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齐套的材料工具是人为还是碰巧如此炼丹也好炼药也罢都绝非有心便能如愿,就算凌晓即有系统亦不缺信的加持及指导依旧是废药频频,鼎虽是小鼎但少说也有十份的量,而相较之下这高智机器人处理废药的办法才真叫省时省力,直接溪中一倒再就着溪水一洗便算了事,神奇的是那些小白鱼十来鼎废药下肚非但没中毒且成长速度更是肉眼能见,凌晓:“…不说这小白鱼是卵生嘛。”
对此信给的答案真是极具前瞻性,信:“抽空去翻翻那进化伦你自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这只是应地势而创造的所谓灵泉,真要是这许多的灵泉明塔的最高修为又岂会只是二叶六品。”
凌晓:“嗯,也对,真要是灵泉又岂还轮得到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怎么繁殖又繁殖这数来数去还是九条小白,如此挺好,成功了喂我不成功则喂它们,吃撑了游不动没准还能捎带开个浑。”
信:“你对它们那肉的执念真不是一般的深。”
凌晓:“人想活出人样心灵上多少总得有点寄托吧,毕竟要抓这小白鱼修为少说也得二叶以上,话说会不会弄这八珍液亦有修为一类的讲究?”
信:“有,一叶三品,你早已超标,不过说明塔修为最高是二叶六品其实并不对,身处一线的那些牛人基本都是百年才向宗内汇报一次修为,一品一重天,非你不够拼只怪这一步登天需要补齐之处太多不免会顾此失彼,但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此事上,要不还是花钱去买吧,如何拮据也不差这丁点钱。”
凌晓:“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是器灵而我们人即有七情六欲亦多少知道些礼仪廉耻,就学校那点奖学金光是养活自己都难又何谈这一月近千的支出,何况就我眼下这时强时弱的灵力控制并不值得花那冤枉钱,不对,是这炼药便要求极高的灵力控制水平,何况啥都现成简直就是不耍白不耍,再则说折腾了这么久库房那边的消耗直还不到百分之一,麻烦再给我找些八珍液的相关资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无论什么事一旦被凌晓认定为有趣那便是恶梦的开始,拳击有趣几乎把家里的房子都给拆了而之前寻那四叶草上瘾则一天十小时的找,相较于之前两种想炼好这八珍液则除了不厌其烦的实践亦需要方方面面的知识储备,而有系统最大的好处便是看不懂更还能随时翻看名家注释,信这后门开的不可谓之不妙,所以经历了上百次的失败凌晓终于整出一鼎闻着还凑合的八珍液,信:“要不,先找只白老鼠试试?”
倒也难怪信会有此担扰,毕竟凑合的只是这气味,色泽方面则直就连黑芝麻糊都嫌自己太白,不过今天凌晓可是张嘴便来了句至理名言,凌晓:“不要钱的又何来这许多的讲究,大不了不就肚子痛上个几日呗,暂时之水平应该是顶了天的了,没准以此为辅助练那冰心决能有预料之外的奇效也不一定,还有,你水我,内门弟子才有买这八珍液的资格而我直连外门弟子都还只是记名。”
规矩虽是这么个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此一类事满脑子里只有规矩的凌晓确还远不如滑头早已见惯的信,信:“别忘了你不行你那师尊却是如假包换的内门执事,自己看看,内门别说执事直就连长老亦没哪个能闲成他这样,弄不好是那种隐世不出的大人物。”
凌晓:“大人物,你干嘛不说他是那种没啥上进心的闲云野鹤呢,不过再怎么想我这系统都是他拖的关系,否则随时会被丢去春草堂的垃圾货又何来这福利,但理论上讲如何不济我亦不至于止步于一层那一考。”
信:“问题是以你现在这身体状况三月内绝对无法通过一层的八考,怪我,之前是我太急了。”
凌晓:“呵呵,不怪,即是不能怪也是不敢怪,真要是那温水煮青蛙我这魂岂不怎么没的都不清不楚,何况即已决定相生共荣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最好还是少提为妙,我怕自己会因一时之气和你拼那鱼死网破,明明啥毛病没有却跑去看那神经科且某人为了我这毛病更是放弃了自己擅长的金融而宁愿做那半吊子的医科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奈何真要是进了那春草堂我怕自己又会像之前那样一愣一愣。”
信虽算不得人但这些话本亦不好与人提及,何况凌晓本便只是想借此倒倒积压于心中许久的苦水,虽是好死不如歹活但生不如死则除了折腾剩下的还是折腾,尽管不太清楚凌晓为何会来这感慨不过信亦不愿出现交易上的不公平,所以接下来这一日三练凌晓不但收获甚丰更是全然超出预期,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他弄的这八珍液实在是太难喝了,目前最好的尚是如此之前那些必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依此类推凌晓对水里那些小白鱼的兴趣自亦会大打折扣。
而无论如何这种极至的苦他亦强行忍耐了四日之久,事实证明满满一鼎药液足能分成十二份,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过一想到如此便省了一百二十块钱凌晓心里甚至有那么点甜,虽生在富贵人家但他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父母给他钱,因为如此二人便能心安理得去忙各自的事业而全然不顾他的所需所求,所以顾佳琴曾经的叛逆他非但不烦反还有那么点羡慕,纵然爹不亲娘不爱但凌晓可还有个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奶奶,当一个人熟睡嘴里仍在背那三字经真是想坏都难,若不如此惩罚绝非没那饭吃而是吃不到奶奶做的爱心大餐,能让曾经的花心大少婚后天天着家的厨艺又岂会只是俗世的一日三餐,凌晓那老子凌自强自然是例外中的例外,为了让账面上的数字更加出彩那位可直能连续干啃三年的快食面,而当时此人身家已过百亿,有些人赚钱并不是为了花而是争那成就感,怪只怪家里这俩口子不但都要强则赚钱一事皆是天生的好手。
如今二人身家加一块已近千亿用的却依旧是当年那破车及那位越来越老的老刘师傅,唯一大方点的也就对自家这儿子了,只是年轻的时候忙生意及应酬上了年纪才明白有些东西没了那便是没了,没准再过了几年凌晓有了自己的家及孩子情况会略有好转,在那之前就算说破了天亦是白搭。
有什么样的父母便有什么样的孩子,对赚钱一事凌晓虽提不起那兴趣但事情只要够怪他皆会沉迷其中,而这以精神力控制自身灵力炼药绝对超出世上大多数人的认知又何止是怪那么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几日来皆是服用了八珍液才练的冰心决总之这次的炼制不但时间是之前的数倍不止成品更是令人莫名其妙,无色、无味、无渣且直令人全无食欲的四无产品别说凌晓直连资料任查的信亦不清楚这到底是成了还是赔了,相较之下水里的小白鱼可没这许多的想法,十方居里呆了十余日这还是它们头回与凌晓如此亲近。
相处日久凌晓不但对它们的肉失了兴趣且早将它们当成宠物看待,可惜就算他全无贼心手一近这些小白鱼仍是照旧四散而逃,作怪的即非那人格魅力似乎也只能和这鼎四无八珍液沾上点边了,而以勺将鼎里的八珍液如饲料一般撒向溪中这些鱼儿立马便聚于一处如痴如狂的争抢起来,这次凌晓总算明白了它们繁殖数量却没有丝毫变化的秘密,分裂出的鱼儿转眼便与旁鱼合二为一真是眼力不够都会睁眼错过,无论年纪如此有趣的事又有谁愿错过,等回过神来整一鼎的八珍液早已裹了鱼腹,不过材料尚有大把再炼一鼎又有何妨。
神奇的是这次得到居然是与前一鼎全无差异的同品质,回头再看水里的鱼儿却又哪里还能找得到它们的影子,鱼即无心自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再次尝鲜,这次无需四天仅一次凌晓便尝到了数倍于之前的甜头,凌晓:“恐怖,我感觉现在的自己与左目亦有一战之力了。”
信:“那也差老远了呢,左目只是一叶三品的外门弟子。”
凌晓:“即便如此不也总比原地踏步强吧,时间尚有半年加三月,虽是越往后难度便越大但照这速度成功的机率还是挺大的,只要能不去那春草堂我什么样的苦都能挨。”
信:“那不就继续呗,剩下的全喂鱼,我感觉这八珍液的炼制你已寻着门道,目标明确任务清晰,不过再过几日我觉着你还是该回家看看,即非那深仇大恨又何必耿耿于怀,何况眼下这八珍液我感觉对常人亦有奇效,哪怕没啥用处亦不至于…要不还是先去医院找那些无药可治的病人试试。”
说到底一切皆是未知信亦无胆打那保票,但行与不行似乎亦不急在这一时片刻,除了人路上遇到的阿猫阿狗乃至受伤的鸟儿蜻蜓亦能成为试药的对象,虽说水里的小白鱼最适合此事但它们过于另类直难用常理分析,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是大包小袋收获又岂止是甚丰,当然九成是便宜了溪里的那九条小白鱼,作为回报它们亦吐了九颗小珠子给凌晓,就是这吞了几吨的八珍液却只吐出半个指甲盖那么点大的珠子且全不知何用的珠子投入与产出又何止是不呈成比那么简单,当然这收获原本便没在凌晓计算之内自不会为此较真,过于投入原本计划的几日足足拖了一月有余离开学只剩几日自得快马加鞭,好在顾佳琴被左目一行送回了家车却并没开走,更幸运的是当时情况紧急顾佳琴全忘了要拔这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