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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站在正午的阳光下
    “你们黑手党有多少人?”

    “三百多吧…”

    “这么多?”

    “是的,统计表上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整个a号街上的人加起来也才一百五十多。”

    费尔汀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随即又抬了抬头,说道:“看来这个黑手党人才挤挤。”

    “啊?那不至于,跟我打交道的几个可不是像我这样安分守己的人。”丹斯忒尼很明显没有听出来谐音,没有意识到费尔汀是在说黑手党人很多。

    丹斯忒尼这时问道:“对了,追踪我们的人呢?你不是说他们在追我们吗?”

    “这你就是记性不好了,”费尔汀有点得意的说道,“我说过他们会自己迷路的。”

    “他们是谁?”

    “依我以前的见闻,应该是神教会的。”

    “啊?”丹斯忒尼发出一声疑问。

    “你不知道吗?神教会啊,就是信仰那个不需要加任何前缀的神的教会,你没听说过?你没有信仰?”

    “不,”丹斯忒尼反驳道,“我有信仰,我也听说过,只是我觉得为什么是他们来追踪我们,不应该是警察或者什么侦探吗?”

    “这不一样,你想我是个恶魔,能派警察和侦探来对付我吗?肯定不能。”

    “那他们就可以?”

    “额,对,因为与普通人不一样,懂了吧,他们的理性比较高。”

    “什么是理性?”丹斯忒尼有点不解,这恶魔到底在说什么。

    “额,就是,额,就是…”费尔汀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就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懂了吧?”

    “额,所以?”

    “这样他们看到什么十分恶心恐怖的场面,不至于直接疯掉。”

    现在是三点三十二分。

    在一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的小房间里。

    “对…”司普克正在跟一个坐在办公桌上穿着白大褂,灰色头发,像是医生的男人交流些什么,“我说过了,我会对她负责,只需要告诉我她怎么样就行了。”说完他推了推眼镜。

    男人无奈地说道:“好吧,她活的很好,我们可以在她的葬礼上听音乐。”

    司普克狠狠地蹬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开玩笑。”

    “抱歉,没忍住。”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得亏她经历过精神崩溃,理性比较高,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她醒来之后你要好好安抚她。”

    男人说完便从从办公桌上下来,经过司普克身边离开时,偷偷地说道:“我听别人说那小姑娘还挺在意你的,要把握好机会哦。”

    司普克思考了一下后回答道:“我会把握住的。”

    男人点点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司普克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皮在不停地跳着。

    “可恶!你说让我把握什么东西啊?”司普克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伯斯柯达王国、波塞西斯教堂,阿沃赛尔夫教堂,”费尔汀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念有词道,“我到底睡了多少年了?”

    丹斯忒尼吃着那颗苹果,虽然他一开始有所抵触这颗苹果,觉得这是死人的东西,但一听费尔汀说这是在死人死之前拿的,突然觉得有点道理便洗洗吃了起来。

    “不过看来人类的信仰还是没有变的。”

    丹斯忒尼吃完了那颗苹果,将苹果核随意一扔,费尔汀见了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能随便乱扔垃圾呢!你要扔也要扔外面吧。”

    却又话锋一转道:“主要是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扫的。”

    说完,捡起苹果核,拉开门的一条缝,将苹果核扔了出去,砸在了那位死去邻居的门上,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没有人上来查看呢,看来只能等到他尸体发臭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处理了,夏天,应该会很快的。

    费尔汀回头一看,丹斯忒尼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费尔汀看着他,耸了耸肩,他将油灯熄灭时,身上挂着的小宝石闪闪发光,他在丹斯忒尼家中静悄悄的晃悠着,丹斯忒尼的家不大,只有一个客厅,一个卧室和一个洗手间,费尔汀打开摆在客厅里的柜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也太穷苦了吧!”

    伯斯柯达王国,北枯市,扑克街,“阿字”酒吧—这是北枯市最受欢迎的酒吧之一,因为他们独创的啦德啦啦鸡尾酒而闻名。

    现在还没到开店的时候,大厅中央只有一个男人还端坐在那,那是一个一头白发,面色焦黄,还留有一撮胡子,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人,他正津津有味的品着酒。

    这时酒吧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中年人沉稳的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头戴红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起来有点激动,但仍然尽力克服,中年人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将双手手背平整放在酒杯两侧。

    男人来到中年人右手旁用右手摘下礼帽,将其置于胸膛前,露出黑色的短卷发,伸出左手微微抬起中年人的右手手背后低头微微亲吻一下。

    男人再次直起身子,戴上礼帽,静候中年人发问。

    中年人用左手将酒杯微微举起,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后,问道:“什么事?”

    男人从衣服内侧口袋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中年人,回答道:“v教父,a教父的信。”

    v教父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上面并没有被拆封的痕迹,于是摆了摆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说完,男人正准备离开,转过身,只听身后一声枪响,男人吃了一惊,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呻吟了几秒后,便瘫倒在地,鲜红的血从心脏处流出,沾满了地板,眼睛中仍然透露着惊讶的神色。

    v教父将左轮手枪塞回腰间,随后粗暴的将信封拆开,却没有损坏信的本体。

    v教父搭起二郎腿,一点一点看着,随后将整个信封连同信揉成一团,硬生生塞进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的嘴巴里,v教父将半只胳膊都塞了进去,彻底将信喂进了男人的肚子里。

    随后再次端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打个响指,那椅子的阴影中便爬出一个青年,他面色灰白,没有戴帽子,露出金色的短发,身穿棕红色的大衣,不等v教父下达命令,便明白一切一样将那个男人的尸体拖入影子中,随即问道:“怎么说?”

    v教父慢悠悠地说道:“那家伙几个月后就会回来。”

    “所以…”v教父在思索些什么。

    “需要我帮你谋权篡位吗?”青年语气似乎有些激动。

    “唉—不要老想着打打杀杀,多不好啊,”v教父表情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他把我当朋友,我怎么能背叛他呢?多不讲情面啊。”

    “那件事怎么样了?”v教父话锋一转,“有什么消息吗?”

    “有,非常多,我就挑关键的讲,”青年恭敬的说道,“那个刺目处死煤油灯在红刀手上。”

    “那个雇佣兵组织?”

    “是的,红刀雇佣兵集团,我躲在他们会议室里,全都听到了,他们要利用那盏灯举办一场活祭,就在北枯市。”

    “嗯?”v教父似乎有些疑惑,“他们又是信哪个奇怪神的?”

    “是猎手瑞德刀。”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听这名字应该是个长得像刀的神。”

    “血祭…应该是个邪神或者恶魔之类的,藏的还挺深。”v教父抬着头,眼珠时常转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需要我去阻止他们吗?”

    “需要但不完全需要。”

    “什么意思?”青年有些不解,不明白v教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讲,就是把那个刺目处死煤油灯抢过来,让我们使用它。”

    青年的眼睛顿时睁大,眼中充斥着惊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也要举办一场活祭?”

    “不,是抹杀对手,你昨天杀的那个家伙是我们死对头,是金矿黑手党的左手,而我们要利用他们右手由于精神崩溃带来的副作用,让他死于阳光之下。”

    “虽然我不知道那盏灯的具体能力是什么,但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青年思考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嘿,听着,小子,”v教父语气有点严肃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机会来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就要好好抓住,不要错过了。”

    青年眼神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随后问道:“那如果我得到那盏灯,红刀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放心,我自有对策,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v教父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我再把这盏灯献给他,我就功成身退了,斯摩哥尔德,到时候,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斯摩哥尔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只能这样了。”

    “哦,对了,”v教父提醒道,“你拿到那盏灯时一定要记住,不要站在正午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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