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可知奴隶们为何会反叛?”穆鸿珏冷笑一声, “为何其余地方的奴隶都无事, 唯有青岚的奴隶反叛?”
“哼,低贱奴仆所想, 我怎会知晓?”太子不甘示弱, 他本就视穆鸿珏为死敌,现在穆鸿珏要为奴隶们开罪,他当然要反驳。“皇妹难道是想说,奴隶反叛, 全是士族之错不成?”
穆鸿珏笑而不语,和穆鸿璋在朝上对喷是最无用的举动。“父皇, 如今穆朝各地均在遭受天灾威胁, 若有人如同晋江文学的士族一般,嚣张跋扈只手遮天。于百姓而言, 必定是比天灾更可怕的人祸。”
文成帝满意的点头, “恩,诸位爱卿有何看法?容司工士,你如何看?”
听到皇帝这句话,好几个站在太子派别的官员将嘴闭上。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他选择世人皆知力挺玉珏公主的容文清,寓意再明显不过。
容文清也很知趣, 出列后行礼道:“臣以为, 兴兵乃是下策, 兵士的剑锋当指向外敌, 而不是对上我穆国子民。”
“恩, 你说的很有道理。青岚在皇都千里之外,若事情真如青岚知府所说般严重,此时兴兵,也早已无济于事,太子,你心性太过急躁,为君者,当性情和煦,爱民如子。”文成帝像是在批评穆鸿璋,他的批评,让穆鸿璋一扫被穆鸿珏压制的阴霾,露出笑容。
容文清向右看去,从始至终,三皇子与五皇子都没说过话,他们两个就像是这朝上的柱子一动不动的挺着。
“情况不妙啊。”容文清心中的烦躁即便是穆鸿珏亲手泡的茶,也无法抚平。“陛下他,他为何如此……”
糊涂啊!
穆鸿璋是什么样的心性,难道他看不出吗?竟然还装聋作哑,帮穆鸿璋打压玉珏!气死我了!容文清越想越气,一口茶一口茶往肚子里灌。
“哈哈。”看到容文清为她焦灼的模样,穆鸿珏心里变得很轻松。“伯瑜你何时与我一样,生气就喜欢喝水啊?”
“你还有心思逗笑!”容文清无奈的摇摇头,“陛下他……”
“没事,不要太担心,父皇只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出现一家独大的局势。”穆鸿珏很清楚文成帝的想法,正因为明白,她才能保持淡然,不会像太子一样,喜怒哀乐全由文成帝掌控。“若我压住太子一头,他就会打压我。若是太子压我一头,他便会偏帮我。”
“陛下一直主张女子自强,难道是因为……”容文清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是因为我。”穆鸿珏点头,“三皇兄生母死于冷宫,五皇弟年纪尚幼,且一向与太子亲密,除了我这个嫡长女以外,无人能压制太子。”
穆鸿珏不得不承认,她的父皇,是一个冷心的皇帝,为了他手中的权利,他可以牺牲一切。感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时的沉迷。
有时候穆鸿珏会很佩服文成帝,他不光能骗别人,也能骗自己,也许连他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情的人,而不是一个无心的人。
容文清坐在玉华台很是郁闷,成为司工士后是真的挺无聊,以前那些嚷嚷着要和她比试的文人们也全部消失,她瞬间失去怼人这一乐趣。
好无聊啊!
老天爷向来眷顾容文清,知道容文清无聊,马上就闹出个事,让容文清精神不少。
玉华台的环境优美,格调也高,再加上因为容文清的原因,不少崇拜她的文人雅士都会来此相聚,在皇都文人圈内,玉华台名气不小。
玉华台是容文清所开,但凡是在皇都住宿超过一年的文人都知道,只是明年要开恩科,好多文人从外地刚刚赶来,并不是很清楚玉华台是谁人名下。
于是就有人荣幸的开始在容文清面前作死。
“我不会回去的!你放开我!”一女子开始剧烈挣扎,和她同桌的男子不依不饶的攥着她的手臂。
男子一身学生装扮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儒雅,应该是应届的考生。
“玉娘,不要任性,快和我回家吧,麟儿他很想你,天天啼哭,为了他,你就回去好不好?”男子柔声劝慰着,他眉宇间尽是愁思。
有几个想要帮忙的客人听完这话后,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既然是夫妻吵架,他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周兆林你给我听着!”玉娘停止挣扎,大庭广众之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也不会再回去!至于麟儿,虽然很对不起他,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顾不了他。”
“他是儿子!而且他才只有一岁,你怎能如此狠心?”周兆林皱眉,看向玉娘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不解,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这样自认深情的眼神,马上激怒了玉娘。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周兆林,我玉娘十六岁嫁你,十七岁生子,如今十八岁,我将最美好的三年给了你,而你给了我什么!”玉娘越说越生气,她狠狠一甩手臂,打掉周兆林的手,“纳妾,你竟敢纳妾!还与那女人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
容文清挑眉,这套路挺熟悉啊。
“玉娘,我说过,我与她并无感情,只是母命难为,我才和她逢场作戏!即便她孕有我周家子嗣,我也还是娶了你啊!”
“哦!这么说,我还要对你说声感激不尽啦?是我逼你娶我的吗?什么孕有子嗣!若她的孩子是男孩,你是不是就想对她说,我是你母亲强塞给你的?你与我才是逢场作戏?”玉娘被气笑了,为什么她以前就眼瞎的看不出这个男人这么恶心?“周兆林,虽然你母亲对我不好,但她对你是全心全意的好,如今出了事,你将所有错误都推到她身上,你不觉得自己太薄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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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
“不要再说了,兆林,我是富家嫡女,受不得你这样的羞辱。”玉娘摇头,“我与你只相识不过七日,就嫁与你,七日,比起三年来讲,太短。别再纠缠,你我和离吧。”
周兆林一脸心碎的模样,看的周围围观的客人都不经劝道:“这位夫人,有道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况且你们已经有孩子,为了孩子着想,也不应和离啊。”
“夫妻双方都是人,怎会无仇?况且,此时分开,对麟儿才是最好。”玉娘悲伤的闭上眼睛,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会舍得?“趁麟儿还小,让他认你的贵妾为娘,我走后,你将她扶正,你们就是圆满的一家人。”
“玉娘,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周兆林不想承认事实,他宁愿自己脑袋上扣个绿帽子,也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女子再也不爱他。
玉娘显然没想到周兆林会这么无耻。
“周兆林,你自己无耻,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无耻!”玉娘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然后她又被周兆林拉住了。
“你如今出现在皇都,是不是也要参加会试!”周兆林眼中出现些许血丝,看上去有些渗人。“肯定是,前些日子岳母就曾告诉我,你偷偷参加了院试!我应该想到的,你是想踹了我,好平步青云!你不能参加!你不许参加!”
“周兆林!”玉娘被气的连手指都在发抖,她不光生气,还觉得一些悲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最敬爱的母亲,竟然还会和这个人渣来往!“我也是穆朝子民,为何不能来参加会试?我已通过院试,取得会试资格,你凭什么不让我参加!”
周兆林心中一颤,同床共枕三年,他了解玉娘。玉娘很聪明,他背不过来的书籍,她只需要看一遍便可。如今他耗费三四年才通过的院试,玉娘只不过准备两三个月就通过了。若她考上进士,入朝为官,她就更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
“就凭你是女子!女子入朝为官,简直就是个笑话!你将朝廷当做什么?那是你们这些后院妇孺可以触碰的地方吗!”周兆林气急之下,将自己心中的话一股脑的喊出来。“女子本就应该乖乖在后院相夫教子!娶妾又如何?我是一家之主,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我为何不能娶妾!用得着你一个妇人管吗!”
一瞬间,玉华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剩下周兆林的声音响着,格外清晰。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妙龄女子正噙笑拍掌。
“说的真是振振有词,周公子娶妾之事确实不是一个妇人可以管。”
听到这里,周兆林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以为这女子是认同他说的话,谁知下一句就打了他的脸。
“因为这事儿,归司法管啊。”容文清挑眉一笑,“身为学子,无视我朝法律,你的胆量,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女子入朝为官是个笑话,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坟头草多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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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闪开,我文清要开大招了乛v乛
周兆林与玉娘都是现实中会出现的人,面对周兆林这样的人,还有玉娘母亲那样的人,真的只有一句呵呵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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