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的表情就像见到美女的色狼一样, 整个人都焕发着活力, 掏出木盒来递到她面前:“表妹想买?”
沈晚照心道我就五十两银子的积蓄可拉倒吧, 她慢慢地咽了口茶, 含笑道:“想买自然是想买的, 就是我书院的学生多, 也想多买些给他们分...”
韩三娘拍胸脯保证:“你放心, 数量再多也不是问题。”
沈晚照面露犹豫之色:“只是韩太太整天吩咐你做这做那的,我也不好整天麻烦你,不如你把你上面那人告诉我, 我来向她购买...”
韩三娘不大愿意,沈晚照忙道:“只要你肯帮我,我自不会亏待你, 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韩三娘面色松动, 但仍踌躇道:“可是...她特意叮嘱过不让我把她透露给别人的。”
沈晚照亲热将她手一挽:“她是不让你告诉那些不相干和不可信的人,咱们俩谁跟谁呐?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了。”
韩三娘主要是想赚她一注钱, 坐在圆凳上思考半晌, 点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正好我明天要去她那里拿货, 你跟我一道儿去吧。”
沈晚照问道:“在哪里拿货?”
韩三娘道:“没有确定的地方, 她一般会使人写信通知,然后我们再过去。”
沈晚照迟疑一瞬, 还是颔首道:“那就麻烦三娘了。”
韩三娘笑着握了她的手:“好说好说。”
她一笔生意做成,心情愉快, 又有闲功夫关心沈晚照屋里的陈设摆件还有钗环首饰了, 眨着眼睛看着她妆奁边上放着的金珠步摇:“妹妹这首饰可真精致,妹妹寻常在书院里,听说也不许打扮,妹妹这么多首饰岂不是浪费了?”
沈晚照当然不会白痴到去接她的话头,呵呵笑道:“天儿也不早了,三娘你早些睡吧。”
韩三娘本来想过来跟她挤一张床,她给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连吹带捧,终于把她给忽悠出去了,她想着天色晚了,把这事儿写了张纸条让丫环交给沈明喜,自己吹了灯睡下了。
早上天不亮沈明喜就过来找她,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事儿只得另找机会了。”
沈晚照不解道:“为什么啊?我跟着韩三娘去拿货,你们找那身手好的把人一举拿下,这不是皆大欢喜?”
沈明喜捏了捏眉心:“我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你有危险。”
沈晚照两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儿,颇有些兴奋:“这有什么?他们是骗子又不是悍匪,难道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再说我这些年的武也不是白练的。”
沈明喜不搭理她,想了想道:“要不找个丫鬟替你,让她带上斗笠,就说你着了风寒,不能吹风,我看你房里的绿萝不错,忠心得用,身材也跟你差不多。”
沈晚照到底接受社会主义教育多年,对他们古人的思想接受不能,千金小姐的命是命,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摇了摇头:“韩三娘糊涂是糊涂,又不是傻子,要是被戳穿那可就是打草惊蛇了。”
沈晚照不住催促,又道:“你要实在不放心,我找我哥陪我去。”
沈明喜难得犹豫,权衡一时,点头应了:“那帮人可憎是可憎,但你的安全是顶要紧的,要是遇见不对,赶紧往回跑,对了,我给你配两个会武的女将,假作你的丫鬟,听明白了吗?”
沈晚照连连点头:“千万别告诉我娘,她知道了肯定不同意。”
沈明喜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应了声是。
她说完就命人去给沈朝传话,沈朝平时看着稳重,其实比她更富冒险精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那边才随意找了个闲汉传话,让韩三娘去拿货,她自然要来通知沈晚照,见兄妹俩一道出来了,犹豫片刻,倒也没说什么。
沈晚照笑着解释道:“我哥听完你昨天的话,也觉着这东西挺好,就想跟咱们一道儿去看看。”
要是跟去的是旁人,韩三娘肯定不乐意,但既然是沈朝...她一双妙目上下瞧了许久:“阿朝也想要啊。”
沈朝被她看得风吹裤裆凉,不自觉紧了紧腿,勉强应和道:“正是。”然后就一溜烟上车了。
她想跟上去,被沈晚照笑嘻嘻拦住:“男女有别,咱们坐一辆马车吧。”说完也不等韩三娘说话,硬拉着她上了后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出发不到两刻,后面锦衣卫的人和沈明喜就跟了上去,他们塞给兄妹俩一人一个烟花弹,只等到地方了就放。
秦怀明骑在马上,见她双眉微皱,面带担忧,倒显得有些女人味了,不禁笑着宽慰道:“阿晚和阿早都是聪明孩子,身手也不差,咱们又有这么多人马,不会有事的。”
沈明喜斜睨他一眼:“阿早和阿晚?你叫谁呢?”
秦怀明干笑:“口误口误,沈少爷和沈姑娘。”
车轮滚滚,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城郊,又上了一处不知名的小山,东拐西拐了许久才停到一处寺庙前,寺庙虽然不大,但门口早有一名女尼等着。
女尼先对着韩三娘行了一礼,又见着沈朝和沈晚照,面露诧异:“这两位是...”
韩三娘道:“这是我的弟妹,觉着那牙刷子不错,也想过来跟薛掌柜做笔生意。”
女尼道:“按照规矩,新来的客人都是要搜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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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对视一眼,沈晚照做出一副刁蛮小姐样子,不屑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搜我的身?可别弄脏了我的新衣裳。”
沈朝今天故意打扮的十分骚包,演的更加逼真,随手撸下手上金戒指扔到女尼的脚边:“搜身?我呸!不就是要钱吗,小爷这就给你,赶紧让开。”
沈晚照:“...”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女尼面色羞恼,见兄妹俩没脑子的德行也少了几分怀疑,多了几分鄙薄,弯腰捡起地上的金戒指,脸上笑开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少爷姑娘里面请。”
兄妹俩暗暗松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佛寺供人休憩的偏殿已经布置好了,里头竟然有不少人在,大都是妇人,还有几个年轻女子,都一脸狂热地做着发财梦,有个鹰钩鼻,大眼睛的中年妇人站在最前面,见到沈朝和沈晚照,眼里划过一丝异色,大步走向韩三娘,亲热笑道:“三娘,这东西卖的怎么样?”
她步伐稳健,疾步如风,看来还是个练家子,兄妹俩垂眼,掩住眼底的诧异。
韩三娘笑道:“托刘大娘您的福,倒也小赚了几个。”她又转头:“这两个是我的弟妹,听说您这生意好做,也想过来问问。”
刘大娘不动声色地问道:“那真是大娘我的荣幸了,我看两位仪表不俗,不知道在出身哪个高门?”
韩三娘正要说话,沈晚照就打断了她,装作暴发户的德行,把腿一抖:“不想告诉你,咱们是生意人,讲究钱货往来,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知道不知道规矩?赶紧让我们俩看看货。”
刘大娘沉吟片刻,又笑道:“这个不急,让我给两位先介绍介绍东西。”
接下来又是一通胡吹,孔雀胆鹤顶红都算是普通的了,人家的毛巾是织女用的天蚕丝,脚盆是万年玄玉做的,洗脸的皂粉是天湖边儿种的皂荚树,什么?你问为什么天上要种皂荚树,神仙也要洗衣服啊!
到了最后越扯越离谱,如果按等级划分,韩三娘是轻度神经病,那这个刘大娘就是重度精分,深度臆想症患者,彻头彻尾的神经病,连他妈九天玄女都扯出来的,一套一套的,还跟真的似的。
兄妹俩忍笑忍的肚皮生疼,她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对刘大娘道:“我们出去透透气,顺便商议商议给家里进多少。”
刘大娘笑眯眯地答应了,端了杯茶来给两人:“刚才说的投机,都没给你们上茶,喝杯茶再去商议也不迟。”
两人自然不会吃喝这儿的东西,沈晚照刚要推拒,她就已经端了过来,突然手腕一抖,茶水撒到沈晚照的前襟和袖子上。
刘大娘吓了一跳:“哎呦,年纪大了手有点抖,姑娘可不要怪我啊,我这就拿干巾子给你们擦擦。”
沈晚照袖子里藏着沈明喜给的烟花弹,忙后退几步,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甩袖道:“连个茶水都端不好,还不如我家里的老嬷嬷。”
说完就给沈朝打了个眼色,兄妹俩并肩走了出去。
她们的计划是到了地方放了烟花弹,拽上韩三娘骑马赶紧跑,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地,她把烟花弹拿出来,皱眉道:“我的捻子湿了,估摸着是点不着了,你的呢?”
沈朝在自己怀里掏了掏,又在袖口寻摸一遍,脸上一僵:“应该是刚才马车太过颠簸,掉在马车里了。”
沈晚照气得掐了他一下:“你也不小心点,走走走,现在赶紧去找。”
两人并肩往门口走,方才要搜身那女尼还在,诧异问道:“您二位这是...”
沈朝道:“山上太冷了,我们要去马车上取个披风。”
女尼哦了声,两人走到马车停放车就钻进去开始寻摸,没想到寻摸了没一会儿,就听刘大娘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进来。
“两位找的可是这个?”
两人身子一僵,但是多年练武的本能还是及时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分左右戒备地看着她。
刘大娘呵呵一笑,手里捏着烟花弹:“想不到老娘开了这么多年的船,差点在小阴沟里翻了,险些着了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的道儿,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既然敢入虎穴,就做好被虎吃的准备!”她说着就要打呼哨叫人。
沈晚照意味深长地道:“越是老司机越容易翻车啊。”
刘大娘没听懂,微微一愣,兄妹俩趁机一左一右袭了过去,不过她也反应极快地伸出手,摸出了几把柳叶小刀甩了出来,两人只能俯低身子避过。
刘大娘暗器玩的不错,但近身作战不行,嘬唇就要叫人,沈晚照咬了咬牙,抓了把小石子丢过去,沈朝跟她配合默契,立即扑上来江她制住,还舍身把腰带解下来将她脖颈缠住:“敢出声就要了你的命!”
刘大娘是老江湖,这时候仍能反击,左腿一抬就要踢向沈朝的后脑勺,幸好沈晚照反应及时,用力在她脚踝关节处踢了一脚,她闷闷地痛叫一声,腿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沈晚照第一次跟人真正动手,缓了缓气儿才平复心情,这刘大娘身手虽不怎么样,但胜在实战经验丰富,差点就被她反击成功了。
她走过去问道:“现在怎么办?“
沈朝用腰带把她勒紧:“把这人绑上马,咱们下去跟堂姐和秦同知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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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蹙眉道:“韩三娘怎么办?”
沈朝先把刘大娘绑了起来,闻言一怔,正要说话,刘大娘已经缓了过来,故意向沈朝抛了个难看的媚眼:“哎呦呵,小官人这么迫不及待就把奴家绑起来了啊,容奴家准备准备。”
沈朝:“...”
这画面都不能用难看形容了,简直是辣眼睛啊!
沈朝果然被辣的精神恍惚了一瞬,这刘大娘想必是在江湖混久了,极会瞅准机会,趁这时候用力一挣脱,手腕翻转,一把银亮的小刀就出现在手掌中。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朝沈朝的腰腹划了过去,而沈晚照这时候也来不及救援,用了最快的速度倾身去抓她的手。
沈明喜在山脚等了会儿,半天不见烟花弹响起,心急如焚,只得让人辨认了车辙,走了好几条弯路才终于找到地方,没想到堪堪爬上山坡,就见一个老女人一刀往她堂弟的肚子上捅。
沈明喜大怒,‘操’了一声,张弓搭箭就射穿了刘大娘的手腕,她痛叫一声,她又一怒之下射了几箭,都是让人剧痛无比却不致命的地方。
秦怀明跟她配合默契,一言不发地就上来把沈家两兄妹带离了危险区域。
刘大娘也是悍勇,这时候还想反击,可惜她无论对敌经验还是身手都跟沈明喜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被她抓住领子正正反反抽了几十个耳光,气都没剩下几口了。
沈明喜大声吩咐道:“除了受骗的,其他人都给我上手剁,打残了算我的!”
后面的番子井然有序冲了进去,沈明喜低头看堂兄妹俩:“你们没事吧?伤着哪里了没?”
兄妹俩齐齐摇头:“姐,我们没事儿。”
沈明喜这才松了口气:“我派人送你们先回去。”
两人虽然还想留下来凑热闹,但对沈明喜说一不二的性子很清楚,闻言只得乖乖地走了。
倒是秦怀明笑着安慰道:“你们这回表现良好,我回头去跟谢师说,让他给你们提一提分数,以后更好结业了。”
他又道:“就冲这个经验,你们回头实习的话也可以来锦衣卫。”
实习也是山河书院的全新制度,据说放冬假回来就可以开始实行,要是实习表现特别优秀的可以提早毕业,只是不得去家中亲属任职的地方,但其他地方也不愿意收这帮二世祖,所以想找个好地方实习是十分困难的。
兄妹俩笑着道谢,转身走了,秦怀明转头对沈明喜道:“对你弟妹不要总是那么专断吗?”
沈明喜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今天话很多。”
秦怀明道:“只要在你跟前,我总有许多的话想跟你说。”
沈明喜没说话,他继续道:“这回真是多亏你了,等我把这边弄完再提交给指挥使,回头请你吃酒?”
沈明喜淡淡地恩了声,秦怀明心花怒放,恨不得绕着她跑几圈。
兄妹俩回家之后怕被爹娘发现,回家之后先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确定身上没什么不妥当之后才去见玉瑶郡主。
玉瑶郡主在正厅宴客,沈晚照探头看了看,竟然是解明,他对着玉瑶郡主躬身道:“...既然他们兄妹二人不在,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等哪日见了他们再向他们道谢。”
玉瑶郡主想到他当初被自家闺女痛揍的事儿,如今又见他这般知礼,心里难免歉疚,笑道:“别说你是他们师长了,就算只是寻常路人,他们也要相救的,哪里用得着特地来道谢,这就太客气了。”
解明道:“沈大人和您将两个孩子教养的极好,都聪慧机敏,颇有仁心。”
当娘的没有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孩子的,玉瑶郡主满面笑意,忽一抬头,就见兄妹俩站在门口,招了他们俩进来:“解师来找你们了,快进来向他行礼。”
兄妹俩忙走进来,解明道:“应当是我向你们行礼道谢才是。”说着躬身就是一礼。
兄妹俩自不能受,忙侧身避开,又谦虚几句,解明本不是话多之人,再加上近日消沉,更不愿意多话,道了谢送了礼就没甚可说的了。
玉瑶郡主忙道:“你们还不送送解师?”
两人起身去送人,沈朝想了想,忍不住问道:“解师当日是出了何事,何至于喝的...”
解明默了会儿,淡淡道:“无事,只是我家里有些事儿,心绪不宁罢了。”
他这么说明显是不想多说,两人只好默默地闭了嘴,他忽一转头,见着沈晚照娇艳如花,不由得想到眼前这少女差点嫁给自己,眉眼恍惚了一瞬,道了声告辞,拧身走了。
两人回去找玉瑶郡主,她随口问道:“方才找你们你们也不在,跑到哪里去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去寺里逛逛。”
玉瑶郡主看账看得头疼,闻言也没再多问,瞧了眼解明离去的方向,轻叹一声:“也是可惜了。”
沈晚照不由问道:“娘,什么可惜了?”
玉瑶郡主翻了页账本子:“你们解师,多聪敏的一个人啊,可惜一直得不到重用,前些日子家里又出了些事儿,更是难往上爬了。”
沈晚照坐在她身边:“什么事儿啊?”
提起这个,玉瑶郡主恨恨地摔了账本子:“我看那些书香世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解明的父亲早逝,仅剩寡母一人,前些日子他娘为了他的前程给他爹的几个旧友和娘家兄弟去信,指望人家能拉拔解明一把,没想到被解家人知道了,非说她是不检点,不知廉耻,不知自重,差点把她赶回娘家,后来总算有人劝和没赶成,也在祠堂关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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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呲牙道:“解家人这是有病吧。”
魏朝的风气还是开化的,女子做官经商都不在话下,更别提写几封信了,不过有的世家还是坚持按古例来,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子要和爹娘兄弟分开吃饭,更有奇葩的连缠小脚的都有,想想就毛骨悚然了。
玉瑶郡主冷哼一声:“当初解明连中三元他们沾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现在倒是来骂人了,听说不光斥了他娘亲,连他也跟着一道儿斥了,话里话外都是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娘,难怪教出这么没用的儿子,外人听了都觉得冒火。”
沈晚照也见过一些世族的恶心嘴脸,鄙夷道:“还书香世家呢,跟那碎嘴的泼妇有何区别,要是有人敢这么说娘你,我定要撕烂他的嘴,管他长辈不长辈呢!”
玉瑶郡主被逗笑,摸了摸女儿白嫩脸颊:“知道你孝顺,今天晚上做火锅给你吃。”
晚上沈岑风回来,一家人围在一处高高兴兴地吃火锅,玉瑶郡主把最后一盘羊肉片放到桌上,沈岑风道:“听说最近京里来了一帮骗子,锦衣卫查了好久都没查到,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然一举捕获了。”
玉瑶郡主给两个小的涮了筷子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昨天的韩家三娘,看她的那副样子,估摸着也是被骗了。”
沈岑风嗤笑道:“没什么见识偏偏家里又有几个闲钱,而且还贪财,不骗她骗谁?”
兄妹俩对视一眼,低头沉默地吃着涮肉。
韩三娘的后续他们也没关注,只听说被带回来之后还闹死闹活的,非不信自己上当受骗了,等韩吕把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她才一脸懵逼。
韩氏想到被骗的那些银子,气得捶胸顿足,找个能看得过去的人家议了亲事,择日嫁过去,她还想法子跑出来找沈朝,不过连面儿都没见着就被打发回去了,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等回了书院,兄妹俩被谢师通报表扬了一番,又过上了勤奋苦读的幸福生活,每天用‘学习使我快乐,不让我学习我就会死’这两句话催眠自己。
就这么又学了大半个月,谢师才带来一个劲爆消息:“咱们书院院长也就是当朝首辅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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