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和江黎默契度拉满,两人对于这种舒缓的音乐熟练度很高,舞蹈如同秋日童话的序章,最后一舞的前奏那样深沉,酒吧里的人大多数‘人来疯’,浮于表面。
而他们俩的,犹如探戈的优雅,又似桑巴的狂放。
探戈是两人亲密接触的,桑巴是释放本性的,江黎是别有用心的。
舒缓的音乐里可以清晰地听见架子鼓的躁动,就像一杯放在桌子上四平八稳的玛奇朵,它的西班牙语的含义是‘怒狮’。
没有搅匀的玛奇朵,有两口烈酒深藏在杯底,层次分明味觉的刺激,大多人是不适应的,贺秋也是这样,只有江黎,陶醉其中。
贺秋脸上开始微微的出汗,两颊红晕渐显。
“要不休息一下?”江黎凑到贺秋耳边用男性低沉的嗓音轻语,
“嗯,我确实有点累”贺秋不逞强,心里毫无波澜,
‘你这招对我没用’,她心里言语,防备的心一起,什么都是套路。
贺秋坐在角落里小口小口的喘气,她身材娇小,此刻的样子像个精灵需要停歇在树梢休息。
江黎慢悠悠跟在身后,眼神散漫,在贺秋旁边站了一会后,询问道,
“我可以坐一会吗,我也有点累”
贺秋瞬间警惕,但还是挪了一下位置,给江黎留了空间。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江黎突如其来的问道,
‘!!!’贺秋心里吃惊,他怎么知道?喔,不对,他试探我。
“随便你怎么想吧,让我休息一会,不喝酒”
江黎没有再问,懒得说话,他快没有耐心了,他没这么多时间在这儿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
“你很漂亮,我很喜欢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汽车影院看部电影?”
“没有”贺秋果断回答,
“又不是敞篷那种垃圾车,我自己开车带你去,如果你要去的话今晚我给司机放个假,懂吗?”江黎说话语速快了一点。
“不懂”贺秋再次拒绝,
“我敬你一杯酒可以吗?”
“可以呀,但我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要不我喝果啤吧,这样能陪你多喝几杯”贺秋退了一步,江黎脸上的笑没了,多了份阴沉。
自顾自地在一旁喝酒,一杯接过一杯,速度快,每一杯都没有品味,只是流程罢了。
与刚才的绅士相比,现在冷漠无忌。
“直说吧,你是我见过最能拒绝人的人,守什么呢?不要在这儿告诉我什么爱情和忠贞,我不信这些”江黎坦率,语气是久居高位者的质问。
贺秋摇了摇头,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以前收养所的朋友经常给我说,人可以坏,但只对某些人,因为那些人是骨子里的,而我们只是表面的,你呢?”
江黎愣了愣神,他靠坐在牛皮沙发上,他的腿笔直的长,单腿高高地撑落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肘撑着大腿饮酒,无名指的戒指印记隐约闪现。
他品饮得很慢,像是在细嘬,但看得出,酒的味道苦涩,哪怕它香甜,因为回忆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