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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今古铃现]
    时天机收起噬魂血鬼刀,手中捏着两颗品质上乘的血灵晶开始回复真元。待到真元已有全盛时期的二、三成时,时天机停下了汲取元力。

    先前战斗的动静太大,恐怕会有人过来察看情况,若是引来了什么强者就麻烦了。

    此地不宜久留,时天机抬手散出元力将四周的法宝和尸体牵引到身旁,操控罗生门将其收入门内,然后展开血蝠翅翼飞向十余里外的一片高耸入云的树林。

    还没飞出多远,时天机便感觉到有数个探测波动扫向自己。他迅速结印,释放出一层血膜覆盖在身体表面,探测波动扫过他的身体,并没有侦察到什么。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之后,时天机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上。血之灵识扩散开来,探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确认安全后,时天机唤出罗生门,从中取出白晓天,庄不归等人的尸体,还有幻无心死亡时所化的血沙,以及沙千刀的被摄入“血眼”的精血。

    噬魂血鬼刀悬在半空,刀身上溢出细密的浓稠鲜血,那鲜红的血液蕴藏着毛岸野等人的毕生修为,散发出令人醉心的奇异血香,顺着刀刃滑落,从刀尖滴到罗生门上的那道仍有一寸之深的剑痕。

    在血之精华的蕴养下,那剑痕渐渐变浅,轮换了四次精血后,终于完全修复!

    森森鬼气四散开来,极致的阴冷给人以极度的不适。

    红门大开,一道血河淌出,数件法宝在血流中沉浮。镇魂碑、落魄月、魔沙千刀、双生冰火剑,皆染血色,还有那饮血盏,也在逐渐修复。

    “饮血盏还得要几天才能复原,好在这法宝只要血海不干就能轻易修补,否则少说也要十数载光阴。这双生冰火剑估计只要一天一夜就能被完全血化。”时天机自言自语着,祭起血眼催动“血踪”之法。

    血红的背景上浮现出线条和光点。他的目光落到镜面上,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一个淡金的小点,但比其它光点都更耀眼,因为它代表着一个十品血脉资质者。

    “时年!”时天机周身的血焰鲜红起来,语调有些颤抖,不知是喜是恨。然而在下一瞬,一道血红流光直射向镜中光点的位置。

    十里之外,一处林间,有树木高耸蔽日。

    时年正匆匆前行,忽的,周围的空气有些冰冷,一股寒意直透骨髓。他抬起头来,一片红色的雪从眼前飘过,随之,这林中竟下起了洋洋洒洒的红雪!

    那雪,宛如鲜血浸透;那冷,仿佛直刺灵魂;那杀意,已然化为利刃。血红的细雪纷飞,如此胜景,却杀机陡现!

    警兆骤起,时年猛然转身,而措不及防的是,透着血色的红蓝长剑已经刺到胸前。剑入衣衫,但没完全刺入,时年的青袍之下,一道禁符闪耀出光亮,“禁”字浮空而起。

    禁时空!

    时空之禁的金银之光缠绕上剑刃,禁锢的力量随之传来。时天机对此嗤之以鼻,同样的招数他可不会再中一次。

    血剑向前送出,时天机直接舍弃了冰火血剑,整个人原地爆裂开来,炸成一团血雾向四周扩散转眼的工夫,视野里已是血茫茫一片。

    时天机的身形在血雾中幻化而出,手起刀落,血鬼刀已然从背后捅入。

    禁图落了空,仅仅禁住了一柄冰火血剑,时年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噬魂的力量从刀刃黑纹中传来。魂魄渐渐被抽离身躯,瞳孔趋于涣散。双目无神且空洞,时年的嘴角却忽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

    “时天机,你有几条命?”

    “呃……”

    时天机大为疑惑之际,身前的时年突然周身燃起血之火焰,青袍化为飞灰,条条血红的纹路在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来,交织成一个血色蝙蝠图案,又酷似一个“血”字。

    “假身?不好!”时天机心中暗道不妙,拔出血鬼刀抽身爆退,却不料那血纹身已经漫上了他的身体,竟令他无法调动体内真元!

    “血、禁、镇、锁。”

    虚空之中,一男一女的身影显现出来,扬手甩下五枚禁符。

    禁之印,锢之印,镇之印,封之印,锁之印

    那时年假身早已消散,一枚血之印散出血色光华,压下了时天机的身形。禁制五印落下,与血之印相互融合,一副禁图随之展开。

    血红的蝙蝠被条条银白,乌黑锁链死死束缚,代表着对血道的镇压。

    血禁之光从“血禁镇锁”中爆发出来,禁光所到之处,血雾清散、红雪消融,连他浑身燃烧的血焰都在禁血的光芒下瞬间燃尽。

    无比强大的禁制力量从四面八方传来,渗透进他的体内,荡涤着浑身的血腥。时天机感觉不到任何血道气息,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

    这一方天地间的血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他这一身血道力量也被完全剥离,血袍白发的时天机成了银袍白发,连眼眸中跳动的血火都荡然无存。

    封禁的锁链缠上时天机的身体“血禁镇锁”印在他的背后,彻底剥离了他的血道力量只剩下灵化身巅峰级的黄金真元,无法转化为血之元力。

    “可真是令人吃惊啊!”时天机冷淡地道,虽然他无法动用任何关于血道的力量,但起可能自由活动。

    时年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抓起光阴之剑淬着宙火就向时天机刺去;空灵则催动灵印,头顶的空之方射出一道淡黑的射线。

    “真以为我手无寸铁了吗?”时天机冷笑道,双手又结起印诀,胸前那块洁白的古玉是空浮起,一团白光从中爆发出来。

    光阴剑刃和裂空之光打在那的光上,竟无法前进分毫,而那白光上,却传来阵阵宙道的力量!

    光阴长剑直接被震散,碎裂的空间被强行压合,时年脸色微改变,看着那团白光渐渐幻化成一口大钟的模样,或者说,是一只放大的铃铛。

    “今古铃?”

    这的确出乎意料,但也没超出太多,时年的脸色平静下来,与空灵并肩而立。

    “杀了你,那符文的力量就能解除了吧!”

    时天机的语气里杀意甚浓,他抬手一招,今古铃缩回原本大小被他抓在手中,手掌轻摇,圈圈有形有质的铃音伴随着那一声脆响扩散开来。

    那音波可不是属于音道的力量,而是纯粹的时间波动,哪怕触到一丝,便也是瞬间衰老至死。

    不过,时年并不很慌,对付宙道御灵者对他来说比对付血道御灵者来得方便得多。

    时年催动波澜时印,释放出一圈围时之波纹,以一种特殊的频率振动着与铃音碰在一处。既然时天机的今古铃以宙道模拟音道攻击,那么时年也令波纹振动对抗,只不过不是共振,而是反振!

    振频完全相反的铃音与波纹撞在一起,半仙的力量直接碾压了时年的时之波纹,但铃音的振动也被干扰,当即紊乱了起来,随后便自动溃散了。

    时天机本是试探一下,却没想被时年以这种方式化解。

    不过,由此看出,在绝对的修为压制面前,时年唯有动用那奇异的符文之术才能对自己产生威胁。至于他旁边那女人,也是个变数!

    “铃镇空!”

    时天机轻喝出声,双手结印,今古铃飞射而出,在三人头顶一分二,二化四,分裂成无数小铃遍布三人周围的空间。

    “镇!”

    数十个今古铃同时摇响,铃音扩散开来,周遭的空间立即被层层封禁,在静止的时间中凝固。

    以时镇空,用宙道禁锢宇道,时天机以凡灵境巅峰的修为,通过地级中位法器今古铃施展此术,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恐怕能将灵化身高阶大圆满的宇、宙道御灵者限制得动弹不得!

    如此形势,也只得动用禁图之术了。

    时之印

    一点金芒点出,时年又随手刻画出禁之五印,六枚符文一同推演变化,在他头顶徐徐展开。

    “禁图,禁时!

    空灵则祭出空之印,一连刻下破、灭、逝三种符文,推演禁图——破空。

    “禁时”禁图之下,以时间元力为根基的铃音纷纷泯灭,消失,来自时间静止的禁锢力量荡然无存。

    空灵单手下压,掌中的“破空”禁图大展,周围的空间完全被压碎,露出漆黑的虚空,从中传出的阵阵引力及扯着对天机的身形。

    银铃纷纷幻灭,真正的今古铃飞回时天机头顶,铃身涨大护住时天机。

    “禁时”禁图覆上虚幻的今古铃,对时间的禁锢力量令其不住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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