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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结盟
    本以为后妃册封大典, 会跟胤禛登基大典那般隆重, 锣鼓鸣、天下贺,指不定还能来个紫禁城巡回演出呢!结果,仍是连宫门都踏不出去。。。

    天色微亮, 我便身着礼服, 携紫藤及女婢们, 跪候在景仁宫宫门右道;待得迎人太监通报, ‘吉时到’;便见正副册封使者引导銮仪卫,抬着金册、金印,神色庄重缓缓行进。

    大殿正中,已在前夜设好香案。册印一一置于各案后,我便跪于拜位之北,听正使宣读那听不懂的册文;其后, 更是要行六肃三跪三拜礼;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景仁宫内的册封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按惯例, 我与紫藤及其她妃嫔在得封之后, 还要去向皇后和贵妃朝贺;可胤禛却一早就取消了对年氏的朝贺之礼,因‘年氏爱静,且先前难产过后身子一直抱恙, 受不得闹’。。。

    永寿宫内,妃嫔命妇个个盛装, 恭敬而又喜悦地, 向居于殿内正位的那拉氏拜贺;她依旧是那淡淡的笑颜, 只是, 每听到她人唤‘皇后’时,眼中总会有着一丝感动。

    跪贺之后,女人们便三三两两闲唠着,等候晌午胤禛的赐宴;本跟耿氏凑着正说话,却见李氏满面笑意从那拉姐姐那厢踱来,自顾自坐于我右侧的席位,淡淡说道,“熹妃妹妹,本还以为,今儿个姐姐还得去给您拜贺;没想到,你我竟是平起平坐。”

    耿氏一听便微微蹙起了眉,我笑了笑,转脸将李氏细细打量一番,轻轻说道,“姐姐这是说哪儿了。妹妹我如何能得那般荣耀?您看着我整日追随皇上身边儿,那也不过是伺候得好,做的都是些奴才活。皇上封我为妃,都让妹妹受宠若惊呢。”

    话音刚落,便听李氏低哼一声,微微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瞥了耿氏一眼未吱声。

    看着这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翘起唇角垂头整了整衣襟儿,便继续转头与耿氏笑着聊起了弘昼。

    早些时候,本想让弘历带弘时弘昼去陪陪我,可那段时日正逢四省雪灾严重,几个小不点尚未成年,便被胤禛分别遣派过去,皇子代天巡察各省粮储,监察各地粮储及灾民事务;回京之后,弘历便去了理藩院跟从允礼,弘时、弘昼也被分派了吏部、刑部差使,忙的不亦乐呼;儿大不由娘,这皇子大了,更是理会不得老妈子心中想念了。。。

    这边聊得正欢,没人搭理的李氏却又按捺不住了,竟然难得地主动邀我偏处说话;我皱皱眉,眼见耿氏眼中有着丝担忧,却也不愿拂了情面,便与李氏一同踱去殿后角落,蹙眉淡淡盯着她的脸。

    “妹妹,”李氏对上我不解的目光,抿唇笑着四下看了看,才略微靠近些悄声说道,“你怎的一点志气都没?昔日只有你我与耿妹妹有子嗣,大家平起平坐便也罢了。可你瞧年妹妹,那福惠才几岁?皇上竟封了她为贵妃。你就是不为自个儿想,还能不为弘历想想么?”

    我一愣,正想说话,她却挥了挥帕子,满目真诚地注视着我低低说道,“妹妹,你先听我说。

    昔日在潜邸,姐姐确是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可你代我养育弘时,姐姐心里永远感念着的。就凭这一条,你我也该比其她姐妹亲近些的。姐姐今儿就是想提点提点你,咱们女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还要为孩子们着想。哪怕昔日姐姐针对你,那也是为了弘时好。

    可姐姐错了,年氏才是皇上最念着最离不得的。正如你说的,你在皇上身边悉心照料,可在皇上眼里,那些不过是写奴才活,时日久了习惯了也就不念你的好呢。你瞧年贵妃,毫不费力便得尽恩宠。在潜邸,你住在西厢那么些年,也就有过两次身孕;可年贵妃呢,刚挪过去,便屡屡受孕,一入宫更是地位尊崇至极。

    你我也是侧妃,还都有年长些的阿哥,却仍是争不过她呢。。。你都没想过,要煞煞她的威风么?不为自个儿想,也得为四阿哥想想。那年贵妃还有个深受隆恩的哥子,来日若真得了势,弘时弘历,哪个能好过?”

    轻柔的低语结束,李氏便目光热切地盯着我,眼中有着浓浓的鼓励和期待。

    我默默回视着她,心里一阵冷笑。

    怪不得刚嫁过去那会,这年李二人虽也争宠,却仍会一个鼻子出气儿,一同针对我;敢情抢男人也是需要结盟的?!

    压抑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我垂下眼睑,状似沉思地揉了揉眉心,才抬脸平静地直视着她,有丝无奈地低低说道,“齐妃姐姐,皇上心里念着谁,咱们如何左右得?年贵妃,有她哥子为国效力,又有福惠承欢于皇上膝下,就是多得些恩宠,你我也比不得啊。。。至于弘时弘历,姐姐莫多虑,都是皇上的儿子,他不会容外人伤害任何一个的。”

    “傻妹妹。”话音刚落,李氏便轻轻摇头微嗔道,“你怎的就不开窍?就是因这外戚之功,你我没得比,才更不能要她在皇上跟前这般威风。儿子们都是皇上的,没错,可皇上。。。皇上如今是天子。。。先帝爷跟前的阿哥们也都是兄弟,如今各人境遇也都一样么?!”

    李氏的不依不饶,直让我心下不耐,转头瞥了眼正殿后门,却仍未见人传膳,只好地叹着气,悄声说道,“可姐姐,我真的不懂,要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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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从李氏眼中划过,跟着便见她神色如常,伏在我的耳边悄声说道,“皇上先头朝务繁忙也就罢了,今日既已册妃,按规矩夜里定要翻回牌子的。”

    晕!不是说册封过后就让她们搬家么?难道不是?!

    见我愕然地睁大了眼,李氏轻轻笑了笑,略有羞赧地低低说道,“昨儿接着圣谕,明日后妃们便要搬去圆明园候着皇上了,到那厢,皇上不在,姐姐自会寻机灭灭她的威风。你因紫藤,不是还要留守宫中么?今晚定也还是要在养心殿伺候。翻牌子的时候,嗯?”

    我皱皱眉,不解地斜着满脸神秘的她,悄声问道,“嗯?”

    李氏越发娇羞地嗔了我一眼,拿帕子捂住嘴轻声说道,“若你求皇上念在你服侍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指不定可以求来侍寝的机会。这么着,夜里多跟皇上念念弘时弘历,还有姐姐的好。若真讨不来这机会,也万莫便宜了年贵妃,知道么?”

    那便宜谁?!便宜你?!

    差点眼珠子就想翻白,我强自忍住,扭脸故作羞怯地低低说道,“妹妹明白,若是皇上不要我,我就求他宠幸李姐姐,是么?”

    李氏一怔,眼中带着笑意,脸上却佯怒地撇了撇嘴,极为亲近地拿帕子朝我肩上拍了拍,轻笑道,“妹妹是个明白人,可你这说得姐姐没意思呢。。。我不过想着,咱们俩昔日地位相平,又因弘时这关系,来日不管谁得宠都不会伤到儿子们么。你知道要如何做么?”

    又愣住了。看来我这敷衍的答复还不成,要开始支招了?死女人,怒了回头让胤禛给你御赐一根黄瓜!这么饥渴。。。

    见我咬唇嗫嚅着摇摇头,李氏微微挑眉低声说道,“妹妹在养心殿,也该跟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挺熟稔吧?赍牌送去的时候,要他们挑去年贵妃的牌子不要呈上,就说路上不小心掉了;或者。。。”

    说着,却见她越发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从袖口掏出一支顶头镶了颗细小珍珠的绿头牌,放去我的掌心,低低说道,“或者,把这个趁早换掉,只要皇上瞧着奇怪,给捻了起来,便算是选定了的。”

    我皱皱眉朝掌心一看,只见那牌子上无名无姓无号,不由更为奇怪,好奇地问道,“这牌子?就是皇上拿着,也不定就是宠幸姐姐你吧?”

    因我总是不开窍的问询,李氏眼中也显露一丝不耐,却仍是曼声细语说道,“傻妹妹,以后多跟着姐姐学学。怪不得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总是不得宠幸。喏,你若想侍奉,就拿这个牌子换下你自个儿的;若是,若是想姐姐去尽心,就换下姐姐的。早些跟那太监交代好,若问起,就说,先前刻下名号的那支,呈上来前弄丢了,便只好临时替换个。你还可以说,‘这可能是天意呢’。。。还要姐姐再教么?”

    真成。。。果真处处皆学问啊!

    感慨地盯着那牌子点点头,我抬眼看着李氏期待的眼神,抿唇笑着收起了牌子,亲热地握住她的手悄声说道,“姐姐真好,可你不怕我换下的,是自个儿牌子么?”

    “不怕。”话音刚落,手便被轻轻反握,李氏眯弯了双眸,诚挚之极低低笑道,“这是姐姐对你所示诚意,今儿你明了姐姐的心,日后你我便是一路人么。你得恩宠,也好过让那年氏独得一切。更何况,妹妹你人这么好,皇上挪去园子前还得你侍奉呢;既开了窍,你随后机会可比姐姐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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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前边看官说道历史,说道正史;嘻嘻,偶多说两句哈。

    历史究竟是怎样的,没有几个人真的知道;任何事,只要并非人们亲眼所见,就总会有争论的。

    如今流传下来的,四四继位的遗诏,写得清楚明白,可他是否是正常继位,仍是招来无数人的猜疑;原因,不就是我们都没亲眼所见?然后,每个人对那段历史都可能因当时流传下来的一些民间所言,极尽yy。

    流传久了,说多了,真正的事实,也便更让人难以确定了。。。

    同样的,还有四四的死因,到现在都没有确切的说法,不是吗?

    甚至还有弘历生母的身份,玉碟记录清清楚楚,不是还有形形色色的说法吗?

    流传下来的记载,以及清楚明白的资料,都不能让所有人相信同一个事实;同样,这些多种多样的猜疑,给我的感觉就是,圣旨、遗旨、玉碟、记载之类的,看来人为改动的机会很大。。。不然为嘛总是惹人生疑呢?

    所以小说里的解说,也只是根据史载的一些yy,不必总是说,跟历史出入;因为所谓真实历史,我的态度就是,只要没亲眼见着,有疑问的,偶都不觉得那是一定的;那么我写的,就是我心中,对那段历史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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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说道四四与年氏的关系,和年氏的受宠。

    百度上有个讨论年氏与四四关系的帖子,很有趣,我回头找找网址贴上大家看看。

    正如里面一些常常研究历史的讨论者说;说四四真心宠她也好,利用她也好;但是不要说‘情’。

    想要拿真正的历史说话,或者拿记载说话的人,请先找出来有确切记载过四四“爱”年氏的资料。。。若没有,那么便是一切皆为yy。。。

    因为年氏的肚子,只是肚子,只是怀孕,做爱在那个时代就是做爱,不爱也不是不能做;现代不也是么?并非做爱的都有爱,不然也不用整天出动警察扫妓院了。。。

    而她的确又有年羹尧这个朝野闻名的外戚,她的频频怀孕又正值夺嫡白热化,所以关于她,很多yy可能,却难以下定论。

    那么同样的,四四与钮祜禄间的关系,也可以有很多可能。

    偶不是说要大家把偶的文当正史看,因为这玩意儿它就是小说,虚构的;它不过是偶自己根据一些历史记载来的yy。

    只不过是看到有看官提及所谓‘真实的历史’,偶才话痨了一把,跟大家唠唠俺对历史的态度,(*^__^*) 嘻嘻……

    好咯,俺嘀咕完鸟~~~继续码字,要努力完结鸟,快开学啦,下学期还有赶着办很多事情,所以不能跟现在似的保持日更了~~~偶知道有的看官不希望那么早完结,可素,可素也差不多了嘿嘿,而且不赶紧完结,开学后估摸着就是每周一更了。。。

    么么大家!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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