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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女帝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若非那一潭半真半假的假冒伪劣凌晓只怕早因僭越之罪而身首异处又何谈如今这纱布一身美人不弃,当然他也明白晋欣口中那所谓的五局三胜多半是即分胜负亦判生死,人生最大的无奈便是责任太多选择太少。

    不过凌晓到底还是小瞧了晋欣的手段,五场虽都是险胜但至少受的都非那致命伤,别的不说,光是薛明心一剑刺死军中杀神曾初九凌晓便打死不信,而晋欣自不会造如此失德的假,赛后的修为评定不但令现场鸦雀无声同时亦能九叶之下造了势,成立没多久的新兴宗门忽然窜出老大一票修仙者又岂能不受各方势力追捧,如此一来曾初九那挡子事直便像积泡在水,挣脱束缚便是彻底解脱。

    至于他留下的队伍倒是没散亦未归建,因自己犯下的过失即切手指又关小竹笼的布吉是不但保过了寨主的位置在往日的福利同时还捎带手在焰舞捡到个副统领的差事,当然好处虽不少却亦非常纠结,因为他那顶头上司便是那从小打到大的杜猛,而被几乎所有人误会的凌晓直到此时尚还离不了床,就算大队人马已然开拔他亦只是随床被搬上了高高在上的鲸牛背,在大梁国能上这鲸牛背的平日亦是非显即贵而晋欣登基在即自当是专座,但将来的女帝至少眼下尚还能在情郎怀里撒撒娇卖卖萌,晋欣:“嗯,驾驭它,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啊,鲸牛可是我们大梁国的护国神兽,且即便如此一年顶多也就给我们皇室提供三次服务,至于人家神兽平日里喜欢在哪躲清闲谁又敢去刨根问底,有那胆子的基本都难逃一死,还是说说我吧,我身上的故事可绝对比神兽还要刺激,当年新主登基,也就是我那父皇,天下大乱,其实也不能说什么不好,他也就是想自个说了算大家伙都得听他的,呵呵,想法虽不错可惜他肩膀不够宽,新皇一脉最终成了各路大神欲分而食之的瓮中捉鳖,关键时刻若非我外公立排众议这天下老早便姓纪了,当然这与我今日这成就虽有联系却非必然,是我打小便讨那老爷子欢心,于是十二岁从军十八便官拜镇天府少帅,后来大皇兄二皇兄感觉我必成大患所以找人暗算于我,命虽保住了但传承于纪家的熔岩血脉却亦因此严重受损。”

    凌晓:“嗯,然后你便跑定远府躲清闲来了,最终机缘巧合遇上了我,不过我似乎还是被你算计了。”

    晋欣:“差远了,奇耻大辱又岂能说算便算,我和我手下心腹能想到的嫌疑全都,咔嚓,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我们查到了蛛丝马迹,手足相残那事我可不会干,但若没我那定时定量的解药他俩及家人将生不如死,心情好时尚还准时准点而若被那某人惹得不高兴,呵呵,那人骂我几句我便拖上几日,反正那俩儿子都是他的与我何干,无情最是帝王家倒也不全对,除了窝里横能干得了啥,其实平日里我很低调的好不,这次来这定远府其实亦非我本意,外公身体欠佳下边的人起了反心,反不就反嘛,我有什么好急的,但我万军之中取敌首那碎金枪到底是老爷子一招一式教的,加之帝心城那些个怕死鬼又翻出当年那挡子事,算算日子倒也赶巧,于是我不就过来了呗,虽说我一到那些家伙立时便有所收敛但老爷子的病情若继续恶化我也没啥办法,到时帝心城那些家伙便只能各安天命了,指望我带兵救驾,想都别想,知道从军中战神忽然堕落到只剩下少帅那么个名头是什么滋味,生不如死,如此便不得不说说那肖灵儿了,确是个人精,你的事基本都是她让自家那弟弟打探的,呵呵,头发扯掉半边也没想过自己是被自家那小师弟给卖的吧,不过这样的人精太会算计,不得不防啊,嗯,再之后你治好了我的隐疾而我亦以自身血脉温润了外公的身体,如此再活个三五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焰舞,外公的意思,他想重新洗牌却不想脏了自个那手,也算是给我这外孙女登基送的一份贺礼吧,而咱俩的事则最为简单易懂,强强联手方能孕育出更强的下一代,可惜你我身份悬殊我注定给不了你什么名分。”

    还名分呢,听完这些凌晓血都快吐干净了,不过晋欣愿将这些机密和盘道出他还是挺感动的,且这被人利用一下不但化解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更能借国师那名头令九叶之下在帝心城发展壮大,真是想都不敢这么美啊,这样的大腿又岂能不大抱特抱,抱过之后再顺便添点别的什么多少收回些利息,较之鲸牛背上享风流美人怀里夜观星的凌晓布依及她带的那些骨干可全没感受到半丝逍遥,晋欣个新皇可只是允许他们这些人远远跟着,食宿及交通工具是一样没包自除了撒钱还是撒钱,别忘了这骨干里还有个无论到哪所受待遇都不能有一丝变化的王心媚,若非各寨局势稳定之后八珍液钱银一类多少都有点帮补只怕真就只能一路吃尘吃到帝心城了,爹亲娘亲到底还是钱最亲啊,这么大的事杜猛个新晋统领给的是马而布吉个副统领则更抠,人手一串烧饼便给打发了。

    所以比起经过月余修养神清气爽的凌晓布依几乎是一路骂过来的,当然晋欣的下马威亦仅此而已,晋欣:“今晚记着要早些休息,省得早朝我派去的人难堪。”

    新皇到步鲸牛下岗战马披甲人亦似出征在即,这架势凌晓这些个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外乡人倒还好些,沿街无论商辅还是行人见此情形直就像是遇上的瘟神一样关门的关门逃的逃,晋欣:“传我将令,讨债。”

    布依:“霸气。”

    王心媚:“嗯,什么情况?”

    凌晓:“唉,投名状,不然你让我拿什么和此类存在攀上关系,值,人家一句话可顶我们几吨的血,走,进去瞧瞧我们九叶之下的总院是个什么样。”

    赚够了眼球就不要想得太美了,晋欣虽将自己曾住过的公主府换了个招牌白送于他但这府弟那女帝显然也就儿时住过,常年闲置此处的宫人虽亦按月拿饷却基本都是拿钱不干活出工不出力的人精,好在布依带来的人也不是那省油的灯,三下五除二便全给打跑了,苏铭豪:“师哥,你以匕首结交那贵人怕是要生气了,打狗不还得看主人嘛,也不拦着点。”

    凌晓:“拦什么拦,只怕人家想要的就是这效果,下马威,何况你师哥我现在还是国师,要不师哥明天带你去皇宫转转。”

    布依:“劝你还是别干那蠢事,万一再有什么下马威且刚好落他头上你到底是救呢还是救呢,没听到嘛,人家是带大军去讨债,什么样的债需要这阵仗,只能是铲除异己,明早别说带谁你自己过去都得时时小心处处留神,千万别被人当了枪使拉我们所有人一块陪葬,这可是帝心城,大梁国的帝都…再猛的过江龙遇上险滩亦需量力而为,而自那位身上我看到的只有纯粹的以暴制暴。”

    凌晓:“滋,不好说,她伪装太多,虽相处月余我亦没搞清楚哪个才是那个真实的她,这位可是十二岁从军十八岁便已能万军之中取敌首的女少帅了,在军中女子要超越男子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比你们清楚,虽杀伐果断但此人亦藏有极深的城府,特意提醒我明早上朝,只怕想吃这国师的空饷还没那么容易,但这的手续可就得你去跑了,听说挺麻烦的,跑了这趟绝对比之前还穷,一蹴而就总是会令人措手不及,唯今之计也只有看看明日那早朝有没那讹钱的机会了。”

    虽有心做那清流却奈何现如今晋欣个新帝手头亦宽松不到哪去,此事仅凭这日久失修的公主府便不难看出,讨债还没准真就是带兵挨家挨户收取钱财,不过连登基大典都寒蝉于人暗中使坏之人身份又岂会简单,但整一夜被钱愁到几乎没合过眼的凌晓却没料到晋欣能把事做到六亲不认这地步,他来的可只比晋欣要稍迟片刻无论什么磕还不是都能随便唠,凌晓:“新帝前脚加朝先皇后脚滚蛋,你这未免也太急了吧,就不能缓个几日,治国又非那行军打仗。”

    晋欣:“切,我急人家比我更急,今日早朝各部便会联名弹劾于我,若这中间再添个兴风作浪的太上皇除了兵变我还能如何,如此起码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群软骨头居然也有胆惦念这无上权势,上了位亦不过是人家手里的牵线玩偶,一会,帮我杀个人。”

    凌晓:“…杀人,国师还兼这差。”

    晋欣:“这差国师虽不兼但你我都缺钱,事成之后那兵部尚书的万贯家财咱俩二一添作五。”

    凌晓:“丑人全是我来好处却还得和你个皇帝姐们对半开,穷疯了你。”

    晋欣:“穷虽是穷却并非纯是穷闹的,敲山震虎、杀鸡警猴虽劳命伤神而一旦事成后期的好处可相当可观,这种事别说一半哪怕一成都大把人抢着干,只是那些人与我不熟且不需要你这立万扬名的机会,不一直想和九叶那边取得联系嘛,动静闹得越大便越有可能坐享其成,且若是方便动手此等美事我还不愿便宜你呢。”

    凌晓:“我呸,连先帝爷都能想赶便赶的主还有什么不方便啊。”

    晋欣:“能一样嘛,你口中那先帝爷原本就叫被人架空的纯摆设而八部则真真切切管着帝国各处的方方面面,这些年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往里插针,用处不大,接触不到核心全不清楚其内部运作,你不一样,率性而为的山野村夫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到时我再视情况顺便给他安个罪名,若是可以先将兵部尚书那老混蛋干了,从小就看他不顺眼,成天以各种理由克扣我们的军饷,绝对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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