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看这个阵仗知道张家出了大事,自己信件已送到,便没必要再呆下去,便主动速速告退。
张晋看胡亮走后,走到李潇强身边说道:“李小兄弟,你们也不算外人,我就直说了,这信乃福儿他外公所书,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五十大寿,他舅舅自小对福儿爱护有加,借着这次机会一来看看福儿,二来为我祝寿,他舅舅对道路并不熟悉,竟然走了莽山那段。”
张晋顿了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说平时,花点钱财也就过了,但里面有一幅白云山居图乃是请名家作画,给我祝寿用的,那山贼看此图精美心知贵重便要躲去,他舅舅那肯愿意,两人你推我攘,一不留神被那山贼一推,正好倒在地上一块尖石上,那山贼拿了图便走了,谁知他舅舅血流不止,荒山野岭并未医师,待剩下两名家仆带他跑到附近县城求救为时已晚。”
两人听张晋这么一说,知道为啥张福如此怒气,李潇强脸色瞬间黑了三分,恨声道:“张伯父有所不知,我们三人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弟,这山贼杀了二弟舅舅便是等于杀了我等舅舅,此仇我等必报。”
张福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再是一抹忧愁,苦笑道:“福儿有你等作为兄弟,是他福份啊,于公于私这仇也必须报,我早就想拔出他莽山一脉,奈何山势险要,贸然上山必定损失严重,不过如果……”
李潇强心领神会,抱拳恭敬道:“伯父但请吩咐。”
“你两人刚来一个多月,除了青城山,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面生得很,假如可以这样……”
七日后,距离川都城百里外的莽山附近,两个少年衣衫褴褛,走在小路上,两人一个黑袍一个白袍,身上衣物到处都是树枝拉开的小口子,脚下满是泥土。
那白衣少年对着黑衣少年说道:“大哥,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咱都在这莽山道上走了一天了。”
黑袍少年笑道:“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不要多想,该来的总会来。”
两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跳出两个人影,这两人蒙着脸,一身粗布衣,手拿钢刀,对着两人吼道:“过我莽山道,两位兄台可准备了买路财?”
那白袍少年一看来人知道来活儿了,嘴上哼了一声,嗤笑道:“我准备你姥姥。”那两人没料到这小子敢骂他们,顿时气急,大吼一声:“小子找死。”
两人双刀直接朝着白袍少年砍来,只听“叮叮”两声,那两人顿觉钢刀像是砍在钢板上,硬是砍不进去,虎口都被震的发麻,心中暗道:“不好,硬气功。”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白袍少年双拳出击,两人一人一拳就被打出几米远,倒在地上,嘴角溢血,这两人刀都没来得及拿,爬起来就灰溜溜地跑了。
白衣少年打退两个山匪,放任他们离去,对着黑袍少年道:“大哥,咱们继续等?”
“打了小的,大的不得出来,咱慢慢走着就是,他们会找上门的。”黑袍少年一脸胸有成竹。
两人顺着小路继续走着,不到一个时辰,果然几个山贼便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两人看着几个山贼出来,心中暗喜。
那为首的山贼道:“两位过我莽山道,不给银子就算了,还打伤我手下,阁下要是这般走了,我莽山道以后在这一带还有脸吗。”
白衣少年呵呵一笑,一脸戏谑的说着:“管你什么马道,狗道,打了你待怎的。”那为首的山贼听着小子如此不把莽山道放在眼里,二话不说,手持钢刀直接劈来。
白衣少年挺身一档,又是“叮”一声,那钢刀只是在徐龙洋身上留下白印,但没有留下伤口,那贼首知道此人练就一身横练功夫不敢大意,一把钢刀耍的刀光四溅,在那白衣少年身上被砍了十数刀,硬是没有一处见血。
贼首心中暗恼,钢刀一丢,双拳齐上,想用内力破他肺腑,这少年虽然硬气功了得,但是拳法也甚是刚猛异常,这贼首跟白衣少年斗了几十招,硬是奈何不得他,反而两人过招,他手臂被对方震得到现在都还在抖。
两人斗得正酣,一道阴冷的劲风朝着白衣少年袭来,白衣少年还未发觉,但旁边黑衣少年早已洞察一切,同样一道劲风退去,那阴冷掌风瞬间被打散。
只听“咦”了一声,树丛中又跳出一个人,那贼首看到此人,声音中带着喜悦喊道:“二哥,你来的正好,这小子真不好对付,替我宰了他。”
那人身影消瘦,一袭白衣,头戴白色束带,看着像是一个读书人,那人深深看了一眼黑衣少年,对着身后手下之人骂道:“一群蠢材,那人可是先天高手,这都看不出来,我要不来,你们几人都得载在这里。”
那秀才对着两名少年一揖,颇有礼数,“我乃莽山道二寨主,人称‘穷秀才’白封玉。不知道两位高手专门来我莽山道何事。”
这白封玉不但是莽山道的二寨主而且还是莽山道的智囊,一看这两少年高手来此地便知有所他图,所以才这般问道。
黑衣少年洒然一笑道:“二寨主不愧是莽山道的智囊,我兄弟两人早有耳闻,莽山道几位寨主英明盖世,今落难于此,想上哪莽山道混个寨主当当,不知道二寨主意下如何。”
白封玉先是一惊,然后笑道:“我莽山道虽说打家劫舍样样都做,但我们可不会乱收人,山寨里每个人都是犯了大案在身,你两人功力不低,去哪都能讨饭吃,怎会来我小小山寨做个山贼?”
“二寨主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如今可是无处可去,实不相瞒我两人乃是六扇门中人,只因犯了大错,所以才来莽山道求助几位寨主啊。”
黑衣少年声泪俱下,说话都带着颤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受了多少的罪过。
那几个山贼一听六扇门的人,顿时一群人浑身一激灵,钢刀出鞘,对着两人蓄势待发。
白封玉眉头一皱,问道:“不知道两位犯了什么大事,六扇门如此好的官禄都不做,跑我这里做山贼?”
“白寨主请看。”那黑衣少年掏出一本书籍对着白封玉,白封玉定眼看去,倒抽一口凉气,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张晋的‘霹雳连环掌’你们都敢偷!”
黑衣少年,满脸苦笑:“我兄弟二人都是爱武成痴,我二弟偶然一次发现张晋的练功密室,那里面正放着这本秘籍,我俩想着张晋武王高手,这秘籍乃是他的成名技,必定威力不凡,我俩要是练成,成为那武王高手也未可知,所以趁着他出门公干,我俩便偷了这本秘籍出来。”
黑衣少年长叹一口气道:“想来此时,他已经满城开始找我俩了。”
白封玉看着那本秘籍,满脸贪欲笑着对俩人说道:“兄台两人,胆大包天,诺大一个蜀州想来除了我莽山道再无他处可去。”
那黑衣少年一听便知有戏:“不知二寨主能否带我俩去见大寨主,我兄弟二人愿意献上这本秘籍,只要山寨能给我俩当个寨主,保我俩酒足饭饱即可。”
“此话当真?”白封玉听到此话,心中暗道:“两人敢偷张晋的秘籍,想来不入山林必是死路一条,山寨能有两位高手加入,端是又多了一份力量。”
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我如何知道你两人这秘籍真假,万一是六扇门细作,我岂不是给山寨带了祸害。”
黑衣少年听他惊疑有假,怒声道:“莽山道竟然如此胆小怕事,算我瞎了眼,我好生投靠,你等还怀疑于我,这秘籍真假拿到大寨主那边一看便知,一个山寨三先天难道怕我两个小儿不成,既然这样,我俩走便是。”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此地。
白封玉面色一红,当即喊道:“两位留步,我莽山这么多年没被官府剿灭,靠的就是谨慎,两位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那还有不收之理,两位这就随我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