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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磨难
    而无论是齐忧美私底下的布置还是凌晓的大隐于市皆只是不想向命运低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是不管不顾但一切尽在掌握早成习惯又哪会让事情超出控制,奈何寻常保镖别说跟踪调查人尚未离近凌晓便已心生警觉,谁是老鼠谁是猫从来只有当局者才清楚,此时这破绽即是为还人情亦是不想某些人担心,其实早在寄这快递的时候凌晓便已收拾妥当只差背包上肩了,所以无论是凌自强请的保镖还是被自己搞到一吻定情的顾佳琴都注定只能扑空,神奇的是两边的保镖凑一块居然还聊上了,可惜因为没找到人而魂不守舍的顾佳琴全未将此当回事。

    也正因为这次的一无所获才令顾佳琴痛定思痛而不愿再过那之前的颓废人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一份快递里虽装着送两个人的礼物但无论品质还是用心程度皆差着一截,自己的幸福自然得靠自己去争取,就是她这成绩就算是复读若没有高人指点亦绝难考到心仪的大学,像她这种人也只有不想读书的时候最爱国,当然只要她肯重拾书包顾家也没什么舍不得,欲将烂得彻底的泥给扶上墙光是砸钱自还远远不够。

    挨过了整整一年的地狱式教学地狱式做题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顾佳琴终于如愿考进了自己心仪的学府,问题是做题早已做到遇事难惊的她开学头一天便险些错过报到,徐老师:“这位同学,你这到底是报到还是找人呢,何况你这说的还有那么点梦幻,真要如你说的这般优秀只怕孩子都早会打那酱油了,要不,来年你再试试来这报到。”

    顾佳琴:“对不起老师,我还是觉得今年报到比较好,再怎么近也是几小时的车程,谢谢老师、老师辛苦、老师受累…”

    无论到哪还不都是嘴甜的吃香脸臭的吃亏,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齐忧美此时此刻则因为没了特殊照顾反能重步正轨,当然她拜托的那位直到现在亦还是没理清楚个子丑寅卯,别说下边这子公司直就连总公司那边知道温思韵个董事长不但结了婚且孩子都已能当人老爹的亦没有几个,这两口子虽说各自的事业全无交集点但公司的盈利一直都在较着劲,或者说凌晓的到来纯就是个美好却又无奈的意外,父母就在身边的留守儿童才最是无奈。

    所以凌晓的叛逆亦全非他一人之错,若凌自强和温思韵知道自家宝贝儿子为免那不必要的麻烦正在清云大学看仓库只怕会立马吐血三升,如此尚还能瞄眼其身影的顾佳琴则不知是祈了多久的福才换到那一眼之缘,正因如此二人虽在同一所大学却过了整一年才迎来那第二次的偶遇,不过较之头回这次则更经典,就算练的没往日勤但堂堂特种部队精英居然叫床空降棉被裹了个严实依旧有那么点冷,更恶搞的是下楼寻被的顾佳琴一眼认出的不是人而是自己那专门惹事的棉被,顾佳琴:“对不起、对不起,回宿舍取夹子才刚到天台就见…”

    倒也难怪顾佳琴会错看朝思夜念之人,眼下的凌晓身段虽依旧彪悍但头发胡子满头满脸莫说三十岁四十好几怕都有人会信,不过无论如此是为避谁凌晓亦没想过要避眼前这个头发重新染黑衣衫笔挺的小丫头,凌晓:“好久不见,终于不再过那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顾佳琴:“…是你、是你,真是你,你个没良心的,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嘛。”

    若只是嘴上说说倒还罢了招呼没声便往这怀里钻影响可极不好,想走顾佳琴拦不住想推却更容易生那误会,凌晓:“若你再这样我可就只能卷铺盖滚蛋了,唉,都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这以退为进确远胜于千方万语,即自觉失态又岂能不整理一下衣物,当然有些事则非说个清楚明白不可,顾佳琴:“哪有,我年底才满十九,曾几何时姐们也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奈何人生无常大肠缠小肠,父母没个好货却又无人倾述最终才成了你记忆中的模样,现在我将要告诉你的事也许对你而言有那么点刺激但对我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爱上了你怎么办?”

    初次见面便没那正形又让人如何将她这话当真,凌晓:“怎么办,凉拌,连何为真何为假都不清不楚的我可随时都可能真个疯掉,唉,造化弄人啊,我清静都躲到千里之外了居然还是被你逮到,何况你十八而我二十六,不合适。”

    虽是素颜但顾佳琴脸皮若不厚又哪会吃饱了撑着跑个微信好友家里帮忙,顾佳琴:“怎么不合适,爱情便是那心颤的感觉,而你我的初吻我直接缺氧晕迷,真是不要太合适了。”

    凌晓:“首先那不叫初吻而是你强吻,其次你那不是晕迷而是中毒,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疯子,命只有一条初恋亦只有一次,像我这种即给不了你房子车子亦给不了你面包的男人原本便该有多远躲多远,不过你也莫要嘟哝着那嘴,若三日之内你能找到我一切皆有可能若不行便好好读你的书。”

    大学虽是考上了但顾佳琴到底还是有那么点嫩,顾佳琴:“三日之内你绝不离校。”

    凌晓:“成交,君子一言。”

    顾佳琴:“豆腐沾胶。”

    凌晓:“…呵。呵,唉,有代沟。”

    为什么说顾佳琴嫩呢,并不是大学很大而是如凌晓一类又岂会不懂那易容之术,远了不说光是胡子一刮便已是差天别地,如此再稍微垫补个几下就算迎面而过亦照样形同陌路,当然原本并不算笨的顾佳琴如此亦非全是犯浑,找到和找人可全是两码事,人靓声甜且还是学生会副会长,其号召力直比学校大多数老师还要大,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凌晓这回的龌龊偷窥男当的是无奈又无语,何况这事亦确是凌晓自己欠考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又岂能不成为网上热搜,学生只是人数占优而专业侦探则是该有的手段应有尽有,最主要其中更不乏老部队的退役人员。

    凌晓:“还要脸嘛,三个打一个。”

    秦锋:“我们不要脸也要给你队长长脸嘛,单挑才是对你队长极大的不尊重,而现实说明你凌老大的身手已大不如前,事实证明无论曾经多强安逸的日子一旦过上都会成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愿赌服输,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这一趟。”

    凌晓:“愿赌服输,呸,玩偷袭还玩出理来了,何况虽确有那么点措手不及但输却未必,眼下你们哥仨可只是暂时围了我。”

    这两年凌晓的训练量虽大不如前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身法上的优势绝非拳头够硬所能弥补,可惜他这无论多快亦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顾佳琴:“愿赌服输,就算只是曾经我亦真真实实找到并抓住你了。”

    凌晓:“呵呵,原来漏还能这么捡,行,等你大学毕业且男未婚女未嫁便尽管试不一试,现在,撒手,全赖有你,我又得搬家。”

    顾佳琴:“无赖。”

    凌晓:“就算无赖我也是个诚实的无赖,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一旦失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这问题未解决之前独处对大家都好,不信便搬开我屋那柜子好好看看,别说是你,就算他们三个随便挨上一爪亦将非死即残,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挨,若再来逼我非死给你们看看不可。”

    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实地一看,而纵然神经大条如秦锋看过柜后那密室两手亦忍不住微微颤抖,秦锋:“对不起啊队长,都是我的错,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晓:“还问,之前我说的都是实情,眼前一亮胸口一闷人便晕了,醒时几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现在则依旧分不清楚何为现实何为虚幻,打个比方,好比这桌上有杯茶,这才刚刚喝下茶水尚在嘴中翻滚而眨眼之间满满的一杯茶便又在桌上而回过神来嘴里没了茶水手里亦失了茶杯,全无差异的真实发生我尚还能够忍受,更恐怖的是很多凭我这能力无法办到的事亦会凭空成为现实,好比架上这些内里全无气泡的水晶球,很多时候我牙签尚未拿起气泡便已消失无踪,所以令我沉迷其中的不是制作过程而是最后的抛光打磨,因为无论怎么变这道工序都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这样活着真还不如痛快一死,两年来我记忆虽恢复了不少但诡异之事发生的亦越来越频繁,别再逼我了成不,你们的好意善心随时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自安城一路走来别说路过的道观寺庙直连那些稍有些名气的赤脚医生我亦是有找错没错过,知识能改变命运,扯淡,堂堂第一学府亦找不到一丝我这毛病的相关记载,死很容易、活着才难…好比现在,事说没说我都不清不楚。”

    秦锋:“…跳大神试过没?”

    凌晓:“试虽没试过但我相信那亦是徒劳,我打算,过些天便去登神话故事里出现次数最多的九峰山。”

    秦锋:“九峰山可是人迹罕至的自然保护区,几乎每年都有几支户外探险队在那里边凭空消失,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欠下人情债尚还能还可还若欠下的是人命债则会令人寝食难安,何况军旅之人最看重的美德便是生死与共,之前为完成任务留下的遗憾已然悔难当初此时这忙自需尽力尽心,而欲得清静拿凌家钱财替凌家消灾的那些货自然得以威逼利诱尽数赶走,即是早有默契的分工合作凌晓自不必一一点拔,凌晓:“走,换身衣服咱们去喝个咖啡约个会,省得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作为回报我走后这屋里的东西全归你处置。”

    顾佳琴:“真有个性,人家送花你送草,但,好丑都得我乐意,且安,这辈子你注定甩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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