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顾睐都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对手,数场下来倒是游刃有余的很,甚至成为了场下赌斗的大热门,打破了许多人对她的印象,原以为她整日沉迷于藏书阁中,却没想到实力如此强悍,不过联想到她茅山掌门的身份便也都释然了。
除了霓漫天,作为一早就知道顾睐身份的少数人,她一直都对顾睐抱有忌惮之心,但想到这几场下来她损失的大量灵力和体力,不禁有些气馁。
霓漫天又忍不住想到父亲昨晚对她说的那番话,她一定要成为魁首,这样才能顺利拜入那位门下,旁人也不会有什么非议,这对蓬莱对她都很重要。
难道真的要如父亲所说的那么做?霓漫天眼里满是复杂之色,轻咬朱唇心下暗道。
仙剑大会最后一日,已决出的四强分别是顾睐,霓漫天,朔风,还有乙班的隹渊,两男两女,全是长留弟子,摩严看到这届表现后胡子一抖一抖的,嘴角上扬的那点小弧度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除了云隐等茅山弟子真心为自家掌门的轻松晋级而感到欢喜之外,别派的掌门长老见了心下郁闷,谁叫自家弟子不给力呢,连个四强都没进去。
为表公平由摩严亲自抽签,决定由顾睐对上朔风,霓漫天对上隹渊,分别在两处擂台上比试。
显然顾睐与朔风的比试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因为两人都是非常轻松地过关斩将,进入四强的。在之前的一路比试中,众人都看得清楚,两人真正出手的不多,显然是没有全力以赴,就是不知这两人胜负如何了。
擂台之上,一身青衣蒙面的少年和风姿卓绝的白衣少女,台下的众人惊异地发现,两人手持三尺青锋,比试也是在比剑,没有比剑术更凛冽直接的攻击了,两人此时的气质极为相似,真正相似的还有气场。
不等他们细想,随着古朴沉重的钟声被敲响,比试正式开始。
一阵清风掠过,扬起顾睐耳边的一抹秀发,而谁也没想到先出手的竟是朔风,主要是与他们俩先前的表现不同,顾睐之前的几战都是先发制人一招解决,而朔风都是待别人出手后在回击。
但这一场,朔风一上来,攻击便如此迅猛,而顾睐应付得显然游刃有余,剑花幻影形成的剑幕很好地阻挡了朔风的攻击,一个猛攻,一个全防,场上竟是僵持下来了.
而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顾睐与朔风两人手上的剑已过了不下百招,而且无一不是长留招式,落花流水,抽刀断水,惊风破雨,云淡风轻等等皆是长留最基础的剑招,而偏偏是这样最寻常基础的剑法,在顾睐和朔风两人手中却成了破敌万千的杀招。
两人对招手上的百般变化让人看得是心惊肉跳,却也不得不承认果然决定威力的不是剑招而是使剑的人。得亏两人手中长剑都非寻常凡铁,否则撑不撑得了这么久还是两说。
而观看的摩严倒是止不住地欣慰起来,原以为花千骨身为茅山掌门,怕是会使出茅山术法来,虽然也不好苛责,但总归有损长留的面子,未想从大会开始以来,她所用的剑术无一不是长留所学,用长留最简单的剑招击败了不少其他门派的人,也从侧面抬高了长留的面子。
这让主掌长留事务的摩严很是满意呢,对花千骨的好感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不禁再次起了心思,对白子画道:“掌门师弟,你看这花千骨如何?”
白子画神情容貌俱是冷若冰霜,仿佛不带一丝烟火的目光触及场上那两人,道:“很好。”
摩严笑眯眯地又道:“那师弟不妨考虑考虑大会后收徒一事,我原以为朔风会是最好的人选,但花千骨论天资悟性都不输于他,更何况她为人处世心思通透,收她为徒对你还是长留都是一件好事。”
摩严想的更多,朔风虽是神器所化,天纵之材,但入世未深,不善与人打交道,若师弟真收他为徒,恐怕要费上不少心思,但花千骨不同,她的能力既然能胜任一派掌门之职,足见其为人聪慧,有她在,也能为师弟处理门派杂事,还能照顾好他,收这样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摩严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欢喜。
可惜白子画是领会不了他的好意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地淡淡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摩严再一次被他的这个孤高冷傲的掌门师弟给气坏了,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坐在一旁的儒尊笙箫默听得嘴角直抽抽,开口打断了摩严的话,道:“师兄,人家花千骨好像是有师父的人,这么贸然地下决定怕是不好吧。”
对着冷如冰块似的掌门师弟,摩严正一肚子地郁闷不知向谁发,又被笙箫默给打断了话,一下怒气上头,道:“有师父怎么了,清虚那个老头都死了多久了,就算他还活着,子画还比不上他一个糟老头了。”
。
“师兄慎言。”白子画淡淡道,笙箫默见师兄摩严执拗的脾气又上来了便不好再说话了。
“花千骨,朔风,霓漫天三人是我最属意的,朔风就不用说了,霓漫天是蓬莱少主,必是要拜入我等三尊门下的,这样一来长留和蓬莱也算是亲如一家了,而花千骨,她身为茅山掌门,在长留进修带来的影响也更大,有她在一日,茅山就会站在长留一方一日,他们三人才是这场仙剑大会的重点啊,若是可以的话,师弟将他三人都收下才是最好的。”摩严长叹了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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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默简直不敢去看两位师兄的脸色,画面太美,不得不说,大师兄,您想得太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台上的情况又发生了突变,顾睐不在是一味的防守,反而采取了更为猛烈的攻击,而她的攻击简而言之便是以伤换伤。
白子画如寒星般的眼眸在触及到她那雪白绵软的衣衫上染上了的点点血迹变得更为幽深,笙箫默真心感觉到周围温度突然之间降低了许多,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睐这一突变打得朔风措手不及,却是更让台下不少人,如轻水,云隐,落十一他们揪心起来,甚至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在人群中的东方彧卿,他白皙清俊的右手死死地捏住了扇柄,几乎捏出了一个拇指大的印子,她这是在做什么?
不只是他有这样的想法,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想知道。而真正知道的只有顾睐和朔风两人,比试才刚刚开始。
两人出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肩上,脸上,手臂上,处处大小不一的剑伤,两人身上都多了不少鲜血淋漓的伤痕。
最后一剑,顾睐忽然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眸中似有一道星芒流过,信手划下一道,若天马行空无所迹可寻。
朔风心下一紧,身形一转,横剑挡在面前,铿锵一声,朔风手上长剑竟被生生荡开,飞出了场外。
手无寸铁的朔风对上仗剑在手的顾睐,优劣之势立见高下,大部分人已经可以肯定这场战局的胜负了。压了花千骨赢的舞青萝重重地拍下火夕的肩膀,大笑道:“十张心愿劵哦。”火夕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血,糟了,栽到舞青萝的手里了。
见顾睐和朔风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霓大小姐心下一气,手下的力度又狠了几分,伴随着对手吃痛的一声,已决出了胜负,霓漫天在得了昨晚父亲私下给她的“帮助”,实力大大涨了许多,很快便解决了对手,比顾睐这一方要快多了。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顾睐与朔风的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台上卸去朔风武器后,顾睐的剑仍是毫不犹豫地直直地刺向朔风,眼前一抹森寒的锋芒迅速地放大,朔风向后倾去飞速退离。
即便是危在旦夕之时,朔风依旧冷静得不可思议,因为他知道顾睐不会杀她,顾睐她自己也知道,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试探,不过终究是他要先输了,朔风眼中一凛,右手缓缓抬起竟接住了顾睐刺来的利剑。
空手接白刃,众人皆哗然,这可不是一般的剑,而在他赤手空拳的钳制之下顾睐的剑竟无法再进一分。
未等她反应过来,朔风生生将剑刃折断,并挥起左掌击向顾睐腰间,以她的本事要躲过去并非难事,所有人也都以为她会弃剑退后。
谁料她竟宁愿挨上这一掌,也要握住剑柄,一个翻转将被折去一截的断刃刺入朔风的胸口。
顾睐吐出一口心头血,朔风的胸口汩汩的鲜血流出,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衫,却不知是谁的。
众场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两人面色苍白得如薄纸一般,却相视一笑道,“花千骨。”“朔风。”
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然后朔风忽然倒在了台上,台上只有顾睐一个人站着,主掌裁判的摩严冷声道:“花千骨胜,晋决赛。”
看着台下那一身白衣已被染成血红,眉目依旧清冷无双的少女,一向嬉笑随心的笙箫默都忍不住收了一贯温和的脸色,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而一直安静地坐在坐台中央,即便是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视他存在的白子画,眸子如染上了冰霜般,语气冰冷地道了一句:“胡闹。”便起身拂袖离去了。
台下没有人注意到尊上的离开,因为他们的所有目光都看在了台上那身形单薄却依旧挺直了身子的少女,几乎没有人想到他们两人会打得如此激烈,到最后一场好好的弟子比试竟变成了生死决斗,不少弟子决定从今往后绕着他俩走,打架不要命的疯子啊,谁敢碰。
霓漫天在台下的另一边,神情满是复杂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睐再下场的时候,已经恍若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人一般,轻水眼圈泛红地立刻上去扶住她,云隐也有些担忧道:“掌门?”
顾睐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些皮肉伤,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我还有下一场呢。”
说完她便对上了站在人们中间那一身月白色长袍,清俊出尘的男子,东方彧卿,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不羁风流的笑意,常被轻水花痴的那双狐狸眼弯弯如月牙,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温润笑意到不了眼底。
顾睐轻轻甩开了轻水的手,有意无意地经过东方彧卿身边,似是嘲讽地轻声道:“现在你满意了,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已经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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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 下周就是学院表演加考试,所以更新可能不会很勤了 周末会尽量多更一点的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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