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t_t纠结很久小商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变化比较合适…她在纠结我也在纠结…
以上这些话语,不管在什么场景下听到我都会非常怀疑其目的和真实性,甚至觉得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很可笑。探险可以,探索也可以,走一些坎坷崎岖的有挑战性的路,都可以,开棺、看古尸,不叫我参与其中我也可以忍耐到此行结束,但现在却告诉我,去开棺的人是我,棺里的人还会起尸。
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可严与敬的话,还是让我产生了犹豫。
以后都会知道……
只有我能打开……
体质特殊……
脑海里闪过严与敬见我第一句话——“信我们”。现在细想来,这句话确实不是初次见面的情况下能说出的,那么信誓旦旦,那么期待我回报以同等的信任。抛开这些不说,我内心无比抗拒去撬人棺材,为什么要扰人清净?我又凭什么听他们的?这些人看到古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所以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状态?什么叫和我有关,什么又叫做只有我能打开,难不成在科考现场上也要看体质?要看看八字合不合?
我已经做了决定:我要离开。我身上没有装备,现在只有一个手电筒,等我走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我就报警求救。我去深呼吸,努力平静后说道:“不管你们为了今天这场行动做过什么,我自始至终是一个不知情的被动参与者,应该有权利说不。我和你们没有那么深的羁绊,我做不到因为你们的劝说和道歉就义无反顾帮助你们,一路过来,我感谢你们的帮助和好意。相对的我因此受了伤,我实在无力继续和你们走下去了。你们即将要做的事情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我在他们几个的注视下,翻找到自己的包,然后转头向来时的方向走过去。
“你没有一个人在野外行走的经验,一路过来的路况你也体会到了,太危险,你自己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姜介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只要你愿意,后面的事情可以与你无关,至少,让我们带你安全离开。”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是吗?连我有没有在野外徒步过都了解到了吗?那么,和你们同行真的安全吗?
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那条白蛇不发疯,我总能带自己出去。
怕吗?怕的,一路走来总是黑暗的,我们几个人总是受伤。
怎么走呢?不知道。来时的路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古墓,开棺……我甚至觉得这些经历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我不断犹豫要不要信任他们,可是我同样忍受不了这样忽然地、被动地卷入进一件事情,忍受不了有人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叫我去做什么。我不吝啬信任,只是他们的出现,太突然了。只是……我看不清他们是否值得信任。
或许真的只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吧。
后悔吗?后悔一个人离开吗?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言而有信,我说了我不想做,就真的不再试图劝说我。这样也好,各自安好吧。商屿,你不是期待变化吗?这场探险够不够刺激?够不够彻底?够了吧?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我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
我依然没有一点方向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把手机开机只是为了寻找信号,第一次打开手机是凌晨四点多,第二次开机我看见的时间也是凌晨四点,我独自一人走,觉得走了好久好久,才过去不到24小时,一丝绝望在心里发了芽,于是我再不敢去那么频繁的看时间。我曾经多么擅长浪费时间,任由一天什么也不做那么过去,这无尽黑暗让我体会到原来一天,仅仅是一天都可以这么漫长。
我没有太充足的食物和水,自己包里这些还是旅游爬山时剩下的。
继续走。
脚底下的石头密密麻麻,抬头却看不清去路,两边是冰冷的石壁;摸到黏腻的苔藓时常误以为那是白蛇的身子,浑身紧绷;手电的光亮也不像刚开始那么足;伤口疼痛加剧,手中没有任何药物;饥饿,疲惫,烦躁……
我终归还是太理想了,最开始还能抵抗饥饿,后来是真的忍不住、停不下,想让自己吃饱,食物很快吃完,我开始绝望和崩溃,也没有勇气再去打开手机看时间。姜介他们在的时候,虽然时间也是一样的难熬,但好在有人就能算作陪伴,绝望中总是燃着希望的。饥饿、枯燥、疲惫让我想放弃,所以我几乎是报复性的吃完最后一点东西、喝完最后的水。
找到一块相对干燥且平整的石头,靠上去,却发现它飞快的吸走了我身体上全部热量。
我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进了岔路,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要熬多久。
我很想哭一会,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依然忍不住,把脸埋进膝盖,咬住嘴唇哭起来,我再没有继续往前走的勇气,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离出口更近还是更远,和姜介他们又是什么距离,就这么无所依靠地在一片漆黑中,我觉得我再一次临近了死亡,这种折磨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越了见到白蛇时的害怕。
究竟是一个人踏入未知更叫人恐惧,还是和一群陌生的人踏入未知更叫人恐惧?我所恐惧的,到底是这个“未知”,还是那几个陌生的人?我自己……还能走下去吗?
我是不是该回去找他们,起码能活下去的吧……
从没这样不知所措过,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声音,让我的忐忑心情,瞬间变成了惊恐……
(有话要说:
猜猜看是谁来了
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