巧遇见宛贵人凌婉抓皇帝玄烨的手,不由得蛾眉倒竖,杏眼圆睁,心中嫉妒。
“现在后宫的主子们,仪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嫔娘娘、平小主都怀着身孕,各宫的奴婢奴才全都要小心伺候,如若主子们与主子们腹中的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活不了!”紫禁城后宫,寒风凛冽,大雪纷飞,飞檐斗拱,琼楼玉宇。拂晓时分,总管太监李德全找来了三品尚仪春燕,把各宫的宫女太监都集中来,大声嘱咐道。
永和宫,宛贵人凌婉正与良嫔良月、杜鹃、惠心一同在院子里玩雪人,突然,容贵人喜塔腊闵闵带着宫女紫苏,笑盈盈地跑到了宛贵人凌婉与良嫔良月的面前。
“两位姐姐,真没有想到,今年元旦,皇上也下旨升了妹妹为贵人,现在妹妹也是容贵人了!”闵闵柳眉弯弯,杏眼流转,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一拧烟眉的宛贵人凌婉与良嫔西林觉罗良月,喜上眉梢道。
“傻丫头,若不是皇上在乾清宫翻了你的绿头牌,那晚命你去侍寝,皇上岂会册封你为贵人?”良嫔良月云鬟叠翠,身穿绣腊梅熏貂缂丝女袍与八宝大披风,笑盈盈地步到容贵人喜塔腊闵闵的面前,凝视着闵闵那天真又浪漫的圆脸,舒然一笑道。
“闵闵也去乾清宫侍寝了?”宛贵人凌婉惊愕万分。
“闵闵这么一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也去侍寝了?”执住容贵人闵闵的纤纤玉手,仔细端详的宛贵人凌婉情不自禁道。
“婉姐姐,皇上没有命姐姐侍寝吗?”容贵人闵闵非常惊诧地凝视着宛贵人凌婉。
宛贵人凌婉怏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