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齐忧美和冯秋芬的交情如此做派自是合情又合理,不过此来凌晓即不为吵架亦不想令彼此难堪,凌晓:“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结婚证是假的人是假的心意也还是假的,别说我,你对自己那芬姐又了解多少呢,此来我只是想找个酒品好的陪我一醉。”
虽有那么点不明究里但具体情况三杯黄汤下肚不问凌晓亦会全盘倒出倒亦不急这一时,当然就算凌晓方寸未乱遇事亦不如齐忧心思缜密,齐忧美:“酒自是不缺但我有条件,我要十方居的使用权。”
落井下石若非此时则直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一切皆局凌晓又何还会去替别人瞎操闲心,凌晓:“随你喜欢,毁了拉倒,凝神将血滴这,事败有责我扛而若事成便允你三件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齐忧美:“能力范围之内,那若我让你个渣男废了自己呢?”
凌晓:“亦无不可,但我只恨自己渣得还不够彻底,否则…滋,似乎我再渣个十倍百倍亦照样还是打她不过,修为方面差别不大但对于体内灵力的控制则全不在一个层面,此事若控制得当我会成为最强助力而若有心无力必将成为非剪除不可的威胁,原本这般作为是舍小我顾大局亦没啥好怨但话自她口中说出我却…很受伤,明明换谁都行为何偏偏是她,苦等了这么多年我要的不是这结果。”
虽只知大概却也足够齐忧美对此保持相对客观的就事论事,凌晓:“确是无论谁说结果都差不了多少,不过她说大概率会激发你的斗志而非颓废惶怕不可终日,不得不说幕后布局对此确是下了苦心,是你师长家那千金吧。”
凌晓:“这都能猜到?”
齐忧美:“不是猜到而是推测,之前你师长说的那话我们只是听到没多想,而站在商人的立场我基本不相信巧合,模样应该不赖,否则你又岂会如此猴急。”
凌晓:“确实美得不可方物,但初恋无论美丑都会令人一世难忘,此时想来那熟悉的气息应该也是有意为之,就好比钓鱼,大多数享受的是那过程而非结果。”
齐忧美:“呵呵,真没看出来你这种人居然还钓鱼,我还以为你不是放拖网便是放电。”
凌晓:“都不是,我比较喜欢浑水摸鱼,如此是即能吃到鲜鱼又能借此分析战场上的敌我态势,他们都说我这是望天打卦的另类体现,所以死神是外人喊的,队里的人基本是当面队长背后神棍,其实真没啥,只要谁也不缺神婆我也认了,而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我总结出一个道理,作战计划越是详尽谨慎便越易出现纰漏,因为我们不蠢敌人亦非都是傻子,听出点滋味没?”
齐忧美:“嗯,知道你这是绕着弯来骂我蠢,但就算十方居独一无二而我只能凑个数却亦谈不上那亏,没准你哪天翘了辫子我还能白捡这便宜,不过这似乎也只是我的痴心妄想,只不知道是我血放少了还没根本就没这设定。”
凌晓:“都不是,是我无聊想看你的笑话,权限即分主次又岂能少得了我这血,其实你真的想多了,我亦不过是拥有第二使用权限的第一责任人,好了,自此我若不在你将是这遗产的第二继承人,嗯,似乎还二不了,小三吧。”
齐忧美:“呵呵,这第一替补的位置我早已习…应该不会炸吧。”
凌晓:“理论上讲应该不至于,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即想瞧这新鲜又岂能不担些风险,就是这场景似乎有那么点熟悉。”
若能将眼下十方居的颤动与白鱼吐珠联系到一处凌晓绝对是超越变态一级的非人类,而就算是神到没边的非人类亦未必能料到十方居这灵器居然也搞性别歧视,或者里边那九条鱼不但曾是真龙且还全是公的凌晓没那福分的子盒居然让齐忧美给捞着了,个头虽只是原物的十分之一但各种功能一应俱全且还小巧轻便更适合居家办公旅行随身携带,更为贴心的是这小件还是条任扯不断的手绳,羡慕嫉妒独缺了恨换上的自也只能是无奈的心淡。
而不试不知道一试凌晓是直想往那楼下跳,困扰他至深的安全问题这子盒居然完美实现了随身携带,全无需担心人在十方居钥匙却被捡走的尴尬,但也好在齐忧美拽了凌晓进屋便拉上窗帘且关了大灯,否则别说看见人即便一闪便逝转眼又现的人影映在窗帘上这房子都绝对会成为令房屋中介极其头痛的鬼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顾佳琴虽睡得跟死猪一样但扎针放血倒亦不会发出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虽很受刺激但新鲜又有谁人不爱,不过这次的速度显然比上次要快,凌晓:“你红她黄独我绿,不公平,唉,去十方居喝酒去。”
齐忧美:“急什么急,把人背上,省得一不留神她又吐我床上,哦,你那的卫生有机器保姆,顺便我也去占个房间,幸福啊,从今往后再不必担心睡到一半被楼下那破车的警报吵醒了。”
凌晓:“居然没发生砸车惨案,不像你。”
齐忧美:“我倒是想,她家的车,太熟,不大方便,且人家也不故意的,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哦,你还不知道这酸妮子家住哪呢,现在不好看,若是白天你对面那楼找粉红色的窗帘,所以她忽然买辆雪白的车我还真有那么点不习惯,完全就是那鬼上身的前奏,你只色中厉鬼。”
凌晓:“呵呵,谢谢你喔,这么看得起我,认识那么久我似乎也没把你们怎么…什么情况,又不是她杀父仇人勒这么紧干嘛。”
齐忧美:“需要解释嘛,爱之深、恨之切,别忘了你可是当着她面拉着别的女人往外跑的,当时便崩溃了,带她回来几乎好话说尽才肯和我喝那么两杯,两杯红酒便醉成这样,我都醉了,不过她若不醉我更担心她会胡思乱想折腾出什么病来,自己捅的娄子自己收拾,但此事于你想来不难。”
凌晓:“收拾啥,顺其自然吧,她只是失恋而我…心都快死了,若是心碎起码还能找点胶水贴着玩玩,何况如此区别对待我安慰她谁又来安慰我。”
齐忧美:“所以不有我陪你喝酒嘛,不说事先声明,只陪少喝,自从发生上次那挡子事这酒我不太敢敞开了喝,若是敞开了喝你也未必能喝得过我,往日我就算一个人在家也会喝那么点红酒,应酬的话一两瓶白的问题不大,那晚主要是因为除红的白的啤酒洋酒似乎还来了点什么,十多年没见一时高兴失了控制。”
凌晓:“嗯,忽然不是很想喝酒了,在你面前卖惨简直就是关帝庙前耍大刀,办正事。”
齐忧美:“正事,大义灭亲你真下得去手?”
凌晓:“当我跟你开玩笑呢,何况脏活基本都是你们在干,且恶人若得不到应有的惩处正义又如何伸张,当然最主要是他们惹火我了,这恨了几十年忽然发现自己恨错了人,想要缓和关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是对不起我错了吧,严格意义上讲我才是第一受害人,无论身心还是情感都存在那无法治愈的伤,其实那晚我是打算买几桶红油漆去泼他们家大门,幸亏你及时阻止了我,否则这样叫人治安拘留才真叫憋屈…咦,居然还能这么玩。”
背上有人手上满满当当十方居自得齐忧美开启,而母盒因此同来又岂能不叫人意外,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区别对待,不过药鼎一易手凌晓算是开窍了,齐家卖的虽是保健品但保健品若货真价实则少不得要精通医理药理一类,照着方子连高智机器人抓的量都能挑出毛病凌晓别说干直连想都没想过,在他看来药材便该为一体,同一种药材无论根茎还是叶子都是一样的,虽说齐忧美的初尝试亦是以失败告终但药渣则明显比凌晓那鼎白。
而医理药理凌晓虽远远不及但八珍液到底弄过几百上千鼎,如此齐忧美炼制期间存在的问题他自能一一指出,奈何事实证明齐忧美失败非是技术不行而是灵力有限,毕竟擒天术她只练过几次八珍液亦只尝过几滴,此类硬伤凌晓虽没那根治之法却能够通过配合取长补短,当无色无味成为习惯自然哪怕只是淡淡的药香亦会被无限放大,凌晓:“等会,还是我来吧,就算效果欠佳至少毒我不死,怪事,那九位龙爷这次怎会如此低调,甚至有那么点像避之唯恐不及,不应该啊。”
此一类无论专家还是门外汉似乎都只能靠猜,毕竟龙缩水缩到得和小鱼儿争宠卖萌的地步胆了由原本的傲视苍穹急坠到胆小怕死亦没啥毛病,之前踊跃没准只是尝过试过且很爽而眼下合二人之力弄的这鼎则纯是质量没保障的三无产品,此一类新鲜自得有人给龙爷们先试个毒,凌晓:“这…味道有点像龟苓膏,滋,好热…莫非我也要晋升二品了。”
理论上讲照此发展那结果不是进便是退而信的自私却令世间多了第三种可能,一叶八品的修为才开三穴,这也便是为什么凌晓的修为能如洪水猛兽一般瞬间巅峰,开穴越多体内能储存的灵力便越多后劲亦便越强,而纯修为则是瞬间爆发的快枪手,所以得了这三穴尽管修为掉价凌晓依旧很满足,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从一叶九品直接插水成一叶一品,真要是那样九考秒成一考自然是人能过凌晓亦不在话下。
至于信如此抉择则纯是被逼无奈的妥协,理论上讲凌晓修为越高于他的愿望便越是有利,但一层九考历来都是高危,何况晋升二叶随后不知还有几考,而开穴虽会降低凌晓对其依赖但眼下这三穴顶多也就够凌晓撑到五考,总之凌晓修为快速提升旁人羡慕不来旁人一穴一品的稳打稳扎凌晓则想亦无用,眼下这身体明面上归凌晓实则不过是金玉其外内里全是信在掌管又何谈正常,不到两难极端那货都懒作任何改变,当然如此仅限于眼下,越往后放权也便越多,都不是傻子又何能不明个中道理,不过也就是凌晓发呆的这么一小会功夫齐忧美却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