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吓唬一下客人,如果客人怂了那就赚上一笔,如果客人不怂他们也不会真的动手。
因为,谁知道来黑码头的客人都是什么来历?他们不想惹到什么人也不想受伤,只是想赚点外快而已。
没想到这次遇到这么狠的家伙,上来话都没说两句就直接动手。
混混们直接吓傻了,下一刻,他们直接一哄而散。
“快、快跑!”
甚至他们连地上似乎是他们“头儿”的家伙都没管。
巴拉德没有追上去,他此举只是想告诉周围虎视眈眈的家伙他不好惹,
而不是热衷于修理这些混混。
效果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啊……巴拉德见周围不少盯着他的目光开始收回,知道起到了效果。
他于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一位胡子拉碴的,船长打扮的家伙迎了上来,他笑容热切的道:
“请问,您是要登船吗?”
“去鲇鱼岛,多少?”巴拉德直了当的道。
“呃,那边的话管得比较严,要去那边的话,我手下正好有一条船要去,嗯……”
拉碴胡船长假装为难的道:
“恐怕要2万5千贝利左右。
“这一点都不多,你去‘公家’的码头问问价格,也是至少要2万贝利,再加上我要承担的风险,这一点都不多。”
拉碴胡船长说完又连忙补充,最后道:
“如何?”
巴拉德点点头,道:
“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拉碴胡船长一喜,道:
“马上就可以出发!”
2万5千贝利!他可赚大发了!
要知道虽然正规的码头确实是2万贝利的价格,但那边有海军提供安全的人身保障,还有免费的食物和水,
这些东西他们黑船上一概没有,所以2万5千贝利的价格简直是血赚!
别说多出来的5千贝利了,就算是原价的2万贝利这一笔也是血赚不亏。
碰到了个冤大头!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个冤大头哄上船,
至于什么时候启航,当然是等船满了再上路了,不然怎么赚钱?
虽然刚才说是现在就出发,但等他交了钱,什么时候出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毕竟在上船前,他钱都已经交了,不可能拿得回来了。
拉碴胡船长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他伸手道:
“这边请,这边请!船在这边。”
巴德拉点点头,刚想迈开步子,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沙哑暗沉的声音,
那道如同船底摩擦暗礁,语气带着悲苦的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
“巴拉德……”
“请等一下!”
巴拉德闻言,回过头。
这道声音令他有些熟悉。
巴拉德回过头,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位赏金猎人沙佛尔,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裹着一身的黑袍,唯一露出的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巴拉德见状,眉头一皱道:
“沙佛尔?还不死心?”
“不,其实我不叫沙佛尔”这位赏金猎人脸上露出沉痛,苦笑道:
“我也不是来取你的头颅的……我知道你和我的、和我的家人认识……”
德拉贡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断裂的白色钢琴键。
从断口上看,那似乎是从某架被摧毁的乐器上捡来的。
“……”
看着这个钢琴键,巴拉德联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一会后,他叹了一口气,扭头对一旁的拉碴胡船长道:
“抱歉,恐怕我这趟得推迟了。”
“什么?”拉碴胡船长闻言顿时不乐意了。
哪有让到嘴的肥鸭子飞走的道理?
他脸色阴沉起来,口吻威胁地道:
“嘿!说走又不走,拿我当乐子耍?
“你敢耍我?!我波顿能在这里做生意,你以为靠的是吓人的本事?!”
拉碴胡船长波顿说着,招呼一声,他的身走出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一看就比刚才的那几个混混强壮许多。
巴拉德背着袋子刚想走,见状不禁微微叹气。
怎么都觉得他好欺负?
他正想动手早点解决战斗。
这时,不远处的德拉贡却走了过来,道:
“波顿,我有事找他。”
“……是沙佛尔啊,”波顿瞧了瞧这位身材高大的赏金猎人两眼,这才认了出来:
“你不是在岛上活动的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算了,不重要。”
波顿嗤笑一声,道:
“你有事,关我什么事?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我警告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意!”
说着,他恶狠狠地握住了腰间的刀。
但德拉贡没有惧怕,而是微微掀开黑袍,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枪口,沉声道:
“波顿!
“他是我的朋友,就当给我个面子。”
波顿瞧了一眼那只枪口,根本没有在意。他刚想叫人动手,
这时,却忽然脸色一变。
因为他看见,在沙佛尔身后不远处,有2个本来坐在一旁的人忽然起身,开始靠近他们。
和德拉贡一身黑袍不同,那是两个穿着明显是赏金猎人服饰,腰间带着枪套的家伙。
又是两个赏金猎人。
还有帮手……波顿一时不敢下令。
要知道,赏金猎人都是一帮刀口舔血的家伙,战斗力不是一般的打手能比的。
波顿想了想,面色稍缓,随即他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不爽道:
“快走快走!
“法克,真他妈晦气。”
德拉贡随即向巴拉德点点头,带着身后的2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巴拉德看着那两个赏金猎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
“事情就是这样……”
一间狭窄的木屋中,沙佛尔……或者说德拉贡坐在地板上,痛苦的讲述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侥幸逃了之后,但第二天,当我回到家附近查看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我、我只找到了这个……”
德拉贡看着手掌中的断裂白钢琴键,懊恼的抓破了头皮,指尖渗出了丝丝鲜血。
巴拉德站在一旁,听得眉头皱起,
老瓦特和小波可出事了?
一旁,德拉贡找来的另外两个赏金猎人靠在墙边,
其中脸庞削瘦、腰后别着短刀的赏金猎人抱着胸,语气淡漠的道:
“确切的说,沙佛……德拉贡到了那座废墟后,并没有发现他的父亲和孙女,多半是被那帮家伙拐走了。
“而德拉贡希望我们能帮他救人。”
“呃……你说的‘那帮家伙’是?”
巴拉德把疑惑的目光转向那位不知姓名的削瘦猎人。
削瘦猎人微微抬头,介绍道:
“我是‘白鸟’威廉森,我旁边这位是韦斯顿·米德,他不会说话。”
威廉森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身边另一位正抬起手掌打招呼的赏金猎人,接着继续解释道:
“‘那帮家伙’估计是隶属王国的‘义务行驶宪兵团’,也就是我们平常称之为‘宪兵团’的家伙。”
“是的!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德拉贡听到这个名词,似乎起了应激反应一般,大叫起来: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们制服上的宪兵徽章了!
“这帮家伙,这帮可恶的鬣狗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明明我都已经躲了这么多年了……”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露出害怕、愤恨、惊惧等相当复杂的神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躲着他们那么多年?”
巴拉德闻言,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他蹲了下来,直视着地上的男子。
这番话语让他想起了他问关于“兜帽男子是不是奴隶”这个问题时,那个“底拉皮帮”独眼老头的回答:
他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