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破烂的屋子,半边的墙塌了下来,瓦砾、朽木落了一地,残破不堪的景象中,蜘蛛巧做织娘,在角落里忙忙碌碌。
田大路燃起了火把照明。
蓝袅和田大路走到破屋前面,一只傻头傻脑的蝙蝠拍动着它干瘪的翅膀“哧啦啦”从他们面前飞过。
在这样浓密的夜色中,房屋的轮廓还是那样清晰,仿佛比这夜色更浓密,看起来愈发的荒凉。
蓝袅咳嗽了几声打破静默,大声道:“总算有瓦遮头,我们的运气不错。”
首先,鸠占雀巢是应当的,当然他们比鸠的级别高出了许多,起码是光明磊落的拿着棍子把屋子里的蜘蛛老鼠......请出门外.
蓝袅在破屋的天井里燃了一堆火,和田大路隔边而坐。
田大路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发呆。
蓝袅轻轻吟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表哥你干吗不说话,是不是在想你的芬妹?”
田大路把头埋进膝盖里瓮声瓮气回道:“不敢想,你知不知道,那日我在山上看见是她的父亲带头领着官兵去我们那里。”
“啊!她的父亲就那么不待见你。”蓝袅打开包袱拿出金子:“没关系啦! 以后我们改头换面还是可以回去的,分你一半,以后把金子兑成铜钱砸死他。”
爱财之心人皆有之,田大路看着在火中闪闪发光的金子,嘴里发出呓语道:“表弟,你真的愿意.....”他抖着手捧起了金子,“这些真的归我了吗?”
蓝袅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为人我看得清楚,把金子给你,绝对没错。”
田大路听后,懊恼地说道““是不是表弟迟些想和我分开,所以才分给我。”
看着他黯然神伤的表情,蓝袅摇了摇头安慰他道:“我只想让表哥尝尝有钱人的滋味,迟些我们找个繁华的镇子,吃好,喝好,玩好作为这些天辛苦的补偿。”
田大路听后,脑海里描绘出蓝袅所说的蓝图,傻傻地笑了起来,心里恨不得马上天亮。
天际渐渐露出曙光时,有一群人悄悄包围了他们。
知道里面的两个人是案板上的逃不脱的肉,他们开始放声叫嚣了起来,叫嚣的声音宛如催命的魔咒,催醒了蓝袅和田大路的好梦。
原来是知府的公子凭着猎犬的鼻子追了上来。
蓝袅和田大路被五花大绑被人推了出去。
知府公子对旁边的友人笑道:“这两个贱民以为本公子找不到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他旁边的友人附和道:“捉他们简直不用出什么力,比捉兔子还简单。”
“兔子?”知府公子沉吟了一下大声道:“放开他们,让他们走。”
捉人的兵丁愕然道:“少爷,真的放了这两个人吗?”
残酷而嗜血的笑容浮现在知府公子的脸上,握在手中的箭描准了蓝袅他们,“射小动物射得多了。但射会走动的人还没有试过。”
蓝袅他们听后顾不得破口大骂,兵丁帮他们松绑后,卯足了劲抬腿就跑。
知府公子眯了一下眼睛,拿起弓箭,就要射击蓝袅他们时。
一声大吼传了过来:“放下。”这时日上中天,烫热的光线折射在宝隆皇帝的脸上,眼眸因狂怒而充血,如同残暴的猛兽。
他身后有数百位的弓箭手严阵以待,在阳光下发出危险的光芒,山的四周不知何时已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你是....谁....”知府公子来不及查问,就被人从马上拽了下去,跌落在地上,接着被人拖到宝隆皇帝的面前,他带来的人也被绑了起来。
“像你这种肮脏的人渣,不配知道我是谁.”宝隆皇帝举起了马鞭,知府公子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着鞭子。
可是只听到一阵鞭马声,他睁开眼时只看见那位厉害的人物骑马去到蓝袅他们跟前。
蓝袅整个人已经被石化,呆立当场。
宝隆的眼眸里闪烁着渴望,更夹杂着痛苦,他抖动了一下嘴唇却说不出话,把心里爆发的情潮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不明所以的田大路看了看蓝袅又看了看宝隆皇帝,只觉得气氛异常诡异。
小跑着上来的内侍刚想喝斥他们下跪见礼,但宝隆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准出声。
宝隆皇帝突然调转马头,只扔下了一句话:“你们走吧!驾!”
醒悟过来的蓝袅,泪流满面,她大声喊道:“小穆,要保重呵!”
可是宝隆皇帝一直策马向前行,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随着他的离去,侍卫和弓箭手也走得一个不剩。
空荡荡的山谷里只有蓝袅和田大路久久凝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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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袅偕着田大路下了山,来到山下只见阳光普照,树木变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果园里的
果树虽然谢掉了鲜艳的花朵,但结出一颗颗稚嫩的果实,它们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快乐成长.
田间的禾苗绿油油的,随着微风轻轻起舞,田里到处都是农夫辛勤除草的身影。农家小院里,老人们手持蒲扇坐在树荫下乘凉,七嘴八舌地拉着家常。农村的孩子三三两两跑到河里畅游,嘻笑声、打闹声随着河水欢快地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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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的手脚也没有闲着,在屋前房后地张罗,清洗衣裳,打扫房舍,灌溉菜园......
一派田园好风光.
看见蓝袅和田大路两个外来人,淳朴的农家人点头对着他们微笑致意.
几个小孩光着屁股从河里站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蓝袅在一个小店铺里买了糖饼发给他们,惹来他们震天的欢呼声.
老人们听见后,忙跑了出来制止他们,却见小屁孩不受那一套,一人捧了一把糖饼四处逃散,老人们只好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蓝袅和田大路相视一笑.
“你会不会种田。”蓝袅捂住嘴笑道:“要不我们留下来种田好了。”
“不会。”田大路很干脆的回道:“学着干吧,人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
蓝袅忍笑道:“那刚好,我也不会织布,在村里先住一段时间,若不习惯了,我们再到城里去,表哥你说好不好?”
“就这样吧!”田大路搓了搓手道:“听说农村的姑娘勤劳能干,我想在这里找一个农村的婆娘。”
说完两人找到一户农家借住一段时间。
不久村头多了一座新房子,正是蓝袅他们盖起的新屋,摆完了新屋入伙酒,蓝袅伸了伸懒腰走进自己的新屋。
新房间里窗明几净,一瓶干花摆在梳妆台上,床是新做的,上面放着一床花被子,她打开窗子眺望出去,橘红色的夕阳余晖在天际边徘徊,吹起的晚风夹带着青草的味道,蓝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真正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蓝袅以为是田大路,不由怒道:“表哥,我教你多少次了,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大惊,不自禁尖叫,然后她的腰身被人紧紧箍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朕,姑姑,原来你想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小穆。”蓝袅挣扎着,想挣出他的怀抱“你不是愿意放开我了吗?”随即腕上却是一紧,被修长冰凉的手紧紧钳住。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气息拂上耳鬓,温热扫过她肌肤,却令她如坠冰窖。
蓝袅不由的僵住,宝隆皇帝冰凉的手指扫过她脸颊,苦涩的笑了一下,“姑姑就那么的不想见到朕。”
他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呢喃的叫着:“既然姑姑想过这样的生活,朕就陪着你过,你说好不好?”
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抚触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侧着头在她红唇烙下细碎的轻吻,湿热的吻唤起了熟悉的身体欲望,她忍不住回吻过去。
良久过后,一句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种田,你看可好。”突然他不再自称朕,而是自称我。
这话如同一桶冷水泼到蓝袅的身上,她惶然推开他大叫道:“怎么可以,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去种田,小穆你的脑门上绝对会扣上昏君二字。”
今天她已经叫了两次小穆,宝隆皇帝非常满意她的眼里已经放下了敬畏,真正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姑还是很关心我,不过姑姑不用担心,我一切早有安排,在这里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我只会是你的夫君,也是一位种田的农夫。”
“我在和你说正事,别开玩笑。”她想挣脱,却被他握更紧,只能怒目瞪他。
“不做都已经做了,其它的,你就别管了。”宝隆皇帝,哦不是,是钟穆基把她腾空抱起。
蓝袅挣脱他的怀抱,一层愤怒的情绪从她的胸中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憋着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永远都是这样,只管你自己的想法,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打断了她,重新抱紧她。
“知道?”她抬高了眉毛,“知道就来这里做些疯疯颠颠的事。”
“有什么不对,我来迁就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不想听。”她阻止了他。“我是斗不过你的,求皇上高抬贵手放了我。”
“不。”钟穆基的手加重了力量,“你还要我做些什么,我都答应你。”
蓝袅奋力的挣扎着,“那就放开了我,乖乖的回去你的皇宫。”她拼命的扯着他的手指。
“除了这件事,其它我都可以答应你。”他的胳膊像绳索般捆牢了她,她挣不脱,开始用嘴撕咬着他的手指,但他仍紧箍着不放,她喘息着威胁道:“我就不信你能这样抱着我一辈子,等我逮着空,就远远的离开你,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我就不放,就不放。”他也喘着气说:“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蓝袅的愤怒终于到了顶点:“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不放。”
“啪!”的一声,她扬起手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耳光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她刚打完就楞住了,她不是一直都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的吗,她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吗?为什么....
这时寂静的房中响起了钟穆基沉重的呼吸声.
蓝袅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好像了很久,她才听到他低沉的说道:“你打我,我也不放。”
她忽然崩溃了,开始不停的战粟,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于是他放开了她,迫不及待的捧起她的脸狂吻。
一阵虚弱的眩晕令她站立不稳,他趁机拥着她滚倒在床上。
白玉似的曲线暴露在烛火下,钟穆基沿着她的颈一路舔过去,.......................似乎在诉说一种难言的疼痛的渴望。
痛!在他狠狠咬住朱红时,像煎熬般撕扯的痛苦,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急促地呼吸着,仰面看着男人用四肢压住她的身子,象一只野兽,贪婪地嘶吻着自己。
然而他粗鲁的动作,一瞬间让蓝袅更喘不过气来,于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搂紧自己的腰,..................。
未等蓝袅细细品味其中的温柔滋味,蓦地,他发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她一阵窒息,痛苦的迷乱中,眼睛渗出水意,喘息声不知何时变成了饮泣般的音儿。
纠缠难分的躯体贴合着燃烧着,似焚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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