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事吧!”楚昭跑了过来。
“没事。”
“那个人是谁?”他很好奇。
“想知道?”
“嗯!”他连忙点点头。
“还是等以后告诉你吧!”
楚天赐想了想,现在他还不用知道这些。
叔,吊人胃口,生儿子会没屁眼的。
当然这句话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他又连着追问了好几遍,不过他叔就像是打定主意一般,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他摊了摊手,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放弃。
胖道人依旧蹲在原地,面带笑容,看着对方走来。
“交出来吧!”
“好嘞!”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将火鸟蛋放在了他的手里。
身旁的一群人有些诧异,这货挺识相的。
“怎么!这么简单就给我了?”
“这玩意儿和我八字有冲,还是算了吧!”
天下财宝千千万,何必死磕一个。
“现在鸟蛋也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么急着走干嘛!”
他向前一步,伸出手向着他抓去。
“道长不是说过,若是这次侥幸不死,就任我处置的嘛!”
“呵呵,就是一句玩笑话,大人何必当真。”
“可我偏偏当真了呀!”
“那大人就注定只能失望了。”
“我不信。”
他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砰的一声,一阵烟雾散去,地上只留下一个与他形似的木偶。
“替身术!”
“此人的逃跑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楚大人,要不要追?”
“算了。”
他摇了摇头,再追下去,周市说不定都得翻开一层。
“能够拿回蛋就可以了。”
“这次辛苦各位了,至于此番的功劳,也必然不会忘记大家。”
“楚大人,客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事情结束,众人纷纷离开了这里。
而距离几公里之外,一个头颅从地里钻了出来。
又是一口气没喘上,差点就没把他憋死。
生怕他们找到,那是连一口气都不敢换啊!
“特么的。”
他咒骂一声。
总感觉不是那颗蛋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就特么和自己八字不合。
“哥哥,你是土地公公吗?”
一个在这玩耍的小朋友看见他,连忙就跑了过来。
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是你爹。”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爹。”那小孩也直接喊了一句。
“谁特么是你爹。”
他避之不及。
他可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处男,要是让那些美女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娶老婆。
果然,这破地方真特么克他,再待下去,怕是坟墓里都能够爬出他老子了。
他连夜买了飞机票,直接就逃离了这里。
重云山上。
秃毛乌鸦看着他带回来的东西,翻了一个白眼。
“外面焦了,里面还是全生,你让我怎么吃?”
“你同类,下得去嘴?”
“这不是看它毛发多吗?我吃了它的肉,说不定我的头发也能长出来了。”
它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地方,有些戚戚然。
曾经鸟界的第一大帅哥,谁能想到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这只鸟我还有用,我给你割一块它的肉,省着点吃。”
“谢啦!”
它说完,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脸。
“干吗?”
他说道,像是反应了过来,用手摸了摸,鲜红色的血液。
一条细微的痕迹,从嘴角处蔓延至耳根,就像是被锋锐的刀片划过。
随后只听见嘶拉一声,血肉绽开,深可见骨。
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那站着的年轻人却是面容恐怖。
“怎么!这只鸟不好对付?”
“还行,就是想快点结束而已。”
他像是早就已经习惯,语气平静。
“悠着点,别像你的那些祖宗一样。”
“呵呵,我你还不放心嘛!”
“向来胆小怕事,可比我那些只知道一头猛冲的祖宗们有脑子多了。”
“希望吧!”
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货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说这话的语气,跟那些英年早逝的祖宗们一个鸟样。
“要不要治一治?”
“算了,懒得下去。”
“用针线缝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屋檐下,夜风吹响了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无面的侍神拿来针线,将他绽开的血肉慢慢缝合。
他轻轻的深呼吸,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享受。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而当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要学会接受这份代价,哪怕这份代价是死亡。
它落下最后一针,好似已经做过了无数次,每一个根走线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周临又摸了摸,夸奖道:“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无面的侍神就那样望着他,冰冷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身体。
“聪明了,我不说你都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它温柔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