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几人退后了几步,因为这上官澜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按照之前会议上说的,阴阳阁应该与圣魔天宫站在一起了,并且她还击杀了白骨神殿的一位长老。
“见过上官阁主。”
萧天微微躬身,对着上官澜微微行礼。
“嗯,你就是那个萧天?”
她的声音听了让人起鸡皮疙瘩,萧天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要去护宗大阵,就不打扰上官阁主了。”
萧天干笑两声,连忙带着几人离开。
自从见了这上官澜之后,他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别走。”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上官澜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萧天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历云寿也收起了自己轻浮的表情,挡在了众人身前。
“上官阁主还有什么事么?”
历云寿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一句话说不对惹恼了眼前的这尊大神。
“那个小姑娘,你过来。”
上官澜伸出了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指着程夏云沉声说道。
“她,她看出了阴阳之瞳。”
萧天见到她指向了程夏云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
“跑!”
萧天抓着程夏云的胳膊,将其狠狠地甩了出去。
众人见状,身形爆退,朝着四面八方逃离开来。
“呵呵,几只小蚂蚁也会反抗啊。”
上官澜静静的看着几人,咯咯怪笑一声。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萧师兄,为什么要跑啊!”
程夏云不明所以的问道,但身体却很诚实,脚步飞快。
萧天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起,只得拉着她继续逃跑。
“阴转!”
就在两人即将跑出丛林之时,脚下猛地浮现出一道黑色的泥浆,将两人牢牢的困在了原地。
“混蛋!”
萧天释放出自身的煞气,想要溶解脚下的泥浆,但没有任何效果。
“别费心思了,你这个层次的小家伙到死也解不开的。”
上官澜缓缓的落了地,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两人面前,在程夏云惊恐的目光中拉住了她。
“果然是阴阳之瞳。”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上官澜轻笑一声,伸手打晕了程夏云,将她从泥潭中拉了出来。
“把人放下!”
萧天面目狰狞的看向了上官澜,一拳砸在了泥浆之中,硬生生的用力将腿拔了出来。
“咦?”
上官澜夹着程夏云,惊奇的看了萧天一眼。
阴转之污,若是没有阳之力的化解,就算是天人境的人都要被困住许久。
他一个化灵境的人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我说,把人放下!”
萧天气喘吁吁的说道,若是没有手到擒来,他是绝对破不开这禁锢的。
但眼下他也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程夏云可能真的要被带走了。
差距太大了,他是绝对拦不住上官澜的。
眼下也没有人能来帮他了,上官澜这一手,也就代表着和圣魔天宫正式对立了。
“你这个小家伙身上秘密也挺多的,算了,一块带走吧。”
上官澜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朝着萧天缓缓走了过来。
“天衍图啊,连宗主大人都心动的绝世灵宝啊。”
上官澜的手指在萧天眼中不断的放大,只需要轻轻的一次攻击,就能将他击晕,重一点甚至可以击杀。
而萧天,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着如此之强的人,没有师父,没有三长老,没有任何的援助。
他有些绝望了,自己终究还是这么弱么?
没有了师父的庇护,他拿不到天衍图,没有三长老的庇护,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抓不住。
“咻!”
就在此时,一根长棍从远处飞来,直直的插在了萧天的面前。
上官澜下意识的收回了手,愣愣的看着棍子来源的方向。
“哈哈,小天子,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林中传来,随后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
萧天想到了一百个会来救他的人,却唯独没有想起他来。
“老……老张头?”
萧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确实是老张头,那个嗜酒如命,贪财又好色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来谁救你啊?”
老张头将棍子拔了出来,来回转动了几圈,扛在肩膀上,笑呵呵。
“你是何人?”
上官澜看了一眼眼前如同乞丐一样的老张头,厉声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我反正不知道你是谁。”
老张头露出了一口黄牙,讥笑着说道。
“萧天,快走,这边我会处理的。”
萧天并没有移动身体,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明明他的实力从头到尾就是通脉境,从头到尾都没有见他出手过一次。
“萧天,快走!”
南宫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拉住他的肩膀朝着外面疯狂的跑去。
“终于走了,可以好好和你打一场了。”
老张头兴奋地伸了个懒腰。
“要么把人放下,要么……”
“你确定你能阻止我么?”
上官澜仔细的观察着老张头的实力,不过天人境而已,距离天一境还差了好大一截。
“而且你也不是用棍子的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老张头紧紧的握住了丢掉了棍子,以掌握拳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
“终于出来了!”
水凌薇在林子边缘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看到了南宫宇搀扶着萧天走了出来。
“夏云呢?”
水凌薇此时发现程夏云不见了,连忙问道。
“别问了,快走吧,她会没事的。”
南宫宇面无表情的说道,水凌薇闻言,脸上浮现了担忧的表情,但也没有多问。
几人看向了远处的湖泊,只要越过这片湖泊,就到了护宗大阵。
到了那里,就彻底安全了。
就算是半步登仙的夏一川,也无法攻破的屏障。
“走吧。”
水凌薇先行开路,萧天与南宫宇跟了上去。
几人跨过湖泊,期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令萧天无比的不习惯。
这一路走过来,是那么的艰难,数不清的人因为他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