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姚白凤可当趣闻转述但凌晓因此联系上的却是眼下这乱局,凌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姚白凤:“嗯,确实,太爷爷那辈我姚家尚只懂务农,也不知道先祖是何处学来的手艺,且按理说先祖那会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虽是鸡同鸭讲但对姚家多了解一点亦算多掌握了一点线索,但问题是三个女人一个墟加他个男的得个四(死,如此拆上一拆便是双双又对对合合又美美,薛明心:“干嘛呢,搞得人家好疼。”
凌晓:“喂喂喂,有人呢,且不是搞而是抓你手的力道稍大些,看样子为我们的事晋欣那女人确是费了心。”
薛明心:“嗯,但若非我们几人赛前都先后做过类似的怪梦只怕一场也赢不了,说来也怪,这怪梦我姐居然无缘,不过我俩心神相通,想来那位只是嫌麻烦,现在我们姐妹可是很能打的哟,只是这次的对手太弱鸡才没出手,省得抢了某人的风头啥好没捞着反惹一通怨。”
某人自是意指凌晓这此人,但凌晓在意的显然不是令人战力忽飞猛进的梦正常不正常,实用主义者随口一说居然白捡俩打手自得重新布置,凌晓:“亲,若是真动起手来你和那白驹孰强孰弱?”
薛明心:“不会吧,这何来可比性,他是正面刚的常胜将军而我和我姐则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刺客吧,杀手直还不大够格,狠不起来的杀手又岂配自称杀手,诶,跑题了是吧,嗯,这么说吧,明着来单打独斗虽不行但若是我们姐妹打配合则十有八九能把他马累死人累残,暗着来全不讲武德那自然是我们姐妹的主场。”
凌晓:“照这说法姚家那事岂不是你们姐妹更合适,滋,三个人去周国帝都分几处救几百人回来,怎么感觉自己都不信呢,要不针对姚家的事你再去审审那软柿王子而我则去军营那边看看有没那生得像那土匪的兵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来那些家伙身上多少总能榨点油水出来。”
薛明心:“油水又何止是一点,单是个草包王子那一身行头便少说能卖个几万…好像有点夸张,但几千两黄金绝对值,滋,拇指这么大的血凝石别说见我直连想都没想过,往日看到的那些基本也就米粒那么点大,大梁各府的土豪和这周国王子一比简直就是土蹩,全没那可比性。”
可笑凌晓之前全当这血凝石是品质较好的红宝石,听薛明心的说法倒有那么点血钻的意思,但这么好的宝贝想要脱手亦绝非想得那么容易,毕竟这体量的血凝石但凡懂点行对其来历皆一清二楚,不但东西不好卖且手尾还很长,不过这些事凌晓一个人烦也就够了,说出来只会打击薛明心打秋风那积极性,何况按凌晓的想法,王心媚即炼的了器这切割块宝石还不就跟玩一样,大不了这钱先欠着到时方便了再兑现,国师个名头如何不济也总不至于连账都赊不到。
但有时候他这国师的命令却也并不好使,凌晓:“喂,是不是要我打死你几名手下你才肯带人回去啊,亲卫队的人一共才过来五百你追上来保护我带两百多人算个什么事,非常时期那里别说五百人就算五千乃至五万亦全不嫌多,我这是去调兵而你这绝对是替敌人分自己的兵。”
白驹:“不管,劝虽是劝不动但你死了我们这些人肯定一个也活不了,要么快点要么一块,至于调兵,你国师大人这是有虎符还是有圣旨呢,都说休息好了便直接把人押过去非要整这些。”
凌晓:“这话你何时说过。”
白驹:“…没说嘛,那现在补上,以云鹰的速度再快也还是少说得个把月才能飞个来回,再急也急不来啊。”
凌晓:“照你这说法岂不我去了亦找不到那帮手。”
白驹:“那倒也不至于,以我在军中的地位几十个人还是可以给你借到的,再加上我们这些人大事不敢包小事基本够,不过你怜香惜玉那挡子事能打的再来个三两千只怕也还是不够,别误会,见你留下那姚白凤周国个没用的废物王子自知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便一五一十全交待了,丹师无论在哪国都是不容有失的宝贝疙瘩,若非周吴两国丹师数量有限只怕我们大梁早已亡国。”
凌晓:“放心,要亡国也是他们两国先亡,齐国这算盘打的真是妙,只怕如今周吴两国那国库也没比咱兄弟这兜里多多少,齐国那边先以丹方为饵吊足了周吴两国的胃口,结果丹炼出后一试还真有奇效,但日夜赶工问题很快也就来了,负作用太大发挥极不稳定,初时依着齐国那阅丹院提供的补救措施尚还能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生产出那稳定剂且与大梁之间的战争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真正的隐患才慢慢浮出了水面,道理就好比你成日在家躺着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饭量绝对不一样,说白了那边虽是两国打我们一国但军费方面的支出却是我们的数倍乃至十数倍,现在你再来告诉我谁才是这场战争最大的赢家。”
白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赢家还用得着猜嘛,眼下笑得最欢的自然是齐国国君。”
原本凌晓亦是这么认为,但了解越多事情便越没表面这么简单,当然无论简单与否周国的姚家人皆是非救不可,大梁强大与否他并不关心,由始至终令他上心的都是八珍液里暗藏的秘密,苏铭豪行与不行理论上讲便是往里投入多少,而眼下这些个事亦直接关系到救人之后会遇上哪些拦路虎,凌晓:“未必,别忘了那爆灵丹的丹方出自阅丹院而西南六国皆有阅丹院的分院,大梁有,周吴两国也有,但为何偏偏是齐国那阅丹院流出来的丹方呢,唉,要是我那十方居还能去就好了,有它在全无需考虑追兵一类,嗯,不对劲啊,太安静了。”
白驹:“才发现呢,有一会了,但具体是敌是友我也吃不太准,若是镇北司的部队再怎么也该有个招呼而若是流寇应该沉不住这气,而真要是周吴两国的伏…莫非他们是想在此处劫人。”
对此后知后觉倒并非凌晓军事素质不如白驹,毕竟方才除一心于事这连张像样的地图都没有的北地他知道的纯也就个大方向,而白驹这些人虽亦只看过沙盘一类却好歹在这打过几年的仗,每场仗都是生死瞬间作为超级死剩种的他们又岂能不将一草一木牢记心中,不过这离镇北司那驻地也就十几公里,万一摆了乌龙脸上可不太好看,且他也想看看凌晓会如何处理这突发状况,但谁又能料到凌晓这心血来潮会忽然抢宣传部长那差事呢,凌晓:“各位朋友,来都来了招呼还是要打个的吧,否则我们这一紧张可能会误伤友军的喔,红色代表什么别说你们不清楚。”
白驹:“呵呵,牛,我都醉了,有够乱来,对面这少说也有万余人,且我们地形方面还全不占忧,这玩笑未免开的有点大,兄弟们,戒备。”
凌晓:“用不着,人虽多但我感觉不到一丝杀气,甚至像是刻意回避,莫非是我的光辉事迹被人以讹传讹最终成就了神迹。”
这才没发生多久且还是严格保密,如此就算是想以讹传讹起码也得有那源头及时间,二者皆不具备自也只能是某人的心理安慰,但神迹不在他身上并不代表世上无人有此魅力,有人搀扶仍需拄那拐杖步履维艰一路走来的白发老者可全没管自己方不方便,直接拉着身旁的年轻小伙跪成了一片,林思远:“小老儿林思远带四里八乡民众恭迎少帅麾下天兵天将。”
白驹:“哈哈哈…自作多情了吧,唉,到底还是跟在少帅身后大杀四方痛快,如今这日子过得除了窝囊还是窝囊,都起来吧,大家伙口中的少帅如今可是这大梁的天、大梁的地、大梁的王,但你们这显然,滋,这丑人还是你来吧,都不容易。”
字里行间白驹透露了这许多凌晓即不是瞎子又岂能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拿着农具聚集于此,因为地上残留的车轮印足有一尺深,抛开军械便也只剩军粮了,凌晓:“老人家,你们先起来,战时哄抢军粮虽是重罪但本国师想知道其中因由,若中间确有不…正说得兴起你拽我干嘛。”
白驹:“这还用得着我明说嘛,军粮是哪来的你心里没个数啊,少帅在时尚无人敢打这军粮的主意而少帅一走那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军需官克扣军粮而军营里的兵想不饿死自也只能四处抢粮,到哪还不都是这操作,此一类事别说你管不了就算少帅亲临亦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不会以为克扣军粮这么大的事是个小小军需官的吞象野心吧,说白了不过是上边的人有这意思下边的人打那配合,且这还未必是贪,鬼知道这仗得打到猴年马月,粮草方面多些储备总不是坏事。”
凌晓:“切,粮草再多失了民心还不就是一把火的事。”
白驹:“切,道理谁不懂,关键是,怎么办。”
凌晓:“怎么办,凉拌,这些灾民由你来安抚,本国师先去,炸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