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璇一觉醒来,发现天光大亮,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心里只想:那姚清泉如此狡猾,以后少不得要跟他缠斗下去,那也太无聊了,转念一想,自己的老爹朱长龄,心机手段难道差了?只要透露一点姚家密室之事,朱长龄自会对姚清泉百般提防,不比自己看着他有效得多?
当下她再不迟疑,找到朱长龄,将自己在姚家发现密室里面藏有珠宝秘笈说了,只是拐弯抹角,不提姚文天,也不说什么九阴真经,只说自己无意中发现一个大屋子建在地下,里面都是明晃晃的珠子和砖块,还有几本什么刀谱剑谱之类。
朱长龄细细听了,又查问几句,觉得女儿并无编造这件事的可能,当下眉宇之间闪过一抹青气,也不多说什么,只吩咐朱九璇不得再去姚家玩,也不要与外人说起。
过的月余,姚清泉从中原回来,朱九璇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想看着他如何处理密室之事,哪知过了两天,便有消息传来,姚夫人暴疾而亡。
朱九璇听了消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自然知道姚夫人必是姚清泉害死,然而这也可说是她自己间接害得,想那姚夫人曾维护姚清泉,料想她对他还是有真情在的,可姚清泉丝毫不念旧情,将她害死,可怜姚文天以后便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朱九璇不顾朱夫人反对,随朱长龄前去吊唁,来到姚家,只见灵堂布置的出奇的气派,姚家身处昆仑山,本没几个亲朋好友,慕容南娘家也已没人,偌大灵堂便空落落的,只见姚清泉身着重孝,神情甚是悲切,外表看来毫无破绽。姚文天独自缩在一角,失魂落魄,仿佛傻了一般。灵堂上果然没有慕容怀的身影。
朱九璇心内歉疚,拉着姚文天柔声安慰,她自己说话奶声奶气,安慰起旁人来甚是可笑,但姚文天也被她劝得眉头稍展。
朱九璇看似随意的问道:“怎么没看见你舅舅?”
姚文天一听,眼珠子也红了,低声狠狠地说:“那个狗贼如何敢来,就是他杀了妈妈。”
朱九璇一惊,心道:难道我猜错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姚文天颤声道:“我看见了,那天我和爹爹闯进去,妈妈已经吊在房梁上,舌头伸的老长,那狗贼拿着一把剑,身上全是血,看着妈妈,一个劲的笑,又喊什么:‘万岁!’,我向他冲过去,他推开我,从窗户跑了,爹爹放下妈妈来,已经不行了,这狗贼……”说着全身发抖,呜咽道,“我不会放过他,我要一刀刀的剐了他,给妈妈报仇。”
朱九璇略一思忖,已然明白,心知慕容姐弟大概是要自杀,慕容南投缳自尽,慕容怀想用剑自杀,没来得及,从姚文天的形容来看,大概他也和他的祖先慕容复一个下场,失心疯了,只是他并没有武功,为什么姚清泉不正好借口为妻子报仇将他杀了,反而放他逃走?难道是还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吗?想到姚夫人不是姚清泉亲手所杀,对他恶感稍减。若说逼死姚夫人的罪过,她也不比姚清泉少。
只听朱长龄道:“贤弟,你长年在外面,顾不得家里,如今弟妹也去了,剩下侄儿一个人在家也不妥,愚兄冒昧,想收了贤侄为徒,你看如何?”
朱九璇暗道:来了。这明显是朱长龄想扣姚文天为人质,以牵制姚清泉。姚清泉却不知朱长龄起了疑心,只道朱长龄真为他着想,暗道:我收集的功夫被那贱人姐弟毁的一干二净,本来等过些时日就将古墓武功交给天儿,那知现在也不能够了,现在我只会了一门爪法,内功之中道家词语太多,怎么也练不对,这回好容易抓住一个道士,要他来解惑,如今也无法可想,我现在武功东拼西凑,难以教授天儿,朱长龄家传武功也还过得去,又有学问,不像我只略识几个字,不如让天儿先投入他门下,再将古墓爪法向授,一同参详,也是个办法。打定主意道:“天儿,朱伯伯肯收你了,还不快快过来磕头?”
姚文天本是无可无不可,走了过来,跪倒行礼,礼毕抬起头来,见到朱长龄身后朱九真那张又白又嫩,亦嗔亦喜的脸,不由脸上发烧,心咚咚乱跳。他这神态落入朱长龄眼中,心里便有了谱,笑道:“天儿,既已入了我的门,便叫真儿一声师姐,璇儿么,虽然入门早过你,但年纪太小,你叫她一声师妹吧。”
朱九璇心知他已落入魔爪,暗暗叹息。旁边朱九真却是大大不乐意,心中大恼,道:这个小子又脏又臭,有什么好?爹爹收他却不收表哥,太也偏心。臭小子,定是你占了表哥的位子,你等着,可别落在我手里。
朱长龄的算计,已叫他举步维艰,而朱九真的憎恨,自然将他推入更深的黑暗。
数月过去,昆仑山的冬季来临了,除了终年积雪的高峰,山坳的低处也终于变的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的雪原勾起了朱九璇滑雪的欲望,她亲自设计了雪橇,叫人打造出来,又向朱九真借了几只“大将军”来拉,每日除了读书习武,便是乘着雪橇在林中穿梭。
朱九璇自得了《易筋锻骨篇》以来,勤加练习,她年纪本幼,骨骼经脉都没发育完全,练了这洗经换髓的功法,最是对路,她也不像姚清泉,对道家学问一窍不通,她本来所学甚广,朱家藏书又多,对照道家典藏修习内功,真是一日千里,九阴神爪和移魂大法也颇有进境,而朱家武家的功夫更不在话下,一阳指的功力已超过了朱九真,已近小成,朱长龄更加认为她是奇才,悉心培养之下,也不约束她的生活,任她在雪原林地里玩耍。不过说句实话,她练武功只有两年,年纪又极小,离武林高手的标准差的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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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天自拜在朱长龄门下后,当然不能得传什么高深武学,朱长龄只叫他扎实练身体,教了他一些朱家家传招数,以蒙混姚清泉,却将江湖上流传的一些三脚猫的内功传给他,所以他的武功不免似是而非,华而不实。他自己也不在意,每日只追着朱九真跑,朱九璇要教他一些功夫,他也不放在心上,仿佛除了朱九真,这世界竟已透明了。朱九真却烦的透了,怎么赶也赶他不走,若非朱长龄在身旁,早放狗咬他了。
一日,朱九真跑去找卫璧玩,姚文天找她不着,急得只是跳脚,朱九璇看着不像,拉着他坐雪橇,姚文天无奈答应,两人乘着雪橇,在大雪原上滑行,速度飞快,只见两旁树木飞速向后退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直如飞上云端。
朱九璇兴奋不已,本打算唱首豪气冲天的歌曲以抒发胸中快意,未料一张嘴便是:“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一发而不可收拾,一路唱下去,心情愉悦,便大笑起来。
姚文天听她唱的好听,便在旁边鼓掌,一转头,见到朱九璇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娇艳可爱,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呆呆不语,心中暗道:九真妹妹白皙美丽,九璇妹妹红润可爱,难道上天的灵秀之气尽归了她们姐妹不成?
朱九璇不小心转头看见姚文天又红了脸,不由暗道:这小子的色心真是令人发指。
行着行着,转过一片崖壁,看得一棵树下斜着一人,两个孩子都是一愣,心道:哪里来的人,竟在密林中歇息,莫非遇难了?
朱九璇勒住众犬,跳下雪橇,走过去查看,只见那人竟是一个妙龄少女,双目微合,脸色苍白,显得很是萎靡,然而眉目间的青春灵秀之气再也难掩,让人一见就生亲近爱慕之意,只是大雪天只穿一件薄薄单衣,若是说内力不弱,可御严寒,又着实不像,倒像是刚从什么温暖地方出来一样,一只手紧紧抓着一柄长剑。姚文天以为她睡着了,连忙推她道:“姊姊,快醒醒,在雪地里睡觉很危险的。”
那少女睁开眼睛,目光清澈,不见丝毫散乱,涩然一笑,道:“谢谢你,小弟弟,不过我没有睡觉,也不会死,在离开这里之前不会。”
朱九璇道:“姊姊穿这么薄不会着凉吗?不如到我家歇上一歇,借上一件厚衣裳,这昆仑山区再走上几日也出不去,何必先将自己折腾病了呢?”
那少女点点头,道:“谢谢你啦,你家在哪里?”
朱九璇指了指朱武连环庄的方向,道:“那边。”
那少女喃喃道:“东边啊,东边就好,离他更远了,我去。”挣扎而起,脚步一个踉跄。
朱九璇和姚文天扶她到雪橇上坐下,赶着雪橇向朱武连环庄驶去。路上,朱九璇随口问道:“姊姊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道:“我是…..峨眉弟子……纪晓芙…..”一句话说完,身子软软倒了下去,握着剑的手终于松开,那柄峨眉弟子的专用长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雪橇离开后,树林中转出几个白袍人,其中一个道:“是她吗?”
另一人道:“不错,快回去报告杨左使,就说去了朱武连环庄了。”
几个人齐齐答应,留下一人监视,余人一起向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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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试写逍芙恋,以原著为蓝本,某巴没看过孙兴版(火星人爬走)
某巴着实不会写情,点到为止,大大们轻拍。
逍芙恋肯定是悲剧,悲剧才感人,当时也不允许他们是喜剧,张翠山和殷素素都是悲剧呢。
不会随意改变主角的命运,因为金大给主角安排的命运是最好的,尤其是成长,
歪一步就不是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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