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炉到是不错!灵蛇炉是吧……”丹炉消失,露出了项碣的身形。他的眼前是瞪大双眼的石岱砭!
项碣蹲下抽了正在发光的储物袋握在手中。那储物袋渐渐失去光泽,已经被项碣据为己有。
“下次不要这么托大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项碣站起来往外走,几步后他回头看去,看到了上面的颜乐憩、夜允孝、方云宾。
夜允孝指了指门口,项碣明白这手势的意思。夜允孝是在告诉他范彻思往外面跑了,别上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项碣并没有往外走,他走上楼梯,上了二楼!
夜允孝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颜乐憩倒还好,只是蹙着眉头。方云宾则往前靠了靠。
项碣深深看了一眼方云宾才看向夜允孝,调侃道:“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的吧!相信这句话的都死光了吧?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我可没惹你,你总不至于还要教训我吧!”夜允孝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项碣。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唉!要是有解渴的东西就好了!我闻到你身上有香味,借一杯喝的如何?”
“一杯!只有一杯!”说着,夜允孝连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小酒杯过来。
一根刺藤从他的袖子里伸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他用手在刺藤上划了一下。想不到那刺藤竟然被划出了伤口开始滴落汁液。
见状,夜允孝赶紧用小酒杯去接。
“看来,夜允孝已经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有了这准备。夜允孝也不简单呐……”项碣心中暗忖道。
酒杯接满后,那刺藤又缩进了夜允孝的袖子里。
夜允孝则双手恭敬的将酒杯递给项碣打哈哈道:“换换口味!啊……换换口味!老喝一种会腻的……”
接了酒杯,项碣一饮而尽!
“啧啧……想不到这刺藤的汁液,味道也很不错呢!”
“这头一杯味道还可以!但第二杯味道可就差很多了!这好像有个什么专门的说法来着?嘶,好像叫什么递减?对!口感递减!”
“呦!就你还懂这个呢!你很厉害嘛!”说完,项碣离开二楼往楼上走去。
夜允孝三人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项碣离开。
“你为何这么怕他?我不相信我们三个人都治服不了他!”项碣离开后,颜乐憩有些愤怒,没有给夜允孝好脸色。
“我被他克得死死的!你以为我是跟你说着玩的呢?石岱砭看到了么?别看我跟他耍横,我是仗着身份耍横的!我赌石岱砭不敢对我下手!
你去和司空碣耍横试试,他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在魖荣界里有什么地位!
我的命比他的命珍贵!我还有这么多好日子可以过。除非我神经了,才会去和他拼命!”
夜允孝也没给颜乐憩好脸色,还翻了个白眼。
“哼!”颜乐憩冷哼一声,独自离开了筑兴酒楼。
“出去了还怕对付不了他么?出去捏死他,就跟捏死个苍蝇那么简单。
非要在这里做了他?你说颜乐憩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夜允孝嘟囔了两句后,找了个椅子半躺了下去。
那椅子两只腿在地板上,两只腿临空,接着他的身体前后摇动起来。
“对了!夜师兄,他去了几楼?”
“这我哪知道!二楼以上都有阵法护着。根本上不去!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上去的!”
“喔!”方云宾也找了把椅子,有样学样,摇摆起来!
项碣上了五楼,空旷的大厅里坐着个短须短发精瘦中年人。
“坐!”中年人看到项碣上来,眼中绽放精芒!
项碣没有客气,在中年人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道友传音让我上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想找你喝两杯!”
中年男子说完,他面前的桌面上瞬间显现出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精美的酒壶还有酒杯。看那材质,应该是美玉制作而成。
酒壶和酒杯,都仿若天成,看不到一丝不顺滑!
“在下从不饮酒!有事说事,没事我可要离开了!”项碣微笑看向对面,并没有因对方露这一手而胆怯。
“这可是好东西!喝了以后包治百病!小兄弟,真就不想来两口?”中年男子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看上去虽不猥琐,可多少有那么点“不是好人”的感觉!
“这位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如无其他事,在下就先离开了!”项碣说着站起身抱拳后便准备下楼。
“等等!”
“刺啦!”
中年男子猛然起身,将身前的桌子都给挤了出去,可见他有多莽撞!
这一幕,看得项碣是直皱眉头!
“想动武?”
“动武?怎么可能!主要是,道友这上来一番,连个名号都不留,恐怕礼数上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贾昊鸣!”
“贾道友!我可不是那群小家伙,这么好糊弄!你就别拿这‘假名号’来糊弄我了!”
“呃……按说我到你地盘来了,你不应该先自报家门么?”
“这说的,似乎是有那么点道理!”
“那你倒是先说啊!”
“吴俟仁!”
“哪个吴哪个俟哪个仁?”
“口天吴!‘韬光俟奋’的‘俟’,‘仁义’的‘仁’!”
“俟人?”
“不错!俟仁!欸~看你这神色,你似乎理解成‘等人’了吧?那不对!我这是……等待仁义!等待仁爱!可不是你理解那意思!”
“噢!在下司空碣!”
“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
“不知,道友来这筑灵界所为何事?”
“不知,道友在这筑灵界所为何事?”
“这……”
“呃……”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进来作甚?”
“你不知道,你在这作甚?”
“呃……好像我这有点吃亏啊!”
“不!你不吃亏!只是你说话的方式不对!”
“喔?愿闻其详!”
“你就不要闻详了!你这急性子可学不来!”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我就学会了呢?”
“那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点!你在和陌生人接触的时候,你不能上来就问人家想干嘛!
你这本来就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这边一开口,人家便瞬间在心中将你归纳入凶猛匪类!哪还敢跟你说实话?”
“那我该如何做呢?”
“说废话!不停的说废话!然后在对方的话中寻找有用的线索!”
“这招真管用?”
“包你管用!”
“要不咱试试?”
“这方法是我教你的,你认为你这一开始,就能在我这奏效?此事必须循序渐进!等你段位高了你再来找我!”
“那我去找谁试呢?”
“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在下是没时间!先这么说,在下先告辞了!”项碣转身就走没有停留。
奇怪的是,吴俟仁此次并未阻拦,任由项碣离开。
“我怎么觉着,他是想坑下面二楼那两个小家伙呢?不过也无妨,我这就找他俩试试去!”中年男子跟着下了楼。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项碣连忙加快速度。
“我去!这啥情况啊?让我三十踏先?”最终,项碣逃也似的跑出了筑兴酒楼!
吴俟仁没有追出来,而是去了二楼。
本来在二楼优哉游哉的夜允孝和方云宾顿时紧张起来。
想必,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两人将会在酒楼里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出了筑兴酒楼之后,项碣四处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便发现有人跟踪他,于是他故意拐进巷子。
连续拐了几个弯之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前面竟有好几人在那里等着他。
项碣面露惊恐之色,连忙拔腿就跑!可七拐八绕之下,他竟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他刚转身准备再次逃跑,却被八个人堵住了去路。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项碣惊恐的望着堵住他的人。
“嘿嘿……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你脑子进水了?喂!这是打劫!打劫你都看不出来?
赶紧跪下!束手就擒!我们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领头的是一个带着黑帽的少年,他肆意的笑了起来。接着,这八个人开始往里面走。
“你们别过来!我可是凌绝盟的人!”项碣缓缓向后退去,最后直接贴在了墙上!
“放网!”八人非常谨慎,在离项碣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们一人取出一个机关,接着八张恶人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罩住了项碣!得手之后,八人兴冲冲奔跑起来。
项碣则面露惊慌之色!
“求求你们饶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给你生路?就是我们自寻死路!你刚才若不说你是凌绝盟的人,或许我们还会放过你!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了!上!杀了他!”
“等等!我有护身法宝!可厉害了!一旦你们动手,它就会攻击你们!”
“哼!你当我们那么好骗呢!哥几个!杀!”
八人气势汹汹的冲向项碣,直到他们举起屠刀,项碣都没有任何动作。他面无表情,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噌!”一道剑光闪过后,项碣扒拉开断裂的恶人网,从其中两人之间的空隙缓缓向外走去。
“扑通……”八人在项碣离开后纷纷倒地。
“都这危急存亡的时候了,还在想着害人!若我没有猜错,这几人应该是那霸巷帮的余孽。
为首那人与姚宜霸长相甚似。也难怪姚宜霸会走上这条路了!你这做兄长的带着弟弟作恶,真是该死!”
项碣没有回头,沉默的离开了巷子,很轻松的来到了主街。似乎,他本不应该迷失在巷子里走进那死胡同中。
所以,当他走进那死胡同,就已经宣告了那八人的死亡!
不过,刚回主街没多久,项碣便又被人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