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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
    “大老爷一出手,立刻知道有没有!”罗扇喜眉笑眼儿地剥了个桔子,掰下两瓣儿来塞进躺在身前儿的白大少爷的嘴里,“卫氏这回算不算是彻底失势了?”

    白大少爷枕着罗扇的大腿,闭着眼睛边嚼桔子边道:“哪儿那么容易,卫氏好歹也主持中馈这么多年了,全府上下各房各处早就渗透了她的人,爹不过是拔了她几颗牙罢了,内宅真正的权力还在她手里,她要是连这么点动荡都镇不住,这么多年的家也就白当了。”

    “哎,那咱们扯着嗓子嚎了大半天,合着没起到啥作用呗?”罗扇有些失望。

    “哪儿能呢,”白大少爷抬手捏了捏罗扇的脸蛋子,“卫氏把了这么多年的大权,不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我们一口气吃不下她,只能一点点慢慢蚕食,其实说慢也不算慢了,这一场闹出来,至少她的名声是毁了,你且看着,老太爷老太太就算今儿还在怨怪我,到明儿就该怨怪她了,谣言猛于虎,咬不死卫氏也能咬断她几根骨头。”

    “不过这么一来……你算是同二少爷和三少爷结下明怨了……”罗扇把一小块状似心形的桔子皮贴在白大少爷脑门儿上,端详了端详,“你说,他们会不会因此而猜到你已恢复了?”

    “白老二现在身在外省,许多事多有不知,然而若他回来知道了前因后果,以他的精明大约能猜出个七八成,”白大少爷手里头只管揉捏着罗扇滑嫩有弹性的脸蛋子,“白老三自小就是个没心计的,容易骗也容易被说服——就算他们起了疑也无所谓了,我会给他们找很多事做,让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我。”

    “苗城那边的事进行得咋样了?”罗扇开始剥香蕉。

    “一切顺利。”白大少爷勾起半边唇角,“卫氏这次名声受损,在府里威信下降,急需娘家人给她撑腰,如今娘家人要找她借钱,她自然是不敢不出的,所以她必定要去打公账的主意,管账的账房是她远房的一个表哥,幸好爹这次给她留了些颜面,没有把她这个表哥给弄下来,否则反而要给我那计划帮倒忙了。”

    罗扇把香蕉往白大少爷嘴里送:“大老爷也不容易,做得狠了怕伤了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心,什么都不做,又怕伤了你的心,左右为难的事能让他拿捏了这么一个正正好的分寸,恐怕也是相当费了一番思量的。”

    白大少爷沉默了一阵,声音低沉:“……爹其实是极敏感脆弱的一个人,因觉得亏欠我娘,就极力地宠我补偿我,因为不能接受卫氏,又觉得亏欠了白老二兄弟俩,又极力地宠他们补偿他们,白莲衣从小身体不好,好几个郎中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爹更是当宝当贝地疼着护着……以前就听老太太说过,爹养的一条金鱼儿死了他都要难过上两三个月方能放下,当年他心爱的那只八哥死后他更是足有两三年都不能看见那只空鸟笼子……云彻就说,他这样善感易伤的人真不该投胎在深府大院,幸好是嫡长子,同胞兄弟又是他一手带大的,没有通常大宅门里那么多腌臜事,否则只怕早就要郁郁……了,难为他为了我们几个能硬撑下来。”

    罗扇又开始剥石榴,心里面感叹着白大老爷这个悲剧式的人物。白大老爷是地地道道的古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加上身边所处的大环境都使得他的认知里万事以孝为先,纵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莫如是给他传递了不少现代的思想,但也不可能怂恿着他不孝父母只疼爱人。

    因为一个“孝”字,他选择了不追究母亲逼死如是的过错,又因为一个“慈”字,他选择了活着留在白府保护自己的儿子,再因为一个“义”字,他选择了续娶怀了他骨肉的卫氏,更因为一个“仁”字,他选择了原谅自己同胞手足一次又一次地任性妄为。

    但其实,能概括这个人的,是一个“善”字。白大老爷这个人太过善良,善良的人总会比别人承受更多的负担和痛苦,他希望用孝心感动父母,使他们不再对如是抱有成见,他希望用慈心感动儿子,使他们不会为了家产而手足相残,他希望用道义感动卫氏,使她明白自己的本分,不要想着霸产夺嫡,他希望用仁义感动自己任性的弟弟,使他不会为了各种目的而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维护这个家庭的稳定。

    ——可惜,他的父母,他的儿子,他的继室,他的弟弟,每一个人都有私心,每一个人都不够善良,每一个人都比他冷酷理智,他们辜负了他的心意,他们不理解他的愿望,他控制得了家业兴衰,但他控制不了无底限的人心。

    所以,这个家该乱还是乱了,他想维护,可他却狠不下心,因为他爱他们多过于他们爱他,所以他注定总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

    人果然不能太善良,对感情有多看重,就会被感情伤得有多深。

    罗扇叹了一声,往白大少爷嘴里塞了几个又红又大的石榴籽:“你该多陪陪大老爷,不要总想着自己的那些事,大老爷其实很寂寞吧,失去了爱人,儿子们又天天各顾各,没人关心他想要的是什么,没人哄他高兴,里里外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绕着他,这样的日子过一天都已是难熬,他却这么着过了十几年,而且恐怕还要一直这样过下去,换作是我,怕是早就崩溃了。沐云,我觉得……大老爷一直把先太太的过世怨怪在自己头上,若有朝一日被他知道了你的怨恨,他反而会更内疚的……难道你也认为先太太的过世是因为大老爷没能保护好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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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少爷坐起身,面对面地望住罗扇:“小时候我确实怪过他,有一次甚至为了这个同他大吵一架,那天爹喝了很多酒,他一向酒量不好,那一次一个人喝了几坛子,最后吐了血,把自己关在枕梦居十几天没有出来,等我跑去找他道歉时,他整个人都脱了形……后来我长大了些,接手了家中一部分生意,又接触到了族中的人和事务,这才明白,有些事情哪怕是一国之主的皇帝都无法掌控操纵,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得很,谁也做不到真正的呼风唤雨心想事成,有太多的难以抗拒的外力在左右着人的选择和命运,所以我慢慢理解了他,也知道他有多爱我娘,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离去,我又凭什么去怪他?设身处地,如果换作是他不允许我同你在一起,就算我不顾他的反对带着你远走天涯,在我心中他也永远是我最亲的父亲。所以我不怪他还留在府里孝顺他的父母,也不怪他舍不得处置他的同胞弟弟白莲衣,人毕竟是有情感的,血脉亲情更是最难说断就断,我只能尽力把对他的伤害减至最小,但我不会动摇我的初衷——我娘的死,必须有人给出说法,害我的人,也必须为其行为付出代价!”

    罗扇垂了垂眼皮儿,没再就这话题继续往下说,换了轻松的语气道:“说到枕梦居,可快要修好了?我都想念二狗子了,真怀念那时候天天逗它玩儿的情形。”

    白大少爷凑过脸来,伸了舌头舔去罗扇嘴边的石榴汁,笑道:“二狗子是爹的,我是你的,你可以天天逗我玩儿。”

    罗扇红着脸推开他:“你太大了,不好玩儿。”

    “笨妞儿,大了才好玩儿……”白大少爷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地笑着睨着罗扇,“要不要试着‘玩一玩’?”

    “你你——你死开白色云!”罗扇一张脸比石榴籽还红,伸脚就去踢白大少爷的腿。

    白大少爷一把薅住,顺手扒去这小脚丫子上雪白的袜子,握在手里一阵揉捏:“好嫩,让我吃一口可好?”

    “放开我……混蛋云……”罗扇浑身一阵软,拿了榻几上的桔子皮有气无力地冲着白大少爷丢过去。

    白大少爷松开罗扇的脚,却是向前一俯身,把她整个儿地压在身下,凑到耳边轻轻地吹气:“扇儿……”

    “干……嘛……”罗扇被吹的神魂乱荡骨软筋麻。

    “扇儿……不成了……”白大少爷口鼻间的气息愈发烫起来。

    “什么……什么不成了……”罗扇开始迷糊,思绪整个散作了游丝。

    “忍不住了……扇儿……扇子……好姑娘……今儿……让我试试可好?”白大少爷声音哑了,低低地在罗扇耳孔边呢喃,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罗扇大腿上摩梭。

    这……不是在说正经事么?怎么突然就……发了情的金毛大狗似的……罗扇意乱情迷地哼叽了几声,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地在心里头应承了,嘴上却不好意思答应,就只管趴在那儿红透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白大少爷见这情形便明白了七八分,一声低笑后全身振奋起来,起身抱了罗扇光着脚就下了榻,嗵嗵嗵地往床边走,罗扇在怀里叽哝:“我……我手上全是水果汁,得洗洗……”

    “这会子顾不上。”白大少爷喘着把罗扇丢上床去,三两下解了她腰间绶带,才要扔过一边,想了想后嘴上勾起朵坏笑,“给你个印象深刻的第一次可好?”

    “啊?”罗扇还恍惚着,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白大少爷扯着摁在头顶上,接着一紧一提,竟是被他用绶带缚着绑在了床栏上,“啊!白大云!你干什么?!不许这样!放开我啊!”

    白大少爷不理她,只管去脱她衣服,才把外衣扒开,突然停下手皱起了眉,罗扇惴惴:“怎么了?我、我没来癸水啊……不到日子呢……”

    “罗小扇你个臭孩子!”白大少爷噌地跳下地去,先奔到榻边穿了鞋,然后就冲向了净室,“给我塞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闹开肚子了!”

    “哈哈哈哈!”罗扇没良心地坏笑,转而发觉了不对,“喂!你先松开我啊!你得多长时间才能出来啊?喂!这不成啊!我也想上厕所了啊!呜呜呜!白大云你个大变态!放开我……”

    印象深刻的第一次终究无疾而终了。

    第二天一早,罗扇早早起来做了两样早点,一道野菊花酥,一道香蕉酥,再熬了两盏鸡丝玉米粥,盛了一碟子自己腌的八宝酱菜,打发着白大少爷梳洗了,让他带着早点去外书房里陪大老爷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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