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无大碍做事自得有始有终,来回苏铭豪人在这巴掌那么点大的岛上亦出不了什么事,不过他的没脸没皮布依可没有,所以她带凌晓潜到了原本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这秘密基地外边倒是瞧不出什么而一入内凌晓立觉头皮一紧,那恐怖片里常用的套路不就正是主角兜兜转转绕了老大的一个圈才在熟悉的场景里明白早已凉凉,好在这尚有部分功能正常运行的影梭虽被舱内的纳米机器人打扫的光洁如新铭牌上却尚能隐约瞧见个出厂年月,凌晓:“舱内这灯质量可真有保证,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倒是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布依:“少见多怪,其实我们寨子附近亦有不少类似的物件,只是你没遇上而我们拆不动,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那榫铆一类,且我们青禾寨比较传统,死人的东西若非那情非得已绝不会随便乱碰,至于你说的这灯嘛,阿爸生前曾说过,他阿爸小时候这灯便这么亮着,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那往里添灯油的口子,什么都好,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不能往里放东西,否则过不了几日便会泡水里,但能干净成这样的上古遗物亦确不多见。”
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解释再多凌晓亦跟布依一样啥也弄不了,不但啥也弄不了万一这妹子脑门一热上撬棍一类直没准会令自毁装置误操作,确也是不解释好过解释,但不解释并不代表没想法,凌晓:“小依,跟你商量个事啊,回头我想领肖家那炼器师来这瞅瞅,方便不?”
误会往往只是各有各想,布依:“行吧,若是她拆得动这上边的材料确比青铜一类要好很多。”
凌晓:“…呵呵,其实我是想她试试有没办法把它弄出去。”
布依:“最好还是不要了,青禾寨那族规虽已成过去,但此物招灾绝不可报官或售卖,若没那血淋淋的教训何至于此,且这远不止是我们一个寨子的规矩,真要遇上基本是瞧过新鲜立马便就地掩埋,这些个事若换一般人我连提都不会提。”
凌晓:“啪,咱俩谁跟谁呢,再续未了情,一浪更比一浪高,非是前浪不行,只叹后浪正盛。”
布依:“唉,也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罢了,今时不同往日,没准结果不一…哎哟,滋,乱来,这哪是什么后浪。”
虽有一百万个不乐意但布依蛮腰扭的几扭最终也还是认了,但谁又知道凌晓这阵子的纵欲无度时时尝鲜非是他想而是身不由己,齐忧美之前为救人使用的龙灵之力对妹子基本没啥影响但对血气方刚的男子,当然若换作寻常男子顶多也就变身为例假男而凌晓因体内的冥皇血脉最擅长的可是强取豪夺,不过若非龙灵之力被他强占了十之八九齐忧美顶多也就能维持数日清明,孽缘万般终有因,纵非天定亦相逢,总之凌晓没当街耍流氓便已是难能可贵,两情相悦如何闹腾亦与旁人没啥关系,龙灵之力是即成就了齐忧美的空前绝后亦造就了一个相似之处不少区别亦大的凌晓,好在他这家伙从来不缺这女人缘,否则没这长期饭票鬼知道镇里会发生些啥怪事。
如此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亦奇妙,可惜岛上还有个叫人放心不下的苏铭豪,否则即便无戏亦可醉卧美人怀,如今,不但有酒怕呛着那个谁而不敢喝美人抱更直接成了抱鱼,他对此全然无惧但少见则难免多怪,苏铭豪:“师哥,你别告诉我鱼是湖里抓的。”
凌晓:“不然你以为是哪,下次若你再犯这浑师哥保证等你长够了记性再出手,放心,断了或是碎了的那些师哥我没准还能给你弄回去。”
这又叫人如何能放得下那心,别说那下次这回去可还是得从湖上游过去,不过因母仇必须自保而装聋作哑好几年的苏铭豪这心志又岂是同龄人所能比拟,何况之前凌晓救人如此直接全没给水中恶鱼任何机会,当然凌晓知道这水中恶鱼畏惧自己身上的龙灵之力是捕鱼那会,前期无论布依体内的根深蒂固的奇毒还是他的龙灵之力皆会令水中一切生物退避三舍,正因如此这鱼抓的是真不容易,而若换作别人绝对办会是鱼追人绝难出现如此反差,毕竟水里这些个尖牙利齿的货本亦具有极强的抗毒性。
不过尽管苏铭豪被吓得不轻但凌晓这烤鱼的手艺却能令人暂忘烦恼,由原本的打死不吃到如今这大块朵颐顶多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而凌晓往鱼上倒的八珍液量虽不大却是即能解毒亦可令苏铭豪这小师弟少量获益,体弱且存在严重的信心不足自也只能以食补方式将缺失部分慢慢补齐,心急不但吃不了那热豆腐且极易令这份机缘成为悔不当初的遗憾,来回眼下凌晓需要的只是他极具针对且如有神助的灵感而非实操。
木屋虽好但一想到水中有那些吃完了人后吐骨头的恶鱼苏铭豪是一秒都不想多呆,回程趴凌晓背上且还有布依于一旁全程戒备自令这小家伙踏实了不少,原本这种破事布依是一脸的瞧不上却奈何凌晓那脸一绷她立时便再次沦陷,其实此一类训练在青禾寨除为练习胆量亦是为了检验毒素溶合度,达标则有可能成为寨中引以为傲的战士而若失败,就算没那专司于收买人命的族规林中的毒虫亦会料理后事。
丛林的生存法则本便如此,相较之下无论凌晓还是苏铭豪都能算是幸福的人儿,如此尚能以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又让人如何能不为之着迷,何况这性感的丛林小野猫尚还笑容甜美身材曼妙,最让人受不了的却是她这前凸后翅,光是看着她在前边走凌晓便会情不自禁意乱情迷,若非一旁有个事事都要刨根问底的小屁孩只怕树亦可做房,但别看苏铭豪年纪不大奇思妙想直能难倒凌晓。
其它事尚还能随口搪塞但这事直连原本对二人不予搭理的布依都加入了讨论自得好好掰扯一番,凌晓:“二位小主,开宗立派虽不是不行,但我乃明塔的记名弟子,若正都没转便自立山门岂不是欺师灭祖,何况我手头除了八珍液便只剩冰心决及擒天术,这未免太过简陋,嗯…但若是你俩能把王师姐给拉下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真要是那样我教小依你冰心决便合情合理了,到时必须是小依师妹,否则这关系就乱大发了。”
好处谁不想拿而麻烦则没人愿抢,但二人这以猜拳方式定这丑人则令人有那么点啼笑皆非,至于杜猛那些个粗到不能再粗的粗人闻讯之后的主动请樱凌晓则直接以苦笑婉拒,若是让这些五大三粗的大嗓门去办这细致活王心媚不失控把房子点了才怪,所以最后无论猜拳结果如何二人凌晓是一个没那下,至于没被布依点相而得已苟活的肖家人则则布吉暂时负责,说是负责其实不过是做个现成的顺水人情,别看这男人生得是五大三粗且还一脸凶相,过往青禾寨分配战利品那肥差可皆是此人负责,无论公平不公平能令所有人都满意便极不容易了,为让这些人得以苟活凌晓便已得罪了不少人若此一类事还去参合打不起来才真有鬼。
毕竟和这些尚未开化的人去讲文明全就是对牛弹琴,相较之下王心媚虽亦任性却多少还讲点道理,但她宗主那位置显然不感冒,拒绝的理由倒也简单,浪费时间和精力,好在她对凌晓这提议并不抗拒,凡事皆有理由而王心媚的理由是即直白又明了,要什么只需列个单子而再没有那些个烦心的条件,不过器府府主一职她倒是没拒绝,应该有了这职要起东西更有底气,二人即忙到饭都顾不上吃又岂能杵这屋成为交通障碍。
师门问责即有王心媚前边顶着开宗立派一事自也就这么定了,但王心媚提议的器宗可直就连忙到七彩的布诺听后都直摇头,不为别的,器和气不但同音且还同调,气早受够谁又愿意再呆什么气宗,炼器方面王心媚虽确是天才但做人若是说一不二全不懂变通身旁的人则会很难受,能忍这大半天布诺又岂能没点改变,原本的傲气早已被这全不间断的搬搬抬抬磨到没了影子,剩下的只有一句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喘口气。
加油的手势对此虽用处不大但除了布诺这时半会凌晓亦想不出更好的人选,若换成布吉这地方十有八九不出半日便会被彻底搬空,那根本就是只爱囤东西的胖松鼠,所以开宗立派这种事凌晓全没想过要带他玩,而尽管这名字尚没有着落的新宗门下属的八大府凑来凑去凑出器府、丹府及战府但好歹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神奇的是凌晓不过闲来无事往窗外瞄了一眼宗门一事便有了着落,凌晓:“要不就叫九叶之下吧,嗯,由九塔组成的九叶各据一方各司其职,九叶之下给人的感觉虽像极了同一挡次却亦可理解成下属宗门,好处虽没有但便宜还是得赚得嘛。”
布依:“我管你九叶十叶呢,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冰心决啊,师哥。”
苏铭豪:“师哥,我也要。”
凌晓:“呵呵,师哥,以后叫掌门师兄,布副掌门,苏府主,但眼下地方虽可用肖家这现成的宅子,门面,没钱弄啊,作为一座府弟肖家那牌匾确是足而且够但若是宗门则未免寒酸,那…对喔,论这造假咱王府主认第二直都没人敢去争那第一,门外那由玉石铺砌的路面便是最好的证明,我这便找她去。”
布依:“别,眼下还是以正事为重,照我看先随便应付一下,待战事尘埃落定再回过头来想这些脸上的事,叫人把那匾上的字刮了重新弄弄便是,应该花不了几个钱,我回头便差人办去,咱们接着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