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曼。”炎也任由他去。
“嗯?”
“你喜欢男娃, 还是女娃?”炎搂着乌斯曼的肩头问。
“你生的, 我还有不喜欢的?”乌斯曼笑着说, “如果是儿子,那他就是西凉第一王子, 如果是女儿,就是西凉第一公主,想想都觉得美好。”
“我希望是女儿, ”炎略一沉吟,“女儿听话,珂柔妹妹可温柔了,都不用人操心。”
“既然你想要生女儿, 那我就希望是儿子吧。”
“你果然想要儿子啊。”炎嘿嘿坏笑着。
“炎炎,哪有像你这样套路我的,”乌斯曼委屈道, “你都说要女儿了,我再说也想要女儿,这万一生个儿子出来, 儿子心里会难受的吧,两个爹都不选他。”
“那……我一口气生两个!让我们儿女双全!”
“可别!”乌斯曼把炎放在软榻内。
“怎么了?”
“双生子可比一个孩子凶险多了, 我不想你生产时遭罪。”
“这也是,皇兄生龙凤胎那会儿, 差点就……”每每想起这件事, 炎都觉得背后发凉。
“你不会有事的。”乌斯曼也睡进软榻内, 有力地搂着炎的肩头, “炎炎,我会一直守着你,看着孩子平安诞生。”
炎有点害臊但更多的是高兴,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笑着勾搭上乌斯曼的腰,打算拿他当“靠枕”抱着,忽然,他想起什么的跳起来:“糟了!”
“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乌斯曼跟着坐起来,忙不迭问道。
“我们不是还没举行大婚之仪吗?”炎一脸严肃地看着乌斯曼,“大着肚子举行婚礼不太好看吧?要不我们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办?”
“好不好看的都没关系,问题在于你身子受不受得住一番婚礼仪式的折腾。”
“我身子好着呢,上战场打仗都没问题。只是那样大婚……似乎不大合规矩,”炎拧眉道,“仔细想来,父王和爹爹是在成婚前有的皇兄,皇兄也是在成婚前有的鸾儿和凤儿,真没想到连我也是这样……唉,这都要成为淳于家的传统了吗?”
听着炎一本正经地说出“传统”二字,乌斯曼再也憋不住笑,直接笑倒在枕头上。
炎回神过来,拿起自己的枕头压住他的脑袋:“笑死你算了!”
“炎炎,你怎么这么可爱。”乌斯曼捉住炎的手腕,一个利索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你……!”
“炎炎,先不说西凉人在不在乎这些,就算有人想要多嘴多舌,我也会让他开不了口。”乌斯曼的鼻尖轻触着炎的鼻尖,就像猫儿般厮磨着。
“你这是要做暴君吗?”
“为了你,为了孩子,别说暴君,恶魔我也做。”
“傻子,哪有人想要做恶魔的。”炎眉眼弯弯地笑着,抬手摸着乌斯曼的脸颊,“不过,我碰上了你,和逢魔遇妖也差不离。”
“什么意思?”
炎微抬起头,凑近乌斯曼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乌斯曼睫毛微微一颤,接着便捧住炎的脸,狠狠吻上他的唇。
“唔!”炎皱起眉头,伸手用力掐一把乌斯曼的腰眼,乌斯曼顿时一愣,以为是自己压着炎了,想要停下来时,炎却勾住乌斯曼的脖子,伸舌头吻了过去。
“……唔。”乌斯曼本想着一个吻就够了,得让炎好好歇着,哪知他出了这么一手,这欲火是闷不住了,便伸手解起炎的腰带。
炎也没想让乌斯曼忍着,只是在长吻结束后,在他耳边道:“轻点就成。”
“这话可是你说的。”乌斯曼低声笑着道。
“是我说的,怎么了?”炎挑起眉头。
“一会儿可别嫌我慢了,轻了……”
“啰嗦!”炎红着脸瞪他。
“不过,炎炎,你居然没生我的气。”
“你做什么了我要生气?”
“我……在监狱里暴露了身份,我还以为你会狠狠训我一顿。”
“这事你办得好,所以刚才的吻就是赏你的。”
“咦咦咦?!”
“我有身孕,不宜久待大牢。再说那老城主说‘不见盐城方得平安’,可见盐城对莫阿罗城的人来说是不吉利的存在,”炎滔滔不绝道,“城主之所以痛快告诉我们盐城的大致方位,是觉得反正找不到,告诉我们也无妨,但若真的找着了,他势必要阻挠我们进入遗址,到时候我们一样要表明身份。与其这样,倒不如一早摊牌,还能获得最好的兵力和物资支援。”
炎又灿然一笑,“所以这事你即便不做,我也会……唔!”
“知我者,炎炎也。”一吻结束,乌斯曼笑得可甜了,他也是这么思量的。
“别高兴得太早,”炎却眯起眼,“你刚还说我会生气来着,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讲道理,或者脑袋不会转弯的人么?”
“怎么可能!炎炎,你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乌斯曼急忙道,“且还一等一的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是我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还望媳妇儿海涵!”
“我这么好呀……”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却突然一个翻身,把身上的乌斯曼给掀下床。
“咚!”乌斯曼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我肚子撑不下船,就一个娃。”炎说完就盖上毯子,闭眼睡觉。
伊利亚守在门外打瞌睡,听到这声巨响,还当炎出什么事了,赶紧冲进来一瞧,结果看到君上竟然跪趴在床前,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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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炎飞快坐起来,问乌斯曼道:“那玉簪子可是皇兄送我的礼物,怎么一掉地上就不见了?”
“可不是,炎炎,我再找找。”乌斯曼立刻接话,假装在地毯上摸索、寻找。
“大概不在那边。”炎张望着说,忽然又摸着枕头下面,“啊,在这呢。”
“既然找到了,那我上床睡觉了。”乌斯曼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笑眯眯地钻进了炎的被窝。
“小、小的告退。”伊利亚出去了,但还是感到奇怪的挠挠头,那支簪子好像是留在王宫里了呀,而且炎似乎在生气,眼睛一直瞪着君上呢。
不过罢了,谁知道他们又在玩什么,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眼下怕不是……伊利亚捂嘴窃笑,想听个热闹声儿但又不敢,还是老老实实地守他的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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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王和王后来到莫阿罗城的消息没被放出去,但城中明显戒严起来,进出城里的游商小贩都会被多番盘问,尔后才放行。
以及通往传说中的古城——盐城的道上也多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士兵,然后是牵着骆驼的驮夫。
这种情况已经有七、八日了,城中开始有传闻,说是有一个杀人如麻的沙匪大盗逃窜进古城,所以官兵在抓人。
还说巡逻士兵一早就抓到几个同伙,通过他们得知贼首就躲在古城遗址内,本想叫他们带路,可惜重伤很快死了。
官爷想要抓住这贼首,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去往盐城,于是就这么一寸一寸、拉网式地往沙海里翻找,这才闹到四处戒严。
说也奇了,在这些连绵沙丘、荒山、低丘之间,左不过三、四条古道,每条道若再算上岔路,不太好走的小径,也就是二十来条路。有这么多人在,三日之内就能把每条路的情况都给摸排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没人上报说:“找着古城了!”,甚至连点可疑之处都挖不着。
炎是个闲不住的人,在特使官舍休养了两日后,就又领着士兵组成的探险队,开始寻找盐城遗址。
既然岔路都寻遍了,那就另辟蹊径,找不可能走的路。
炎发现在南边岔道旁是一处悬崖,悬崖下方是一处干涸的河谷,乱石丛生。到开春时,会有一条河流经此处。
官爷已经让人寻遍河床,除去死鱼尸骨,枯草外没有别的东西,炎不死心,腰里悬着一条粗麻绳,就从陡峭的悬崖边纵身而下,官爷看得大惊失色,连声叫着:“王后!您小心啊!”
绳索的另一端就套在一块岩石上,见那绳索一圈圈地往下飞去,忽地“嗙!”一声巨响,绳索绷得笔直,还弹起一层浮灰,把官爷的腿都吓软了。
“王后不见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官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什么?!”
他也顾不得恐高,半个身子都探出崖边,眼神慌乱地顺着绳索往下找,神女在上啊!绳索末端没有王后!且绳索似乎缠绕在崖壁半空,那棵横生出来的老胡杨上。
这棵胡杨树上千岁了,树干扭曲,树根嵌生在崖壁上,就像是一棵长歪的门牙。
“快!准备下去救人!”官爷哆哆嗦嗦地爬起身,脸色煞白,“再、再找个人去通知君上……”
“大人!绳子在动!”有人惊喜大喊。
官爷立刻扑过去看,是王后没错!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手拉着绳索跟一支箭似的,“嗖!”一下就窜上来,稳稳立在官爷的面前。
“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古墓葬!”炎兴奋不已,都没注意到众人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那胡杨树横长在墓室前,刚好挡住我们的视线。”
“什么?!”众人回神过来,不敢置信地道,“这是真的吗?悬崖里竟然有墓葬。”
“麻烦官爷找几个身手敏捷的人下去探探路,里面大约有半亩地那么大,我一个人可看不过来。”炎高兴地笑着,一抽便解下腰里的绳索,那系的竟然是一个活结!
官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盯着那绳子瞧。
炎只得一笑道:“即便没绳子也是不打紧的,我能来去自如。”他系着绳索是怕乌斯曼事后知道,会啰嗦个不停。
自打知道他怀孕之后,乌斯曼就成了老妈子,冰水太凉喝不得,火锅太热吃不得,最好马不骑,腰不弯,这啰嗦劲都快比上菲拉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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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呢…………
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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