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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立马便可启程了
    沟城这一段的水渠工事差不多走上了正轨, 水渠的走向和体量都不会再有大的变动, 其余细小的事物尹佚会看着处理, 码头港口的建设起了这一先例, 后头要再建也容易了许多, 甘棠带出来了一拨弟子, 已不必在这件事上事事上心。

    再加上甘源给她送了一封陈情的家书和奏报, 请她回去主持大局,甘棠便打算启程会竹邑了。

    正巧商王田猎归京,殷受得回大商邑述职, 两人正好分道扬镳。

    殷受是个单恋都能恋得欢欣雀跃的人,更别说眼下得了心上人的回应,有了精神食粮, 身负重伤也容光焕发, 临行前一晚上黏腻的不行,精神十分抖擞, 搂着她心里是说不完的话, 连下次去寻她的时间和日程都安排好了。

    虽然他全程都闭着嘴巴, 可那些十分强烈的愿想就这么近距离传进了她心底, 让人想忽视都难。

    比如说希望明日分道之时, 她能在万众瞩目之下亲一亲他, 如果能大方告之世人她是他的就更好了。

    一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恋爱了的模样。

    心里那嘚瑟劲,若是有尾巴,指不定早翘上天去了。

    她送的匕首和陶埙这么些年从不离身, 许是因为常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缘故, 带着裂痕的陶埙显得光莹润泽,殷受安安静静躺着没说话,陶埙就搁在他手里,无意识拿着把玩。

    他是怕她明日路途奔波,想让她早些睡,这才不扰她的。

    甘棠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口气叹得心软了一分,翻了个身,探手将他手里的陶埙拿过来了,“大晚上不睡觉,这么喜欢埙么?”

    殷受被抓了个正着,俊面微红,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他是舍不下与她分开,还未分开,便开始想念了。

    想来当初他自明川带回去的东西,都被一应收拢起来了,他很喜欢她送他东西,随意什么都行。

    甘棠想了想便坐了起来,想着她先前逛沟城得了个小玩意,比这个陶埙好,挂在身上也能当个玉饰用,送给他。

    “棠梨,你做什么,睡不着么?”

    “拿个东西。”甘棠自他怀里滑了出来,下了床榻点了油灯,去自己装收拾的盒子里翻了一会儿,捡出了个玉埙来,不算太贵重,但契合殷受的喜好罢。

    且他这一样喜好还是因为她。

    甘棠见殷受自帘幔后头探出个脑袋来望着她,心里莞尔,拿着玉埙回了床榻,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倒不曾想能收到妻子的临别礼物,殷受拿在手中把玩,虽为言语,但心中情谊涌动,再听她问喜不喜欢,心里爱透了,哑着声音回道,“喜欢。”她送的东西,他都很喜欢。

    殷受凑过去吻了吻她,气息渐浓,又很克制地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声音低沉沙哑,“睡罢。”若非她明日要骑马奔波,他当真要将她拆解入腹的。

    搁在腰上的掌心虽是规规矩矩一动不动,温度却渐渐高了起来,甘棠知晓他分明是动了情意,想要她了,便主动在他唇上吻了吻,含笑道,“你伤没好全,还是忍忍罢,下次罢,下次我定奉陪到底。”

    殷受心脏狠狠一动,心悸发麻,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化身禽兽,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只恨不得将人融进骨髓血肉里,明日好能一并带走了。

    殷受不敢再看她漂亮清透的眼睛,把人压来胸膛上,闭了闭眼道,“睡罢。”

    甘棠莞尔,当真在他胸膛前扒拉出一个合适的位置来,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她就这么大刺刺躺在他胸膛上,贴得一丝缝隙也无,睡得毫无防备,殷受心里柔肠百结,舍不下这温香软玉,只好自己受罪了。

    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不稳,身体也越来越紧绷滚烫,心里正天人交战,不一会儿身体都带了些潮意,甘棠无奈,给他把了把脉,有些不自在地拖着身体往上挪了挪,伸手解了中衣的扣结,搂着他的脖颈慢慢吻他,见他的呼吸陡然便急促粗重起来,便笑道,“我后日再启程也无妨,只是你小心些,不可贪多,损了身体,为妻不负责。”

    他现在什么旁的都不在意,只想和她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殷受脑袋里喜悦炸开了来,一翻身便将人压在身下,掌心自她松散的里衣里摸进去,爱不释手的把玩摩挲,密密的吻落在她幼滑瓷白的颈间,声音里满是浓情,“我不会乱来。”

    甘棠被他吻得身体发软,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将他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拉起来了一些,话出口声音发颤发软,“万重草你搁在哪里了,反正都要做,顺便帮你治好病罢。”

    殷受正在属于他的土地上一寸寸开垦着,闻言有些气恼地抬起头来,“这样的时候,提那煞风景的事做什么,我不解。”

    这算是他和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亲密,他只想好好爱她,想攻城略地,想看她在他的掌下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不想解毒,殷受将她的手压在两侧,低头重重吮吸了一口,听她控制不住喘息出声,低笑了一声,衔含在唇齿间,哑声道,“为夫身体好得很,棠梨你放心。”

    “吃了便吃了,你计较些什么,拿出来。”

    殷受不允,甘棠摸出来自己吞了就去吻他,殷受无法,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只好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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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怕痒,乐了一声也就不管他了,她不大想出力,也不想勾得他明日下不来床,便权当自己是一团棉花,懒洋洋躺在床榻上,任由他搓揉拿捏,渐渐迷失了神志。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密,但总归有些不同,甘棠随波逐流,倒没了先前非得要在床榻间争夺个高下的意思。

    爱人的反馈大概才是这世上最惑人的毒[药,殷受陷在她水润迷蒙的眼眸间,意乱情迷,看她在他身下风情万种的模样,爱透了爱得心尖发疼,想要变强大,想要手掌天下的欲望和抱负被越见强烈,他想独占这般的她,必定要很强,强到她永远不能抛下他,直至完全拥有她。

    殷受二十有二,一旦开了这样的闸门,食髓知味,心上人又悉心配合,想收也收不住,甘棠水泽干涸,红肿发痛,被欺负得狠了,最后浑身都被碾压过一般,腰膝酸软,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体内的水分被蒸干了一样,口渴,嗓音发软,沐浴时若非一直被他搂着,只怕要滑到池底去,反倒是殷受,自开了荤到现在,时间过了近两年,吃了顿大餐,精神奕奕的,丝毫看不出他是出力的那一个。

    大概男子在这件事上的话都不可信,也不知是谁先前信誓旦旦保证不会乱来的,甘棠有力无气,实在又累又困,不一会儿眼皮也撑不开,接了两口他渡过来的温水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殷受并不想睡,只斜靠在她身侧,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一下一下给她理着散开的头发,看她面上犹自沾染着一层彤霞,犹如一支含露盛放的海棠,艳丽又明媚,殷受行心随意动,低头吻了吻,见她不甚其扰的翻了个身,闭了闭眼平复复苏的欲望,只在她赤【裸的肩头上亲了亲,自后头拥住她,江山舆图在脑子里一块块闪过,南国暂且不必忧心,往西很大一片土地是周族的地盘,他此次回去,必定要将大殷的京畿区再往西扩出一倍去。

    昨夜便抽空让平七吩咐了延后一日回竹邑,晨间起迟了倒也没耽误正事,午间送了殷受一程。

    殷受此番带来的人不多,属官占了一大半,殷商这时候人人尚武,官职不分文武,多半都有一身好骑术,坠在后头不远处,整军待命,立马便可启程了。

    殷受的坐骑是一头高大的枣红马,这两月来和闪电饲养在一处,很是熟识,想是也意识到好伙伴这便要离开了,被拉着缰绳也要凑去一处,蹭头亲昵,甘棠看着觉得可乐,便也放开了不管它,由得它去了。

    殷受握着甘棠的手把玩,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开口道,“棠梨,不要让旁的男子近身,好么?”她与旁的男子沾上关系,光是想一想心中便暴虐无比,他不能忍受这个,比微子启觊觎储君之位更让他不能忍受百倍,更别说躺在旁人怀里了。

    忠贞是恋爱的基本守则,这没什么好思量的,甘棠爽快应道,“好。”

    眼见殷受因着她一个字变得明朗飞扬,甘棠心情亦不错,想着他昨晚心间嘀咕的愿望,有心让他高兴,便含笑道,“阿受,你底下些头来。”

    分别再即,殷受心如春水软,哪里能不应,低头被她亲上来的时候,心悸发麻 ,搂着她心间情意涌动,动情道,“棠梨,我六月来竹邑寻你。”

    眼下四月初,六月不过两月以后,甘棠本是想说不着急让他处理好政务自己看时间,有空再过来,但见他兴致高昂,便也没说扫兴的话,只朝后头面红耳赤皆不敢抬头的属官随从抬了抬下颌道,“走罢,再耽搁天色都晚了。”

    殷受嗯了一声,勒了勒缰绳,说了句等我,便下令启程了,终有一日,他能让两人常伴身侧不分离。

    路过甘棠时,一众人免不了要行礼,甘棠待人走远了,领着平七几人回了营地,收拾东西,也启程往竹邑去了。

    甘源来迎甘棠的时候,恭敬有礼,权当没有先前那些事,这方面甘棠不得不要称赞甘源两句,实在是够淡定的。

    九尾狐她没见着,但甘源送了个小婴孩进了宫,说这是棠地的圣女,送进宫教养,将来主政占卜祭祀这一块的。

    女婴不过两岁,却已经口齿清晰,见了她脆生生行礼了,且异常聪慧,见了生人,不胆怯,亦不四处张望,只那双懵懵懂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人会说话一样,纯粹干净,谁见了都不会讨厌。

    虽还只是连路都走不大稳的小孩童,却已经能看出些美人坯子的模样了。

    皮肤白皙,睫毛很长,小脸肉呼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清澈见底,看见她的时候心底都是慕孺和亲近,却只规规矩矩的站着,也没有多看,拉着甘源的手站着,小脊背挺得笔直,手拉得紧紧的,分明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正如当初商王不好处置她,披着个祥瑞的皮,甘棠也不好处置妲己。

    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甘源捧出一个圣巫女,是想同她分权,明晃晃送来她身边养着,是笃定了她不能下手,残害婴孩和无容人雅量的名声,搁在圣女的名声上,会非常不好听。

    甘源要保这孩子,送来她身边,是兵行险招,也是神来之笔。

    甘源当真把人撂在这里就走了,只留了两个宫娥,脚步轻盈下盘稳当,显然是会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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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长相实在太出众,乃至于发饰简单一身黑衣也活脱脱是个小仙女,甘棠挥手让其它人都下去,朝小丫头招了招手,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走近些我看看。”和她小时候是一样的装扮,只她当初干瘦得很,不及妲己十分之一。

    小丫头听话的往前跑,在两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回道,“回圣女的话,我叫妲己。”谢谢圣女,谢谢圣女救了父亲母亲,兄长阿姐,介兄介弟,介父介母,祖父祖母。

    许是她心里的感激之意太过强烈,甘棠当真听着她在心底将她一族人挨个数了一遍,数得郑重无比,外加一只小花犬,真是花去了好长时间。

    甘棠盯着她耳垂上浮起的那层粉红,还有她不有自主握起的小拳头,故作镇定却隐含羞涩感激的目光,实在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甘源送一个对她抱有感激之情的孩子过来,是想干什么。

    甘棠大概猜测了一番。

    大概甘源自势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小心被孩子听到了,偏生妲己原本也不是寻常人,聪慧灵秀,应付了甘源,心里却明镜一样。

    是金子总会发光,不平凡的人,无论什么形式什么景况,总会显现出她的不凡之处来,妲己大概就是很好的例子,这般聪慧的孩童,翻遍整个殷商,只怕也少有。

    只毕竟还是个孩子,知道是一回事,演技不行,胜在甘源没怎么细想,不然必定被看出端倪了。

    甘棠斟酌问,“见过你父母亲了没?”

    甘棠这般问,就见小丫头摇摇头,眼里浮起了些水汽,大概是想家了,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带着些鼻音回得铿锵有力,“我是神明的恩赐,这一生,已经献给了神明,和父母亲没有关系了。”

    这话是甘源教的,甘棠小时候听得耳朵生茧,套路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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