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为什么打我？”
顾颖捂着脸委屈地看着顾玉良。
“顾老，我们也不觉得顾颖有任何问题。”
“你不能为了保留自己的面子伤害亲孙女啊。”
“是啊，顾老。为医者要实事求是，你这样本末倒置太过分了。”
不少中医也纷纷开口。
在他们看来，顾颖面色红润，气息正常。
单凭看，不能证明顾颖有任何问题。
顾玉良帮叶绍，很可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让这个裁判看起来更有能力一些。
“你们…”顾玉良气得胡子都颤抖，指着众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叶绍轻蔑一笑，缓缓开口道：“就你们出去别说是中医，已经丢了老祖宗的脸，怎么时候你们能不自以为是，不要去以貌取人？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没有，只是你们的眼力不够。”
说着叶绍看向涂肖：“你眼神存疑，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真的要我说啊？”
涂肖愣了一下，见叶绍点头装着胆子道：“我没看出她有病，只是看出她气血不畅。可具体说不上来。”
“气血不畅怎么了？我就是贫血，贫血算病吗？”
顾颖寒着脸开口，咬牙切齿地盯着叶绍。
“对别人不算病，但对你算。你今年二十三，处事来在十四，如今正好九年。我说得对吗？”
叶绍依旧笑眯眯地盯着顾颖。
“你…你怎么知道。爷爷这事你怎么也说。”
柯颖一脸惊讶，埋怨地看着顾玉良。
“我只是看出来的，而且我还看出来，正在…而且你的量小得可怜，甚至都不需要夜用。”
叶绍笑了笑，话没有说出话来。
“啊…你…”
柯颖瞬间红到耳根，当着这么多男人，被说出自己的秘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滴妈！这都能看出来，那会不会…
人群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你不用躲，说的就是你上山秀。”
叶绍指了指道：“下次不要玩得那么花花，少用嘴。”
“我草，真的看出来了，奶奶的夸张了有没有！”
随着叶绍开口，现场一片哗然，很多人都将手背了过去。
虽说难以接受，可为了不丢脸，也只能这样做。
尤其是上山秀，直接戴上了口罩。
“你一定是懵的，或者我爷爷告诉你，否则你不可能知道。”
柯颖开口，她依然不相信叶绍如此神奇。
中医讲究经验，应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叶绍不过跟她年纪相当，怎么可能通过看就能看出来。
“原来是蒙的，那放心了！”
“不过蒙的还挺准。”
“……”
叶绍的表现足矣说明一切，可他们宁愿叶绍是懵的，也不愿相信事实。
叶绍笑道：“可惜了！正是有你们这种人存在，才拉低了中医的地位。”
说完，他看向顾玉良：“顾老，我说得可对？”
“是啊，故步自封永无长进，偶有能力强者便被他们排挤，很难出头。这导致中医一代不如一代。”
顾玉良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随后拍了拍叶绍的肩膀：“今日你给我上了一课，中医的未来靠你了。”
叶绍笑道：“顾老你这话严重了，你老的身体再活二三十年不是问题，等那时候再说吧。”
听到二人的对话，所有人面面相觑，虽然叶绍的话让他们愤怒。
但却无一人敢出来反驳。
顾玉良都加以肯定，出去反驳就等于反驳顾玉良，他们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说了这么半天拽了这么多古文，一点有用的话也没说出来，装神弄鬼。”
别人坐得住，上山秀坐不住了，他整理了一下口罩讽刺道：“什么丹，什么宫，你修仙哪？我建议你去青城山，跟道士混去吧，没准能获得什么天师称号。”
上山秀心思不可说不敏捷，直接将话题转回到病上。
不管顾颖有没有病，他说得云里雾里本身就是个错误。
“呵呵，我已经说了，你听不出来？你看看我…”
叶绍突然一拍脑门恍然道：“你是个小鬼子，我们的语言博大精深，你这种剽窃者学不回来，我的错我的错。”
说完，叶绍转头看向一众人道：“诸位都是饱读典籍，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最基本地都不懂。”
擦，损不损！
一众人一边点头说知道，一边暗骂叶绍。
古语，他们怎么敢说听不懂，就算不懂也要懂，不然就是不学无术了，不学无术的人配当中医吗？
“行了，别搞怪了，既然你说得出就有解决之法吧，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玉良笑着打断了叶绍。
什么意思？绝症？
顾颖面色红润，虽承认气血不畅，可要说要死，根本不可能。
这话要是叶绍说出，肯定会受到反驳。
可偏偏这句话说顾玉良说出来的，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拿自己孙女的生命开玩笑。
“你老也知道，九转越到后越难纠正，不管是泄，还是治疗，都存在一定风险，现在让我治疗，最多也就是延缓。”
叶绍扯了扯嘴角，脸上闪过无奈。
“你尽量试一试吧。”
顾玉良眼中难掩失落，面色沉重对顾颖道：“一会好好配合。”
“爷爷我…”
“配合！”
顾玉良怒声开口。
“哦…”
顾颖一脸委屈，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有点痛，忍耐点！”
叶绍叮嘱了一句，缓缓地抬起双手，放在可以的小腹处。
这是…
顾玉良的眼睛瞪得老大，满眼不可思议。
手离衣服半寸，可以衣服还有柯颖的肉却下降半寸，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按在上面。
这是什么手法？
所有人都面露震惊。
叶绍的动作大家都清楚，推宫活血而已。
可他们谁也没见过如此神异的画面。
“难道说这是隔空转胎那种手法？”
这时一位家室渊博的人发出震惊。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大家也纷纷想到了那个传说。
在古代，接生多是稳婆，虽说经验老道，可面对一些胎位不正却没有任何办法。
医生有多为男性，古代讲究肌肤之亲，为了避免有接触，有一位医生就创造了这手法。
据说，可以归为任何胎位，让其顺利生产。
本以为这就是个美好传说，可今天他们却亲眼所见。
只是，他们不明白，叶绍用这种手法做什么？
难道只为了炫技吗？
“行了，找个厕所方便一下。”
叶绍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柯颖直勾勾地看着叶绍，眼中惊骇之色久久无法散去。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小腹如被太阳炙烤，温热舒服。
若是仅此，不足以让她震惊。
只因为，她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这种痛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出事来临时，后来几年再也没有感受到。
如今再来，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