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吴夫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满是不可思议。
孙权垂眸, 握紧拳头。
“母亲, 若我一直呆在曲阿,母亲能为我聘何人为妻呢?二娘子乃曹公之女……若我有幸, 也算是为兄长分忧了。”
吴夫人怔然的看着孙权的脸出神。
她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呢?
无非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已经等不及的要展翅高飞了。
“母亲, 兄长年岁渐长,日后总会有自己的子嗣的。”
有了儿子,兄长拼搏的一切便再也与他无关了。
“罢了, 你既然做了决定, 便随心而为吧。”吴夫人甩甩手, 一副心累身也累的模样。
“母亲,家中先托付与舅父, 带我去了许都安置下来,便接您去许都团圆。”孙权屈膝跪下, 朝着吴夫人行了三拜, 才站起身来, 背起自己的包袱走出门去。
门外早有人等着, 两个穿着赤色衣裳的少年武将背后背着长枪,手里牵着快马。
看见他出来了, 连忙从角落赶出一辆马车来, 赶马车的是一个憨厚的少年, 他上了马车, 听着外面抽鞭子的声音,车辕缓缓滚动,他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窗外的景色。
吴夫人听见门外的声音,再也坐不住的冲到门口,最后咬着袖子不敢哭出声音。
两个小儿子拉着她的衣摆。
“母亲,二哥去哪里了?”
“你二哥啊……”去奔前程去了啊。
孙权在几个天策弟子的护持之下,一路向西,直奔许都,而远在许都的孙策和周瑜二人此刻心情却并不愉悦,因为曹操在思索数日后,还是拒绝了他的提亲。
这虽算不上是奇耻大辱,却也让孙策对自己产生了一点儿自我怀疑。
他自认相貌堂堂,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手下兵卒虽无多少,却也有几员大将,虽说与当初父亲在时有些差距,但是他的未来不可估量,怎么看也比曹操嫡女的夫君更有前途啊。
别说孙策想不通,其实周瑜也挺想不通。
孙策坐在垫子上生闷气,周瑜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你莫要这般看着我,我也实在不知怎么回事?”
周瑜抿唇,思索半晌,才缓缓开口:“难不成曹公……更喜欢文弱书生?”
孙策:“……”不,他觉得并不是这个原因。
“你瞧,曹公嫡女嫁给了郭奉孝,那郭奉孝乃是一文弱士子,你呢,身强体壮,看起来就万分康健……”周瑜一拍手,手一摊:“你看,完全是两种人。”
周瑜说的有理有据,孙策差点就信了。
只可惜说完时周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见他是在逗弄自己。
“伯符公子实在是多思了。”
就在二人说笑时,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二人转头一看,却见到站在栅栏外的荀彧,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手里拿着羽毛扇,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
“主公之所以不同意乃是因为前几日主公派人前往曲阿,私下面见了你舅父与你母亲。”
孙策的眼睛睁大了许多:“见了我舅父与母亲?”
荀彧点点头,绕过栅栏走了进来,周瑜连忙为他拿了张地垫放好,他也不推辞直接坐下了。
“秦岭规矩,凡是嫁娶则终身不纳二色,奉孝与大娘子成婚多年也未曾有过他人,虽伯符答应了,可令慈对此事却不甚满意,未免日后矛盾……”
话音未完,却也算是说明白了。
等荀彧走后,周瑜才抬手拍拍孙策的肩膀。
孙策苦笑:“罢了。”
短短二字,了结了这段时日的妄想。
三日后,皇帝下旨,孙策奉巨野水师校尉。
孙策接过圣旨后,连夜赶往巨野,巨野水师的统帅乃是当初的孙坚旧部,当初阿婉将他从袁术手中给带了回来,如今终于要和孙坚嫡子孙策见面了。
周瑜收拾包袱跟着孙策走马上任。
就在他们离开许都没几天,三个天策弟子护着一辆马车到了许都,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孙权,他仰头开着那高大的城池,眼中不由得染上期盼。
汝南城。
吕布的小妾貂蝉不见了。
吕布是在貂蝉不见了的第二天得到消息的,貂蝉的女婢第二日清早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只有案几上一张绢帛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女婢不识字,捏着绢帛出门去找识字之人,却不想遇见的就是魏续。
魏续是谁?
魏续是吕布正儿八经的大舅子,嫡夫人严氏的异父同母的亲兄长,吕玲绮正儿八经的舅舅。
吕布逃离长安扔下严夫人之事,魏续就当真不恨么?
自然是恨的,所以自从到了汝南,他对吕布的态度就有些敷衍,吕布也痛恨魏续的桀骜,可偏偏魏续又是他手下仅存的几员大将,再加上大舅子的身份,就一直忍耐着。
魏续知道吕布的爱妾没了,心道‘正好’,一拍大腿,转头就将这件事情给闹出去了。
心想‘让你扔下我妹妹,这次不搓掉你三层皮算我输’。
于是当吕布知道的时候,‘袁术看上了吕布小妾’的事情已经传扬的纷纷扰扰了。
吕布急匆匆赶回来,结果女婢手中绢帛打眼一看,上面写着——【袁公爱汝妾,劫之】,落款是‘绿林豪客’,短短一句话,就显露出满满的讽刺。
这不仅仅是打了吕布的脸,这是将吕布的脸扔在地上使劲儿的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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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顿时愤怒了。
直接点兵,用最快的速度往扬州阳泉行军。
魏续拿乔不愿出兵,吕布发火要将魏续阵斩,却被自己的谋士给拦住了。
谋士开口婆心:“主公可千万不能阵斩魏公。”
吕布手里拿着方天画戟,双目猩红,怒视谋士:“你也要拦我?此等小人,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怒意。”
“主公,魏公乃是夫人兄长,当日长安之事主公行事已有偏颇,令人诟病,魏公疼爱夫人,如今这番作态不仅不会让人唾弃,反倒被赞‘仁爱之心’,主公若此时阵斩魏公,恐汝南将乱。”
吕布虽说脑子不够聪明,却也不算笨。
虽说他现在占据了汝南郡,可汝南郡中士族颇多,且家家都有坞堡部曲,如今汝南士族之所以还尚算安稳,只不过是因为如今的豫州牧乃是个女子,他们心中不满罢了。
魏续此人,本事不算多大,但是却有个软肋,那就是护短。
他对自己的异父妹妹严夫人十分疼爱,以至于他对吕候都疼爱有加。
“主公,如今高顺兵皆在魏公掌握之下,逼迫太过不好。”谋士说的嗓子眼都干了,这个主公骁勇善战,可实在是不够聪明。
好一番安抚,吕布才平静了下来。
只是目光触及案几上的绢帛后,又猩红了起来。
“袁术老贼欺人太甚。”
吕布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祸不及妻儿,他竟使这后宅手段。”
谋士心里想,还祸不及妻儿呢,长安城中谁把老婆孩子都丢了带着小妾跑的?
“依先生高见,这魏续当如何……”
“我观魏公对主公心中虽有怨气,却还是信重主公的,不若主公与之促膝长谈,将心中忧思说个清楚明白。”
吕布闻言皱眉,他最不耐烦这些婆婆妈妈的谈话了。
不过虽有为难,却还是听了谋士的建议,拿了些酒,跑去找魏续说话了。
魏续看着吕布焦头烂额心情正好,后听闻说吕布愤怒,要杀了他,心中顿时惊惧,可表面却不动声色,暗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随时准备跑路。
他准备回长安去找妹妹严氏。
他听闻说,如今长安城中做主之人乃是凉州马腾。
刚收拾了没多少东西,突然听说吕布来了,连忙将东西塞到榻下,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
吕布手里拿着酒,僵硬着一张脸对魏续说道:“妻兄,今日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魏续心道‘奇了怪了,这憨人还有与人谈心的时候?’,一边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地垫:“有话坐下说。”
吕布脸一红,抹了把脸就坐下了。
“妻兄,当初长安城中实在混乱不堪,那时我恰巧在妾侍房中,随手就将她带了出去,本想再回去寻严氏与玲绮,可城中局势危急,已非我出入之境,妻兄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魏续冷哼一声:“当日之事危急你我皆知晓,只是我却不知你停妻再娶曹氏女是何意?”
吕布抱着酒壶就喝酒。
喝完了酒就哭:“妻兄,我穷啊,我那么多兵马要养,当初从长安城中撤出来时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将士们的甲胄都旧了,徐州豪富颇多,那曹氏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我放着并州严氏不要跑去娶曹氏女,我是傻么?”
魏续的目光落在那酒壶上。
感情这酒是带给他自己喝的。
冷哼一声,甩甩袖子:“那你今日来此的目的为何?”
“总不会是因为爱妾被掳,要出兵攻打袁术吧。”
吕布:“……”他就是这个意思。
魏续冷笑一声:“我阿妹,你明媒正娶之妻能丢下不管,这妾侍不见了,你倒是着急上火了?”
吕布拍拍桌子,一脸不赞同:“我那是为了小妾么?我那是为了我的面子。”
魏续很想‘啐’回去,然后大吼一声‘你面子值几个钱’。
不过后来眼珠一转。
“我不会率兵前往阳泉,不过我却可替你守好这汝南府。”魏续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妥协的说道。
吕布眼睛一亮。
“也好,前往阳泉之事我可让张辽做先锋,只妻兄不在夫人之事上怪罪我就好。”
魏续嫌弃的甩甩手:“我已然知晓主公所思,且让我静静吧。”
吕布起身,走出帐外。
脸上笑容在出帐之时便消失了,紧握双拳,暗恨一声‘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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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我小妾被人偷了,我不打回来,我不要面子的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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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更新啊,实在是这几天过的苦啊qaq,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哪里都碍事,都被嫌弃,晚上还被老公管着,这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家里人打扫卫生几乎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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