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着盘龙道而上,到了仙授殿前的平顶。
由平顶前的大门进入其中,平顶中的晨练声音立刻传进了陈瑾的耳中。在平顶上的广场上,张寒和李春霞正带着着一大群孩子和少年正在习武。
这些都是刚入境没有多久,最大的不过十五岁,入境的时间要比陈瑾他们这几个一直呆在池崖上的少年要晚上两三年,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定到底要如何教授他们,所以一直都在和张寒夫妇这两个大武师习武。
在池崖除了陈瑾以外,其他人都仅仅只是探索到了灵炁本质最表层,只是陈瑾幸运有峄山的教授,才能够远超其他人的理解。
“张教习,张夫人!”
陈瑾拱手揖礼,向身边的二人问好。
“少爷不用对我们客气,叫张某的名字就可以了,毕竟若无少爷,我夫妻二人不可能有如今这身份!”
张寒夫妇现在被陈榆他们任命为了教授这些孩子武艺的大武师,也算得是仙恩峰上颇受尊敬的二人。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还有些要事要与夫子说,就告辞了!”
“也好,改日有时间,少爷可否来寒舍一聚,张某现在还是住在以前都是院子!”
陈瑾穿过晨练的队伍,走上了仙授殿。一般这个时间,陈榆他们都会在仙授殿中讨论。但走进仙授殿中,陈瑾并没有见到陈瑜,只有包括今年主持仙授殿的何池在内的三位族老。
“三位爷爷,我家夫子现在在哪里?”
陈瑾对着何池为首的三位族老施礼,见到是陈瑾进来了,他们也立刻收住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陈瑾感觉到三位族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
“是陈家小子啊,你家夫子正在书阁之中,你自去寻他便是!”
“小子告退!”
陈瑾转身离开大殿后,在殿中的三位族老用眼神相互之间简单交流一番后,便默契的决定跟在陈瑾身后。
陈瑾走出仙授殿后,就往平顶东边的一圈楼阁走去,在东侧最高的那个建筑就是何池所说的书阁。
仙恩峰平顶被扩建得极大,将原本只有现在三分之一的面积,扩大到足以容得下整个池崖的所有人的规模,在平定的四周,因为面积的扩大,而形成了一圈都峭壁。
陈瑾轻轻的推开东边要比仙授殿还要高一节的书阁的大门,当陈瑾走进书阁后,竟然被内部的场景震撼到了,整个书阁内部,并不是与外面平顶在一个平面上,而是整个凹陷在平顶地下,地上的部分只占平顶的一半高度。
其中林立着贯穿底部与顶部的书架,在书架之间拥有梯廊连接,无数的吊牌在书架之间悬挂,林立的书架缝隙之间,陈瑾看见了内部的书架之上,已经铺满了书籍。
陈瑾从廊桥上走到书阁的底部,底部的空间竟然要比上面的更加宽阔,面积几乎是平顶上书阁面积的十数倍之多,其中大半的区域都摆放着三层空荡的书桌。
走向中心,陈瑾还未见到陈榆,便已经察觉到了内部的动静,且越是靠近,就越能感觉到四周灵炁的紊乱。
“夫子?”
“夫子!”
陈瑾轻声问向书阁之中,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见没有陈榆回应的声音,陈瑾立刻加快了脚步,左右辗转着避开十几层书架来到了正中。
“夫子?”
只见夫子在书阁正中的圆环形书桌之间坐着,手中捧着书,但没有翻动,只是在他的四周杂乱的摆着一堆已经翻看和等待翻看的书籍,杂乱的书桌一点都不想陈榆喜爱整洁的性格。
而陈榆只盘坐在其中蒲团之上,专心的看着书中内容,并且调动自身的灵元在体内运转,只是在陈瑾眼中并无章法,一通运转没有任何效果。
“夫子在做什么?”
陈榆终于还是被陈瑾的叫声惊醒。
“陈瑾,你来了!”
“夫子这是在做什么?”
陈榆将书和上放在了一边。
“来这边坐下!”
陈榆见陈瑾坐在你他身前的蒲团上,才继续说道:
“这些书,都是我们在这几年见,各家的商会和族人从各地收集送来的不论真假的古籍,我们想从这些古籍中找到一些可能关于修行的信息。”
“有没有进展?”
“倒是有一些,其中一些医书中关于五行调和的倒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但似乎缺少了即为重要的基础和关键!”
在之前,陈榆一直沉迷于书中,没有注意到书桌是上的杂乱,现在看见桌上杂乱的书堆才想起要收拾。
陈榆一边熟练的将书放回各个书架上原本的位置,一边与陈瑾说着话。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次来应该是有关于修行的事情要与我说吧!”
陈榆这句话刚刚进入陈瑾的耳中,陈榆就察觉到陈瑾瞳孔不可查的收缩,然后立刻控制着恢复平静,但在眉宇间还留着几分疑惑。
“夫子怎么知道?”
“因为从你进入书阁之中我就看出来了,你的灵炁与前几日的状态截然不同,虽然不知道为何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变化,但大致是可以猜出来!”
陈瑾不知道陈榆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从昨日到现在他也没有刻意去注意过自身的变化,而且也没有从王璎那里听她有说过自己有什么变化。
于是陈瑾运起众生决,感知着自身的变化,果然区别一目了然。
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就是,现在的陈瑾,因为体内自动运行的内脉周天,他竟然可以不去控制的自行吸收补足耗散的灵炁。
而且灵炁的耗散速度也远远低于以前,反观陈榆,依旧如以前那样,无时无刻有灵炁溢散出体外。
陈瑾试着引出一部分丹田灵海中的,然后很快又自行吸收恢复到了灵海刚才的状态。
“原来如此!”
陈瑾没有过多的惊讶,从怀取出手抄递到了陈榆的面前。
“夫子,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关于现如今的脱俗境与超凡境之间的修行要素、基础、关键还有我自身的经验与理解!”
“不急!”
陈榆并没有急于去翻看陈瑾交到他手中的手抄,而是将它放在一边。然后运起灵炁,在他二人之间,用竹墨勾勒出了一张棋盘。
“我二人先下上一局,已经快一年没有与你下过棋,此后恐怕又是一段时间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