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下圣旨册封凌婉为常在,凌婉惊愕万分。
跟着良贵人良月回到永和宫,凌婉住了永和宫里的偏殿,杜鹃成了她身旁的宫女。凌婉没有想到,自己在御花园浮碧亭为良贵人良月穿孝仁皇后凤袍的事打抱不平,被皇上喜爱,自己也在这后宫稀里糊涂地做了常在,第一次与杜鹃平步青云,凌婉感觉到了快乐。
“小主,以后我们在后宫就不怕她们欺负我们了!”杜鹃为凌婉梳了小两把头,穿上常在的藕荷色八宝团花丝缂女袍,杏眼一拧,在凌婉面前的菱花镜中莞尔一笑道。
“杜鹃,这后宫,我是不想来的,如果本宫能见到皇上,我一定向皇上乞请出宫!”凌婉眼波流转,柳眉紧蹙道。
“小主,您这话太傻了,进了宫的秀女,不是往高处走,就是低处流,没有人能出这皇宫的。”杜鹃不由得噗嗤一笑。
“杜鹃,你说,皇上第一次在御花园见本宫,就下旨命本宫去辛者库,他是真的喜爱本宫,册封本宫为常在的吗?”凌婉心中有些怀疑。
“怎么不是?”让凌婉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名飘逸清朗的男子突然背着手步进了偏殿。
“臣妾凌婉给皇上请安!”凌婉手足无措,立刻站了起来,向康熙皇帝玄烨欠了身道了一个万福。
“凌婉,是个好名字!朕真是没有想到,你一进皇宫,朕就故意把你赶到辛者库做了几日奴婢,你这个小妮子不但没有向朕叫苦叫累,而且没有变这路见不平的性子,在良贵人的身旁,大庭广众之下敢为好姐妹挺身而出,朕真是小看了你这个江南才女!”康熙皇帝玄烨一脸欣赏地仔细端详着墨云叠鬓,杏脸桃腮的凌婉,欣然道。
“皇上,你知道臣妾是江南才女?”凌婉紧锁烟眉,思虑再三,突然心中如梦初醒!
“是,朕在皇宫里早听说过你了。”康熙皇帝玄烨笑道。
“皇上去了永和宫?”钟粹宫,为了凌婉被册宛封常在的事心中忿忿不平的仪妃纳兰秋月听了宫女黄鸢的禀告后,蛾眉倒竖,杏眼圆睁!
“启禀娘娘,皇上昨日虽然去了永和宫,但是没有下旨宠幸宛常在,这宛常在现在在永和宫还是一个贱婢!”宫女黄鸢诡笑道。
“黄鸢,本宫这次在后宫太心软了,凌婉这种皇上早知道,早想娶来后宫的女人,本宫早该杀了她,彻底斩草除根!”仪妃纳兰秋月凤眼瞥着宫女黄鸢,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后悔。
“娘娘,这凌婉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叫江南才女?与慧妃比,她也只是个贱婢!”宫女黄鸢愤愤不平道。
“黄鸢,本宫看,就是因为这个狐媚子生得有些像慧妃叶赫婉贞,皇上那日才会龙颜大怒,把她赶进辛者库做宫女!那时是本宫把这个贱婢秘密杀掉的最好机会!”仪妃纳兰秋月拍案而起!
“娘娘,您要除掉这宛常在,只是后宫小菜一碟,奴婢想几个宛常在的罪名,定可把宛常在易如反掌地除掉。”宫女黄鸢向仪妃纳兰秋月欠了身,露出了谄媚的笑。
慈宁宫,辰时,各宫妃嫔身穿吉服,来大殿向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请安,人们都到了,只有宛常在凌婉没有来。
“启禀太皇太后,这宛常在真是太狂妄了!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故意恃宠而骄,不来向太皇太后您请安!”仪妃纳兰秋月杏眼撇了撇琪常在瓜尔佳流珠与琅常在佟佳杜若,两人立刻站了起来,向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欠了身,轻启丹唇道。
“宛常在进宫后一直是谨言慎行,做事本本分分,她岂会故意不来向哀家请安?”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撇了撇身旁的苏麻喇姑,感觉到非常疑惑不解。
”凌婉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辰时也没来慈宁宫?”坐在下面的良贵人良月心急如焚,回首凝视着宫女惠心,小声询问道。
“小主,惠心昨日真的都告诉杜鹃了,宛小主不会不知道呀!”惠心皱眉道。
“是谁?是谁昨晚用酒把本宫的杜鹃骗到御膳房灌醉了?”就在这时,气呼呼的宛常在凌婉钗鬓凌乱,身穿藕荷色女袍,火急火燎地进了慈宁宫。
“大胆!宛常在,这是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你怎么敢公然带着宫女大呼小叫?”慎常在若鸢跳了起来,指着宛常在凌婉,厉声道。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只是臣妾今日发现自己的宫女被人陷害,骗到御膳房用酒灌醉,又知道今日是各宫妃嫔来慈宁宫朝见太皇太后您的日子,臣妾思虑再三,最后终于恍然大悟,有人故意把杜鹃灌醉,是不想杜鹃禀告臣妾朝见的事,陷害臣妾!”宛常在凌婉一脸神情自若,跪在太皇太后布木布泰的面前叩首,义正词严道。
“这事是真的吗?”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是个聪明人,她沉吟良久,立刻明白了,大声问道。
仪妃纳兰秋月吓得全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