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强看着俩人斗嘴,知那尹重是为了激怒刘志平,这刘志平虽然天赋不错,但还是年少了些,这么容易被影响分神。
只听“喝”的一声,刘志平一剑刺向尹重面门,尹重邪魅一笑,抬剑一挑,便卸了这一剑的力,脚下飞燕步频频使出,整个人宛如飞燕,在这比武台上纵来纵去,配合着昆仑十三剑着实厉害。
刘志平分了心,一剑出错,被尹重抓了空子,强攻数十招。眼见剑招大乱,情急之下,一掌击出,尹重猛攻的正酣,哪知道这刘志平掌力也不弱,扭身退后躲开,刘志平这才得来喘气之息。
那尹重虽然退了一步,但是高手过招,瞬息之间便取人性命,他俩内力本就伯仲之间,靠的就是剑招取胜,他哪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刘志平刚缓了一下,便看那尹重一剑劈来,提剑抵抗,只听场中“哐哐哐”响声不停,两人又是斗了十几招。
刘志平青城四十六路剑法使了个遍,也没有奈何尹重。昆
仑十三剑乃是镇派绝学,这尹重刚被昆仑掌门收为真传弟子,还未学全,只是使出昆仑三十五路剑法对抗,两家都对彼此的剑法熟门熟路,一时难分出胜负,只看见两人人影交错,剑声叮咛个不停。
徐龙洋看着台上打斗的两人,对着旁边李潇强说道:“大哥,这两人不愧是大门派精英弟子,这剑法实在是精妙啊,我上去估计得被他们当成西瓜切。”
李潇强撇嘴笑道:“人家大派真传弟子,咱跟他们比还是有点差距的,不过,我可不怕他们。”
徐龙洋和张福听到李潇强如此自信,瞬间投来一个白眼。李潇强不理会他俩,继续看着场中的两人。
尹重长刺一剑不中,横剑扫向刘志平,刘志平脚下一滑,躲开那剑对着尹重说道:“尹兄,咱们知己知彼,这么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打出胜负,我就献丑了,用我这没学全的青莲剑歌试试招。”
尹重轻蔑一笑:“就你有绝招,那你尝尝我这没练到家的‘昆仑十三剑’。”
说罢,向着身后猛退出三步,真气灌入双脚纵身一跃,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大吼一声“一剑蛟龙吟”,在空中几个旋转,整个人像是一条蛟龙,人剑一体,飞速刺向刘志平。
刘志平知道这个是“昆仑十三剑”的绝学,不敢怠慢,手握长剑在身前一横,那刘志平黄黄的脸庞上瞬时腾起一道薄薄的青气,大吼一声“青莲一剑开。”
只见那宝剑宛如青莲开花,从一柄化为十几柄,几十个剑花,朝着尹重刺去。
两人用出生平最强的一招,只为一招分胜负,台上众人看两人招式精妙,刚要夸赞。那尹重的长剑便抵在刘志平的咽喉,而刘志平道剑抵在尹重的胸口。
场下一片哗然,竟然平手,两派斗了这么多次,第一次遇到平手。
张晋看到两人分出胜负,呵呵一笑,运起内力喊道:“第一场斗剑,平局!”
虽然这些小辈连先天都没到,但是看着年轻人比斗,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波澜不惊的心都被带着少许激情澎湃。
两人各自收剑退了下去,走下去的时候,尹重不忘嘲讽一句:“刘志平,别忘了,这里是青城山,要是不在这里,生死搏杀,我必能杀你。”
刘志平脸色一变,也不说话,径直朝着青阳走去,跪拜道:“师傅,弟子不争气,没有赢下这局。”
“无妨,无妨,心要静!心要静!刚才那尹重随便几句,你就分神,着实是大忌,这次算是教训,切记切记。”
那青阳子语重心长,抬头对着场中昆仑一众道:“既然第一场已经结束,那么接着第二场吧。”
话音未落,青城派众弟子中,一个灰袍道人慢慢走了上去,面白肤嫩,年纪不到三十多岁,看着像是二十多的青年,端是保养得甚好,他微微一笑,对着昆仑众人道:“在下二代弟子,夏秋,先天九重境,请赐教。”
那昆仑山一众脸色并不好看,这尹重乃是三代弟子中,最出色的弟子,受掌门亲传,竟然没有赢,本来这一局可是势在必得。
看到那夏秋上场,昆仑众弟子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剑客,背后背着一个木制剑匣,还是一招“飞燕游龙”飞燕一般就站到了台上,如果说尹重刚才那一招像一只飞燕,那这青衣剑客便是已经飞跃千万里地雄鹰。
那剑客站稳身形哼了一声,道:“在下昆仑二代弟子,何太虚,先天九重境。”
青城弟子在台下,看着何太虚恨的牙痒痒,这人他们可熟悉地很,三年前的剑会,便是这人打了先天那场,一剑刺中掌教亲传弟子张恒“肾俞穴”,让张恒卸了一身精气,从此一蹶不振,到现在都还是一脸病怏怏地。
那夏秋三年前的剑会在后山闭关,并未观摩剑会,但是知道此人名字,乃是昆仑山何冲的儿子何太虚,这人一把昆仑寒铁剑是昆仑掌门亲传,那是一把地级神兵,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上次张恒受伤便是因为这剑里的寒气,进了大穴这才坏了根基。
夏秋转念思考只是一瞬间,未等张晋喊开始,一股青气瞬间覆满全脸,宛如青脸罗刹,抽出道剑,一式“青莲一剑开”如暴雨般朝着何太虚冲去。
青城派乃是道派,虽跟佛教不同,但也讲的是清心寡欲,修练自我,从来都是后发制人,这夏秋直接上来就是“青莲剑歌”里的剑招,打的又急又狠。
何太虚没想到夏秋会率先出招,先是一惊,不过先天高手,什么场面没见过,“哼”了一声,内力瞬时运到“关元穴”一股巨力从关元射向剑匣,那寒铁剑冲天而起,场下众人只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浑身一哆嗦。
何太虚一手持剑,一式“飞燕腾空”宛如飞人一般,飞要空中,手持寒铁剑,一式“一剑游龙吟”使了出来,朝着夏秋刺去。
徐龙洋看着场中两人,对着李潇强嘟囔道:“大哥,这两派有点意思,咋跟上一场用一样得招式。”
他话说到一半,便见场中双剑相交,寒铁剑顺着夏秋的鬓发划将过去,带走几丝黑发,夏秋手中道剑顺势刺破何太虚腰间的青袍。
这一招不分胜负,何太虚大叫一声:“好,你比上次那个道士强不少,有意思,再来。”
一招接一招,先天高手与后天,最主要的区别是后天到先天要打开任脉督二脉,从此体内真气化为小周天生生不息,威力和质量比后天境界可是大大增加不少。
李潇强双眼看着台上比武的两人,嘴上对着徐龙洋道:“你个呆子,那昆仑派自大得很,第一局不分胜负,他第二局就非要再来一次,以此证明他昆仑剑法比青城剑法要强。”
徐龙洋和张福一听,一脸“李兄高见啊!”四目便紧紧盯着场中再也不肯离去,摆在台面上的先天高手比斗,可是少见。
“一剑化汪洋!”何太虚寒铁剑周围出现一道道真气,化为一道剑河,朝着夏秋压了过去。那夏秋剑河之气朝他压来,若是是平常斗剑,倒是能躲,但这比武台就这么大,这招如长江大河,气势磅礴,他要么跳下台去,假如不跳则避无可避,只能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